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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前任他叔冲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绿药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软绵中带着似撒娇的憨嗔,不过过分的紧张让她的声音仍含着一丝轻颤。

    姬无镜逐渐弯腰,凑近顾见骊的脸。他逐渐靠近,鼻尖相抵。

    他的鼻尖很凉,可是他靠得这么近,让顾见骊双颊发热。冷与热交融在一起,莫名难熬,心中惴惴,亦或心跳砰砰。顾见骊望进姬无镜漆色的眸子,惶惶觉得他的眸子好似无底的陷阱,引她跌坠。她不停地往下坠,不见光明,不见出路。

    姬无镜轻笑。

    不停往下坠的慌乱无措中,姬无镜眼尾下的泪痣像黑暗中唯一的一抹光。忽得目眩神迷,顾见骊身形一晃,慌乱地伸手,将手搭在姬无镜的肩。

    她微微喘息,浓长的眼睫轻颤,滑过姬无镜的脸颊。

    姬无镜“唔”了一声,诧异地重新看见顾见骊的眼睛,新奇地用指腹拨弄她的眼睫。

    顾见骊想要后退,姬无镜却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认真地问:“你说,我和你谁好看”

    “五、五爷好看……”顾见骊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

    姬无镜反复拍摸顾见骊的脸,冰凉的手掌沿着顾见骊的玉颈下滑,掌下肌肤那般柔腻。他的手停在顾见骊的锁骨,指腹沿着顾见骊锁骨的轮廓捻过。

    他再从顾见骊的眸子里看自己,看见自己凹陷消瘦的双颊,一瞬间变得神情恹恹。

    “说谎。”他松开了顾见骊,懒懒靠在床头,端起那盘鱼,悠闲吃着。

    顾见骊合眼,悄悄松了口气。真像……炼狱一般的折磨!

    纵使心里再怎么慌乱惧怕,顾见骊仍旧努力维持着眉目间从容的体面,起身立在一旁,等姬无镜吃完,将东西收拾出去。

    一出了门,周身没有姬无镜的气息,顾见骊觉得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她站在门口,望着皑皑白雪,想起家里。这样寒冷的天,不知道父亲的身子可扛得住。姐姐的小月子还没过去,也是不能受寒的。

    不能多想,一多想,顾见骊就红了眼眶。

    她望着纷飞的扬扬大雪,盼着父亲早日康复,盼着父亲洗刷掉一切冤屈,一家人能得团聚。也盼着自己能早点离开广平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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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018章
    第18章

    顾见骊望着姬无镜,清亮的眸子逐渐浸湿。

    已经够难堪的了,这人还这样明晃晃地说出来……那股子委屈窝在心口,又酸又涨。

    顾见骊咬唇,将眼里的湿意一点一点逼回去,这双眼睛又变得干干净净了。不自觉地,她微微抬着下巴,执拗又骄骄傲傲的。

    姬无镜推开窗户,探头朝外喊了一声:“长生!”

    蹲在小院门口像个雪人似瑟瑟发抖的长生应了一声,立刻跑到窗前,抖落了一下肩上落的雪,笑着脸:“五爷,什么事儿”

    “去挨个房敲门,让每房女眷拿十套新衣服过来。一刻钟之内送来。”

    “啊”长生张大了嘴。

    姬无镜瞥他一眼,长生立刻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好咧”,撒腿往外跑。

    握着剪子的顾见骊怔怔的。刚刚对姬无镜的气愤不由消了,甚至因为自己误会姬无镜笑话她而愧疚。她垂着眼睛,目光落在手中的剪子上,心里逐渐染上了几分感动来。

    其实……五爷也没怎么欺负过她。甚至几次三番帮了她。虽然顾见骊认为姬无镜并不是故意帮她,只是顺手、恰巧、闲得无聊一时兴起。

    可到底是帮了呀。

    人呐,一旦想起一个人的好来,顺着思路就会把人越想越好。顾见骊低着头胡思乱想,心里的感动慢慢膨胀。

    然而,这种感动只保持了一刻钟。

    姬无镜翘着二郎腿舒服坐在圈椅里,厚厚的新衣堆成高高两摞放在桌上,他手肘压在衣服上,笑得不怀好意:“叫一声好叔叔,拿走一件。”

    顾见骊娇嫩的唇瓣都快被她咬破了。

    姬无镜扯起嘴角笑得实在欠揍,他说:“不叫的话,我就把这些衣服都裁了做地毯。花花绿绿的,好看。”

    顾见骊握着剪子愤愤然起身,疾步往西间去。将门一关,她脱了身上的寝衣,握着剪子动作干净利落地咔嚓、咔嚓。并且寻了针线,将腰侧也收了收。除了难看了点,这件寝衣至少合身了。

    她板着脸回到寝屋,连看都不看姬无镜一眼,径自上了床。她是真傻才放着暖呼呼舒舒服服的大床不睡,忍着寒意睡罗汉床。

    她钻进被子里面朝墙壁而眠。哼,反正他不行,不能把她怎么样。如果他真的想对她做些什么,那她就、她就……捏蛋!

    顾见骊软软的雪腮鼓起来,生气。

    她因赌气爬上了床,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不知道是不是晚膳后那碗风寒药加了助眠的成分,她望着白墙生闷气,气着气着,竟然睡着了。连姬无镜什么时候熄了灯上床都不知道。

    一夜无眠。

    第二日醒来时辰已经不早了,姬无镜并不在身边。顾见骊喊来栗子,才听说姬无镜命人砸了府里的一处湖,一早就过去钓鱼了。

    “外间是什么声音”顾见骊揉着额角,声音懒倦。

    她云鬓散落,身上的雪色寝衣向一侧滑落,露出一大片锁骨。刚睡醒的困倦,让她秀眸惺忪,潋滟微醺。眸光流转望来时,瑰姿艳逸、盛颜仙姿。

    栗子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地毯!做地毯!”

    顾见骊行至外间,见两个面生的丫鬟坐在地上,正裁剪着昨日从各房女眷那儿送过来的衣裳。

    竟然……真的把这些衣裳都拿去做地毯了!

    顾见骊胸口一滞,睡了一觉已经消了的气愤又增增增升了上来。

    “五夫人在屋不”宋嬷嬷站在院子里喊人。

    顾见骊令栗子将人请进来。进来的不止宋嬷嬷,她身后还跟了两个绣娘。宋嬷嬷一进屋,目光扫了一眼缝制地毯的两个丫鬟,收起神色,冲顾见骊摆起笑脸:“最近府里忙着准备过年,竟然把裁新衣的事情耽误下来。老夫人一早就吩咐老奴带锦绣坊的绣娘过来给五夫人量尺寸!”

    顾见骊任由两个绣娘给她量尺寸,转过身时,望着那些准备缝成地毯的衣裳,心里忽然惶惶有了个猜测。

    昨夜姬无镜要的仓促,各房女眷送过来的衣裳必然是旧的。姬无镜的举动自然传遍府中,今日就有绣娘来给她量体裁衣……

    向各房要衣裳是假,给她裁新衣是真

    不不不……

    顾见骊拧着眉头,微微摇头。姬无镜这么惹人厌的人才不会花这个心思。又是歪打正着而已!

    “夫人,您抬抬手。”绣娘说。

    顾见骊依言抬手,目光随意一瞟,望着自己的右手。她将指尖儿递到眼前,诧异地望着拇指。折断指甲处的伤口竟然长好了。

    怎么会一夜之间……

    昨夜昏暗光线里姬无镜将她指尖儿含入口中的一幕,忽地跳入眼前。顿时觉得指尖上一片滚烫。连着顾见骊的脸颊也有些微的发热。

    量尺寸的绣娘离开后,顾见骊坐在里间也能听见外间的剪子咔嚓声,她嫌有些吵,起身去了后院,打算看看两个孩子。

    她刚跨过宝葫芦门,就看见姬星漏一瘸一拐地走在雪地里。林嬷嬷弯着腰在他旁边不停说着要抱他的话,姬星漏满口“走开”地暴脾气拒绝。

    顾见骊诧异地跟过去时,姬星漏刚走到门槛。门槛有些高,姬星漏两只小手抬起一条小腿迈过门槛,因为疼痛,五官揪起来。他跨坐在门槛上,缓了口气,才将后面那条小短腿一并挪了进去。

    “林嬷嬷,六郎怎么了”顾见骊问。

    听见顾见骊的声音,姬星漏充满敌意地瞪了她一眼,一瘸一拐地跑进屋。

    林嬷嬷说:“昨儿六郎又犯了事儿,被罚在佛堂跪了一宿,这才刚回来。”

    “什么”顾见骊惊了,“昨晚为什么没说”

    林嬷嬷懵了。她愣愣看着顾见骊,心里揣测难道五夫人要管这些事儿。

    瞧着林嬷嬷的表情,顾见骊忽然明白了。姬无镜这些年一直卧



19.第019章
    第19章

    姬无镜懒散坐在圈椅里,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他望向门口的方向,眼尾轻挑,狐狸眼勾勒出几许狡猾来。

    纪敬意还想再开口,姬无镜食指搭在唇前,阻了他开口。纪敬意愣了一下,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了然。

    顾见骊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心中惶惶,竟也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屋中沉默着,再没听到声音。不过不管怎么说偷听都是不对的。无意间听到两句亦是冒失失仪。她又担心被发现,转身悄然走开,径直去了小厨房。

    “刚刚……”纪敬意有些担忧。

    “无事。”姬无镜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

    纪敬意点点头,将一个白瓷小碗递给姬无镜,碗中盛着月牙白的汤药,散发出一种类似檀香的香气。

    姬无镜划破左手食指。鲜血淌落碗中。一只小小的蛊虫裹着血珠儿从姬无镜指腹跌入碗中。月牙白的水面忽地,蛊虫迅速胀大,“砰”的一声炸裂开,体内黑色的血液丝丝缕缕在碗中游走。

    纪敬意松了口气,将碗盖上,道:“如此只能再植一蛊,不过门主如今体虚,需要养一段时日方可再植。”

    纪敬意又道:“门主,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十分险恶。您体内已有两种剧毒相互制约攀扯,绝不可再莽撞半路终止蛊虫逼毒,否则蛊虫在您体内反噬,华佗在世也于事无补。”

    姬无镜点头,神色随意,像毫不当回事儿似的。看得纪敬意眉头紧皱。不过纪敬意又一想,门主性情乖戾,做事毫无章法。为了一时高兴,向来不管不顾。根本就不是个惜命的。也是,他若是个惜命的也不会自己饮下尚未研制出解药的毒。

    接下来的两日,姬无镜发现顾见骊出奇地安静。她白日会去教姬星澜写字,回了屋也是悄无声息。尤其是他睡着的时候,这个女人几乎不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睡在他身边的时候也是安静乖巧地缩成一团,睡时面朝里侧蜷缩着,等她醒来还是一样的姿势。

    腊月二十七的清晨,姬无镜睁开眼睛,转头望向顾见骊。

    顾见骊双手拎着鞋子,一手一只,踮着脚走在花花绿绿的地毯上。屋内没有点灯,光线昏暗,将她裤腿下露出的纤细脚踝越发衬得莹白。姬无镜的视线从她踩在地毯上的赤足,逐渐上移,落在她翘起的小手指上。细细小小的,脆脆的,好像很好咬的样子。姬无镜舔唇。

    顾见骊悄声走出去,松了口气。她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梳洗、换衣,去了后院教姬星澜识字。

    姬星澜是个贪睡的小姑娘,可是自从顾见骊教她写字,她每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乖乖巧巧地坐在床边,时常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却又在顾见骊进屋的一瞬间灿烂笑起,精神得不像话。

    顾见骊揉了揉她的头:“星澜不用起那么早,咱们时间多的是。”

    “好!”姬星澜乖巧地应着,可是第二天定然继续。

    顾见骊握着姬星澜的小手,手把手地教她写字。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她的名字。顾见骊也无奈,姬星澜的名字三个字中有两个字笔画都不少,幸好她先前就会写“姬”字。

    当姬星澜终于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得工工整整,顾见骊微笑着夸她:“星澜写得很好。”

    姬星澜弯着眼睛笑:“你的名字怎么写”

    “想写我的名字”

    “嗯嗯!”

    顾见骊便教她写。

    姬星澜并不喊顾见骊母亲,顾见骊倒觉得这样挺好。若是按年龄算,顾见骊觉得这小姑娘喊她姐姐才更顺耳些。

    一道小小的人影在窗外一闪而过。

    顾见骊收起思绪。她知道外面的人是姬星漏。

    姬星澜小心翼翼地去瞧顾见骊的脸色,怯怯地开口:“可不可以也教哥哥呀澜澜会看着哥哥,不让哥哥闯祸的……”

    小姑娘低着头,小手紧张地乱摸,摸了一手墨汁。

    顾见骊拿来帕子仔细给姬星澜擦手,一边擦一边说:“我瞧着你哥哥也不太想学的样子,如果他跟我说他想学,我就教他。”

    蹲在窗外的姬星漏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跑开。

    栗子跑到窗前,大声说:“有人找!叫季夏!”

    顾见骊眸光一亮,一下子起身,提裙赶到前院去。

    季夏比顾见骊大两岁,不算漂亮,一双眼睛却黑亮黑亮的。不笑的时候,脸色偏冷,一看就是个精明又厉害的性子。可是当她看见顾见骊时,脸上立刻露了笑,高兴地迎上去,哽声喊一声“主子”,屈膝下跪。

    顾见骊赶忙扶住了她,眼睛里亦染上了几分湿润,说:“怎么今日就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年后再赶来”

    “接了您送的信儿,季夏一日也不想耽搁,只想早点赶来您身边!”季夏红着眼睛拉住顾见骊的手腕,“主子,您受委屈了!”

    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顾见骊弯起唇角,轻轻拥着季夏,温声说:“没什么委屈,都挺好的。不哭了。”

    顾见骊被人捧在云端十五年,一朝跌入泥里,尝遍人情冷暖。曾经在他身边伺候的老妈子两人、小厮四人,丫鬟六个。这十二人中,最后只剩一个季夏忠心不移,以命相陪。

    顾见骊顾虑吵到姬无镜,拉着季夏去了后院的厅屋说话。

    “你来之前可回我家里看过”顾见骊担忧地问。

    “看过的!”季夏点头,“对了,已经搬了家,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

    顾见骊有些惊讶。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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