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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啊阿一

    嗅闻捂着脑袋用力瞪着夜蒲,欲要动手却被我轻轻一瞥委委屈屈的缩回手,季风原本暗淡的双眼带着弱光看着嗅闻,他似乎有些激动的点头。

    嗅闻叹了口气走到季风的面前蹲了下来认真的打量着季风,“不曾想到那人竟然是你,那日下凡收回一只枭的印记碰巧看到被攻击的你,不忍心便出手了,不曾想…”

    嗅闻颇为无奈的撑着腮帮子看了一会季风,伸手向季风,我们都以为她只是想揉揉季风的头发,不曾想她竟一巴掌抽在季风的脑袋上,瞪眼看着季风愤怒不已,“不曾想到,你长大后竟然想要杀了我!”

    我扭头饮茶掩饰心里的无语,夜蒲微微捂脸大概也觉得丢脸吧。只有清音嫩着声音一脸愤愤不平地应和嗅闻的话,那小爪子上还捉着糕点。兔宜尴尬的捏着绣帕看着被打了脑门的季风,我抬眼看她示意她继续说,嗅闻那一巴掌不至于打死一只破镜。

    那只怪鸟把那些枭一一除去后,转身冷眼看着他与一旁发抖的成年破镜,怪鸟低下头一块巨大的阴影盖住季风的视线,只见它抬爪用力踹飞了那只成年的破镜,轻描淡写的踩了踩一旁死得不能再死的枭转身飞走了。

    季风抬头看着它飞远直到没有了影子,吃痛的起身欲要去追季阳,却因受的伤过重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天刚刚明亮的时刻,他愣了愣,惊讶的抬起被包扎好伤口的手臂,起身打量四周,十分温馨秀气的房间,隐隐约约飘来的药味有些刺鼻。

    季风吃力的想要撑起身子却因为虚弱而摔回床上,无意之中扯到了伤口,他疼的直吸冷气,忍住疼痛轻轻的想要爬下床。他不能在这里,季阳也不知怎样了是否安然无恙他没法子安心的呆在这里。

    “你想死吗受那么重的伤还敢乱动!”一道娇声带着怒火在一旁响起,倩影也随着声音站在洞口。

    季风放眼望去,是只兔子精。他低下头嘲讽的停止动作,自己的同类想置自己于死地,而被视为食物的弱小兔子竟救了自己,真是讽刺。这只兔子胆子倒也是大,明明知晓自己是只破镜还敢将自己搬回她的窝里,且还包扎好他身上的伤口。

    “该换药了。”这兔子并不温顺乖巧,语气极其恶劣的对季风说道。

    季风抬头入目便是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秀气的眉眼里带着一丝丝的恼怒之意,嘴唇紧抿着,柔顺的兔毛被她凌乱的散在脑后,那对兔耳大概是被她隐去了。她瞪了眼看呆的季风,俯身动作轻慢的替他换药。

    “兔子,你不怕我吗”半响,季风忍不住问欲要替他换药的兔宜。她皎洁的脸上出现了不屑的神色,原本算得上是小心翼翼的动作瞬间加大的力度,季风疼得脸色惨白紧紧咬着上嘴唇。

    兔宜包扎好季风的伤后收拾药箱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转身盯着欲要撑起身子的季风露出兔牙威胁道:“再乱动使伤口愈合不了,你就等着瞧!”她着实是不会吓唬人呐,兔牙对一只破镜压根不存在杀伤力反而让季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想笑。

    “姑娘请等等,你在救我的时候可否看到一只比我矮些,且模样与我相似的




第九十二章 心头血
    “据说,破镜的心头血可增其修为,你可愿意将心头血赠与我两滴”

    季风身子一颤,嘴角处若有若无的勾起,略长的睫毛垂下,静静地看着被套上的素色花辨,“季风这条命是姑娘所给,两滴心头血姑娘是现在拿还是过几日”

    兔宜倒有诧异,她这番话无非是想戏弄这只破镜,竟不曾想这只破镜当真了。她紧紧看着季风刚抬起的眼睛,想从中找出几分畏惧之色。但那双清澈的双眼里满是无奈之外,别无其他的。

    兔宜有了几分恼意,她也不知为何会这般恼火。

    两滴心头血赠与她

    说得轻巧,她费力劳心将他救醒,一滴心头血就足以取了他的小命,这般虚弱的身子根本无法承受被取心头血的痛楚。

    想到这些,她越发生气,“既然你会药理,那应当知晓你无法承受那痛楚,如此不珍惜生命,活该被族人追杀!”

    兔宜觉这话像是触碰到了这只破镜心里的疤痕,他模样瞬间的惨白和身子的僵硬让兔宜有些吃惊,眼底里翻涌的恨意更是让兔宜不由得后退几步。

    “你想怎样这般凶狠看我是想吃掉我吗”兔宜那双赤红的兔眼变得更加通红,她警惕的看着神色怪异的季风,心里快速的算好了逃跑路线。

    季风用力压抑住快被恨意控制的心绪,呼出一口恶气,抬眼万分无奈的看着姿态已然是逃跑姿势的兔子,心中不由的发软,语气也自然了许多,“怎会,姑娘不是要我报恩,要我两滴心头血吗。怎就恼火了”

    听到这话,兔宜火气瞬间又袭上来,伸手险些指到季风鼻子上,“你方才想吃我!”

    话音未落季风无奈一笑,“我从不食肉,这点姑娘请放心。”

    兔宜皱眉,一脸的不信任,语气更是肯定道:“方才你的眼神满是想撕烂我的意思。”

    季风心里轻叹几声,模样依旧平静道:“姑娘想多了,方才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

    “破镜生性凶残,好生肉,你怎能使我信你!”

    “姑娘,我…唉,姑娘开心便好。”季风已然是放弃了解释

    兔宜瞪着兔眼,大怒,“此话何意倒像是我欺你一般。”

    “季风不敢…”

    洞窟外草长莺飞似二月天,空中的太阳出奇的收敛了几分灼热,前不久枝梢上方冒嫩芽已然变得莹剔透镜的绿意,洞窟里头兔子竖着兔耳朵警惕的盯着床上模样无奈的破镜,气氛虽不温馨,但也是有趣。

    是夜,空气湿润了几分,月色已如玉,虫鸣声遍布整个洞外。

    两人的相处越发自然了许多,兔宜甚至亲自端水帮季风擦洗后背,男子**的后背惹得兔宜面红耳赤,匆匆擦拭,她最终以夺门而出的步伐离开了洞府,几个月就这样悄然而逝。

    季风看着兔宜留下的鸡蛋羹和几根红萝卜,无奈的摇头掀开被子,缓缓坐在木墩上,吞了一口鸡蛋羹,滑润的口感让季风有些留恋。他不舍快速吃完,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将这碗鸡蛋羹吃完,最后扫视了一番洞府里的布置,伸手将桌上的几根红萝卜一一拿起,纳入怀里。

    季风用指腹磨蹭着自己方才叠放整齐的被子,语气沉稳有力,满是坚定的看着已是空的碗,“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待季风寻到舍弟,定会再登门致谢,望姑娘原谅季风的不辞而别。”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季阳生死未卜,他必须寻回季阳才能安心。

    兔宜躲在门外,赤红的双眼里裹着太多不知名的情绪,虽休养了几个多月,但这只破镜身体还依旧虚弱。想不辞而别兔宜心里冷哼一声,她便不让他如意。

    “怕是你欲想不辞而别的念头要落空了。”兔宜现身站在门口处,怀里还抱着刚摘的红萝卜,眼底一片尽是嘲笑之意。

    季风一愣却也不恼,只是笑笑。

    兔宜见状,似乎更为恼火,上前几步看着季风道:“你的伤未好,不宜跋涉。”

    季风提醒道,“我会药理。”

    言下之意是他自己会处理好,请兔宜放心。

    兔宜脸色一僵,瞪眼望季风,“忘恩负义之徒!”

    好歹她费心费力救活了这只破镜,不曾想他竟欲不辞而别,这般不懂得性命之珍贵,死了也罢!

    季风的伤,虽外伤多但内伤最为严重,伤及了肺腑,需要静养半年方可痊愈,不然留有余疾,小小余疾可让人在关键时刻,一切努力都毁之一旦。兔宜相信这众所皆知的道理,季风会不清楚。

    季风不出声,微微低头站着也不看兔宜,两人僵着,气氛有些诡异的冷冽。最后季风抬头,他深深看了眼兔宜,像是要把她深记在心里一般,兔宜撞进这深邃的眼眸里,心里咯嗒一声,心跳规律有些凌乱古怪。

    兔宜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之间多了一个自己的软肋,她有些抗拒的后退几步,侧开身子扭开头不愿与季风对视,“走吧,此后陌路不相逢。”

    季风皱眉,下意识的拒绝她的建议,道:“抱歉,季风办不到。”

    兔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难得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道:“为何”

    “救命之恩,终生难忘。”季风微弯腰,双手抱拳,一向温和的语气也是难得的严肃认真。

    “换做他人,我也会救,因而你不必纠结这事。”兔宜摆手,随即转身就走。

    季风突然大步上前,快速伸手拉住兔宜往后摆的手臂,力度颇大使得兔宜如柳的眉毛瞬间皱起,季风见状,连忙松开了些力道,“抱歉,我无法做到与你相逢却是路人。”

    闻言,兔宜火气蹭的冒上来,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破镜暴打一顿才甘心,“那又如何你不是想不辞而别吗那我便只当不曾救过你。”

    兔宜对季风的话嗤之以鼻,不辞而别吗

    哼,她兔宜只当不曾救过这人,免得整日记挂着他是否会留有余疾。想到这,兔宜蹙眉,心里更是对季风产生了抗拒,她用力甩开季风的手,满眼竟是疏冷之意。

    季风对兔宜的变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像是在闹别扭的兔宜,语气颇有些无奈,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真不知自己何时惹得这只兔子恼火,这般火气的模样真是不如往日呆呆地样子顺眼。

    “你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兔宜扭头就走,这几日她隐约感觉族里的人似乎知晓了这里藏着一只破镜,他走了罢,不过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恼他欲想不辞而别的想法,估摸是怕此后再无相见吧。

    这念头刚一浮现在脑海里,兔宜心一惊,立刻掐掉这个可怕的想法,加快脚步想摆脱紧跟在她身后的季风。

    兔族生性软弱,不善于作战,因而警惕性十分的强,俗话狡兔三窟并不是空穴来风。前几日,洞口处突



第九十三章 离开
    季风知晓他的想法,笑了笑点头,他跟着去也好,这般去确实能更好的确定季阳的位置。之前小蚂蚁说乌灵执着于修炼,而破镜的心头血对修炼有很大的帮助,乌灵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样看来季阳如今怕是凶多吉少,季风皱了皱眉,他没有多少时日耽搁。

    大概是看出季风的担忧,蚂蚁提高声音提醒,“大侠,你放心吧,令弟还安然无恙,乌灵欲想拿令弟的心头血修炼,还需千年灵芝一同服用才可,万年灵芝可不好寻。”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季风古怪的看了一眼蚂蚁精,这只小蚂蚁不简单,竟然能看出他是只破镜,懂得事情也出乎他的意料。

    “嘿嘿,大侠你心系弟弟,我自然能猜测出来。”蚂蚁精爬到季风肩上,悠闲的晃着他的触角,“不过有些时候,我也不知晓为何自己懂那么多,脑袋里自动出现。”

    听到这话,季风这只不过是挑眉,“走吧。”

    是夜,四处皆是滴水声,灰褐色的兔子躲过看守的兔守卫,绕开了四处巡查的士兵,到达了冰牢里,巨大的冰膜阻碍灰褐色兔子的去路,她眼色急切望向那一道白色的被铁链捆住四肢悬挂在空中的人影,头发垂落,四周的寒气更是刺骨。

    “兔宜,兔宜,你可还好”灰褐色兔子站在冰膜后小声叫唤,看到昔日好友这般痛苦,心里对妹妹兔姮更是不满。

    前几日夜里,兔姮突然领着族人去了兔宜师傅生前的洞府里,十几年前兔宜突然离开族里,独自一人守着她师傅的洞府。兔禾不是傻子,这般汹汹的架势,怎会无事。

    她生怕兔宜出事悄悄跟了上去,兔宜自小对她极其照顾,更是为了她学了医术,只因她兔禾身子虚弱,想到此,兔禾闪到大树紧跟其后,她断然不会让妹妹兔姮害了兔宜。

    “兔宜,你胆大妄为,竟敢私藏破镜。”族长怒气冲天,手中的执杖敲击着地面,洞府土灰掉了许些,“你可知罪!”

    兔禾愣住了,

    破镜

    兔宜私藏一只破镜一只生性残暴狠辣的破镜

    “作为医者,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兔宜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抬眼冷笑,失了往日的暖意,“至于这罪名,族长莫非忘了,几年前我便脱离了兔族,故而你无权干涉我的行为。”

    族长大怒,“你!”

    “我,我怎了当年你害我师傅,今日又想怎样”兔宜眼底一片嘲讽,勾着嘴角含着讥笑望了眼族长,心中却暗暗庆幸季风走了,逃过了此劫。

    兔姮走上前,眼色有些古怪的扫视了四周,虽然那只破镜的气息极其为弱,但是前几日她所见的绝对能让兔宜成罪人,她扶着族长,“兔宜,你知错不改,明知破镜是兔族的天敌,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兔姮,你可知为何当年我不肯医治痊愈你的伤”兔宜的话让躲在一处的兔禾愣住了,几年前兔姮身受重伤,兔宜却未曾治好,她只当兔宜没法子,不曾想过会是她不愿兔姮痊愈。

    但随后兔宜的话更是让兔禾震惊不已,眼底满是失望落在兔姮身上,“你设计企图毁去你姐姐的容貌,又恐被人怀疑,便重伤自己,当真心狠手辣。”

    “你胡说,休想毁我清白!”

    还没等众人回神,兔姮直径抬掌朝兔宜袭去,兔宜侧开身子躲了过去,顺手一推,将来不及闪躲的兔姮推倒在地。

    她勾唇一笑,满眼寒意的看着狼狈爬起来的人,“兔姮,你心虚了。”

    见状,兔姮恶狠狠的瞪了眼兔宜,眼底一片阴晦之意,故意提高声音道:“那又如何,这也掩盖不了你不顾族人安危,私自救一名破镜。”

    她话音未落地,兔宜就笑,且神色出乎她意料的恶劣,“私自怎么办我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救呢。”

    族长执着拐杖敲了敲地面,严肃的扫视狼狈爬起的兔姮一眼,随即视线落在兔宜身上,“够了,都别吵了。兔宜明知故犯,将她带走。”

    随即大手一挥,侍卫便纷纷围住兔宜。

    两位长老级的人物相互对视一番,双方眼里尽是无奈,他们知晓,族长此番无非是想逼问出兔宜的师傅兔棱的下落,那根刺始终搁在族长的心里,而并非因那只破镜,不过是个虚口罢了。

    “哼,故作声势。”兔宜抬脚踹飞欲上前捉她的侍卫,侍卫猛的撞到洞门上,门应声而破。

    族长与两位大长老被兔宜的举动震惊到了,半会后族长方敛收起惊讶的情绪,沉下脸挥手示意侍卫退下,他刚向前迈进一步,大长老快速上前伸手拦下他,“族长,我来即可。”

    族长若是出手,向来皆是非死即伤,他不愿自己看着长大的兔宜被族长重伤,不如自己出手。族长怎会不知晓大长老的心思,冷哼一声倒也没有执意,后退一步站在大长老的身后,神色依旧阴沉。

    “随我回去吧兔宜。”大长老未曾与兔宜对视,一手负背一手垂直而落,他不知该如何动手才不伤及兔宜。

    与大长老僵执了一会,她视线越过大长老落在族长的身上,无所谓道:“罢了,我倒想看看你们能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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