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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啊阿一

    “娘亲,她是谁”茯子满是稚气的声音响起,“为何她看起来很难过又很开心呢”

    俚予走了过来,视线落在茯子身上片刻,才缓缓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她眼眶通红小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她本想扑向我却生生止住了这个举动,这站在我的面前,不过是伸手一如既往的轻轻捏着的我衣角,嗓音沙哑无比道:“尊者,你回来了。”

    这个举动顿时让我想起刚到这洞府时,俚予怯生生的躲在我身后,小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角,一副生怕被我抛下一样。

    松开茯子的手,将眼泪落下的俚予抱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柔道:“嗯,我回来了。”

    俚予委屈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我耳边响起,她拽住我的衣服,哭得难过和无措,“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把俚予抛弃了。”

    “怎么会呢,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沉睡许久,因此才久久未归。”

    等到俚予情绪稍微稳定后,我轻轻推开她掏出帕子替她擦拭干净眼泪,看着眼前这个满眼皆是依赖我的俚予,我不由地轻笑几声。幸好还有俚予记着我,不然那显得我太失败了些。

    止住眼泪后,俚予蹲下身子和茯子对视,声音轻柔如同往日般好听,“这是小殿下吗”

    我伸手贴在茯子身后稍稍推了他一下,示意他靠近俚予些,“嗯,这是茯子。”

    茯子抬头看我一眼,我点头后才看着俚予,伸手轻轻摸了摸俚予的脸,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和心疼的问道:“你为什么哭得那么难过”

    俚予看起来非常喜欢茯子,她伸手欲要触碰茯子的脸,但是又缩了回去,只是握住茯子的手,因方才哭过儿通红的眼睛弯弯如同月牙,“因为我以为我被抛弃了。”

    茯子懵懵懂懂的点头,任由俚予握住小手。俚予看着他笑得开心,最后松开手起身目光与我对上,我看到她浅褐色的眼眸中满是欢喜之意,忍不住轻笑出声,牵起茯子的小手,对俚予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久别重逢,一腔情意悉数暴露。

    茯子欢呼出声,大致是在茯笹那被束缚太久,整个人显得极其的活泼,几分央求几分撒娇,“娘亲,茯子想吃糯米糕,可以吗”

    我和俚予对视一眼,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好,茯子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洞府前堆积着一堆吃食,我看着杂七杂八的食物,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尊者回来的消息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俚予看着这些食物笑得有几分无奈,她弯下身子将其中一个塞得满满的蓝子拎起来,递到茯子面前笑得极其的愉悦,“小殿下可有什么想吃的”

    茯子看了我一眼,在俚予看不到的地方我轻轻摇头。

    这个水帘洞,怎么会出现大家这各词眼

    茯子抿了抿嘴,似乎看出我眼底一下子变得陌生的神色,他歪着头伸手在蓝子中拨了拨,随即牵着我的手打哈欠,一副困倦的模样,“茯子困了,醒了再吃,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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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说俚予死了,死在你的手上。”
    我本想走过去将从茯子手中掉落的小布偶捡起来,刚弯下腰就看到茯子眼眶发红的蹲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掌,满脸的委屈。我一愣,动作顿时僵持不下,看着茯子眼眶发红的模样,心尖直抽疼不已。

    伸手欲要将他抱在怀中,却被他快速的躲闪开,“茯子,怎么了”

    他起身,眼中布满了雾水,眼角红得不行,哽咽道:“父君并不喜欢茯子,娘亲骗人。”

    还没等我回话,茯子胡乱的擦拭眼睛低着头,“若是喜欢茯子,为何陪姬浣仙子也不陪娘亲和茯子”

    天命究竟想干嘛

    我看着茯子故作坚强的模样,总觉得不真实。

    “为何这么想”看了眼地上的布偶,我叹了口气起身站在茯子面前蹲下来与他平视,捧着他白嫩却布满眼泪的小脸,亲昵的亲了亲他的额头,“茯子有娘亲,不行吗”

    茯子撇着嘴伸出手环住我的脖子,带着泪水的脸贴在我的脸上,凉凉的有些粘意,“那娘亲呢”

    “娘亲有茯子呀。”揉了揉他的脑袋,托着他的屁股抱起来走到床头旁将他放下,“困不困”

    茯子抱着我不肯撒手,委屈又愤怒的嘟嚷出声,“父君一点都不好,茯子不想喜欢他,可以吗娘亲”

    我本刻意忘记茯子和姬浣亲昵的画面顿时浮现在脑海中,头有些疼,经不住茯子一遍遍的在我耳边重复的提醒我,此时此刻的茯笹心尖上的人是姬浣而非我胧芷。我稍稍用力将茯子的手扯开,不知是不是我看走了眼,似乎看到茯子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诡异的赤红。

    用力揉了揉眼睛皱眉细细看着茯子的眼睛,大大圆圆的,清澈干净满是纯粹的天真无邪。我皱眉暗暗想是最近事情太多,迷雾缠绕不放,才会出现这诡异的错觉吗

    茯子软乎乎的小手搭在我的太阳穴上,放轻力度揉了揉,修长的眼睫毛轻微一颤,漆黑的瞳仁中满是稚气和天真,声音软糯可爱好听的问我:“娘亲是不是困倦了”

    怎么会不困呢我不过是出门一趟,这一切都变了一个样。措不及防,压根就没有什么反应的时间。

    有时候我在想,为何身为上古神祗,结局就非得这么悲惨我和茯笹经历了许多事情才在一起,但却因为天命的忌惮,生生让我们的心尖肉在我们面前失去了生的气息,非让我们崩溃暴走才肯罢休吗

    茯子清脆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娘亲在想些什么”

    我回神时,看到俚予端着糯米团子站在洞口处,眉眼之间带着一丝丝我熟悉的神色,有几分惊慌几分畏惧。我握住茯子的手,将他抱下床后放他下来,看着他欢喜的跑过去,踮着脚尖趴在桌上看着俚予将糯米糕放下。

    洞府中的餐桌颇高,高度正好年龄相当于凡人四五岁的茯子身高,刚好到脑袋处。我看着他踮脚辛苦又透着几分可怜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放他坐在椅子上,随即将桌上的糯米糕推到他的面前。

    茯子欢呼一声后,拿起一块糯米糕乖巧的啃咬。我见状,示意站在一旁的俚予跟我出来,我有事要问问她。洞府的布置极其简单,掀开帘子站在宽大的厅内,一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古树。

    我不愿拐弯抹角,这样着实太累了,直接直奔主题,“古树是怎么回事”

    俚予看了眼不远处的古树,嘴角轻微扬起几分弧度,但很快就压下去,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低着头小声的问我,“尊者还想知道些什么”

    她这些刻意的举动让我心里的猜测越发的肯定,心底发冷眼神带着几分霜的扫视一眼低着头遮盖住自己表情的俚予。这演戏,谁还不是高手我语气一如既往的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我,哎,我还想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话就像是让俚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身子一颤,小脸惨白的抬起头故意让我看清楚她的惊慌害怕的神色,声音更是怯生生的,“古树在你离开后,就一直陷入沉睡。”

    太假了。

    俚予是畏惧我,但是她同时也敬畏和依赖我,绝不会只是满眼假得要死的畏惧之意。

    我不忍直视的避开视线,着实看不下去了。

    沉默片刻之后,我按住按住眉心,叹了口气,毕竟做戏要做足才可以,“你呢,你怎么过来的”

    “我……”

    还没等俚予说完,我摆了摆手懒得继续装下去,“行了,太假了。说吧,你是什么人”

    眼前这人一愣,随即一脸茫然的问我,“我是俚予,尊者为何问这个问题”

    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眼乖巧吃着糯米糕的茯子,心里的寒意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我皱眉无意透过帘子,着看到掉落在地上无人捡起的小布偶,总觉得过于眼熟,“俚予自小就待在我身边,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我实在没办法配合你。”

    听到我这话,眼前的人轻笑一声,原本属于俚予的脸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她抬手轻轻一抹露出清俞那张是笑非笑的脸,声音带着几分低沉的磁性道:“可惜了,我还以为我装得不错呢。”

    看到这张脸我着实意外,“阎王”

    清俞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指抵在嘴唇上,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尊者喊我清俞。”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伸手推开他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语气冷疏的道:“俚予在哪”

    “尊者为何不记得俚予究竟怎么了”清俞跟在身后,这话不知为何我听着总觉得有些无奈和悲怜,我停下脚步扭头看他,发现他的眼中满是悲寂站在我的身后,“是因为尊者不敢面对吗”

    他话中有话,我拧着双眉,越发觉得诡异,下意识带上几分恼意,“把话说清楚。”

    清俞看着我,突然弯眉笑了笑,一手轻轻摁住他的眉心处停下笑声,深深呼了一口气,语气平淡道让我以为是我出现了幻听。他说,“俚予死了,尊者听清楚了吗”

    我怎么会相信这话!

    上前不顾一切的拽住清俞的衣领,眼中一片赤红带着金光,浑身皆是戾气的靠近清俞,咬牙切齿带着警告的意味:“你说什么”

    清俞并不畏惧,反而凑了过去在我耳边轻笑几声,压低嗓音带着宣泄的怨恨,一字一句咬得极其清楚用力,生怕我会听漏半个字似的,语速缓慢让我接近窒息,“我说俚予死了,死在你的手上



第二百章 毕竟我是天命的走狗。
    清俞脸色稍稍变得难看,他气得磨牙运气抵制我施加压力的气息。我不过轻笑一声,聚拢成一颗巨大水滴状里面全是血莲花细碎的花瓣的球状体,不过轻轻一推,带着强大的煞气和浓烈的杀气齐齐扑向清俞。

    “该死的!”清俞连忙抬起手隔空布下一道结界,咬牙将球状体抵挡住。清俞在我眼中还不够看,作为上古神祗,我不是很懂为何清俞这么不怕死的一个劲挑起我的怒火图个什么。想了想,我觉得他应该图一个死字。

    祭奠剑不断发出清越好听的剑鸣声,我垂下眼看着手中的剑,熟悉而亲切,仿佛能看到我以前带着它杀敌的淋淋尽致的潇洒之意。我眼眸沉了沉,低下头落在一吻在见剑身上,“许久不见你这么亢奋了。”

    这一幕落在清俞眼中似乎是不怎么友好的画面,他声音有些吃力的冲我吼道:“胧芷,你真疯了”

    手指轻轻点了点剑锋,冰凉带着细碎的眷恋的感觉从剑身上传来,我抬起头看着额前已经出现冷汗的清俞,手指抵在嘴唇之间笑得灿烂,用温柔的声音似乎在安抚临死的人,“嘘,祭奠剑想喝你的血,安静些。”

    清俞瞳孔猛地放大,猩红的球状体不断旋转侵蚀他的结界,清俞压根撑不了多久。

    我舔舐着嘴唇,眼中猩红不断翻涌,一步步缓慢的走向清俞,祭奠剑越接近清俞越兴奋的在我手中兴奋的震动,“你可有什么遗言要说”

    大致是意识到我的真的动了杀意,清俞眼中泄出一丝极其细小的恐慌做。但这毕竟是一方之主,经历过许多大事,岂会这么轻易的就在我的面前悉数的暴露处自己的脆弱点。

    他闭上眼深深呼了一口气,出乎我的意料,他收回手平静的看着我。由血莲花组成的球状体没有了阻碍,直接击中清俞的腹部,带着腐蚀的毒性将他的腹部的肉模糊一片泛着恶臭。

    他脸色惨白不已嘴唇分明被咬出了血,倔强的站在不肯倒下,“胧芷,你真的不想赢这个赌约吗”

    祭奠剑呜鸣一声,赤金的光芒一点点淡去,缓慢的消失在我的手中。我眼中的猩红随着祭奠剑的消失而恢复正常,视线落在清俞的腹部,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没有想明白是哪里有问题,拧着眉问他,“为何不躲”

    “我倒是想躲,可是躲得过吗”清俞低头看了眼乌黑腐烂的腹部,疼得抽气,“就算躲得过,我没有把握躲过祭奠剑。”

    祭奠剑一开始就被我喂了血,打一开始我就留下了后手,毕竟清俞对于我现在的情况而言还算有用。

    我没有解释,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清俞疼得脸色惨白如同他地府中的厉鬼,难看至极。心中舒坦了许多,眼中的寒意也随即淡了不少,“如何赢这个赌约”

    清俞摇了摇头,笑得极其苦涩,“尊者高估我了。”

    我轻哼一声,转身欲要抱起身后茯子,却看到他眼神满是骇意的看着我,看到我看向他后明显后退几步。我不解的站在原地,看着脸色并不比清俞好多少的茯子,“茯子,怎么了过来娘亲这。”

    茯子惊慌的摇头,满脸的戒备盯着我,“你不是娘亲。”

    不是娘亲

    还没我想明白他这句话,就听到茯子的话带上几分茯笹的清冷之意,他说:“我的娘亲是上古神祗胧芷尊者,岂会是你这带着污秽之气的人。”

    一头雾水的看着茯子,我怎么污秽

    我:“嗯”

    茯子身子发颤,眼中布满雾水,对我的畏惧之意越发的清晰明显。他肉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抬起,指着清俞的腹部,飞快的质问我:“他腹部的伤口虽是血莲花造成,但为何会散发出恶臭的污秽气息”

    “我娘亲是上古神祗,这种气息绝不会是她的!”茯子说到这里,带上了委屈的哭腔,他哀求的红着眼眶忍住泪水与我对视,“你把娘亲还给我!”

    这小笨蛋,究竟遗传了谁

    “我的茯子啊,清俞可是阎王,身处于世间最为阴寒之地,其中的煞气邪气都在他的体内游走。”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欲要靠近他,他却警惕的后退几步,无奈至极的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当因此蓄满浮生树纯净灵气的血莲花与他产生碰撞时,他体内的污秽之气就会被灵气所抵制。”

    茯子哇的哭出声,是那种委屈和不安交织在一起的哭声,让我的心狠狠的抽疼不已,他胡乱擦拭干净止不住的泪水,一边抽泣一边说,“可是我娘亲非常喜欢父君,父君都要和姬浣成亲了,你为何不难过”

    我低下头,压制住眼眶中的那一股红意。我怎么会不难过,即使这是天命的影响,但是我是真真实实的觉得难过。难过茯笹在我的面前护着姬浣,难过所有熟悉的人都当我是敌人,嗅闻如此,凤御也是。

    当我抬起头时,我已经收敛干净暴露在外的情绪,现在不是我可以难过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去处理干净。

    伸手将哭得快抽不上气的茯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替他捋顺呼吸,随即手指捉住袖子力度控制好,擦着他哭得满脸都是的泪水,温柔的问他,“茯子,你告诉娘亲,难过有用吗哭能解决问题吗”

    毕竟还小,且从小就被我捧在手中成长的茯子一下子忘记了哭泣,眼中满是疑惑的看着我。我还没有喘口气,就听到茯子哭得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能解决,父君说这是懦弱者用来逃避的办法,因此父君才不许茯子哭。”

    这话未落地,我不由的皱眉,茯笹这是脑子进水了吗茯子不过才四百岁,就这么严格的要求他

    我眼中的怒意还没迸发出来,茯子抬起小手胡乱的在小脸上抹,“父君说茯子将来是要干大事的人,不可这般懦弱,用眼泪逃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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