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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只可惜沈琛是个水泼不进的,她在他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也让儿子跟他亲近,可他偏偏就是对临江王妃始终亲近

    。

    不然的话,倒省去了许多事。

    她收起这些念头,低声问临江王:“王爷,您说咱们开年就能回封地去”

    自然能回去的。

    之前隆庆帝是刚死了儿子,膝下又没了别的子嗣,所以才对他们更加忌惮,如今一下子添了两个儿子,又有朝臣不断上书说藩王留京这么久有违祖制,他自然嫌弃藩王们碍事,铺垫都做的差不多了,自然会让他们离京的。

    他点了点头,又转了个话题,忽然严肃起来:“让四皇子的




一百四十九·半子
    她不会做多过分的事,她也知道临江王的底线。

    所以要她沾上沈琛和楚景行的恩怨,那是不能的。可是在这中间动一点力所能及又不容易被发现的手脚,却是能做的事。

    何况她也不算真的做了什么-----先出手的可是楚景行,是他先容不下深沉的,她顶多也就是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楚景谙仔细的听了母亲分析,只觉得后背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仙容县主和长安长公主既然厉害,仙容县主以后又是要嫁给楚景行的,那她们是不是就会出手帮楚景行

    而一旦他们帮了。

    他们自以为没有人察觉,可是自己母亲瑜侧妃这里却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到时候如果他们出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他不敢再多想,急忙听话的答应了。

    瑜侧妃便摸了摸他的头,叹息似地摇头:“你母亲从小到大都不是被选中的那一个.......可你不会了。”

    彭家一家狼心狗肺,妹妹女儿都是拿出去联姻,拿出去换取更多利益的一个筹码,她原本也不想当一个棋子,她原本也并不想当人家的妾。

    哪怕是王侯家的妾,可是妾就是妾,名分上行再好听,能骗自己吗能骗得过礼法宗族吗她要对着正房夫人毕恭毕敬,她的儿子也要矮人一头。

    可彭家竟还觉得送她进了王府,设计了她,让她名声败坏以后不得不给临江王当了妾,是在抬举她。

    他们丧尽天良没有人性,从来不会管女孩子们的想法。

    说什么为彭家的基业着想,可是彭家有基业了,女孩子们就能好过了吗她们还不是一个个的被标上了价码,跟卖猪仔一样的卖了出去

    就这样,彭家在败落的时候竟还妄想她伸手拉一把。

    瑜侧妃想起这些,实在忍不住,掩面笑起来。

    多蠢啊!

    他们既然把她嫁了出去,就该知道她以后就冠上了夫姓了,她不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着想,难道还会傻的为娘家付出一切吗

    这个娘家待她又不好,他们的选择之前在楚王,而后在隆庆帝和德妃,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过。

    所以她知道沈琛和临江王在背后帮卫安,可也仍旧没给彭家透露一个字。

    她自己已经成了妾,覆水难收,已经无法可想。

    可她儿子的人生却才刚刚开始。

    既然有希望,就要去争取。

    就跟临江王一样,他不一样在替他自己争取那个位子吗

    向来只有站在最高处,才是不容易受伤的,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深吸了一口气,见儿子愣住了,又连忙转了语气,跟平常一样的安慰了他。

    楚景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以后告诉瑜侧妃:“今天长安长公主府的人来送年礼了,仙容县主的嬷嬷还求见了大哥,说是要大哥的鞋样子。”

    都已经圣旨赐婚了,就相当于普通人家已经定了亲事,按理来说,

    的确是该给未婚夫婿做鞋子缝制些衣裳了,四季节令都该有所表示。

    这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仙容县主这里送的却有些古怪。

    楚景行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虽然面上更加温和了,可是却仍旧透出一股阴沉来,连来给他量尺寸的袁嬷嬷都发现了,朝百灵使了个眼色,等百灵捧着花样子出去问楚景行的亲近侍女了,便笑着借着量尺寸的间隙笑起来:“世子爷可要沉得住气。”

    楚景行皱了皱眉。



一百五十章·可教
    道歉的话之前临江王妃也跟他说了许多遍。

    他心里也知道这样做才是对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要去做又是另一回事,只要想到要对沈琛低头,他心里便十万分的抗拒。

    可现在袁嬷嬷说完之后,他顿了顿又有些犹疑。

    跟沈琛低头其实是势在必行,可是他始终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袁嬷嬷显然很明白他的想法,等他冷静的差不多了,才轻轻笑了笑:“世子该将眼光放的长远些,您可是正经帝师教导过的......该明白如何取舍。”

    长安长公主府竟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个老嬷嬷说话有条理逻辑又清晰,跟主子相处起来不卑不亢,说的话又字字珠玑......楚景行忽然对长安长公主府生出许多兴趣来。

    怪不得三位公主之中,只有她如今还依旧稳如泰山。

    他被袁嬷嬷说的心悦诚服,许久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是,他最近的确有些走火入魔了。

    他自己对自己是最清楚的,一直知道父母亲的偏心是自己的心魔,可是之前这心魔在能掌控的范围内,最近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难心平气和的想问题了。

    该不动声色的,先动手始终是失策,尤其是在沈琛得用而临江王又那么喜欢宠爱他的前提下。

    经过袁嬷嬷语重心长的提醒,他才彻底醒悟过来自己最近在河段时间究竟有多蠢。

    给刘必平报信就实在是太蠢了。

    后来轻易被沈琛套话也是蠢的。

    他静下了心,便也能仔仔细细的回想整件事发生的过程了,不管怎么说,总要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出的纰漏在哪里,才好改正。

    刘必平的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对,就算是要做,他也该做的隐秘些的。

    还有就是,沈琛身边的那两个人,实在都难缠了。

    一个林三少一个卫安,这两个人就跟妖魔似地,反应敏锐妾动作敏捷,是沈琛的好帮手......

    袁嬷嬷微笑点头,将之前量好了的尺寸记在纸上,她写的一笔好字,铁画银钩锋芒尽透,楚景行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袁嬷嬷恍若不觉,等到事情做好了,才转头对楚景行道:“既然您已经知道该如何做,我也就能回去复命了。”

    她轻声笑:“临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跟您说-----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话粗理不粗。您跟王爷才是亲父子,有什么委屈不能说的呢王爷气您,气的是您不顾手足之情,也太没有世子的风度。您最主要也就错在这两点。”

    既然知道了错在哪里,那就应该有针对性的做出改变。

    否则在原地固步自封顾影自怜,只会让人慢慢慢慢的失望寒心。

    楚景行有些羞愧,他从小在宫里跟着师傅们读书,可到最后见识竟比不过长安长公主府的一个老嬷嬷。

    他半响才叹了一声气。

    袁嬷嬷说的是,这样下去他才是真的毁了。

    连母妃都开始低头,他还这样跟父亲冷战,显然是太不合时宜了,临江王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甚至都不止他一个嫡子......

    他单手撑着头,咽下心里的那些怨恨和不满,打算到时候就去找父亲道歉。

    外头百灵也问的差不多了,再呆下去也不大合适,袁嬷嬷笑着跟楚景行告辞,又跟楚景行说:“我们长公主说,如今您没有必要纠缠在这些无聊的争斗上,做出成绩来给王爷看才是要紧的。等到过几天,您来了公主府,再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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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和解
    金嬷嬷知道是临江王妃误会了,忍不住解释:“不是这样的,听说是世子主动求见王爷,所以王爷才找他过去了.......”

    她连忙给临江王妃端上一盏茶让她平复心情,轻声劝她:“您这反应也太大了些,一家子人,您这样可不就惹外人疑心”

    道理总是知道容易做到难,临江王妃苦笑了一声,自嘲的道:“是啊,我真是糊涂了。”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放心,让金嬷嬷去打探着问问楚景行找临江王是为了什么。

    这两父子一天到晚乌眼鸡似地,哪怕是一件小事都可能吵的起来。

    现在偏偏他们关系又不好。

    这样一来二去的总是吵闹,怕到时候就把为数不多的情分给吵的更加稀薄了。

    王爷书房里的事情谁敢打听

    经过了楚景行的事以后,王爷身边的人管的更严了,金嬷嬷知道临江王妃的意思是让她等着楚景行,到时候把楚景行带来,便轻声应是,又小心的服侍了临江王妃睡下。

    瑜侧妃那边却还未睡。

    原本被临江王叫过去吩咐事情的楚景谙又回来了,她便让人给楚景谙带些点心上来,怕他饿着。

    又问他怎么这个时候还有空回来:“不是说让你去你二哥那里走一趟送东西吗怎么又回来了”

    楚景谙坐在母亲下手,见送上来的还有草莓,便拿起草莓笑了:“还不是送这玩意儿的人闹的。”

    他说着,将鲜红的草莓扔在水晶碟子里,晃了晃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今天长安长公主府来人了,专门来给大哥量尺寸的,说是未过门的新妇想给我们家人送礼。”

    瑜侧妃耳朵上垂着精致的流苏耳坠,显得她的脸愈发的白嫩晶莹,她顿了顿便若有所思的笑起来:“是这样啊。”

    她一面说,一面从果篮里拿了一把小刀,亲手破了一个脐橙送到儿子跟前,低声道:“看来那边终于出手了。”

    就知道长安长公主不会随意看着楚景行沦落的。

    从上次去普慈庵,险些出事的那一次气,她就已经看出来了。

    长安长公主对这个女儿爱护的很,而仙容县主又显然对楚景行一往情深。

    跟着临江王这么久,她又很得临江王的喜欢,日久天长的,总能听见些不得了的东西。

    比如这位长安长公主为什么能让临江王看上。

    那便是她从不轻易站队,做人圆滑又老到,连跟驸马一家也能相处得很是融洽。

    这样挑不出错处,府中还有几个名士的公主,怎么会简单

    楚景谙有些不明白,手里拿着橙子也无法下咽:“母亲,我怎么总觉得您是在帮大哥似地”

    虽然瑜侧妃说以后这会是楚景行的把柄,可是......那得等到多后啊

    “做事不要这样急躁。”瑜侧妃就叹了口气看着儿子,很是无奈:“你现在还小,什么都等得起。何况现在也的确不是争斗不休的时候,真的要争,也得等到有的争再去争去抢。”

    她见儿子似乎还是有些想不通,便循循善诱的开导他:“你大哥憋着一肚子的怨气,若是不让他发泄出来,冷淡着他,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错事来。倒不如让长公主府劝导他,若是实在劝导不住他,那也好帮着他......”

    帮不帮都是好的。

    不帮就是稳住了这个随时可能要炸掉的火弹。

    帮就是给了他们一个永久的把柄-----杀了沈琛,再是盟友,对于临江王来说,也不是姻亲盟友,而是仇人了。

    到那时候,楚景行自己也就完了。

    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这才叫。

    楚景谙似懂非懂,却不



一百五十二·上钩
    至于这不痛不痒的道歉是不是真的真情实意,晚间林三少得了空来了之后,便淡淡的笑了一声:“你便信了”

    你便信了

    沈琛反问他:“不信又怎样”

    杀了他吗

    林三少便沉默了。

    顿了顿又问沈琛:“查的怎么样了”

    那些烦恼的事问了也没用,不如不问,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沈琛知道他是在问之前谢二老爷在京城中的眼线的事,顿了顿就道:“雪松已经去查了过码头上卖了衣裳的船工了,他们都说衣服是卖给了当地另一个船工了,问明白了,那个船工又说是因为新近有官老爷们有亲戚远行回来,有四五条船,他们家的下人要穿这衣裳,好方便搬东西,才跟他们买这现成的苦力衣裳穿。”

    这也是常有的事。

    码头上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林三少便问问:“查出是哪家了吗”

    “查出到底是哪家买了吗”林三少便又追问。

    沈琛点了点头:“那天进出过码头,又符合这船工所描述的形容的,倒是有三家。一家是大兴知县何有苍家,还有一家是通州知州金源家,金源家嫁了的姑奶奶回来探亲,的确说是有好几条船。”

    林三少便笑了。

    金源是通州知州,他在做通州知州之前,还是南京礼部的一个堂官,而后是走了曹安的门路,才开始外放的。

    通州可是个好地方了。

    金源此人如此会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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