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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谢三夫人擦了眼泪,见了儿子也在,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整理了一会儿情绪才点头:“就是今天,我去侯府拜访的时候,有人打着荆西谢家的名头上的门。”

    谢三老爷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冷哼了一声,有些嘲讽又有些无奈的靠着椅子坐了,垂着头半响,才出声问:“卫老太太和寿宁郡主怎么说”

    “并没怎么说,只是劝我早做决定。”谢三夫人拿帕子捂着眼睛:“二伯不只是为了找我们报仇,他多的是事情要做,找我们报仇,不过




一百六十章·除掉
    “阿清的下人不是真的就背主了吗”谢三老爷把儿子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既然这样,老宅的人难道还能说待我的儿子尽心了吗”

    想要找茬儿的话,原本就不怕找不到理由的。

    谢三夫人连忙应了一声。

    谢三老爷便连夜写了信送去了二老太爷那里、

    现在谢家的族长是二老太爷,那些旧事想必二老太爷也是清楚的,他主动提出要分家,到时候再把长辈之间的恩怨拿出来一说,没人拦得住他。

    分家是势在必行。

    谢三老爷想着,想起之前儿子说,谢二老爷还把镖局用在杀人越货的勾当上,便更加坚定了决心,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真是嫌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这样的事竟然也敢做,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

    谢二老爷打了个哈欠。

    荆西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冷,大雪覆盖了整个天地,一眼望去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得人眼睛有些疼。

    可屋子里却跟外头的肃杀冬天俨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屋子里摆着猫儿扑蝶的屏风,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活灵活现得让人仿佛置身春日百花村,墙角摆着一大盆桃花。

    谢二老爷端坐长条书桌后头,提笔写完最后一个字,而后才冷声喊了一声进。

    崔津抖了一抖,立即推了门进屋,长长的哈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如同重新活了一遍似地,一面往火炉旁边凑,一面看着旁边的桃花啧了一声:“做的这么像,跟真的没什么分别,得花费不少银子吧”

    谢二老爷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把笔挂回笔架,再也不正眼看他一眼,低头整理气自己桌上的公文和信件。

    崔津搓了搓冻得都僵硬了的手,一面不忘去看谢二老爷的反应,见他连眼皮都不动一下,才有些不安的往他跟前凑了凑。

    谢二老爷手里那封信的火漆便眼熟的紧,崔津打了个冷颤回过神,低声问:“您这是答应了啊”

    谢二老爷便踹了他一脚,沉声问:“说罢,怎么样了”

    崔津哈了口气,两只手揪着自己耳朵,觉得手不那么麻了,才又放下来啧啧了两句:“没得说,还真是跟这位大人物说的差不离。金源恐怕是没救了。”

    谢二老爷不关心金源的死活,他冷声加重了语气:“说要紧的!”

    崔津哦了一声,到底正经了许多,老实的告诉谢二老爷:“就是跟大人物说的差不多呗,谢良成和谢良清那两个小子,的确是被寿宁郡主救的。寿宁郡主这个人可了不得,邪门的很,基本上沾谁谁倒霉”

    崔津说着,四处扫了一眼,凑近了谢二老爷:“曹安他们倒霉,都有她的影子”

    谢二老爷若有所思的笑了。

    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像父亲,是很典型的男生女相,长得跟母亲很像,一双眼睛跟母亲的杏眼差不多,圆圆的,把他整个人衬得格外的慈和。

    他笑起来便是一个极好看的人到中年的官员模样,顿了顿才道:“看来之前,那人说她是天生祸根孽胎,也没有说错。”

    “可不是。”崔津在谢二老爷对面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摇头:“这位寿宁郡主的确挺邪门儿的,反正基本上得罪了她的就没好下场的。”

    谢二老爷脸上带了一抹嘲讽又讥诮的笑。

    是啊,都有本事间接的借力打力,把楚王府都给扳倒的小丫头,能耐能小到哪儿去

    倒是他小看了她了。

    不仅能把仇人一个个的都跟拔萝卜一样一拔一个坑儿,还能擅于利用



一百六十一·交易
    临江王还是不大放心楚景行一个人出门。

    虽然楚景行已经涕泪俱下的认了错,且认错认的也很是诚恳。

    可是一个人的心结不是一日就种下的,自然也不可能一日就消除。他皱着眉头看着站在眼前的楚景行,咳嗽了一声问:“你要出门”

    楚景行坦然站在父亲跟前,平静的应了:“母亲让我往长安长公主去一趟,给长安长公主府送庄子上新孝敬的锦鸡和一对黑熊。”

    之前临江王妃的确是提起过要往长安长公主府回礼的事,可是楚景行并没有说要亲自去。

    而且楚景行已经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了,最近这几天却又忽然好像顿悟了似地。

    临江王不动声色的唔了一声,见他一副坦然的模样,倒也并没有再多问,只是问他:“上元节过后便是你郑王叔的婚礼,紧跟着便是你和仙容县主成亲的庆典,你们婚后第三天,我们便要回封地了,这些你都知道了”

    这是之前便得到的消息,临江王也已经跟自己说过了,楚景行嗯了一声,若有所悟。

    他知道临江王的意思了------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回封地的机会,若是中途再出了什么事生了变故

    他心中一凛,挺直了脊背看着临江王的眼睛,郑重其事的下了保证:“您放心,我不会给您添乱,绝不会做出对王府不利的事。”

    临江王看着书桌上的信笑了一声:“你既这样说,我便放心了。”

    他挥了挥手,让楚景行去,等楚景行走到门口了,又忽然出声叫住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轻声道:“但愿你真的不会再令父亲失望。”

    临江王的眼神好似能洞穿人的一切想法,楚景行皱了皱眉头,正想要说话,就听见临江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

    “等我离京了,京城变了天,你们的日子便要艰难许多了。有长安的照料,总归要多几分保障,你对待那边亲近几分也没什么。”临江王道:“只是不可过了头。”

    楚景行答应了,等到了长安长公主已经快要将近正午,一进公主府,先被领了去跟长安长公主请安。

    长安长公主正接见一个袁家的姑娘,见了他便满面是笑的让人扶起来,打发了人带这小姑娘去花园里看梅花赏雪,便领了楚景行去书房。

    书房里已经坐着长公主信任的谋士白先生,见了长公主便连忙起身请安。

    长公主和蔼的免了他的礼,将楚景行引到旁边介绍了,而后才往屏风后头看了一眼,低声道:“那便开始吧。”

    白先生弯腰拱了拱手,便在黄梨木书桌上展开了一副舆图,在大同两个字上点了一点,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问楚景行:“敢问世子,可知这是何地”

    楚景行自然知道,朗声道:“北方锁钥。”

    白先生便面露赞赏,笑了一声:“世子既然知道,那就不必多说了。再敢问世子,可知大同领卫多少驻兵如何拥有战马几何”

    楚景行便微微皱了皱眉、

    这些是军中机密,他如何能知道

    作为一个藩王世子,要是知道这些,隆庆帝早就能处他一个谋逆不轨的罪名了。

    白先生显然也知道楚景行皱眉是为的什么,摇了摇头直言不讳的道:“世子不知,老夫倒是知道。大同如今辖十三卫所,八百二十三堡寨,三百零七←墩台,分四道,辖九路,如今驻兵十三万六千九百余人,战马六万一千三百余匹”

    楚景行面色便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白先生见状也并不以为意,只是咳嗽了一声便紧跟着又道:“因此,大同有人戏言说,大同士马甲天下。”

    可见大同的重要性。

     



一百六十二·倒打
    楚景行如今最缺的就是银子和人手。当看见长安长公主缓缓的在纸面上写下死士两个字的时候,只觉得连呼吸都忍不住紧促了,紧跟着他便凝重了脸色抬起头来盯着长安长公主。那一瞬间,连长安长公主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亦不免觉得心中咯噔了一声。她清楚的看见了,楚景行眼里的衡量.......还有杀意。只是那一点儿让人不舒服和震惊的情绪瞬间就被楚景行敛尽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之前白先生抚摸过的舆图上头摸了摸,而后视线落在死士两个字上,忽然笑了一下。他这一下笑的毫无预兆又有些阴沉沉,连长安长公主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思量自己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朝白先生使了个眼色。白先生咳嗽了一声清了嗓子,再次提起话头:“不知世子意下如何恕我直言,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交易.......不做就可惜了.......”楚景行悠闲的在鹅颈椅上入座,双手抱胸自在的哦了一声,半响才慢慢悠悠的说:“稳赚不赔吗”他看着长安长公主,话却是在对白先生说:“我怎么没看出来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死士这种东西,我也就子啊传闻当中听到过。现在......还有哪家敢明目张胆的说自家有死士的”他笑的露出两个酒窝,叹了口气似地,看着白先生和长安长公主:?



一百六十三·服软
    反过来要给袁洪文做媒!这哪里是做媒,分明就是觉得长安长公主不可靠,想要把长安长公主彻底绑死在他这条船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白先生不动声色的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的年轻人。他跟传闻中的那个不顾大局,意气用事的少年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长安长公主已经有些僵硬的摇头:“他的亲事.......”楚景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看的她说不下去住了嘴,才耸了耸肩:“若是不行,这也没什么。”他说:“我只是觉得,做交易应当公平,您想让我代表您去跟那边谈交易,我当然得先跟您谈成交易才行,您说是不是否则这世上的事谁说的准说不定哪一天您就为了什么原因能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自己退的干干净净,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是么”“与其猜来猜去,不如干脆彼此都让对方放心。我娶了您的女儿,又需要您的帮助和楚王的势力,自然不会自毁长城。那您呢您也应当交付一些筹码下来下注而一个仙容,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够的。”当然不够。女儿跟儿子全部压上,楚景行才肯信他们的诚意。白先生回头看了长安长公主一眼。长安长公主终于坐了下来,平静的抬头看着楚景行问他:“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nbs



一百六十四·结束
    长安长公主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仙容县主满面复杂的从里屋走出来挽住她的胳膊,她才放松了肩膀靠在了旁边的软枕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偏过头看着女儿复杂的神情,轻声笑一笑:“怎么样知道我为什么训斥你了”

    这世上除了父母,其他人哪怕包括你的子女呢,当你成了一个麻烦和拖累的时候,也恨不得能甩之而后快,何况是夫君。

    仙容县主要是不学着聪明一些,迟早是要跟不上楚景行的。

    之前长安长公主便担心她辖制不住楚景行,如今真正见识过了楚景行的真面目之后,就更确定女儿不是楚景行的对手了。

    她沉吟了一瞬,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让女儿嫁给楚景行到底是对是错。

    以前以为这是一头有野心却还没经过驯化的狼罢了,可现在才知道,人家不是普通的狼,还是吃人的狼王。

    既聪明又狠辣,蛰伏在暗处随时准备着一击必杀。

    要不是他对沈琛的心结实在种的太深,恐怕连之前那个错误都不会犯。

    仙容县主懵懵懂懂的看着母亲。

    她一直觉得楚景行跟自己哥哥们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有自己的主见,看上去便是个温和的贵公子。

    可是现在她终于知道,其实他们不同的地方在于,一个太没有心,一个太有野心。

    她也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让她低调收敛,不要惹事。

    楚景行这样的人,自己给自己惹的麻烦恐怕都要痛恨他自己,何况是别人

    她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呆坐在母亲旁边,低声嗯了一声。

    长安长公主便摸摸她的头:“也不必这样要死要活的,一个男人有脑子,总比没有脑子要好。你要做的,就是学着如何拴住他。”

    拴住他

    拴住这么一个人吗

    仙容县主自嘲的笑了一声:“他这样把一切都能算计到的人,谁能栓的住他我不过就是他.......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长安长公主神情复杂的看女儿一眼,默默地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那也要当一颗绝不能被舍弃的棋子。”

    仙容县主没有明白过来。

    长安长公主便抚摸她的头:“你若是能跟他

    并肩而立,让他离不开你,就算是棋子,何尝不是最贵重的那一颗”

    “我不明白。”仙容县主垂头绞着手里的衣摆,情绪低落:“他那样聪明.......”

    长安长公主朝女儿安慰的笑开:“说到底也没什么难的,你若是能帮的上他的忙,便尽力去帮。若是不能帮上他的忙,便不要多嘴多舌,最好一个字都不多说,一件事都不多做。这样下来,能犯什么错”

    而想找一个完全契合,不给自己添麻烦的妻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楚王跟楚王妃那么多年了,还不是一样互相不信任。

    楚景行很明白这一点,他也知道仙容县主别的不说,至少是能收服也愿意被他收服的,这便比什么都要紧了。

    仙容县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要我不能自作主张,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一想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长安长公主正要回应,外头白先生便敲门说有事要禀报。

    长安长公主便朝女儿点了点头,让了白先生进来。

    “公主。”白先生一进门便朝长安长公主拱了拱手:“金源那里......已经处置妥当了。”

    长公主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过了片刻才问:“怎么处置好的”

    “金大人于昨夜突发心疾,已经去世了。”白先生面带微笑,仿佛是在说一件小的



一百六十五·拒绝
    长安长公主得到沈琛进宫的消息的同时,卫家也同样收到了消息。

    郑王跟卫老太太同坐在上首,手里拿了一个脐橙抛来抛去,状似闲聊的咳嗽了一声跟卫安说:“沈琛又被召进宫去了。”

    卫安正拿着小刀给郑王和卫老太太切脐橙,闻言嗯了一声,以为郑王是想问上次查的金源的事,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一眼:“金源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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