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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难怪卫老太太等不及要去福建了,那个孩子到底还小,连婚也没成,遭遇了这样的事扛不住,病了好一阵。

    福建冷的时候又冷的吓人,他一个冬天都病恹恹的。

    卫老太太看了又看,才把信收起来,叹了口气道:“也真是难为了他了,一个小孩子。你大伯母再好,总归不是他的亲人,他肯定不能全心全意相信的。”

    又要避人耳目而不能出门走动,一个少年人怎么受得了。

    卫安知道她担心,就笑着安慰她:“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您也不必过于担心了,大伯母不是也说,他虽然心情不好,可是却是很挂念您的吗”

    卫老太太便又笑了摸:“是啊,听说他很记挂我,他唯有我和你这两个亲人了......”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伤感,卫安正不知道怎么再逗卫老太太开心,外头便说宫里来人了。

    宫里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了人

    卫老太太吃了一惊,收起了百感交集,看了卫安一眼,便问:“来的是哪位宫中的贵人”

    青鱼轻声道:“来的是淑妃娘娘宫里的谢司仪,如今正由三夫人招待,她说她是奉了淑妃娘娘的命令,想要见一见您跟郡主。”

    卫老太太便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淑妃娘娘向来是极少让宫人外出的,因为跟庆和伯夫人不和,她连初一十五的召家人进宫的事都从来没做过。

    是个最规行矩步的人,一步不越雷池。

    她派自己宫里的司仪出宫,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而且还来找卫安。

    最近要说跟淑妃娘娘有交集的事,那便是请她帮忙照顾郑王妃了,可若是为了这事儿,着实是没有必要再继续往卫家来人的。

    退一万步来说,都该往郑王府去才是。

    卫老太太虽然有些不明白,可是却还是亲自换了衣裳以后出门见这位谢司仪。

    谢司仪客客气气的跟她见了礼,这才笑盈盈的道:“突然来访,打扰老太太了。”

    卫老太太连忙笑着摇头。

    谢司仪便把目光放在卫安身上,笑着道:“此番我来,是因为娘娘有交代,有件事想托我问一问寿宁郡主跟您的意思。”

    宫中女眷的事,三夫人会意,连忙笑起来:“说起

    来,过几日要往皇陵去,行囊还没有打理好,媳妇儿出去瞧瞧。”

    卫老太太点了头,等她领着丫鬟婆子一并退的干干净净,才和气的问谢司仪:“不知道娘娘有什么事,要您亲自来一趟”

    谢司仪只是笑着看着卫安不说话,片刻后才道:“我们娘娘说,原本该亲自来跟您说的,可是如今宣您入宫太显眼,她又不方便亲自出宫。因此就算是无礼了,还请您海涵。她让我出宫,是想要替人做个媒的。”

    卫老太太被惊得有些厉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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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周到
    等到谢司仪从卫家回来,林淑妃便迫不及待的问她结果。

    林三少在一旁等着,虽然面上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清冷,可是也不是不紧张的,下意识的抬眼看了谢司一眼。

    他是隐约知道的,卫安待沈琛比较特别些。

    可是就像楼并说的那样,有些事不争取争取,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心动的姑娘,觉得看她怎么看怎么舒服,实在是不想错过,因此也想尽力的试一试。

    这样的话,哪怕到时候真的无法成功,至少以后想起来,不会留那么多遗憾。

    林淑妃语气里都染上了急切,扶着肚子问她:“怎么样卫老太太是怎么说的”

    谢司仪连忙上前搀扶了她坐下,让她不要着急,一五一十的把跟卫老太太和卫安的对话都说了,末了又看了林三少一眼,含笑道:“这事儿来的太突然,老太太跟郡主显然都没有准备,一时被我说的懵了。我瞧着老太太跟郡主似乎被吓坏了,便放缓了进程,让她们好好再考虑考虑。”

    人家毕竟是郡主,何况退一万步来说,谁家的女孩儿都是宝贵的,怎么也不吭头一次上门就迫不及待的答应的。

    又不是那等上赶着嫁女儿的人家。

    可是虽然道理是知道,林淑妃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其实在她眼里,自家弟弟自然是顶好的....

    谢司仪笑着看她一眼,又看看显然并不吃惊的林三少,轻笑了一声:“娘娘发愁什么遇上这样的事,哪家也得关起门来商量商量啊。何况郡主又不同常人,老太太总得过问她的心意和郑王的意思,哪里能一次就听见准信儿呢”

    她顿了顿,道:“我见老太太跟郡主虽然吃惊,可是对于这件事却并没有多大的抵触,显见得对咱们三少是有好感的,这便是个很好的开端啦。接下来,娘娘时常寻些机会,将郡主召进宫来,一来二去的,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还怕问不清楚吗”

    林淑妃便笑了:“倒也是这个道理,是我太心急了些。”

    又拉了林三少在身边,轻声叮嘱他:“你若是得空,便时常往定北侯府去走走罢。之前楚景行要设计陷害你,引了你到保定府董思源那里,你们便把事情故意引到了儿女私情上头,我自然也是顺着你的话跟圣上说的,还跟圣上一再强调过,说你对这位寿宁郡主是有些特殊的,只是你瞒着不肯告诉我,我拿你没办法,还托了圣上问你的意思.......”

    她想了想,又道:“反正现在杀害四皇子的凶手元一已经伏诛,一众有关系的人也都被处置了,圣上已经不会再疑心你跟定北侯府走得近会有什么企图。你便大大方方的,该如何就如何。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可难道就不娶媳妇儿了不成前朝的锦衣卫指挥使可还娶过圣人的公主呢。”

    林三少被姐姐敦促了一番,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便静静点了点头。

    可是此时此刻,他是觉得挺开心的,毕竟把心事都说出来了,不管怎么难挨,总不会有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宣之于口难挨。

    何况是成还是不

    成,总有个结果。

    却也有人不开心了。

    沈琛立在芳菲苑的露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头的街景,原本还没什么动静的,听见汉帛说话却猛地赚了头,盯着他问:“你刚刚说什么”

    汉帛之前在楼底下就已经絮絮叨叨的把事情跟雪松他们讲过一遍了,真是死活都觉得不甘心,自家侯爷喜欢郡主的事,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了好嘛

    可是现在却被后来居上的林三少横插了一杠,实在是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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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帮忙
    汉帛喜滋滋的跟在他后头,继续喋喋不休:“可不是嘛,侯爷就是应该硬气一点儿,否则没得让人小瞧了去。”

    沈琛没理会他,他也不会觉得无趣,自己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想办法,一会儿觉得卫安想来是喜欢花儿的,该带几盆名品去,一会儿又觉得卫安当初说过觉得凤凰楼的菜不错,可以把厨师也一同送了。

    说着说着他便抬头,一抬头却懵了。

    沈琛去的既不是郑王府,也不是定北侯府,来的竟然是一座民宅。

    好端端的,他来这里干什么啊

    他不记得沈琛从前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啊。

    沈琛却吩咐他:“上前敲门,问你是谁,就如实说。”

    汉帛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磨蹭着上前去敲门,出来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瞧着便知道是身强力壮学过武功的,汉帛觉得这人出现在这普通的民宅有些不大符合常理,立即打起了精神:“我家主人求见。”

    中年人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带着几分冷淡的问他:“你家主人是谁”

    “平西侯沈琛。”汉帛接的飞快:“我家主人说,你们家主子会想见他的,还请通报一声。”

    中年人果然挑了挑眉,显见得是被这个身份惊住了,片刻后才道:“稍等。”便关上了门。

    汉帛就十分八卦的凑了上来看着自家侯爷,急忙问他:“这里住着谁啊难道是跟谭喜他们一样,也是郡主的人”

    雪松就拽了他一下。

    这一晚上就听他念叨这件事念叨了无数次,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没等多久,门又重新开了,中年人从里头露出头来,随即又直接将门打开,让出位置,做了个手势:“我们主子请您进去。”

    沈琛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径直进了门。

    这是一座普通的民宅,可是进了里头就发现不实在不普通。

    院子中间是天井,沿着院墙种着一溜儿的翠竹,旁边还点缀着星星点点不知名的小花,地锦爬满了蔷薇架,又爬到廊檐上窗台上去,到处充满生机。

    被昏黄的灯光一照,就更是显得让人震惊又赞叹。

    连汉帛都忍不住啧了一声,回头跟雪松小声的嘟囔:“倒好像是个世外高人一样。”

    那些世外高人不就喜欢这样,看着花儿草儿过日子,不用吃饭不用喝水就能过日子吗

    雪松没好气的让他闭嘴。

    沈琛已经笑着走向那个迎出来的人了,还抱着拳喊了一声:“姨父。”

    这一声姨父让他们俩瞬时都呆住了,雪松跟汉帛不可置信的抬头,在看见那人的面容以后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啊

    竟然是袁东!之前长安长公主的驸马!

    之所以说是之前,是因为袁东如今根本不承认自己是驸马了。

    沈琛按照在长乐公主这边的叫法,是该叫

    一声姨父的。

    可是显然这姨父并不是很开心,听见了这个称呼以后眼皮都微微抖了抖,而后才恢复了正常:“客气客气,不必这样叫,生疏了。”

    这样叫还生疏了

    沈琛便想了想,认真的重新又喊了一声:“姑父。”

    若是按照临江王府那边来喊,他的确是喊长安长公主姑姑,喊袁东自然是要喊姑父的。

    袁东脚底下差点儿一个趔趄站不稳,终于



一百四十五·法子
    袁东的暴躁跟怒气并没有吓退沈琛,甚至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他只是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看着袁东发怒,过了好一会儿,等袁东静下来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才笑了一声:“到底是不是我胡说,诅咒袁洪文,难道您心里不清楚吗”

    袁东就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狐疑的盯着沈琛看了一会儿,才问他:“你到底是做什么来的,又想说什么”

    沈琛便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一只手轻轻的在桌子上点了点,道:“您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我跟洪文自来是算的上是朋友,他待我不错,我待他自然也不会太差。我看他快走上死路了,所以来问问您,到底救不救。”

    袁东便冷笑了一声:“那你岂不是找错了人为什么要我来救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过气驸马爷,手里又没有实权,我能救什么你该去找你的亲姨母才是。”

    沈琛哦了一声,冷笑了一声站起来便要走:“看来您的确是不缺这个把儿子,对他毫无情分,那是晚辈唐突了,这就不打扰了。”

    他心里计算着时间,快走到门口,手已经挨到门了,便听见袁东在后面喊了一声:“等等!”

    到底还是有父子情份在的,他将手又收回来,回过头看着袁东。

    袁东便有些无奈,招了招手,示意沈琛重新坐回位子上,又给他倒了杯茶,而后才问:“你说他们快死了,是什么意思”

    铺垫得已经差不多了,沈琛于是也就懒得再说那么多废话,放下了茶杯告诉他:“长安长公主其人野心勃勃,她将女儿嫁给楚景行,别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想必您一定是知道的吧”

    袁东便不可避免的叹了口气。

    过后才道:“她向来是这样,从来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年轻的时候要跟长乐和长缨比夫婿,后来就要比父皇的宠爱,再后来就要比谁更富贵,谁更体面。她就没有满足的时候。”

    是,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个好好过日子的女人。

    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阻不成,最后终于被她跟自己弟弟的事情惹的冷了心。

    他问沈琛:“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什么叫做又”沈琛冷笑了一声:“她不是一直都如此,胆大妄为,无所不至吗”

    袁东便又沉默了下来,等到沈琛嘲讽完了,才开口问他:“你这回来,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

    沈琛挑了挑眉,喊了一声汉帛。

    汉帛就在门外一直竖着耳朵等着,听见他喊连忙应了一声,飞快的就进来了。

    沈琛就看了他一眼:“驸马爷隐居已久,已经不知道外头的事了,你挑几件重要的,跟他说一说。”

    汉帛有些困惑的啊了一声,看着沈琛有些茫然,想了想才机灵的把长安长公主跟仙容县主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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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他素来口才就好,平时常被人打趣可以去做说书先生,现在说起这些故事来就更加绘声绘色,让人忍不住跟着他的讲述而心潮起伏。

    袁东的目光越发的深邃和低沉。

    沈琛见好就收,冲着汉帛比了个停的手势,让他出去了,才看着袁东:“汉帛知道的不过少数,有许多事,都是秘密,不能外传。”

    他将手指在桌




一百四十六·谈判
    天底下没有哪个正常的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袁东之所以跟两个孩子不亲,实在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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