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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卫安就噌的立了起来,反身看着卫老太太:“祖母,我要出去一趟”

    卫老太太并不意外,见卫安脸色发白,立即让花嬷嬷去收拾出几根有年头的好参,又握住卫安的手:“尽人事,听天命。不管怎么样,问心无愧就是了”

    经历过死亡的人原本该对死亡看的很透彻的,至少也应当要比卫老太太更透彻些,可卫安却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抿着唇朝卫老太太点头,轻车简从的去了药铺。

    她到的时候,大夫正丛里头出来,一面摇头一面抬着药箱:“伤寒倒是可治,可拖得太久了,人又水米不进我没有旁的法子了”

    林管事见卫安脸色难看,连忙拦住那老大夫:“连您都没法子了吗您可是老大夫了”

    大夫叹息摇头:“是暑热入体引起的伤寒,脉搏缓而弱,又高热不退,已经试了许多种法子,高热却总退不下来”

    时下伤寒难治,多有因为伤寒症而死的,林管事有些为难的去看卫安。




一百二十九·阴谋
    孔供奉治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卫安见谢良清仍旧闭着眼睛没有动静,收到沈琛投过来的目光,转身又往隔间走。

    沈琛坐在她对面,先问她:“你好端端的,怎么又想到救一个小孩儿”

    卫安看着可不像是善男信女。

    卫安抬了抬眼皮,先谢他请孔供奉的事,不管怎么说,以她的身份,就算是能请来孔供奉,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沈琛还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想了想就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你既然这样看重,总有你的用处,顺手帮一帮你罢了。”他看着卫安的脸色:“我也有话想问你,希望你看在我待你也算得一个诚字的份,能解一解我的疑惑。”

    卫安偏了头放了茶盏:“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通州还是问我为什么要救这个孩子”

    沈琛看着她摇头:“都不是,就想问问,你那个丫头,到底什么来历。”

    说来说去,沈琛还是想不明白郑王究竟怎么能跟卫家扯得关系。

    如果硬要说关系,也是有的,那就是郑王的王妃是明鱼幼,也是卫老太太的亲侄女,可是明鱼幼死了,为什么死的天下人都知道。

    郑王薄情寡义,为了明家出事就抛弃了妻子,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卫老太太更是恨郑王入骨,这么多年以来和郑王形同陌路。

    可是这一次,卫家竟然却有个丫头逃跑要去见郑王,这就显得有些太奇怪了。

    而且郑王对卫七,也的确有些关心的过分了。

    卫安略笑笑就看着他:“说起来,我也真想问你这个问题。为什么她会碰林三少,而且被林三少给带走了”

    她垂着头把玩自己手腕带着的一只绞丝玉镯,轻声道:“前天晚我曾见过林三少,原本想问他清荷的事,最后却忘了。”

    因为造不成什么威胁,所以自然就没能想的起来。

    沈琛有些诧异的抬了抬眉毛:“你不知道那个丫头已经被送给郑王了啊。”

    卫安凝眉,手里的动作停下来:“郑王”

    她才问完,外头林管事兴高采烈的声音就已经隔着帘子传了进来:“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这烧总算是退了!”

    卫安心里一松,连忙掀帘子出门,果然看见孔供奉已经站了起来:“烧已经退了,先给他慢慢喂些米粥,多给他喝热水我明天再过来。”

    卫安扑到床前,伸手去摸谢良清的额头,果然发觉谢良清的温度降下来不少,连忙起身道谢。

    卫七还真是对这个小孩子出乎意料的好啊,沈琛若有所思,总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一个谜,浑身下都笼罩着迷雾,让人看不清楚底细。

    卫安自己却没这个自觉,等孔供奉出去了,连忙转身去看谢良清。

    谢良清是个小胖子,哪怕最近饿瘦了,可是面看去还是有微胖的憨厚,眼睛睁开一条缝,小狗一样的蜷缩在床,目光涣散的看着前方。

    卫安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低声喊他:“阿清”

    义兄曾经说,在家里,他们向来都是这么称呼谢良清的。

    谢良清眼珠子动了动,好像有了些反应。

    卫安就欣喜的笑起来,幸好老天还算是眷顾她的,她并没有找错人,先前一直还有的隐忧消散,孔供奉又说只要好好养着有希望痊愈,她就放松下来,吩咐林管事让前头的伙计熬药煮粥。

    素萍等人忙的脚不沾地,沈琛



一百三十章·旧人
    既然跟当年的事脱不了关系,沈琛就很有兴趣听,他冲卫安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朱家跟杨家都是曹安手底下的,这些人沆瀣一气”

    卫安点头,又道:“我手里正好抓住了当年撺掇方正荣的杨怀的儿子,杨庆和。我已经审问过了,他知道的东西也是有限的,不过在你们手里,他能发挥的用处相信就大的多了。”

    果然,卫七什么时候都能给别人带来惊喜,他想起郑王,之前想问的话就不知为何又都收了回去。

    卫安这样的人,大约是很不喜欢被人左右的,他如果真的要跟这个小姑娘结盟,或许应该诚恳一些。

    他嗯了一声,算是接下了杨庆和,然后又问她:“你说在通州的时候三少去找过你,他说什么”

    卫安就把林三少说的话跟沈琛说了:“我也觉得这些事都有些太巧了,好像话本子那样巧。”

    沈琛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曹安是设了一个极大的棋,他原本是想把你们一起扯进这局里”他顿了顿就又摇头:“不,大约还有我们。”

    所以他会被假消息引到通州,差一点就成了杀害郑王的凶手,差一点就被锦衣卫捉住。

    如果这么来说,沈琛有些坐不住了,他有话需要回去同临江王和大哥他们说。

    该提醒的卫安都已经提醒了,现在这局势也只能做到这样,见沈琛明白过来她也就不再多说,轻声提醒他:“林三少那里应该也很快能审出个子丑寅卯了,到时候希望你派人来传个口信。”

    卫家也是这局中的一颗棋子,而且卫老太太极为关心明家的事,临江王的消息相对来说就显得很重要的。

    沈琛立即站起来,顾不得其他,先应了一声,又跟卫安说:“你小心些。”

    他迟疑了片刻才告诉卫安:“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你母亲好像并不大喜欢你,她写信给我娘,让我娘不必给你下帖子”

    卫安有些错愕,没料到长宁郡主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她真的连脸面都不准备要了吗

    卫阳清又知不知道

    可是现在并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她心里越是寒心,面的表情就越是平淡:“多谢沈公子提醒,我会注意的。”

    素萍却显然不能理解到了极点:“您已经不碍她什么事了,老太太都说亲自教养您,她也已经同老王妃说了您的身世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呢”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人心隔肚皮,每个人心里想的东西都不一样,谁能完全揣度别人的心思卫安摇头,现在顾不得讨论这些,面对长宁郡主是迟早的事,可是在这之前,她要先强大起来。

    谢家人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还要快一些,三夫人正领着卫玉攸去老太太房里说起第二天去堂会的事,外头就递消息进来了。

    三夫人的话就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又看了卫安一眼。

    林管事最近好像也太忙了一点啊偏偏这是卫老太太的意思,她迟疑了片刻才问卫老太太:“那您的意思”

    卫老太太反应过来,看了看卫玉攸,同三夫人说:“既然王府没说,那咱们自然还是要去的,你回去准备准备,不必过于高调,也不能失礼就是了。”

    三夫人低声应是,知道卫老太太这里有事,起身领着卫玉攸出去。

    卫玉攸却磨磨蹭蹭不肯走,看看卫安又看看卫老太太,想同卫安说几句话。



一百三十一·重逢
    算起来,她跟义兄也算是相识于微时了,她上一世做的坏事很多,好事却很少,很少的一件里头就包括去南昌的路上曾经救过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少年。

    那时候她们的马车坏了,管事去前头寻驿站,路逢大雨,剩下的人簇拥着她去破庙躲避,却正好遇上一个被人追赶的少年。

    她已经忘记那个时候为什么会伸手了,反正救了他,又让人给了他一些银子。

    很多时候她都想,其实她并没有替谢良成做什么,可谢良成却义无反顾的成了她手里的一把刀,要不是谢良成,她或许也能扳倒靖安侯府和安和公主,可却绝不是以那样惨烈且叫她们绝望的方式,能给她们的教训也就小的多了......

    林管事见她没有反应,立了片刻等了等,才轻轻咳嗽了一声:“七小姐”

    卫安这才彻底反应过来,点点头问他:“人呢”

    林管事忙道:“您曾经交代过的,若是来了人,先得见过您才行,我就自作主张把人给领回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卫老太太之前并没太过细问,知道卫七既然这样重视,总有她的道理,到了现在才神情怔忡的问:“谢良成”

    林管事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点头:“是,那位公子说自己叫谢良成的,跟七小姐说的对的上。”

    天底下姓谢的多了去了,可卫老太太觉得,不是哪个姓谢的都能得到卫安这样的重视,她看卫安一眼,若有所思的问:“你之前说的模模糊糊的,荆西谢家......我记得荆西谢家虽是大族,可是嫡支却是极少的,可是现在听这名字,好像又有些熟悉”

    可是荆西谢家嫡支的人又怎么能跟卫安扯得上关系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

    卫安却笑了,挽着卫老太太的胳膊应了一声是,又补充道:“是荆西谢家族长的第三子,现任宛平知县的谢大人的嫡长子谢良成。”

    卫老太太心里疑惑更多:“我还以为是你在通州听说是谢氏的人所以才伸援手,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3.”

    卫安老实的点头,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告诉卫老太太:“就是因为知道是荆西谢氏的嫡支,所以我才这样重视这个小公子。我只是想着.....多结个善缘总是好的。”

    卫老太太看她一眼,总算仍旧什么都没再问。

    卫安明显不想说实话,既然如此,问了也是白问,她冲卫安点点头:“既然如此,也别让人家等久了,你快去吧。”顿了顿又想起什么,叮嘱她:“若是谢家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让小公子多待几天也无妨。”

    这哪里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分明是已经查过宛平的谢知县了,卫安起身应是,跟着林管事出去,在花厅门口站了半天也没动弹。

    近乡情怯,大约说的就是她此时的心境吧。

    上一世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互相扶持一路走到最后,可是这一世却是她插手以后所以才有的接触的机缘,也不知道这一世她们的关系又会走到哪一步。

    她踌躇片刻才上了台阶,隔着花厅里摆放的一架屏风,看见了穿着一身玉色衣袍的谢良成。

    她还记得谢氏的风骨,这些传承了几百年的望族的人就算是境遇差到了泥土里,也总要维持风骨和气度,就像上一世她遇见谢良成的时



一百三十二·报酬
    谢良成当然知道,所以他才一心一意先找弟弟,曹文固然胆大包天,可是他敢真的对携家人做什么的话,他自己只怕也要被扒下一层皮。

    所以他听见卫安这么说,目光就沉了沉:“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为之”

    卫安叹了口气:“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她看着屏风上的图案,语调不急不缓:“其实说到底,大概谢家总觉得曹家是没那么大胆的,最多也就是把东西拿上去也就罢了。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难对付的,不仅是曹家,还有你们自己家里的人呢”

    她看着谢良成终于变了脸色,心里微微叹气。

    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经历过事,所以远没有上一世到后期的那样凡事都要往坏处想。

    外头林管事匆匆忙忙的在门外站住了脚,回禀卫安:“七小姐,出事了......”

    卫安看了谢良成一眼,不再藏着掖着,低声告诉他:“内忧外患,不知道伯父和伯母能不能撑得住如果这一次不是我救下令弟,不知道伯母会如何”

    谢良成已经勃然色变。

    卫安知道他已经起疑,点到即止的提醒他:“外患固然可怕,可是就跟你之前想的一样,只要伯父伯母好好的,就没那么可怕,可是内忧才是最主要的。须知多少人家都是祸起萧墙,并不是我故意巧言令色的挑拨生事,我也只是提醒您一声罢了......”

    她最后理了理腰间垂下来的双色流苏,道:“我帮您也不是多高尚,只不过因缘际会得知了某些阴私.....又恰好,我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所以也就管一管了。”

    谢良成素来很聪明,在荆西一地被认作是谢家年轻一代里最优秀的一个,否则也不会有荆西美玉的称呼了,可是再聪明,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似有所指的话到底指的是谁,皱了皱眉头才看向她。

    这就是重生的好处,上一世那里能指望义兄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卫安忽然有些恶趣味,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不如世兄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令弟丢的这样巧。也可以多想想,人家都说嫡庶不分是祸家的根源......”

    谢家子嗣不丰,谢家大爷少年就陨落了,二爷虽然活的好好的,却是个不能起身的病秧子,底下还有谢良成的父亲三爷,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庶出的四爷五爷。

    话说到这里,就不必再说了,谢良成像看一个怪物似地看了卫安半响,才问:“姑娘好像对我家的事情知道的很详细。”

    卫安想了想,就笑:“因为有人知道的很详细。”她不忘往谢五爷身上再泼一盆脏水:“不瞒您说,我家和曹家纠葛甚多,据我所知,谢五爷好像同曹家关系也不错。所以......我也只是希望谢三爷解决这些以后能投桃报李......”

    有目的的帮手,比没有目的的施恩叫人觉得好接受多了,谢良成松了一口气,认真的对卫安保证:“姑娘放心。”

    一面却已经站了起来朝卫安拱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卫安只是笑着摇头,等人出去了,汪嬷嬷才趁机问卫安:“您都说些什么呢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又忧心忡忡的:“姑娘,现在您怎么还有心思去参与人家的事咱们自己身上就虱子多着呢......”

    卫安知道汪嬷嬷的担心,她自己身上的事就已经够多了,情况实在不算妙,可是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去插手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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