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逢对手,温先生请赐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银丹草
一线光线穿透,瞬间便是黑暗。
缓慢眨了下眼,薄唇翕动,淡笑着开口,“没什么,突然觉得责任重大,有感而发。”
希冀吧。
自己的孩子会因为原生家庭的幸福,内心充实开朗明快。
而不是像他们这般,把原生家庭的错误带到新的关系中,很难信任别人,谨小慎微地活着,心内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于深冷处也学不会自己取暖。
连相互靠近都要思虑再三。
黎昕看着他,一向考究的西服起了褶皱,领带也有些松垮地挂在胸前,口中酒气冲的厉害。
这样的状态,配上“没什么”的解释,似乎有些牵强。
滟红的唇瓣嘟了下,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他健硕的胸肌,声音柔软,含着丝丝酸气,“啧,看来我果真没什么魅力,没孩子的时候,你都没觉得自己有责任。”
温世尧垂眸,看她带着怨气的小脸,对上那双透澈的杏眸,心内的悲戚被冲淡了些,伸手将她的头按进怀里,低哑的嗓音无奈,“这些年你要是稍微留心,也不会这么说。”
黎昕索性将身体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伸臂环上他劲瘦的腰身,耳朵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胸腔内有力的心跳,轻轻合眼,“你这话让我有些误解,好像这么多年,是我不知好歹。”
温世尧叹口气,伸手揉揉她还带着湿气的长发,“你对自己的理解很深刻。”
闻言,黎昕纤长的睫毛抖了下,轻阖的眼睑微微掀开条缝儿。
是夜太深,浴室灯光太过暗昧。
还是情绪太浓,让她曲解了他的意思。
她搞不清。
只是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占据了理智,呼之欲出的,让她一向规律的心跳出了纰漏。
有些试探地张嘴,轻声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是这么个意思……”
她顿住,嘴张了半天,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怕问完了,又瞬间被打脸。
“怎么个意思”
见她迟迟不说,温世尧将她的脑袋从胸前拨开,手指捧着她的脸蛋儿,看着她起了淡粉的两颊,薄唇勾了勾,深灰的眸似乎是盛满星光的海,深邃带着光,“就那么个意思,就是一直想和你在一起,却总是错过的意思。”
呼吸有些不畅,黎昕深吸了口气,喃喃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些……”
“别这那的了,你好好在我身边站着,什么都能明白。”
温世尧被她绕来绕去的隐晦话语搞得有些不爽。
这女人,骂人翻脸的时候倒是干干脆脆,每次遇到这种问题却又龟毛的不行。
有些气,弓身覆上黎昕柔软的唇瓣,唇齿相抵,辗转吸吮,口中酒气顺着相缠的舌尖渡到她口中,腿间蓄积的蓬勃炽烈,呼吸激烈到似乎想将她拆吞入腹。
黎昕让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
第203章 谁愿意谁上来舔
“游戏怎么了游戏就能随便应付既然这么看不起游戏,那就别玩啊,玩了又不认真,尊重过你的搭档吗”
温月越说越气,脚在地板上跺了下,这才惊觉台下人在看自己笑话,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将面具扔了,想弯腰捡起,却又觉得折了面子。
气不过,扬起胳膊,手中的笔“咻”一下扔向对面男人。
她今天被温世尧训了一通,本来就气不顺,过来图个乐呵,还被个傻大个摆了一道,能不气吗
黑色马克笔在空中划了道长长的弧线,像长了眼睛似的,稳稳落向男人。
还未盖盖子的笔尖,好巧不巧地戳在男人额角,画过条黑线。
男人被半张面具遮住的脸,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刚毅的下颚收紧,眼睛也似眯起,周身气氛凝结。
主持人愣了下,明显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手中的话筒险些掉落,伸出袖子擦了把汗,跑到男人面前,掏出手帕想替他擦掉。
男人嫌恶地皱眉,将他的手拂开,沉郁的目光锁定温月。
台下一众看热闹的人群,集体沉默了一秒钟,紧接着爆发了无比热烈的欢呼声。
不知是谁起头,“舔掉舔掉”的叫声四下而起。
温月不耐,葡萄般晶亮的眼珠在眼眶内游走一圈,翻了个白眼。
一个个当看猴儿戏呢。
“来来,谁愿意谁上来舔。”
她朝着台下扬扬下巴,挑衅出声。
话音落下,倒真有几个看着像是女学生的跃跃欲试,均被保安在台前拦下。
温月“啧啧”咋舌,现在的孩子都玩的这么开么
自己果然已经是老阿姨……
主持人怕再出什么乱子,嘿嘿干笑了声,将十对男女晾到身后,让人将白板一字排开,一对一对叫过去,打趣着答案活跃气氛。
剩下的人自动站成一排。
气也出的差不多,温月侧头看了眼站在几人间隔外的男人。
自觉确实有些过分,把随身的斜挎包从身后挪到身前,掏出张湿纸巾,与身旁的几个人换了位置,走到男人身前,梗着脖子别开头,手递了过去。
男人却迟迟未接。
不识好歹了哈!
她暗叹一声,尴尬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伸出的手突然被拽住,男人稍一发力,便将她扯到身前。
尖细的高跟鞋让温月站立不稳,踉跄着撞进他怀中。
紧接着,紧俏的下巴被大掌捏住,男人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她润泽的唇瓣。
清冽的薄荷型香烟味道窜进口腔,让她挣扎的动作止住。
熟悉感由体内纵向而生,丝丝绕绕勾起些迷乱零散的回忆,握紧的指尖不由微麻。
伴着台下疯狂的尖叫喝彩,一吻终结。
她退了步,一只手捂着唇,另一只扬起搂掉男人的面具。
男人冷峻的面容满满的侵略性,挺直的鼻梁和直指太阳穴的剑眉让人觉得阴狠,淡然自若的态度却又带着几分书卷气。
两种气质同于一张面孔之上,衍生出矜贵之气。
是那天停车场找她麻烦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温月将心里的怀疑打翻,咽了下口水,有些慌乱地转身,向台下跑去。
“小美女,哪儿去啊……”主持人扬了扬手,想叫住她,却被男人一个眼神打断,随后恭敬颔首,继续公布获奖名单。
男人则朝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眼,随后转身,不紧不慢地从舞台后方离开。
温月回到座位,却发现沈辛蔚不知去向,只是外套仍旧留在卡座上。
应该是去了卫生间。
她拎起两人外套,忽略一路数不尽的搭讪,小跑着向卫生间而去。
“辛蔚姐,辛蔚姐……”
她在卫生间格子门外喊出声,却始终无人回应。
来来去去走了一拨一拨人,却始终不见沈辛蔚。
她懊恼地伸手抓了把长发,心里隐隐升起股不安,辛蔚姐生性柔弱,这夜店又是鱼龙混杂的,可别出什么事。
转身出了卫生间,没头苍蝇似的到处转,转到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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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乍然分开
这些声音早已见惯不怪,黎昕抿抿唇,旁若无人地起身,向车子走去。
“昕昕,快上来吃饭。”
阿姨将饭菜盛出,在桌子上摆好,看她在门口站着,笑着招呼,伸手过来扶她。
黎昕扯着她的手上车,在桌前坐下。
“先生说你胃口不太好,让我尽量准备些清淡的饭菜,”阿姨将鱼汤盛到她面前,“这鱼汤我就没用黑鱼,换成了龙利鱼,你尝尝。”
“好。”
黎昕看着颜色鲜艳的鱼汤,食指大开。
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饭菜,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
周铎将手动拖车拖到车边,从车上搬下来几个箱子。箱子内是保一盒一盒鲜盒装好的水果,他叫上刘冰,一起推着发给剧组的工作人员。
上至导演,下至龙套演员,全部有份。
见微知著。
有时候这样简单的小事,很能笼络人心。
温世尧一向如此,有收有放,很多事情也会亲力亲为。
因此他虽行事作风果决,每年封杀雪藏明星无数,在业内名声却一直极好,旗下艺人也很少会出走。
大概,这些年,真的大张旗鼓离开,并大胆撬走公司地位极高的经理人厉虹的,只有黎昕一个。
也不全怪黎昕,她在万世那几年,几乎就是全网黑。
尤其是婚后,与温世尧针锋相对期间,假孕上位、不顾家、被出轨、渣演技这些负面新闻层出不穷,她几乎就是反驳无力、身心俱疲。
加之地位尴尬,自己又不肯低头,就只能孤注一掷,借着合约到期出走,拿出全部积蓄自立门户。
当时挖角厉虹时也挣扎过,只是她并不懂团队运营,所以狠下心,将股份划拨一半到厉虹名下,成功将她拉到身边,利用厉虹强大的资源网,慢慢开始恢复路人缘。
不管怎样说,站在温世尧的立场来看,跟自己作对的是自己的老婆,想想也够心塞的。
想到此处,黎昕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他。
响了两声,便被接下。
“怎么了是不是很感动”
男人清朗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语气明快。
“感动个屁。”
黎昕装模作样笑了声,拿着汤匙在碗里来回划圈儿,“搞这么大阵势,是怕我耍大牌的通稿太少了么”
“这就耍大牌了”温世尧淡笑出声,沉雅的眉眼衬着柔和,手中签字笔在桌子上轻叩,在寂静无声的会议室发出规律的声响,“不觉得在车上吃饭,还是太委屈了”
话音落下,会议室几个高层齐齐低头。
拜托,他们可都饿着肚子呢。
“委屈”黎昕挑眉,说了一上午话,此刻嗓音沙沙软软的,“要不你在片场给我建个行宫”
话一出口,电话对面的男人朗笑出声,连坐在身边的阿姨都跟着笑起来。
温世尧清清嗓子,“怕是行宫没建完,你这戏就拍完了。”
“所以说,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说什么在车上吃饭太委屈的话。”
“我怎么觉得,卖乖的人是你”
“我没有啊,我很满意啊。”
……
“温总,安先生已经到了,在门外等很久了。”
见两人说起来没完,一旁的秘书为难地弯腰,小声提醒。
隐约听见秘书的声音,黎昕蹙眉,“你在干嘛”
“开会。”
他的回答,言简意赅。
“那先这样,拜拜。”黎昕抿唇,快速挂了电话。
他再这样不知避讳下去,自己早晚会被公司员工群嘲至死。
三天后,化妆室
“听说瑞典的冬天,下午两点天就黑了,”黎昕半躺在椅子上,化妆师何平正在给她做下一场戏的造型,她伸手紧了紧塞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那你到的时候岂不是大半夜”
“说是这样说,但他们也是朝九晚五,带灯工作而已。”电话另一端,温世尧声音温淡,“不过,晚上到看极光正好。”
第205章 失语
翠云轩
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隐于市井之中。
在喧噪的都市中,独得一抹清寂。
一楼大厅内摆设古朴厚重,八仙桌、靠背椅排列整齐,屋顶悬着盏盏宫灯,四壁贴着的棕黑色护墙板上,则挂着店主收藏的各朝代书画楹联。
往内走,大厅正中设有戏台,逢单有戏曲名家表演,逢双则是评书大家讲书。
二楼则是半封闭包厢,围栏而建,栏杆一面是全面落地窗,房间内有音箱实时转播,客人坐在桌边,无需挪动,便可欣赏楼下表演,隐秘而宁静。
此时店内空无一人,江臼将黎昕直接带上二楼。
温封裕已经等在包厢,正淡然自若地喝着茶,见黎昕进门,唇角微微勾起温和的笑意。
黎昕颔首,气氛凝结几秒,有些不自在地喊出声,“爸。”
温封裕点头,温润沧桑的面上略带疲惫感,抬手指指对面的位置,“昕昕,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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