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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逢对手,温先生请赐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银丹草

    温月吐吐舌头,小跑着离开书房。

    她因为未婚生子,一向是家里说教的重点对象,这种时候,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妈,您这是……”

    温清蹙眉,对黎昕的留下表示不满。

    “清儿,你说说,基金会成立的原因是什么”

    无视她的不快,严令姜绕到书桌前坐下,暗叹了口气,目光平缓地看向温清,“世均的事,你都忘了”

    听严令姜说起往事,温清顿时沉默起来。

    温清有些难堪地将头别开,“妈,说那些干什么”

    “因为基金会最初的发起人是你嫂子。”

    “怎么会是她发起的她根本没做起来。”

    “所以你觉得因为世均建立起来的基金会,应该给你”

    严令姜声色俱厉,吓得黎昕猛的抬头,“你结婚时,界林的地皮都划到你名下,还有什么不知足你性格又直又冲,根本不是经商的料,你想想在你哥哥一家出事时,你将展飞硬塞到传媒公司,公司一年赔了多少”

    “那不是赶上经济危机”

    温清将头偏向一侧,“那黎昕呢她一个小明星,只懂花钱打扮,勾心斗角,资本运作都没搞清楚,她就是经商的料”

    “她是不是我不知道,可她有个和她一心的丈夫可以帮她,你呢”

    严令姜音色落低不少,“清儿,改改脾气吧,难道你从来不想想,展旭东这些年不肯回国,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在国外没人管他。”

    温清浅浅咽了下口水,说话隐隐带着些鼻音,“活到今天我也看开了,自己过挺好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迁就别人,多自在。”

    “妈,我今天院里还有些工作没做完,先回去了,咱们下次再谈。”

    草草说了句,温清便转身,摔门离开。

    “轰”的一声,门被甩上。

    严令姜佝偻着肩,靠在高大的红木座椅中,出神的盯着桌子上的全家合照。

    她一身傲骨,堂堂正正做人,一生助人无数,善事做尽,缘何子女孙儿如此不幸

    没一个活的恣意。

    气氛凝重,黎昕低下头,不知该作何表现。

    印象中的严令姜,从来都是淡然自若智珠在握的模样,这般的无助又寡心,还是头一次见。

    看着,和那些普通的古稀老人没什么区别。

    短暂的沉默过后,严令姜重拾起惯有的笑,起身拉着黎昕到藤椅上坐,“看见了吗一个家庭一旦和名利扯上关系,就再也没有太平的时候。温家虽看着风光,实则内里,早就破败不堪。”

    黎昕点头,眼色深沉。

    “记得你上次,问我世尧小时候的事”

    严令姜长叹了口气,戴上眼镜,从桌子底下抽出本相册来,翻到其中一页,“这件事,还是要从世尧的哥哥,世均说起。”

    “这就是世均,也是他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剩下的,都被你婆婆给烧光了。”

    黎昕看着严令姜指出的照片,照片上的温世均个子很高,胳膊搭在矮一头的温世尧肩膀上,两人一身足球服,对着镜头笑得心无芥蒂。

    心猛的颤了下。

    似曾相识的面容,很熟悉,却无法确认。

    她压下心口的颤抖,低声问,“哥哥……怎么死的”

    “大火,烧死了。”

    严令姜声色喑哑不堪,“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应该是,十六年了。”

    这么多年了,每每提起世均,她仍心痛难安。

    两个小时,鲜活的生命变成焦黑的尸体,那一幕太可怖,直至今日她仍时常梦见。

    那场意外的火灾,不但夺走了世均的生命,也让温家从此变得七零八落。

    “烧死了有尸体吗”

    因为激动,黎昕一时组织不好言语,问的直白而急促。

    严令姜蹙眉,镜片后的眼睛有一种被冒犯的戒备,黎昕轻咳了声,解释道,“抱歉,奶奶,我是说,哥哥确定是死于意外不是其他什么”

    “不是,警察尸检报告都做了,死于烟雾窒息。警察也查过,是厨房管道泄露,导致的爆炸。”

    严令姜音色平缓了些,重新开口说道。

    黎昕点头,心里的疑问被压下不少。

    离开时,天空飘起了淡淡的雪花。

    路灯暖黄的光色在车内流走,驱走夜的深沉,却赶不走心中的涩然。

    车子进了隧道,黎昕有些闷,将车窗放下一点儿,清寒冷冽的风吹进车内,带着隧道内车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巨大回响。

    脑子里,严令姜的话还在一遍遍不停回放。

    “世均离开的头两年,是最难过的时间,我们都知道,所以很多事也都由着清容。她的心态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什么时候开始得病,没有任何人知道。”

    “一开始,世尧只是突然变得沉默,不爱与人相处,我们都觉得,他是因为哥哥的死,自觉将罪责拦到自己头上,时间长了慢慢想通就会好。”

    “直到一年多后,有一次封裕出差,因为方案顺利过审,提前回家,在地下室发现已经昏迷的世尧,1米8的




第245章 记性不好
    她也有失去哥哥的经历,虽然时光久远,那时她也不谙世事,但那种亲人生命戛然而止的落空与恐惧,却至今难忘。

    实在不知该站在什么立场安慰,温月迟疑片刻,切断电话。

    缓了几分钟,又拨通另一个死者的亲属电话。

    响了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师父,这个向子阳的家属电话打不通。”

    温月收起手机,站在蔡庆华对面,轻声和他说道。

    蔡庆华下意识点着头,目光仍锁定在相片上。

    照片上的人,是西北军区一把手刘长松,当时正值壮年,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嘴角叼着跟未点燃的雪茄,身形挺拔,黑发曜目,笑容沉稳。

    与他面对面的人正弯腰帮他点火,面目已经被淡淡的血水边缘浸染地发黄,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但他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十年代,曾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头目——李泰兴。

    剩下的人,已经完全看不清。

    他之所以能认出李泰兴,是因为他当年刚进警队时,曾参与过此人的抓捕行动。

    而此人,又长的极有特点。

    右脸一道刀疤,从眼角位置一直延伸到鼻翼下方,除此之外,下巴还有颗毛痣。

    李泰兴参加过对越反击战,此后一直留在边境,靠着贩毒贩卖人口发家,为人极度阴险狡诈,发达后懂得花大价钱收买人心,连着警队内也安插了眼线,因此多次抓捕未果。

    后来的抓捕行动是两地联合,秘密布置一个多月,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都是新面孔,以封闭训练为由进行集训,定下抓捕方针。

    这次行动虽一举将其抓下,却也折损了不少兄弟。

    当时一直有传闻,李泰兴只是马仔,背后受人操控,但因当年侦查技术有限,案件拖延多时又一直审不出结果,后来李泰兴被判了死刑,于次年春执行。

    案件便就此了解,尘封入库。

    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

    蔡庆华细想后越发觉得惊恐,三九天,竟出了一身冷汗。

    见他没心思管自己,温月凑上前看了眼照片,看不出结果,便将资料收起来,“师父,我先和小唐到村里了解一下情况,有事给我打电话。”

    既然是凌晨出的案子,村子里一定能听到枪声,按照枪响时间,可以推断出事发时间,调查难度会减少许多。

    或许,还有可能找到目击者。

    “嗯,去吧。”

    蔡庆华心不在焉地应着,又研究了会儿。

    剩下的几人仍然完全看不清,他便将照片收起放在口袋里,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喊她,“小温,先回局里,走访的事再说。”

    温月正揣好了东西准备进村,听见他的叫声,不明所以地问,“可是,时间长了证人容易混淆……”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

    蔡庆华梗着脖子低喝了句,吓的温月连带着周围几个同事一起抖了下。

    他是全局公认的老好人,一向笑眯眯的看起来没脾气,突然发火确实挺吓人。

    蔡庆华又回头,对着还在取证的刑警喊道,“完事了马上回警队,现场封锁好,找几个协警看着。”

    说完,背着手,眉头紧皱地上车,先行离开。

    黎昕裹了件睡衣,长发散乱的搭在胸前,睡眼惺松地下床,将窗帘扯开条缝儿,向外张望,想看看天气如何。

    近来天气预报极不准确,一直报道是晴天,却大大小小下了几天的雪。

    天气原因,她已经被限制的两天没能出门。

    这碧云居看着山环水绕清幽雅致,但住的久了,真能把人憋出毛病来。

    雪已经停了,整个后院被白雪湮没,泳池的水结了层极薄的冰。

    雪过之后,总是天晴。

    天干净的像镜子,云轻的似白纱,被风吹着在天空游走。

    远处的海平面,太阳正一点一点升起,灰蓝色的海面镀上一层金色,波光粼粼。

    沙滩上的冰晶,白茫茫如同钻石闪耀。

    “不再睡会儿了”

    带着丝沙哑的男声在耳畔响起,紧接着,后背被裹进男人温热的胸膛,带着股沐浴后的清气。

    黎昕提了提嘴角,沉默着摇摇头,仰着头倚着他宽厚的肩。

    刚睡醒嗓子干的要命,连话都懒得说。

    温世尧双臂从她腰际环绕,将人整个拢在怀里,薄唇凑在她小巧的耳边,低声轻言,“好像胖了一点。”

    一点点,看不出来,但是抱起来不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感觉。

    一听到胖这个字,怀里的女人倏地挺直了脊背,微微侧头,秀眉蹙紧,怨恨的目光抛过来。

    女人嘛,可以说自己胖死了,但别人说她胖,那他就可以死了。

    温世尧识相地闭嘴,抖着肩膀笑,还带着湿气的黑发垂在额间,没了正装时的距离感,倒是多了几分清秀。

    黎昕气愤地撇了撇身子,肩膀撞在他胸口,空间有限施展不开,力道肯定不大,但也不小就是了。

    猝不及防被撞了下,温世尧一口气没提上来,弯腰轻咳了声。

    他绷着脸直起身,掌心顺势向上挪了下。

    早起还是真空状态,黎昕里面只穿了件真丝的吊带长裙,外面披着件对襟的睡衣,毫无准备让他捏了一把,顿时又羞又气,脚向后踢了下,“滚!”

    “这么些年也没个长进,就会尥蹶子”

    身后的男人成功避过她的脚,两条长腿将她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上身仍被他困着,黎昕伸手向后抓,又被他将胳膊一并收在双臂之间。

    这样的动作,将她起伏的身形衬的恰如其分。

    有些难堪,黎昕晃了下身子,侧头看他,声音不快,“温世尧,你放开我。”

    “哪有做太太的直呼先生名字的”

    温世尧说的不疾不徐,温热的呼吸沿着她的后颈喷薄游走。

    黎昕缩缩脖子,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能屈能伸,一向被她奉为人生真谛。

    清了清嗓子,她重新说道,“世尧,你快放开我。”

    “感觉像奶奶在叫我。”

    某人愈发得寸进尺,胳膊又用了些力,仿佛要将她揉在怀里,身子贴合的地方,渐渐炙热起来。

    身后被硌了下,黎昕不自在地抿唇,“又想洗冷水澡了”

    温世尧挑眉,声音暗昧至极,“我不在乎。”

    黎昕,“……”

    僵持了一会儿,异物横在腰际,实在没办法忽略,她别过头,面红耳赤地开口,“温……大哥”

    恍然间,温世尧手下的力量松了些。

    原本只是想听她叫声老公亲爱的这一类词汇,没想到她却拖出这个称谓。

    “嗯”

    深眸闪动了下,他有些喑哑地应。

    犹记得那时,碧叶青空,槐花树下,记忆中的少女明媚张扬。

    风盘旋而过,云雾般的长发四散开来。

    她扯了扯俏皮的发丝,轻笑了声,说,“你好,温大哥。”

    他点点头,倨傲的唇角下意识压紧。

    只是觉得她好看,眉眼精致,天生做明星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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