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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江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沫声

    “张老爹!张老爹!出大事了!你儿子出事了!”

    矮个子的人,身材虽小,力气却是极大的,他一下子就挤进了人群里头,站在了老汉的面前,抓住老汉的手,大声地说着,“张老爹!你快随我去看看吧!你儿子真的出事了!”

    张老汉听了这话,心下也十分的着急,他放下勺子,焦急地询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那个逆子又被人扣押在赌坊了,”他拍着大腿哀嚎,“我就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矮个子的人,一把汗水,一把汗水地擦拭着,“张老爹,一时间说不清啊,您快随我去河边看看吧,是大事情啊!”

    张老汉也被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跟着矮个子的男子,往河边跑去,本来是挤在摊前买豆腐花的人们,也跟着跑去看热闹,曾应留在后头,拿起锅里头的勺子,给自己的碗里头勺了半碗的豆腐花,他将那半碗的豆腐花舔了个干净。

    “真好吃啊!”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但他并没有再喝,而是,拉着驴绳,也往河边走去了。

    干净透亮的河水,如果没有嘈杂的人声,还能听清那潺潺的流水声。

    一群人围在河边,里头似乎还有官差的身影,张老汉随着矮个子的人,跑到了河边,眼帘的人见到他,忙喊到:“张老爹来了,张老爹来了,”

    围得滴水不漏的人群,给张老汉让开了一条道,熟悉的衣服,熟悉的面孔,紧紧闭上的双目,这是一具尸体!张老汉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瘫倒在地,哀嚎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死了,昨晚还好好的,你怎么死在这了啊!”

    一个官差模样的小胡子瘦子,站在了张老汉面前,厉声说道:“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老头子,地上躺着的人是你的儿子吗”张老汉老泪纵横,抬起头,声音沙哑地答话,“




第17章 三魂缺一(三)
    都说清凉的夜晚,最容易入眠,然而并非如此,如果有某种声音一直在干扰你的话,你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再大的声响,对于曾应而言,他都能睡得像死猪一样,然而,已经深夜了,曾应并没有睡着,因为,他又听到了古怪的声音,那个声音很细、很细。

    当你听到这样的声音时,你会感觉到一种蛊惑,那样的声音虽然很轻微,却有着可怕的力量,它好像在蛊惑你体内的某种东西,让你不自觉的受它的控制!

    声音的频率越来越快了,曾应发觉自己快被它驱使了,他立即集中意志,捂住耳朵,终于,那样的声音虽然还在响着,可是他却没有受到它的蛊惑了。

    额头上出了一些汗,曾应轻轻地擦拭着,他与庆丰住同一个屋子,然而此时,他并没有察觉到庆丰的存在。

    曾应立即跳下床,点起油灯,他并没有在屋中见到庆丰的影子,曾应大喊,“不好!”

    连忙跑出了屋子,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花生,花生打开了门,见曾应慌里慌张的模样,出声询问道:“怎么了曾应哥哥,你在找什么枫哥哥也没有睡吗”

    “花生,庆丰不见了,一定是被刚才的声音驱使了,不知道去哪里”

    花生一下子担忧了起来,“怎么会呢枫哥哥怎么会不见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花生急匆匆地往外跑,她心里想着,一定要找到庆丰,不能让他出事,红色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门口,曾应紧跟着她,两个人在竹林各处,寻找着庆丰。

    “枫哥哥!你在哪里枫哥哥!枫哥哥……”

    曾应也开了嗓子,大声地叫喊庆丰,可是回答两人的只有沙沙的竹叶声,找不到庆丰,他们越来越焦急!

    路过河边时,花生见到河边的大石头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花生见到那熟悉的背影,开心地叫喊起来,“快看!快看!枫哥哥在那里!”

    说完她便加快步伐,跑过去,出来得太匆忙,花生并没有穿鞋子,脚下的鹅卵石磕得她十分的难受,但她毫不在意,径直往那块大石头跑过去。

    “枫哥哥!总算找到你了!”花生喊着庆丰,但是庆丰却没有理会她,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深夜里,虽有月光,但是暗淡得很,庆丰居然捧着书,书中的字根本就看不清,但他却自顾自地念书!

    诡异得很,花生碰他,他也没有理会,仿佛看不见花生一样,“枫哥哥,你怎么了别吓花生啊!”

    “我来看看,”曾应拉开忧心忡忡的花生,蹲在庆丰的面前,抽掉他的书,可是庆丰依然保持着那个拿书的姿势,双目无神地念着,一见庆丰这模样,曾应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受到那个声音的控制了,被驱使着做一些古怪的事情。

    曾应定了定心神,左右双指迅速按住庆丰的脑门,他闭上眼睛,口中念着:“天地混沌,幻象心生,心生百态,迷音乱心智,断!”他收回双指,轻轻一掌拍向庆丰的眉心,庆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被凑近的曾应吓了一跳。

    “道长!你怎么在这里,咦,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曾应大呼一口气,“呼!没事了,”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不稳,显些跌倒在地,还有花生及时地扶住了他,为了唤醒庆丰,他耗费了太多的元气,他推开花生,一个人往回走,步履有些凌乱。

    “花生,不用扶我,本道士好得很,困死了,本道士要回去睡觉了,”

    庆丰傻傻地看着曾应的背影,他摸了摸后脑勺,看向花生,“花生,这是怎么了曾道长怎么,花生!你怎么没有穿鞋子啊,这里的石子会割伤你的,”

    语气带着心疼,庆丰立即蹲下身子,将自己鞋子脱了下来,递给花生,花生摇头表示不要,“快点穿上,丰哥哥是男儿,脚被割破了没有什么,可是你是女孩子,要是留下伤口就不好了,”

    花生仍是倔得很,不要穿他的鞋子,庆丰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他按住花生,让她坐到石头上,花生脚底已经是脏兮兮一片了。

    庆丰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从腰间掏出方帕,用身后的河水沾湿了方帕,托起花生的双足,轻轻地擦拭脚底的污迹。

    冰凉的帕子,碰到花生的脚底,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样如同孩子般清脆的笑声,让庆丰少了许多尴尬。

    他本来是十分的不安,脸是发烫的,当听到这样子的笑声时,庆丰忽然就放松了起来,替花生擦了一只脚,又换另一只脚擦拭。

    “花生啊,以后不要光着脚跑来跑去了,特别是大晚上的,要是踩到锋利的石块,可就不好了,”花生咯咯地笑着,她并没有听到庆丰的话。

    夜风习习,吹动着河水,水面上泛起了涟漪,水纹波动。

    柔和的夜色下,最是那样的温柔,令月光都变得微微醉了,庆丰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他对花生有着宠溺,在他的心里,她已经成了一样珍贵的宝贝,纯净而美好,他在心头暗自许诺,此生,一定会好好保护花生!

    宽大且厚重的鞋子,套在了花生的双脚上,花生比



第18章 三魂缺一(四)
    曾应寻了个由头,说是带花生出去吃好吃的,又从庆丰手头骗到了一两银子,曾应暗自窃喜,觉得庆丰也太傻了,太好骗了。

    说要带花生出去吃东西,自然就得带上花生了,花生许久不曾出过竹林了,也很乐意跟曾应出去。

    快要走到小毛驴时,曾应知道小花一见到花生便会发狂,所以,他特地拉着花生,离小花远远的,“为什么不骑它了!”花生疑惑地看着曾应,指着那边吃草料的毛驴。

    “不骑它,你不是很怕它吗”

    花生甩开曾应的手,往小毛驴那边跑过去,还朝曾应做了个鬼脸,“我不怕!”

    曾应见她如此大胆的模样,担忧地喊道:“小心点!别靠它太近!”话一刚落,小毛驴发狂,冲着花生咧开一个大口子,口水直直往下淌,那模样,简直就像要吃了花生一样,花生被吓得瘫倒在地。

    曾应一个翻身,跃到了花生的面前,挡住了毛驴的嘴巴,捂住了毛驴的鼻子,安抚着毛驴,毛驴才慢慢地静了下来,他便身后的花生说道:“花生,你先走,在外头等我,”

    花生颤声地说道:“好,”她苍白着脸,慢慢地起身,然后快速地往竹林跑去,那头毛驴真的吓着她了,花生回想着,昨晚上,她靠近毛驴时,都没有事情发生,但今早她一靠近它时,毛驴又忽然躁动起来了。

    一想起毛驴那锋利的牙齿,淌着的口水,贪婪的目光,花生仍心有余悸。“真可怕!”

    等小花彻底安静下来时,曾应才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往外头走去,竹林的外头,一个娇小的身影,踢着石子,红色的衣裙,无由地带着沉闷的气氛。

    “花生,走吧,别踢石子了,”曾应走到了她的身边,他能感觉到花生浑身散发的压抑的气息。

    花生看了他一眼,然而又低垂着头,像是在自责,曾应叹了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吧,想知道什么便问吧,”花生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曾应,他居然能知道她的心思,“花生就想问,为什么那个四脚怪物,一见到我,就会变得那么可怕,”

    “它不是怪物,它叫小花,你说它见到你就会发狂,是因为你的身上有种奇怪的气味,”

    “什么什么气味快说啊,”花生闻了闻袖子,手臂,她并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啊。

    曾应见到她紧张的样子,忽然大笑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花生的脑袋,“新鲜蔬菜味啊,傻瓜,”

    便不再理她,一个人轻松地走了,花生摸了摸脑袋,迷迷糊糊的,“新鲜蔬菜味有吗闻不出啊,”

    前往平山镇的途中,需要经过一座山,此处比较偏僻,除了上山砍柴的樵夫,一路上很少能见到人。

    可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曾应居然碰到了送葬的队伍,奇怪的是,送葬的人没有佩戴白花、穿着丧衣,而且队伍后头,还有两个官差。

    曾应凑近一瞧,两个官差正是昨日在河边的小胡子和胖子,他们的表情十分的肃穆,与昨日完全不一样,曾应拉了一个村民模样的人,小声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有官差跟在棺材后头啊,”

    “唉!李家村的屠夫,死了!今早发现的,官差前来查看,说是被野狼咬死的,唉!真惨啊!”

    曾应摸着下巴,沉思着,“野狼吗”

    “对啊!说来也奇怪,屠夫的婆娘说,昨夜她的男人,突然半夜起来,她以为他是上茅房去了,便没有理会,谁知道啊,第二天,她的男人就被狼咬死在这里了,真邪乎啊!”

    村民说完了,便唉声叹气地离开了,而曾应则一动不动地站立着,皱紧眉目苦思着,“狼屠夫不是谋杀,却又如此的蹊跷,难道与昨晚的声音有关吗”曾应想着想着,他的脑袋里一团浆糊,乱得很。

    花生动了动曾应,“怎么不走了,你在想些什么呀”曾应被花生这么一打断,收了心神,“哦,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走着走着,曾应忽然转过身子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花生,看得花生一头雾水,“花生,昨晚你没有听到古怪的声音吗,很细很小,人听了有些烦躁,”

    花生咬了咬指头,想来想去,然后很认真的说,“没有啊,花生昨晚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哦,”曾应摸着下巴,思绪万千,继续往前走了,花生很奇怪地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得那么认真,连路都不看,差点摔倒,果然,人类的想法太多了,像她这样的,是怎么也猜不出他们的心思的。

    这是三日一次的赶集,今日的平山古镇,特别的热闹,附近的村民们,带着新鲜的山货,也来这儿摆摊。

    卖糖人的、卖胭脂水粉的、卖饰品的,吆喝着,嗓门特别大。向来好动的花生却是怎么也融入不了这样的热闹中,胭脂水粉不敢碰,米粥、馒头不敢靠近,当她靠近兔子、活鸡活鸭时,那些动物忽然就躁动起来,这令花生一直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

    若说,她想玩的,愿意靠近的东西,就是泥人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粘稠的泥土,在慈祥的老人手中被捏成一个个泥人,那些泥人有眼睛有鼻子,还有小小的嘴巴,花生被这样的泥人迷住了。

    她喜欢泥土,更喜欢用泥土捏能的人,曾应过来扯她时,她仍流连忘返,不肯离开。

    捏泥人的老人知道她的心思,慈祥地询问道:“小姑娘,要不要买一个啊,才两个铜板,”花生盯着泥人,点了点头,在那些捏好的泥人里头,仔细地挑着,她拿起两个泥人,一男一女,小小的,怎么都不舍得放开。



第19章 三魂缺一(五)
    云雾缭绕,万般静寂,群山之间,眉山最高!几只白鹤展翅云雾间,眉山之巅,俯身望去只见白雾茫茫,底下是万丈深渊。

    玉石为阶、白玉当柱,琉璃作瓦,晶莹透澈的白色院落,亭台楼阁,百花齐放,宛若仙境,一个女子站立着,白衣如雪,青丝混着衣裙,飘飘洒洒,黑与白的交汇却不过那眉间的一点红。

    在众多白衣女子里,苏清月无可厚非是那个最出彩的女子,她有着其他女子羡慕的容貌,还有秫心师太的青睐。苏清月扑通一跪,朝着上头的人磕头,“师傅,徒儿回来了,”

    神情肃穆的秫心师太,平静地说道:“起来吧,你兄长之事,处理好了吗”

    “回禀师傅,处理好了,”苏清月缓缓地站起,恭敬地答话,上头的师太,满意的点点头。

    一个容貌姣好,比苏清月年长的女子上前来,对着苏清月温和一笑,“小师妹,将世俗之事处理好了,今后就可以专心修炼了,以小师妹的资质,一定是最先学完眉山派中的法术,”

    说话之人,是苏清月的师姐李滟秋,她们二人是秫心师太最得意的两个弟子。苏清月礼貌性地淡淡一笑,她向来不太喜欢听到那样的话,“师姐说笑了,清月资质差得很,”

    “小师妹,别太谦虚了,”李滟秋轻轻一笑,笑容里隐藏着太多的东西。

    “滟秋,昨夜显难鼓突然响动,可查清到底是怎么了”

    李滟秋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说道:“弟子查到,蜀地之北,有妖物祸害百姓,但并没有查出到底是什么妖邪之物,”秫心师太皱紧眉头,盯着底下的李滟秋。

    “有妖物出现时,显难鼓都会有征兆,而且一查,便能查出是什么样的妖邪,为何这次查不出呢”

    李滟秋听了带着怀疑的这些话,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她扑通一跪,“师傅恕罪,徒儿真的查不出,”语气里尽是慌乱与自责。

    “罢了,也不能尽怪你,看来这个妖物大有开头,”秫心师太沉思着,看向底下的一众弟子,“有谁愿意前往蜀地之北,查出此妖物,并诛之!”话一出,底下的众多弟子,开始低声交谈起来了。

    “弟子愿前往!”

    “弟子愿前往!”

    一直安静的苏清月与李滟秋一同出声,秫心师太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是她最得意的两个弟子,毫不畏惧,她面色祥和地看着刚回来的苏清月,出声询问道:“清月,你刚回来,本应该好好休息的,怎么这次自动请缨,想要去蜀地之北查探呢”

    “回禀师傅,弟子本是蜀地之人,蜀地现妖物,残害弟子的父老乡亲,弟子有责任诛杀那个妖物,”

    秫心师太听了她的话,也觉得十分在理,“既然如此,师傅我便命你前往蜀地,查探妖物一事,并为民除害,斩杀妖物!”苏清月扑通一跪,“弟子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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