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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江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沫声

    一旁的李滟秋冷着脸看着苏清月,她的指甲抠进肉里了,她嫉妒得发狂,秫心师太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皱紧了眉头,“都退下吧!清月,尽快动身吧!”

    “是!师傅,”秫心师太走了,一众年轻的女子,在窃窃私语着,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苏清月。

    一个宽额头的女子,靠近李滟秋,看着一脸不甘心的她,探问道:“师姐,你没事吧,小师妹这次前往蜀地,若她能顺利诛杀妖物,在师傅面前出尽了风头,就怕师傅……”李滟秋狠狠地盯着她。

    “我才不会不甘心,我为大弟子,到时候我成了眉山的掌门人,她不还是得向我俯首帖耳,哼,”随即她走近苏清月,忽然变得十分的友好,她提高了嗓音,嘱咐道:“小师妹这次受命前往蜀地,可要快些找出妖物,并杀了它,不然那妖物多害死了一个人,小师妹心里怕是比死者的亲人更难受吧,”

    苏清月淡淡一笑,回应道:“师姐不必担忧,清月一定会尽早诛杀那个妖物,还我蜀地乡亲一片清静的,”

    “祝小师妹,早日诛杀妖物,师傅和诸多师姐,盼望你早日回来,”李滟秋留下这么一句话,与那个宽额头的女子,离开了这里,即使是强忍着,苏清月能感受得到李滟秋,身上散发出的怒气。

    苏清月的性子向来清冷,不与眉山中的师姐们亲近,但她的资质极好,秫心师太极为栽培她,在她没有到眉山之前,大弟子李滟秋便已被看成是下一任的掌门人。

    但苏清月的出现,让李滟秋有些不安了,所以这个大师姐时常针对苏清月,所以对于李滟秋的针锋相对,苏清月都是置之不理的,毕竟她只是想学好本事,除恶扬善,并不曾想过竞争掌门之位。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子,你虽然不想去争,但总有人疑神疑鬼,将你视为对手。

    因为有昨晚庆丰的那件事情,今夜曾应半骗半诱地让庆丰用棉花塞住了耳朵,而曾应则守在木屋外头,等着那个古怪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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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魂缺一(六)
    何员外今日特别开心,他眉开眼笑的,摸着下巴那短短的胡须,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若说什么事情这么令他高兴,就是他的儿子今日娶亲,说起他的儿子,他不免挺直了腰背,平山镇上何人不知何员外有个光宗耀祖的好儿子,他的儿子年纪轻轻便能在汴京谋得了官职。

    何员外十分喜爱这个儿子,他对儿子唯一的不满便是他的儿子花钱,花得太多了,他的儿子把钱花在那里,他心里知道,但又不能明说,照他儿子这样子大手大脚地花钱,何家的家产迟早会败光的。

    何员外便寻思着,给他的儿子找一个媳妇,好好管管他,本来以为儿子不会那么容易答应那门亲事的,谁知道才安排两人见一次面,他的儿子就破天荒地答应下来了,这可真的是出乎意料啊……

    大红灯笼高高挂,红衣红布女儿红,一堂喜庆,门外传来喜庆的锣鼓声,两串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滚滚青烟飘起,里头的硝味让人不得不捂住鼻子。

    管家从门口跑来,欢喜地朝他的老爷大喊道:“少爷回来了!少爷迎亲回来了!”

    接着,一对新人踏进了何府,众宾客纷纷道贺,何员外乐呵呵地坐到主位上,看着那一对新人往自己走来。

    模样俊秀的青年人,身着喜服,最先走在前头,他是今日的新郎官,本应该是笑容满面的,可他却目光呆滞,模样比重病之人还要憔悴。

    管家也觉得很奇怪,他家的少爷骑在马背上时,那是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可是就刚刚下马到进府里头,才那么一会儿功夫,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奇怪了。

    奇怪归奇怪,拜堂总得进行的,喜娘扶着新娘已经来到大堂里了,瞧着一切都好了,粗嗓子的人高喊着:“一拜天地!”新娘便转身,朝后头一拜,拜好了,才发现新郎官没有动,他如同僵硬的石子一般,一动不动。

    宾客们诧异地看着这一幕,议论非非,何员外也使劲地朝他的儿子使眼色,可是他的儿子却浑然不动,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像一尊石像

    新娘等的不耐烦了,掀起了红盖头,就在这时,新郎官直直地往后倒去,瞪着眼睛,好像死了一样,周围的客人们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啊!何员外慌张地从椅子上跑下来,“儿子!儿子!”使劲地推他,可是没有任何动静,管家过去摸了摸他的鼻息,他家的少爷已经死了!

    “老爷,您节哀,少爷,少爷他……去了,”

    “怎么可能!”何员外哀嚎着,抱住他的儿子,他接受不了这个事情,喜事变成了丧事,周围的宾客一阵嘘吁,真是世事难料啊,“儿子啊!儿子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夫呢快让大夫过来看看!”

    一身酒气,曾应拿着一壶好酒,从人群里头挤了进来,他本是过来蹭饭蹭酒的,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么一回事,他提着酒壶,在诸多的目光地照射下,靠近了那个新郎官,开始诊脉,忽然,他大喊了一声,“花柳病!”

    “胡说!”何员外立马发怒,恶狠狠地打掉曾应的手,不让他在触碰他儿子的脉搏,曾应不以为然地轻笑。

    “火气那么大,您肯定知道你儿子有花柳病,本道士的岐黄之术,可不会诊错啊,您儿子真的有花柳病,而且啊,老早就有了,他这次猝死,肯定跟那个花柳病有关!”

    这话一出,四周的宾客们就不安分了,议论声顿起,新娘子也不高兴了,冷着脸。

    “你们何家,欺人太甚!自家的儿子染上这么个病,居然还有脸到我家下聘礼!这是在羞辱我,本小姐不嫁了!”

    说完,狠狠地将红盖头扔掉,扔了红盖头还把凤冠、珠花那些东西都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走了,新娘家的人也跟着走了。这一幕,令人睁目结舌,这新娘的脾气可真大!不过也怨不了人家,毕竟是新郎家隐瞒在先。

    曾应喝了一大口酒,看着新娘远去,“走了好啊,免得守活寡啊,”何员外瞪着一身灰衣的曾应,满目怒火,“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道士,乱棍赶出!”

    “是!”家丁们拿着粗棍子,驱赶着曾应,曾应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何府,他躲在墙角,将小心护出的酒一口喝完,然而看着何府将喜庆的红灯笼、红布条扯下,换上招示丧事的白布,他摇摇头叹气。

    “唉,又是一桩丧事,死了个花柳病的,本道士觉得死得好!”

    他乐滋乐滋地转身,却被明晃晃的白衣人吓到了,酒壶摔倒在地,碎了,曾应惊呼“吓死我了!怎么是你啊,你赔我的酒,”他心痛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和酒水,而面前的白衣人,神色清冷,仿佛刚刚之事,与她无关。

    “可以请你喝酒,不过,你要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苏清月冷冷地说道。

    曾应倚靠着墙面,吊儿郎当,“什么呀,要我说什么呀我的苏大美人,下次从眉山那个山头飞下来时,记得先喊一声,让道士我先避避,别老是神出鬼没的,活人都被你吓死了!”

    “这五天,一共死了四个人,死得很正常,不像谋杀案,但很诡异,前头最好的酒馆,最好的菜,这样子,你就不打算说说吗”

    听到这话,曾应的脸僵硬了一下,心里头想



第21章 公子慕华
    这是什么样的情景!

    整个街道那么的热闹,人山人海的,如今已是深夜,却如同白日里的赶集一般热闹。两人追踪那个声音到了此处,声音便断了,看到眼前这样的情景,曾应与苏清月目瞪口呆的。

    “虽然本道士记性不太好,可是今日并不是什么元宵、端午、七夕之夜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啊!”

    两人往热闹的人群里头走,街道上的小摊、酒馆都开张了,吆喝声也有,这就是一整赶集里的热闹场面啊!

    “小心点,这些人很奇怪,”苏清月拉住曾应的衣袖,提醒道,她察觉到了不同之处,眼前的人都在反复的重复一种动作,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反应迟钝,犹如木偶。

    茶摊的老妇,一个劲地朝着空座位喊:“客官,您要喝茶吗”卖包子的瘦小男子,双目无神地空喊着:“卖包子咯!卖包子咯!”旁边的卖字画的,反复地将字画摆出来,又收回去。

    曾应还在一个摊前见到了那两个捕快,他们端着空酒杯,喊着:“喝喝喝!”,一切的一切,真的好古怪,这些人仿佛都中了邪。曾应看见一老头,拄着拐杖,在药店前晃悠,苏清月立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询问:“老伯,你怎么了”

    那个老头没有理她,自顾自地拄着拐杖往药店走去,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我要买药,买药,”可是他一上台阶,准备进到药店门口时,又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下来,然后又上去,如此反复,十分的异常。

    “看来他们,都被那个魔音控制住天魂了,潜意识里做着最熟悉的事情,”

    苏清月惊奇地看着这一场面,如此热闹的街道,如此多的百姓,全被那个声音控制住了,能施展如此声音之人,必定非同凡响!她的目光望到一处客栈前,那里有一个躺着的黑影,好像是个人,“曾应,你看那里,好像是个人,”

    两人匆匆跑到那个客栈前,在那里他们见到了一个身穿夜行衣,曾应摸了摸他的脉搏,这个黑衣人已然死去了。

    “人死了,没有任何的伤口,而且天魂也没了,凡人体内的三魂在死后一个时辰才会飞散,而这个人没有死去多久,他的天魂便被抽走了,”

    曾应翻了翻这个死人,他发现他的后背了有一个包裹,连忙打开,里头是一些金银珠宝,杂乱的细软,像是从各个地方拿来的。

    “这是一个盗贼,还是个惯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曾应正想开口,而苏清月却先说了“这是第五个,是个盗贼,这些死了的人都是犯了五戒三毒,”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不会犯五戒三毒呢”

    “和尚,”

    曾应点头称赞,“没错,要是再查不出那个声音的来源,道士我就改行当和尚去,或许清月你也可以考虑当个尼姑吧,这样子就不会犯五戒三毒了!”

    曾应搓着手乐了起来,想着自己剃光头发,留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的情景,好像那样也不错。

    “不会有那个寺庙,愿意收留你的……”苏清月实在是受不住他那种模样了,忍不住要出声讽刺他。

    “楼下的朋友,能上来说说话吗”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客栈的二楼传来,曾应和苏清月抬头,看到客栈的二楼上,打开了一个窗户。

    灯光有些暗,两人只能看清一张模糊的脸,似乎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曾应与苏清月面面相觑,竟不知还有人没有被那个魔音控制,两人立即进客栈。

    二楼的灯很亮,一个孤寂的背影端坐在一张椅子上,这张椅子与寻常的椅子不一样。听到脚步声,那个背影转了过来,连同着椅子一起转了过来,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说是眉清目秀,是在侮辱他的相貌,说是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那便将他说得太硬朗了。

    他真的很好看,细长的眉、好看的丹凤眼、棱角分明的轮廓,但他并不硬朗,他给人的感觉是很温和,如同春风,但又带有暮秋的忧伤。

    锦衣华服尽是一身的贵气,却遮不住一身的温文尔雅,略微苍白的脸总有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眸子很清亮,但始终没有焦点。

    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曾应和苏清月十分地疑惑,在这样的地方,竟有如此出彩的人物!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在下慕华,”

    “慕华汴京公子慕华!”苏清月大吃一惊,她想不到自己真的见到了这个人,果然非同凡响!

    “姑娘认识我”慕华哑然一笑,竟不知在这里也有人听说他的名字,曾应也感到很奇怪,他看着苏清月,询问道:“公子慕华是谁啊你怎么识得他”

    苏清月怔怔地看着那个人,“汴京有佳郎,人称公子慕华,发冠镶白玉、面似玉中人、学富五车,一手丹青胜四方,一身傲骨立于世,”

    “还有呢”

    “她们说,公子慕华腿有疾、目不能视,”说到这里,苏清月便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果然公子慕华是看不见的,还有那张椅子带着轮子,随时可以移动,这是专门为腿疾之人所造的轮椅。

    曾应忍不住出声询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清月有一师姐,两年前下山,前往汴京办事,听说了公子的事情,便前去拜访……后来,她办事回来后,便同我提起了公子,”

     



第22章 南越铜鼓(一)
    天一亮,苏清月便开始赶路了,曾应骑着小毛驴紧跟在后头。

    苏清月在眉山早早地就学会的御剑飞行,在赶往南越的路上,她将腰间的匕首变大,化成长剑,御剑飞行,白衣如雪,翩翩如蝶。

    令苏清月目瞪口呆的是,曾应居然不慌不乱地紧跟着她,她在地上跑,他也骑着驴在地上跑。

    她在空中飞,他也骑着驴在空中飞,这是苏清月第一回见到毛驴在半空中飞。

    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倒是她看轻了那头毛驴,那头不起眼的小毛驴,真是称职的坐骑啊!

    庆丰昨晚睡觉时,想起了曾应的话,顺从地用棉花塞住了耳朵,昨夜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睡得很安稳,平山镇上所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他只顾待在竹林里头埋头背书,开春的时候有一场乡试,他想去参加,因而下了苦功夫在念书。

    他在念书的时候,花生悄悄走了过来,将一个泥人轻轻地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开心地坐在门口,一边看着她的枫哥哥,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另一个泥人,同它说着悄悄话,“泥人啊,枫哥哥在看书,不能打扰他哦,”、“泥人啊,泥人,你说枫哥哥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呢”、“泥人啊,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这样子,花生就不会那么闷了,”

    一身红衣,俏皮可爱,她撅着嘴,晃头晃脑地同手中的泥人说着话,庆丰虽说是在埋头看书,但他也将花生的悄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瞧见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泥人时,他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刚刚背好一则论语,悠扬的乐声便从外头向里传来,那乐声不像琴声、不像箫声,它是一种“呜呜、呼呼”声,给人一种莫名的沉重与哀伤,庆丰从书中抬起头,望着门外。

    他喃喃自语道:“这声音有些不同,之前像是在集市里头听过,应该是埙声吧,到底是谁,吹出如此美妙之声,”他放下书,站在门口,只见风吹衣摆、竹叶晃动,沙沙作响,埙声停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出现了,不过他腿脚有疾,端坐在轮椅上头,身后有一紫衣女子推着轮椅。

    待两人走进,庆丰便看清了他们的相貌,男的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身后的女子面容姣好、柔情似水,真像一对璧人,只可惜那男子腿脚不便。

    “在下魏庆丰,公子的埙声很是动听,公子与这位姑娘怎会出现在这里”庆丰彬彬有礼地发问,面前这两人并不像山野人士,却忽然在这里出现,令人好奇。

    锦衣华服的男子,回他一个客气的笑容,“在下慕华,汴京人士,同侍女梅儿出来游玩,”

    听到“慕华”、“汴京”这四字时,庆丰忽然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目光中带有钦佩之意,汴京慕华公子的名字可是响当当的,他可是文人墨客都想去结交的才子!庆丰颤声喊道:“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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