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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将军共枕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逆听尘

    方才他躺在地上,屋内光线不通畅,他们没看清楚时玖的脸,只觉得是个身形瘦弱的少年。等时玖起身抬头质问他们时,一张脸便露了出来。

    一群穷凶极恶之徒流连**多年,时玖这般的可算是极品了,哪里还听的进时玖的话,俱是被他一张灵隽俊秀的脸迷住。

    时玖眸色冰冷,手将短刀握的更紧,刀身反射出一道亮光。

    “小美人歇歇吧,弄刀弄剑得,伤到自己漂亮的脸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

    “本官乃雍州知州,你们现在敢动本官就是知法犯法,等着下狱去吧。”

    时玖一边说着,昏沉的脑子里转的飞快。

    他人在的地方,隐约能听见外面的零星喧嚣,这里恐怕离长街不远。

    只要自己能从这里逃出去……唉,也不知道商瞿找不到他得有多着急。

    时玖垂着头,余光瞥向被关得严实的门,握紧短刀,预备找到这四人里头薄弱的一个突围。

    “告状那也得有命告才行!”

    “你要是不说可能还能保住命,现在嘛……抛尸荒野是肯定的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求求哥几个,能死得痛快一点!”

    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时玖的心凉了半截。知晓他身份还敢这般肆无忌惮,一定是有后手。

    难道今天这亏他真要打碎牙和血吞了

    “老五你跟他费什么话”领头的可不似他的兄弟那般好糊弄,一步步逼近时玖,目光一刻不离他手中的刀。

    “刀给我吧,别挣扎了,我们四个人你一个,怎么也跑不出去!”

    时玖没躲开他的手,反而嫣然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说时迟那时快,时玖右手握刀,左手快速一抖扬过去一把白色的粉末。

    那还是商瞿托人给他从岩壁上刮下来的石灰,一直被时玖贴身藏在袖子里面,这下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那人被石灰溶进眼睛里,霎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大吼。

    “大哥”

    “大哥!你怎么了”

    这下子剩下的三个人再顾不上时玖,凑上去围在捂着眼睛满地打滚的头儿身边。

    时玖一招得手,不敢耽搁趁乱就要开溜。

    “不好!他要跑!”

    时玖闻声头也不敢回就撒丫子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

    “先别管我!嘶……让他跑了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三兄弟对视一眼,留下一个守着头儿,另外两个去追时玖。

    时玖蹿进院子,两个人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着跑到大门,时玖回头朝他们办了个鬼脸

    ,满意地看见他二人疑惑、恐惧、羞愤纠结满脸的表情,脚下加快步伐,一回头便装上一堵肉墙。

    “呃……”时玖被撞的朝后踉跄了好几步,勉强站稳身形,一抬头,对上莫扬一张冷漠的脸。

    “……”

    “莫大人。”

    “莫大人。”

    莫扬“嗯”了一声,“这个人你们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大人不会怪罪你们的。”

    二人面面相觑,在对方眼中都看出来一抹放松。

    “劳烦莫大人了。”

    “嗯。”莫扬没说什么,提小鸡一样把时玖拽走了。

    莫扬可不似那几个小混混那般好糊弄。时玖乍一见他,就有种他在刀口上舔过生活的感觉,就像商瞿说的:他身上有那股冷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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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落雪
    时玖并没有因为方才发生的的乌龙事件消停下来。

    “干嘛帮我包扎伤口,我要是一命呜呼了对你们不是更有利”

    “到时候,雍州你们一家独大,再没人跟你们争了!”

    莫扬一直任时玖絮絮叨叨,就像听不见他的挑拨离间一般不予理会,连抽空瞅一眼他都嫌麻烦。

    莫扬撒药、包扎的手法很熟练,时玖看着“啧啧”称奇,“就是专业的医者在这也未必有你这样的好手法,怎么,何林经常让你受伤干脆来我这里帮我怎么样我肯定不亏待你!”时玖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同他讲。

    就莫扬这么个高手,留给何林实在浪费。就他这个性子,如果不是各侍其主,应该会和商瞿成为很好的朋友。

    莫扬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时大人,别忘了您现在是阶下囚。”

    “我没忘啊。”时玖用没有上的一只手臂托腮,“所以想问问莫大人,既然把我带到这里,我又完全没有逃跑的机会,那就有话直言。我好歹今天也经历了一系列奔波,很累了,不想凭感觉猜测。”

    莫扬终于从来到这个房间里第一次正视他。

    “你被大人的人掳走,我救了你,此事扯平。”

    时玖眯眼笑道:“凭什么莫大人是在包庇下属还是在忠心护主如若不是我反应快,恐怕早就被何林大人找来的人先奸后杀了吧这等事情竟然一句话就要我忍下来,难道这偌大雍州是何林家里的圈地,活动全要为他掌控吗笑话!”

    “那你想如何”莫扬显然料到时玖不会这么简单就答应,好脾气地追问。

    “很简单,你甩了何林跟着我,这事儿一笔勾销。”

    “不可能。”莫扬想也不想摇头否决:“时大人若是再提出这般我不可能做到的条件,那也没什么说的了。大人的名誉不能受损,我只能把你交给大人任他处置。”

    时玖嗤笑,大爷一般四仰八叉地在椅子上一摊,“你去啊。我保证你出了这个门就会被商瞿盯上。且看看是商瞿查的快还是你主子的脚程快。”

    莫扬欲言又止。

    时玖摆手道:“不用威胁我,你大概是没打听过我在新亭的成就,反正从小就劣迹斑斑,流连花楼一醉方休,要不是陛下指我来雍州,我才不干呢,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再说我一向被上惯了,你如何知道我会痛苦而不是享受”

    他这般真假掺半地说了一通,估计莫扬一时半会理不清楚。时玖心道:商瞿怎么还不来啊。

    莫扬刚要说话,突然神色一凛,反身抽出自己的刀架住直刺而来的武器,两刀互撞擦出一片激烈的火花。

    时玖甚至来不及因着刺耳的刀鸣声捂耳朵,便被喜悦和兴奋支配了感官。

    他开心地简直要蹦起来,原因无它:商瞿来了。

    莫扬并无战意,商瞿却眸带杀气,刀刀直逼命门,几招交锋下来,莫扬便落了下乘。

    眼见着莫扬跳动的胸膛已经被商瞿明晃晃的大刀逼近,时玖终于从兴奋中拜托神智,大喊一声:“阿瞿,手下留情!”

    商瞿刀锋一顿,听见时玖的声音终于让他理智了三分,错开莫扬的命脉,刀光流转,还是划伤了莫扬的胸口和前臂,霎时间血光溅出。

    莫扬闷哼一声。

    商瞿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奔时玖而去。

    “我没事,我没事……”时玖被他抱在怀里勒的死紧,却半点抱怨也没有。听着他胸膛里的激烈跳动,心知自己在他面前丢了,这人得有多害怕自责,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两手紧紧环着商瞿的肩背,一下一下拍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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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暗桩
    父亲因意外离世之后,赵武同患有眼疾的奶奶一起生活。老人家尽管身子不方便,却还坚持送他去私塾读书。可是赵武读了几天,就不愿意再读了。

    读那么多律典有什么用呢他父亲不还是走的不明不白,甚至他和奶奶连抚恤银子都没见到一文。

    读那些经史子集又有什么用呢他听不懂先生讲的之乎者也,先生也看不上他,不愿理睬,别说举人了,他连秀才都考不上。

    他的祖母省吃俭用给他省下的学费,还不如大户人家请一顿宴席吃出去的多。

    老太太读书不多,却信奉传统那套士农工商的说辞。可赵武不信。他的同窗有人使银子买文章考成秀才,赵武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要有银子,什么都不难办。

    他开始阳奉阴违,每天当着祖母的面去私塾,还没到学堂就半路跑去,蹲在雍州城门门口,看运货的牛车,一看就是一天。

    终于有一日机会来了。有人发现了他。那是位走南闯北的商人,他许诺赵武,只要按他说的话做,就能得到一笔银子。

    赵武同意了。

    他似乎对一些旁门左道无师自通。他扮作小厮的样子去一个商户家里顺走了几张那人要的纸,赵武并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或许知道了他也不会太在意。他在意的是不过几张纸就能换来他要的银子。有了这些,奶奶和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为了柴米油盐发愁了。

    那商人拿到东西非常高兴。不只给了他许诺好的银两,还多给他一些碎银子。

    没过几日商人就随着车队离开了。赵武以为此事就算了结了,可失物的人家报了官,赵武还被人认了出来。

    那日他帮人运货被人家赏了钱,心情颇好地回到简陋的家中,却发现私塾的教书先生正在他家里,坐着他家里唯一的梨木椅子,喝着他祖母卖半个月小物件才能换回来的二两香茗,不顾他祖母的苦苦哀求,执意不要他再继续去学堂。

    赵武热血上头,纠起教书先生的衣领要他给祖母道歉,让他滚出他们的房子。

    这时候,屋外早已埋伏好的官兵一拥而入,赵武怀里还揣了银子,人赃并获,直接被拉上了囚车。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他站在囚车里,奶奶蹒跚地跟在车后,被看热闹的人群挤来挤去几欲跌倒,一面跟着面流泪,一大把年纪对着官兵死命地磕头,她看不清楚人,只能不停地磕头,磕得晕倒在雍州州府门口。

    他的祖母太天真了,州府的官员怎么可能这般简单就放过他。得知他交不出银子,邢吏不顾他翻来覆去地解释商人的事情,变着法儿对他严刑拷打,妄图屈打成招。

    有一天他再次被打的晕了过去,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置身雕花的大床上,身下是干净的被褥,身上伤口不

    知何时被换了药,已经包扎好了。

    他就是这般见到了何林大人。大人不仅救下了他,还派人给他奶奶治疗。从此之后,他就发誓,穷尽毕生之力来报答何林大人。

    可这并不能成为商瞿放过他的理由。

    “这世上受苦受难的人有千千万,那又如何总不能每一个穷苦的人都去作恶。”

    商瞿说的认真,可是赵武哪里明白,他恨透了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官员,心里火急火燎,一时新仇旧恨全部涌上来,登时口不择言。

    “你们这些富贵窝里出来的人怎么会明白!我替人办事糊口你凭什么抓我!”

    “你替人办事没错,害人利己可就大错特错。”这话不是商瞿说的。

    商瞿转头,看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时玖走过去同他并肩而立,他手里抱着暖手炉,衣服穿了好几层,鼻尖还冻得通红,模样有点滑稽。

    赵武几乎一眼就认出来这位是谁,瞪大眼睛,“你……”

    时玖笑了笑,“我怎么啦你想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吗”

    他突觉肩上被人轻抚,扭头看,是商瞿在替他拂去飘落在肩上的雪花。他的大氅面子是云缎,被阳光一晃便能看出上面压线绣的祥云暗纹,里子是一色的绒布,夹层续了压得厚厚实实的棉花,如果不是怕时玖穿着太沉,商瞿还会再给他多添些料。

    时玖牵着商瞿的手,小声同他说话。

    “我不冷。”

    商瞿亲昵地捏他的鼻子,“手倒是不凉,鼻子却没保护好,下次给你做个头套,只露眼睛出来。”

    时玖乐不可支。

    赵武冷眼旁观,突然嗤笑,“一个男人愿意给别的男人压,你也不臊得慌。大人为什么不弄死你一



第三十一章 来使
    “来了!来了来了!”

    “快看呐!发水啦发水啦!”

    “哎,别挤我!”

    黄河中游的分流河道两侧,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州府的官兵出动,在河道边上维持秩序,保持人群跟河道的距离,避免有人失足落水。时玖微微眯眼,看着由远及近奔腾而来的滔滔河水,手心沁满了汗水。说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这已然是时玖来到雍州的第三个年头了。

    这天是雍州六月里难得的天朗气清,黄流气势却分毫不减,万里奔滔瞬间奔涌而至。时玖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双大手牢牢揪起,简直喘不过气来。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奔涌而来的汹涌河水,水流湍急激起几人高的层层波涛,带起劲风略过人们面庞,时玖站在人群最前方首当其冲,衣襟被吹的猎猎作响。波涛漫过河道,只听“轰隆”一声震响,澎湃高涨的水流骤然顺着交叉的河渠一分为二,水位一瞬间下降。

    喧闹的人群一瞬间寂静,旋即而来的是爆发开的一拨高过一拨的声浪,层叠直上,全是不输黄河气势的欢呼喜悦。

    “太好了太好了!以后就不用被洪水淹了!”

    “嗨,我早知道了,去年不也成功了嘛!”

    “这怎么一样,谁知道这水渠可靠不可靠,万一过了一年就不成了呢”

    “哎老三你还说不怕,站那么远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传出来阵阵喜悦的笑声。

    时玖也在笑,他从高塔上走下来时,突然眼前一黑,被商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时玖很快回神,乐得抱着他不撒手。

    “成功了……”时玖眉眼弯弯,还有点没从震惊里缓回来的恍惚。

    商瞿手臂抬高,将他圈在自己怀中,亲了亲他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地说:“先回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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