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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焚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卫七

    他想起了怀中的三目灵鼠,寻着个无下无人的机会将那白毛老鼠掏出,却发觉吞噬了裹在玉佩外的粉面的三目灵鼠陷入了沉睡,任他如何摇晃拍打,都未有清醒的征兆。

    晚春渐去,初夏骤至。

    天气陡然开始炎热,却不曾听闻有知了叫唤——村中所有能吃的东西,家禽、秧苗、虫鸟都被那些饥饿的鼠群给吞噬一空。

    十余日过去了,已有七八个村落的狼烟再也未曾燃起,想必已然成了鼠口中的食物。

    援军,迟迟未至。

    间或倒是有过两队哨马来探,可在留下数具人




第五章:借君项上人头
    悲鸣阵阵入耳,林毅面色有异。

    侧旁,那些面有菜色的诸人,瞧向他的目光有异。

    那略显无神的目光仿若在拷问他。

    不是说同鼠患无关嘛

    不是说并非妖人嘛

    不是说李旦才是出卖兄弟的存在吗

    “唉。”

    千言万语终究化作声长叹。

    “我相信你。”里正嘴唇哆嗦,多日来高强度的反击与食物的匮乏,令他面有菜色“我相信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会有坏人。”

    啾啾。

    怀中的三目灵鼠再度高吭,匍匐在地颤颤巍巍的群鼠哆哆嗦嗦地离去。

    “你走吧。”

    望着多数瘫软横握的村民,里正叹了口气,从林毅摆了摆手。

    后者嗯了声,打算行下高台。

    “我,真的不是鼠患的始作俑者。”

    回答他的只有萧瑟寒风与无言的众人。

    林磊顺着尽数杆滑溜下去,背影萧索,无言离开。

    郡城在正前方不远,他脚步沉重,若有所思。

    怀中的三目灵鼠探出头来,滴溜溜的双眸瞧着林磊,打量着这位“友人”。

    “我可被你坑惨了。”

    林磊苦笑声,望着怀中那抹白毛老鼠,呐呐出语。

    背后,是生他养他的青松村,前方是帝丘城,苍穹之上,仙舟在云海翻腾,刹那间他感觉有莫大的讽刺。

    这世间,太多难以抗力之事,这只是首件,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多。

    “小家伙,我不知道你为何出现,这鼠患出现,对你们而言只是生存之道。”他大步踏前,紧攥双手,骨节发白,“那群见死不救的老爷,才是真正该杀之人。”

    他声音稍稍放低,微低的头颅双眸却是斜望着高高在上,俯瞰芸芸众生的仙舟。

    “还有那群自认为掌控凡人生死的修士。”

    周遭,入目尽是枯木,满地都为嶙峋白骨。

    三目灵鼠顺着他的衣衫爬上,趴在肩头好奇地打量着四遭。

    “我说,你是否能够随时随地号令鼠群”

    林毅骤然开口。

    啾啾啾。

    那毛皮泛白的老鼠连鸣数声,却见数十只老鼠从泥地中转出,在少年跟前晃悠了圈后,再度折返地底。

    他能听懂林毅的话,更是以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确是能够操纵那成群的老鼠。

    “好,就让我们去会会大老爷们。”

    入了城,仍旧是满目疮痍,阴寒的冷风吹过,间或带着无尽的死气。

    城主府,在帝丘城的正中央,挂着块金漆红底的牌匾,瞧着格外大气。门口两个守们的小厮手里拄着根粗大的水火棍在打盹。

    帝丘城中十室九空,起先还有百姓成群结队来门口吵闹,恳求那位毫不作为的“青天老爷”救命。被鼠患闹到今天,掩埋亲人都是件极为繁琐的事情,更无须说来吵闹了。

    门可罗雀的城主府门前空地,显得格外凄凉。

    瞧着发出微鼾声的小厮,林毅径直行去,从左侧小门进了府邸。

    偶尔有几个下人走过,见他面生只是好奇地多瞥数眼,却也未曾发文。城主府中人丁众多,出现几个生面孔并不为齐。

    一路尾随数个捧着食盒的丫鬟,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当初那胖子的所在地。

    这是间极大的会客厅,内里摆着张红木圆桌,十几个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猪猡正在大块耳朵之余,不忘向坐在主位上的城主奉承恭维。

    “还是城主您高明,及时请来了仙人。”

    “您为这帝丘城的百姓真的是呕心沥血啊,这般刁民岂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可惜法场那小子跑了……不过大人英明,请来的仙人肯定能将他捉拿正法。”

    有了方舟修士,这城主胖子吃起东西来,也胆大了不少,在修士的保护下,



第六章:好一出闹剧
    林毅笑了,微露皓齿,仿若听闻世间最可笑的的话语。

    “看来你还不笨。”他从怀里掏出毛发洁白的三目灵石,逗趣地掸了掸它长长的胡须,任由其学着自己模样,以酒盏为椅背,微靠着,咂吧嘴,犹若饕餮般啃食盘中佳肴“你既然知晓这项上人头若是离了体外必死无疑,又为何对那麾下治民见死不救呢”

    一大一小,一人一鼠,各取自己喜爱的食物,啃得是不亦乐乎。

    猪猡郡守,乍听此言,好似听见了世上最为可笑之事,他撇撇嘴本打算反驳,奈何瞧见少年那冰冷的眸子,不由得感觉脖颈发凉,硬生生地将话语给吞回了肚中。

    “只是区区贱民而已,死了便死了,岂能同本郡守的性命相提并论”

    此言,在他瞧来是无比的正确不容置疑,好似横亘在天地间的真理,根本由不得他人半点的反驳。

    林毅笑了,口中利齿犹若根根寒刃。

    “按照郡守大人的说法,我这条命,也是该死咯”

    少年很是随性的将酒壶杯盏拨至侧旁,立起身来,脸上挂着阴冷。

    那猪猡被骇了一跳,当即陪着笑脸,连连摇头。

    “这位少年英杰,你岂能同那些贱民相同并论呢。”

    林毅继续冷笑,那双眼中射出的阴寒光芒,照的人是彻骨发寒。

    “可我,就在月前还被郡守大人绑跪着,欲取我性命。”

    林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讽刺揶揄着。

    那郡守面色发白,嘴唇哆嗦,半晌未曾搭腔,倒是侧旁的那十余个全副武装的兵士手持明晃晃长剑,斜眼而视。

    “何方小贼,竟敢擅闯郡守府,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语落,他们便要冲将上来,将眼前这将郡守骇得连话都说不周全的家伙给斩成肉泥。

    这些日子,他们尽在府上灭鼠了。

    那些老鼠似乎也有神智,知晓此地不宜冒犯,越发的是稀少——不过,就算硕鼠猖獗,也令他们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成天到晚光顾着灭鼠,气力花了不老少,却是根本没法得到丁点的功劳。别瞧他们是满身甲胄,其本质也根本是为求立功建业,出人头地的存在。

    林毅,他们未曾见过,可听二人的交谈,好似是这鼠患的源头,只是这少年并非瘦弱,也根本同健硕挨不上边,怎么可能会是造成这帝丘城十室九空的鼠患始作俑者呢。

    不过,既然郡守对其忌惮,那么便是他们功成名就的机会。

    为首者,怒吼一声,左右瞥了眼。

    都是常年在一起跌打滚爬得兄弟,岂能不知自己头目的意思,当即是各按手中宝剑,小心翼翼向少年周围运动,包围。

    一来,能让郡守忌惮,说明这小子肯定有些过人之处;二来,若不能表现出卖了十分的气力,就算是杀了这小子,功劳也绝不会太大。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会装的人才能提拔。

    与其说他们是军人,倒不是如说是为了提拔而削尖脑袋的政客。

    只听得叱喝出声。

    十几把刀剑齐齐砍来,眼瞧林毅便要丧生刀口。

    他就地一滚,藏身桌下。

    那刀剑斧钺,砍得满桌汤汤水水泼洒得到处皆是。

    呵。

    也不过如此嘛。

    初试了下,见林磊躲得如此狼狈,似乎根本连丁点的武艺都不通晓,这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兵士当即心中安稳了不少。

    这完全是天上送给他们的功劳啊。

    封将成校,官运亨通,似乎离他们也不过只有咫尺之遥。

    逞口舌之狠,还是要做的。

    他们冷冷地瞧着少年,为首者继续叱喝道。

    “小子,你如此狂妄,连郡守的大驾都敢冲撞,八成是活的不耐烦了。”

    为首者做出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气力充盈,手中钢刀甩了个剑花,直勾勾的将那桌案挑飞,露出躲在其下的少年。

    &



第七章:加官进爵
    刀剑反射着刺目的寒芒。

    林毅淡笑起身,毫不在意地望着跟前这满脸凶神恶煞的壮汉,倒好似他紧紧攥在手中的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烧火棍而已。

    “郡守。”

    林毅打了个哈欠,伸出根手指,摸了摸三目灵鼠那柔软的肚腩。

    这毛茸茸的白色老鼠,出于好奇,咂吧了整整满杯的清酒,睡着了。

    “这小家伙。”

    大敌当前,若是一拥而上,林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仍是面无惧色,甚至还探出两根手指,捋了捋那半根杂毛皆无的三目灵鼠的皮毛。

    “装神弄鬼。”何庭玉短暂失神后,瞧了眼略显不耐的郡守,示意了下手下,动手弄死这小子。

    适当卖关子,提升重要程度,确实可行。

    当没玩没了的话,便会令人厌烦。

    凡事,过而不及啊。

    就在何庭玉打算一刀砍下,结果了那小子的性命时,异变突起。

    因醉酒而毛发略显红润的白毛老鼠骤然打了个酒嗝,在空气中形成个微微的酒旋。

    不绝于耳的哗啦声响连番响起,无数灰褐色老鼠,自己地底下翻涌而出,好似流淌的浪潮将整个屋子都给充斥了。

    其中明显大了一号的鼠群更是将林毅同三目灵鼠围在中央。

    刀剑翻滚,血渍四溅,十余个兵卒,大肆持刀挥舞砍杀,奈何屋中的鼠群好似那浩浩荡荡而至,好似奔腾不息的江河。

    “这到底什么情况。”

    在群鼠之中的林毅,周围有处大约半米见方的空地,林毅搂着睁着双滴溜溜双眸的三目灵鼠,煞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黑黢黢的眼珠,透着股诡谲的阴冷。

    那群好似潮水般涌出的鼠群,根本无视前者被劈砍成数截的同伴,反而是前仆后继地向前冲去。

    即便是林毅,也不由得看的是心生寒意。

    这完全就是在拿性命的在测试那群壮汉的体能底线。

    闪烁着寒光的刀口逐渐钝去,那十余壮汉也渐渐气喘吁吁,眼看是没有气力在继续下去。

    而那鼠群,仍然毫不停歇。

    奇怪的是,鼠群根本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只是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除了林毅与三目灵鼠所处的位置,都给逐渐塞满。

    这仿若是是种无言的示威。

    即便海量鼠群不攻击你们,光累都能将你们给累死。

    林毅原本还能泰然自若地吃吃喝喝,可如今却是满脸呆滞地瞧着眼前怪异的景象,张开嘴,不知该如何言语。

    啾啾啾。

    那三目灵鼠在林毅身旁上传下跳,好似在自我标榜,更像是在同他炫耀。

    “你是说,这些都是你干的”

    那白毛老鼠很是高傲地点点头,趾高气扬。

    答案不言而喻。

    眼瞧着鼠群,前赴后继的上涌,气力逐渐消散的兵卒们,开始手忙脚乱,应不暇接。

    “擒贼先擒王。”

    那何庭玉怒吼出声,带头往林毅身旁冲来。

    可惜,是徒劳的。

    那白毛的三目灵鼠只是随意地啾啾叫了数生,那原本散乱无章的鼠群立马聚合的好似支纪律肃然的军队。

    数百只老鼠首位衔接,形成个巨大的肉盾。

    其余者,则是右后向前,形成四架堪比桥梁般的鼠桥。

    灰色的、长棍一般的鼠桥,不断向前延伸、舒展着。

    最顶端的老鼠,张开口齿,恶狠狠地朝着那十几个壮汉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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