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梅妃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拉漠暄
“你.......”李泽渊何曾听过这样的言论,登时被骇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见此,季静梅心中欢喜,面上依旧平静如水:“事已至此,王爷倒是和本宫说一句准话吧,布防图这事儿当如何做”
“此事......”李泽渊神色慌张起来,在这场谈判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得知灵儿的背叛
回到宫里的季静梅周身夹杂着冷气,让一直等候着的周云溪和绯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倒不是说她们受不住冷气,实在是主子的脸色太难看了。
绯儿和周姑姑对视一眼,周云溪示意绯儿上前去说,绯儿小幅度摇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没有胆子,周云溪心道,一看主子这表情就知道和恭王爷交涉起来并不顺畅,没准儿还受了什么气,这节骨眼若是再给主子说这个消息岂不是雪上加霜,然而.......此时不说,怕是明天就晚了。
季静梅坐在主座上,小口抿了两口茶,余光瞧见这两人神色紧张,抬眼望去,一对上她的视线,两人都是不自觉转移开,这速度......若是只有绯儿这个反应,季静梅还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周姑姑也这般作态,季静梅的心沉了下来:“本宫不在宫里这段时辰,出什么事了”她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脸色更黑了:“莫不是皇上来了”
周云溪摇头:“娘娘放心,皇上没有来咱们宫里。”
季静梅松口气:“不是皇上来就算不得大事儿,天塌下来还有本宫顶着呢!说吧,本宫撑得住!”
“娘娘”,周云溪看看绯儿,季静梅已经再次开口了:“姑姑,你是未央宫的掌事姑姑!”
周云溪心一凛,忙低头应了声:“娘娘,此前奴婢和绯儿等人就发现灵儿有些不对,一直在暗地里找机会查清楚缘由,今夜娘娘不在宫里,灵儿她.......”,从听到灵儿的名字起,季静梅的脸色就很几度变化,随着周云溪的话渐渐顺畅起来,季静梅的眼神也越加阴冷。等周云溪话音一落,季静梅手中的茶盏就砸在了地上,纵然有厚厚的碎花地毯,茶盏也四分五裂,瓷片混合着茶水溅落四周,沉闷的响动让绯儿和周云溪的心都颤抖了下。
“娘娘”,想到两人几年来的交情,绯儿有心为灵儿说上两句,刚开口,上座季静梅就转头看向了她,四目相对,绯儿的话顿时停滞在嘴边,是了,娘娘曾经说过,任何理由都不过是背叛主子的借口,灵儿背叛了娘娘,不管是什么原因,背叛了就已经成为了事实。
见绯儿把剩余的话咽了回去,季静梅满意地转过头,“姑姑有什么话要说的”
周云溪低眉,小声道:“毕竟是跟了娘娘多年的人,还是留个最后的体面吧。”
“体面不是留的,是自己挣的”,季静梅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这是藩国进贡的水晶镯,剔透的紫色在烛光下更加显得神秘,她的声音很低,几乎是飘到两人耳中:“既然选择了新主子,这心自然也不在本宫这儿了,留着人还有什么用,本宫也该帮帮她才是。”
绯儿和周云溪都不敢说话。
季静梅突然笑了:“倘若是个聪明伶俐的,就该知道选择什么样的主子,良禽择佳木而栖,这就是她选择的新主子真是枉费了本宫多年的教导!”
绯儿小声嗫嚅道:“娘娘莫要生气了,奴婢还记得娘娘曾说过,这世间最难言说的就是情字。”
“是啊”,绯儿的这句话勾起了季静梅的回忆,让她想起自己当初说这句话时的场景,脸上浮现出怅然的神色:“本宫那会儿只觉得天塌地陷,还道自己从今往后就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现在想来”,她冷哼一声:“本宫和灵儿一样的蠢,从本宫这个做主子的身上,你们就该学到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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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魏茵娘灵儿布局(一)
除却正在安胎的冯皇后,宫里眼下位分最高的当属季静梅和魏茵娘了,倘若按照入宫的先后顺序来看,魏茵娘也该排在季静梅前面,但宫里自来不讲究先来后到,端看个人的造化。
是以,清早,皇后的长乐宫小厅内,季静梅走进门时候就看见主座下左手处自己常坐的位置赫然空着,而右手处一袭白衣的魏茵娘端坐不语,瞧见季静梅走进来,魏茵娘眉宇间不甘一扫而过,转瞬就又冷着一张脸了,竟是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让季静梅很是意外,要知道自己这个表姐当初在闺阁中就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见人未发一语先是三分笑,这禁足数月竟是改了性子还是她以为宫里刚好却这么一款美人,这样子就能欲擒故纵引得皇上注意了
季静梅打心底更趋向于后一种,她先是对着空着的主座行了一礼,这才坐下,面向众人,皇后虽说解了禁,但胎像不稳,基本上是不出来见人的,是以大家只是五日到长乐宫走一遭,对着主座福福身子,表示自己还是把后宫之主放在心底敬重着呢。事实上怎么想,又有谁在乎呢有时候,宫里的女人混的不过是张脸面罢了。
魏茵娘全程高冷着听下座的几位妃嫔低语,季静梅并不想搭理她,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一样无视她的存在,要知道像言婵娟、吴琳之类的不高不低的妃嫔可都等着看她笑话呢!这几位刚入宫时候魏茵娘已经是高位妃嫔了,那可是摆足了架子,这些天之骄子嘴上不说,心里可是憋着一肚子气呢,总算可以抓到魏婉仪的痛处了,不踩上一番岂不是对不住她们昔日受的委屈
当下,言婵娟就一脸关切地开口了:“臣妾还记得刚出宫时候,魏姐姐身姿妖娆丰满,而今不过些许日子不见,竟是清减了许多,姐姐还需要注意身子才是。”
“是啊”,有言婵娟打头阵开口,其他女人自然是陆续接话了,阮语琪有一副好嗓子,声音娇滴滴的,开口就带着绵绵意韵:“臣妾也还记得初见魏婉仪时的惊艳,和梅婉怡站在一起,当真是绝代双骄。”
季静梅正在无趣地看自己刚染的丹蔻,粉嫩的颜色显得她的手更白了,闻言淡淡朝阮语琪那儿看了一眼,心中冷哼一声,捧高踩低也是情有可原,牵扯自己就不好了,她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腿上,一副标准的贵女姿态:“阮宝林的意思魏婉仪现在瘦了就不好看了本宫到瞧着魏婉仪是天生丽质,如今的气韵更有风流之意,倒是雅致了许多,当得起宫里第一美人的称号。”
未等阮语琪开口,季静梅又道:“若说魏婉仪唯一的不好嘛,那就是没有阮宝林的嗓子好,阮宝林的声音听着就让人酥了半个身子,虽说本宫只是女人,却也觉得魅人得紧,想来阮宝林也不用什么才貌身段了,只这一口的好嗓音就能圣宠不断了。”
季静梅口中的称呼让魏茵娘脸上的冷淡成功消失,魏茵娘怎么也没有想到季静梅会不顾一丝一毫的亲属关系,张口闭口都是魏婉仪,这是要和自己、和魏家撇清干系啊!等陆续听完季静梅口中的话,更是心中不悦。要知道魏家当初请了各种师傅来教魏家女儿,魏茵娘在各方面才艺都属于佼佼者,唯独这曲艺声乐是一窍不通,是以她常将伶人卑贱之类的话语挂在嘴边以掩饰心虚,季静梅的话听在一向自傲的魏茵娘口中,那就等同于羞辱,她脸上有些羞恼,但还是按捺住了,竟是笑道:“阮宝林这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魏茵娘灵儿布局(二)
季静梅毫不客气的话让言婵娟感到分外丢脸,在一众低位妃嫔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她这个宝林可谓是颜面无存,她倒是个能忍的,咬着牙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臣妾不敢。”
魏茵娘上前一步,挡在了言婵娟面前:“表妹这性子越发急了,姐姐知道灵儿和你主仆情深,可言妹妹到底是个主子,表妹因为一个奴才下了主子的面子可不妥当。”
季静梅轻哼了声,周云溪会意地道:“娘娘有所不知,主子她虽然和灵儿这丫头情分深,却也不是徇私舞弊的人。再者,主子一贯对宫中下人要求甚严,是以未央宫上下伺候的奴才没有一个敢触犯规矩的,方才主子动怒不过是有些人说话乱了分寸,不大妥当。”
言婵娟鼻子都要气歪了,吴琳见她这样,皱眉开口:“错了就是错了,莫不是做错了还不准人说道那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魏茵娘见一个奴婢挑起了大伙儿对季静梅的不满,心中既有得意,又有畅快,笑着打圆场:“本宫想表妹不是这个意思,各位妹妹们消消气,还是听听这婢子犯了什么宫规才是正事儿。”
季静梅扫了一眼她,魏茵娘突然觉得周身泛起了凉意,她只当深秋风大,并不曾往别处去想。
“你倒是说说,本宫这婢女夹带什么出宫了”既然对方搭好了戏台子非要唱出这出戏,季静梅自然不怕,她看了眼侍卫手中的篮子,那正是灵儿每次出宫采买必带的物件儿。
侍卫有些犹豫,看看季静梅又看看左右,魏茵娘眼底浮现出笑容,口中却满是厉色:“你这厮,不是已经人赃并获了吗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莫不是要为谁包庇什么”
为谁包庇答案自然是很明显的,季静梅嗤笑一声:“魏婉仪想说什么不妨直说,大家都不是傻子。”
宫里混日子的女人说话向来都是弯弯绕,被季静梅这么直白一披露,魏茵娘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挂不住,她讪讪道:“表妹脾气越发大了”,一语罢,她转头开始怒斥侍卫:“发现什么直说就是,没看见梅婉仪在吗这可是她宫里的人!”
侍卫颤抖着将篮子里翻出来的东西举过头顶,竟然是一个人偶,木头雕刻成的人偶只有巴掌大小,栩栩如生,正因为与某人太过相似才更显得恐怖。
言婵娟倒吸了一口冷气,四周各位美人、才人之类则悄悄后退了几步,唯有季静梅笑着上前,竟伸手去拿那木偶。
“且慢!”
季静梅本以为开口的会是言婵娟,谁知道竟是吴宝林,她眉毛一挑,不在意地收回手:“吴宝林有什么问题”
“此事涉及娘娘身边的人,又是古往今来最忌讳的巫蛊问题,臣妾以为此事应交给皇后娘娘亲自处理,娘娘还是避嫌的好。”
“皇后娘娘身子不好,早已经不管宫务,皇上亲口下令,六宫事务交由本宫打理,吴宝林这话莫不是对皇上的决定有什么不满”
“娘娘此言差矣”,言婵娟笑着道:“吴妹妹心直口快,咱们可不敢对皇上有什么不满,只是想着,灵儿这丫头是娘娘您的贴身婢女,可以说是左膀右臂都不为过,大理寺审案还要讲究一个亲友避嫌之说,何况咱们内宫呢”
“言宝林说的在
第一百三十五章 季静梅拉仇恨值(一)
看灵儿如此沉不住气,魏茵娘心中暗骂,脸上维持着自出场以来一贯的清冷:“还是等皇上来决断吧,人证物证都在,不管幕后是何人指使,都难逃皇上的慧眼。”
季静梅莫名想笑,皇上的慧眼魏茵娘落在这禁足数月的地步可少不了李泽乾的慧眼挂着这冷如霜的面容却这般拍马屁,真是令人作呕。
灵儿身子颤了颤,几乎没有人会注意魏茵娘脖颈上五彩绳坠着的白玉扳指,但灵儿却很清楚,那是恭王爷的信物之一,这枚白玉扳指跟随李泽渊已经有些许年头了,玉质发亮,犹如灵儿此刻眼中浮现的希冀的光芒,却远远比不上季静梅此刻眼中的寒光。
魏婉仪和灵儿这背主的贱婢借助这个扳指无形中又在加深彼此的约定,莫不是当自己是个死人季静梅心中那丝主仆情谊彻底断开,她嘴角缓缓上翘,傻子就是傻子,想她季静梅当初爱慕李泽渊那伪君子到了毫无自我的地步,李泽渊身上多了什么配饰她不知道何况这白玉扳指李泽渊足足带了有两年,她若是认不出来只能证明自己眼瞎,这两个蠢女人却还在自己眼皮底下拿这扳指交流感情可笑!
季静梅在心中骂魏茵娘只长胸不长脑子时,殊不知魏茵娘也在心中暗暗叫苦,恭王爷给什么信物不好非要给这么个寒玉扳指,本宫这么细嫩的手指怎么可能带的上挂在这脖颈中,冷冰冰的。
寒玉,顾名思义,任何时候都能散发寒意的玉,触手冰凉,最适合酷暑所用,但眼下霜降都过去了,还带着这么个玉怎么会不冷呢这种渗透骨子里的凉意让魏茵娘想起了前两日死的那个贱婢,想起对方死前圆睁的双目和诅咒,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寒颤落在季静梅眼中更觉讽刺,她笑道:“魏婉仪这是怎的了该不是禁足禁久了,身子骨都差劲了吧,本宫瞧你脸色不大好,不如将太医唤来吧”
“劳表妹挂心,本宫无碍。”
季静梅曲起手肘,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盯着灵儿,灵儿心中颤了几颤,一时间心乱如麻,一会儿想到自己主子令人胆寒的手段,一会儿想到魏茵娘的承诺,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让魏茵娘恨得牙痒痒,真是个下贱胚子,有贼心没贼胆!
在季静梅逗弄灵儿、魏茵娘心中骂骂咧咧、灵儿左右摇摆时候,远处,李泽乾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瞧见十几步外站着观战的低位妃嫔立即站直了身子,摆出了优美的笑容,魏茵娘眼神一凛,挺胸抬头,瞬间一副傲然的样子。
季静梅嗤笑出声,“灵儿啊,本宫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
魏茵娘在旁侧听得真切,皱了下眉,见明黄色的衣袍已经近前,李泽乾那张俊朗的面容清晰可见,起身,双手在腰间交叠,微微蹲身,姿态优雅,语气却带着清冷:“皇上万福!”
李泽乾挑了下眉毛,想说什么,却见一直歪歪斜斜靠着椅子的季静梅起身了,几乎是扑着到他怀里的:“皇上你可总算来了,臣妾等得腿脚都坐麻了。”
如果说魏茵娘让李泽乾很是惊讶
第一百三十六章 季静梅拉仇恨值(二)
娇滴滴的话语溢出朱唇,不单单是看戏的诸位女子蒙了,就连一直跟在李泽乾身后的顺子和周云溪也蒙了。
主子这是做什么周云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处了,顺子的眼珠在梅主子和灵儿之间来往几次,才在李泽乾警告的目光中老老实实低头,努力将地面看出个洞来。
魏茵娘想拿帕子掩口去笑,手方抬起,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扮演的是高冷的美人儿,只好尴尬地放下:“表妹这话可真逗,不出事儿时候灵儿这丫头是你的贴身宫女,这一出事儿,就成背主的了,可真是让人寒心!”
“皇上”
季静梅根本不理会她,抬起头,声音拖长,一个音转了三个弯儿,李泽乾听得肉麻,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收敛些,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是皇上在安慰梅婉仪,魏茵娘脸色气得泛红。
“朕有段时日不曾见到这婢女了,还道梅儿吃味儿了,原来是梅儿发现此人背主了,该杀了才是,你就是心太软。”
灵儿瞪圆了眼睛,魏茵娘眼睛都开始红了,恨不得拽着李泽乾死命摇晃,皇上一定受了这妖女的蛊惑了,她魏茵娘就不是个心软的主儿,自己这位表妹可是更胜一筹,恨只恨表妹她从前装得太好,以至于皇上都被她蒙蔽了双眼。
“臣妾才不是心软,臣妾是为孩子祈福呢,可不能有杀孽。”季静梅歪在李泽乾怀中,为难地开口:“皇上也知道,这丫头跟了臣妾许多年,臣妾本想着过两年给她置办些嫁妆,风风光光将她给嫁个好人家,可谁知道人家的心思啊,根本不是臣妾能猜到的。”
“婉仪娘娘可真是心善”,言婵娟正堵着一口气出不来,听到季静梅的话勾唇一笑,只那笑容却怎么看都是讥讽:“只这一点妾都不如娘娘,素白,你若是哪日有了心上人定要给本主说清楚才是,免得本主误会了你的心思。”
“主子说笑呢,奴婢虽然从未读过书,却也得您教导,万万不敢起那龌龊心思。”素白垂手侍立在言婵娟旁边,小声道。
季静梅瞥她主仆一眼,又扫向脸色红了白、白了青的灵儿,秀美一挑:“哟,言宝林这奴才教的真真是好,这指桑骂槐的功力可不是一时片刻能学会的,还是你会调教奴才,不比本宫,愚笨得很,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人有了其他心思,皇上”,她忽而转头,叹口气:“民间有句笑话,‘一孕傻三年’,臣妾如今都开始糊涂了,真要傻三年,您身边就没有臣妾的位置了。”
李泽乾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干咳了一声:“是这奴才起了二心,朕的梅婉仪可是顶顶聪慧的。”
在宽大的袖子遮掩下,季静梅的手忍不住掐了他一下,面上却是羞红了脸。
两人之间的互动让一众女人看得眼睛发红,其中以魏茵娘为最恨,眼见皇上的到来让事情偏离了该发展的方向,竟成了这二人秀恩爱的主场,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讥诮道:“姐姐早说表妹是宫中最得皇上喜欢的,这不,皇上眼中啊竟是全无臣妾等人呢,灵儿,皇上都来了,你主子定然是能保你周全了,你还不好好求求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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