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溦舞倾城
收藏癖又发作了。姬晨枭极力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明显。
之前只听闻过鬼萧的传说,哪里知道是真的存在,不过对
幽灵船
“要不镜花水月的花玉或者是五百年前冥王爷睡过的玉床”其实姬晨枭在一开口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
这玉床几乎花掉了姬家一半的家产才寻来的,从柯家买来的,不然如今的首富就是姬家了,而非是柯家,因为这玉床,姬家大出血,好几年才缓过来。
他可没忘记自己十六岁了还被老爷子拿着扁担追着跑,饶了西延城整整三圈!
最后还是被抓到了,屁股差点没被打烂,七天下不来床!
最后,因为大半的家产没了,姬晨枭吃了大半年的咸菜配满头,以至于现在他看到咸菜和馒头就只想吐。
如今提起这辛酸往事都有点热泪盈眶,要是老爷子知道他把当年费了姬家大半家产买来的玉床又免费转手供人,应该会从塞外连夜跑回来吧,然后抡着当年打得他皮开肉绽都没有一丝断掉的痕迹的扁担冲来
姬晨枭浑身颤了一下,然后抬眼看江末年。
江末年正捏着长萧,不语。
清冷的月亮慢慢被灰黑色的云朵遮住,四周的光亮越来越暗。
在月亮被黑云完全遮住之时,船身猛烈摇动起来。
“怎么回事”姬晨枭紧紧抓着长剑,却不见任何东西的踪影。
他常听别人说阴气极重的地方肯定有鬼,来之时只觉得阴冷异常,却不曾往鬼怪方面想,毕竟又还没有上岛。
可这船底除了水鬼怕是也没其他了。
对付鬼怪他可是没有经验啊。姬晨枭从袖里掏出几道符纸,都是之前在西延城花重金买的,想来应该是有用的。
江末年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长剑,剑身寒光凛凛,透着幽兰色诡异的光芒,剑穗在潮湿的冷风中轻扬,光芒在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闪过,透着一丝如深海的幽蓝。
剑直接刺向湖水,不消一会儿,两三个尸鬼被长剑串成糖葫芦般串了起来,而船底还有其他水鬼,见江末年这般厉害,它们便打上姬晨枭的主意,一个个浑身湿漉漉,披头散发,长相极为丑陋,满脸的死灰色,泡得又肿又胀,一掐就爆般,指甲细长,个个狰狞模样地朝他爬来。
姬晨枭拿出符纸朝他们贴去,那爬得最快的水鬼愣了以下,和姬晨枭静静对视。
姬晨枭喜从中来,没想到那神神叨叨的道士没有骗自己,确实很有
笑意还没爬上脸便因为水鬼伸手抓住符纸,吃掉了缩了回去。
什么操作
姬晨枭不解,那水鬼直接跳了起来,朝他扑去,姬晨枭慌忙闪开,直接劈剑砍去,水鬼不同恶灵,有实体,纵使狰狞可怖可他对付起来并不吃力,只是越来越多的水鬼抓着船沿,摇来晃去,船好不容易稳定却又一只接着几只的水鬼爬上船,船哪里能承载那么多!
这个死道士,下次见到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姬晨枭暗骂,敢骗到他头上,真是祖坟望烧香了!
另一边的宋肆茫然地盯着漆黑的夜色,突然喷嚏连连。
莫不是哪个美娇娘又惦记自己了他摸着下巴。
安静的竹院里,空气中有蒸腾而出的草叶香,微凉的风和微暖的阳光,头顶的金光四溢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一片,他闭起眼睛便像是躺在温柔的花海里,恍惚间什么也不想去,呆呆地吃着那妇人包好的粽子,糯米应是用了桂花泡过,齿颊生香,肥瘦适中的肉馅里放了红豆,煮得发烂,倒是软糯非常,一口咬下只觉油香四溢,并不腻,而是恰到好处。
是夜。
湖面上一只只水鬼从水底窜出来,江末年和姬晨枭一个斩杀一个箫声镇魂,倒是配合得极好好不容易看着那些水鬼数量渐少,这时隐约在漆黑的月色里看到一艘艘幽灵般的船只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姬晨枭听过一些海域发生的事情,可这湖虽大,却也是内陆湖,非海,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大的航船
莫非……
卷入战事
瞧着这诡异湖面,静得吓人,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说那些水鬼为何突然出现,并且不要命地攻击他们,要不是有点本事估计已经当了替死鬼,想起被那只水鬼惨白、肿胀、狰狞的爪攀附着自己的小腿,姬晨枭背后无端升起一片冷意。
“那咱们得赶紧划。”他也使出内力。
月色更加阴沉,满头星辉渐渐黯淡,知晓乌云压顶,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水鬼何时来,而那幽灵船……
“不好。”江末年突然道,神色严肃。
姬晨枭刚要问发生了什么,只见前方一艘巨大的幽灵船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
距离只有十几米!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幽灵船两人均没有料到,而脚下的船因为惯性原因已经停不下来。
江末年拿出剑,飞身跳了上去,顺便把姬晨枭捞了起来,两人勉强躲开了那艘幽灵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船消失在夜色里。
“太背了。”姬晨枭道,“若非这雾茫茫的我们也不用花这么长之间……”
他扭头去看江末年,发现对方正思考着什么,眉头紧皱。
“怎么了”不是已经躲开了吗不然他们就运功找葬无名氏岛,只是……怕是内力耗尽都不一定找得到葬无名氏岛,这湖太诡异了。
原本计划顺利的话只需要一天,现在划了一天一夜,什么都没有看到。
“刚才我们看到的有几艘幽灵船”江末年问。
耳边的风声飕飕。
姬晨枭不假思索:“六……”他突然觉得寒毛耸立。
“你是说……”他看向江末年,对方点了点头。
“来了。”江末年说,他看到了姬晨枭微微睁大的瞳孔,便知道他定是看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情景。
前后,左右,各两艘幽灵船,将他们团团包围。
他们只看到庞然大物的阴影一掠,便消失了。
数百支利箭密密麻麻交织成网,刺开狂风夺命而来。姬晨枭尚未反应过来,眼见利箭将要把他射成马蜂窝,便本能地提剑去挡,只是利箭太密嗖嗖嗖落在船板上,射在他的剑上发出刺耳的铮鸣声。
另一旁的江末年突然身体猛然一跃,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冰冷剑气,内力凝结成无形屏障,将那些箭羽呼啸着卷入风中,又在半空调转方向,流星一般射向另一艘船。
顿时间,那艘船上传来呲呲箭穿入体的声音,以及哀嚎一片。
一切都快到似乎只发生在瞬间,那些弓箭手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寒意刺穿心口,直直向后倒去。
对方似乎没有想到他手里的剑这般厉害,均是大惊失色,略有迟疑和退缩之意,但一将领模样的男人急急下令先锋船前去探情况,而自己转身匆匆离开。
姬晨枭则趁势随手砍断身边一艘敌船的桅杆,将那笨重的木柱重重砸向主战船。
巨物从天而降,战船上的人纷纷惊呼躲避,有些来不及躲的都被砸死的砸死,被挥入水中的挥入,人人纷纷做鸟兽散,慌乱逃亡。
姬晨枭刚要紧随而至,江末年拦住了他,自从上了这幽灵船,他们似乎被这诡异的战场交锋影响了。
没有了判断,仿佛就是这场战事的参与者,被热血冲昏了头。
手中的长剑通体幽蓝,铮鸣不断,似乎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战斗的美味,忍不住脱手而出,饮血个够!
“江兄!”被拦下的姬晨枭怒道,“为何不让我去抓住他!他要逃走了,再晚来不及了!”
主角卒,全剧终
小兵恭敬回答:
“小的是霍家军霍延将军手下的。”
霍延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姬晨枭看看江末年,江末年抿唇不语,若有所思。
“好了,既是无事就下去吧。”
敌军大部分的船只已被捣毁,大难不死的人则已经乘着小船偷偷逃走,海上浮尸大片,传来硝烟和血腥味,实在难闻。
没有人注意到江末年和姬晨枭两人,似乎当不存在般。
“江兄,咱们该怎么办”小时候听说过遇到幽灵船怎么逃,可惜他觉得无聊没有听老头子说下去,现在委实后悔,谁知道他还有碰到鬼怪的一天,符纸还这般不中用!
阳光正好,天边晚霞漫天,与碧色湖面连为一体。阵阵波浪冲刷着湖岸的石头,磨得光滑泛光,卷上无数晶莹细碎的水花,下一瞬又被卷走,回归平静,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宋肆在想着鬼市里发生的事,那死肥猪叛逃,若被有心人抓到怕是要被吃掉,不过
只要出了鬼市,他就有办法找到它。
他从兜里拿出根白色的猪毛,将其放入竹节中,嘴里喃喃念着什么,茶褐色的眸子带着冷笑。
“哈欠——”朱野在昏聩中醒了过来,周身一片冰冷,这身段猪毛也是没有任何作用,不然为什么一晚上跟掉入冰窟般,虽是大夏天但是夜晚还是很冷。
她从树洞爬了出来,看到太阳徐徐升起,天边一片如火的云霞,似要烧了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大概是昨夜蜷缩得太厉害定型了。
她浑浑噩噩的走着,一路均是望不到尽头的荒野。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她驻足,眼神茫然无措。
难道要一直走虽说荒野视野是极好的,但是没有遮挡的也容易碰到野兽,到时候逃都难逃。
还是得抓紧逃。想着朱野四只蹄子铆足了劲,开始狂奔,跑过了低矮的丘陵,跑过了稀疏的灌木以及星罗棋布的沼泽,她才感到疲惫起来,肚子咕咕作响,胃一阵绞痛,她开始慢慢走,拖着沉重的步伐,每看到一颗大树就停下来歇息,可这莽莽荒野的,啥都没有看到。
就在朱野垂头丧气如同丧家之犬般拖着步子到一颗高大的面包树下休息准备等死时,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在她面前,地面一阵晃荡,她浑身炸毛,立刻跳了起来。
“什么狗东西还敢高偷袭!”朱野吼起来,一看面前的东西,是一坨脏乱差的、穿着十分怪异的老头子!
“碰瓷都碰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朱野凑近一看,只见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和死了没差。
“不会炸尸吧”她围着他转来转去,老头儿浑身散发出难闻的臭味,看那头发有些年头没洗了,都起了头皮藓,灰白的头发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脏脏的斑点到处都是,挎着个布兜,布兜里有什么在耸动。
好奇心作怪的朱野拱了拱那布兜,拱一下又跳开,生怕里面蹿出什么僵尸之类的东西,见没有动静又拱了一下,来回十来次,硬是啥都没有找到,气得她踹了那死人一蹄子。
“真是穷得窝窝头都没有。”她暗道。要不去试探一下死没死
不过,她之前看这面包树十来米高,一般人也该摔死,不过这老头能跑到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应该没事。
此地不宜久留。朱野打定主意要跑,毕竟这样奇怪的场景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正常剧情都是一大堆仇家即将登场。
蒸煎煮炸,猪的吃法可多了。
然而,朱野尚未撒开蹄子跑,自己的猪耳已经被人捏住了!
她疼得眼泪汪汪,吼了几句没人听懂的猪语。
秀恩爱,死得快
“飒飒,看看这是什么”他跟献宝似的展现给少年看,少年则是看着他蓬头垢面,眉头皱紧,“哎呀,先别管我的头发,”于是少年的目光又移到他的穿着上,老头咧嘴笑着,朝着那白皙温软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
媳妇儿就是香!
非礼勿视啊。众人偷偷转头不去看,但是又忍不住。
实在辣眼睛。朱野想。
看来这糟老头真是无法无天了,人都敢胁迫,更何况她是一头猪。
朱野一副死气沉沉待宰模样。
“我要不是这般打扮哪里能出去骗呃,引人同情,对,让人同情,”在少年略带威严的目光下,老头才换了说法,“这不,守了大半天果然守到一头小猪,今晚咱们可以大吃一顿了。”
快赞美我,快赞美我!
老头就差摇着尾巴求讨好了,幸亏没有尾巴给他摇,指不定都要上天了。
少年看他粗鲁地拍着被五花大绑的小猪,勒得死紧,猪则一副绝望姿态,泪眼汪汪,不禁觉得可怜。
“赶快放了。”他说。
放朱野耳朵一动。公子真是大大的好人!人美心善啊,活菩萨,阿弥陀佛!
“养肥点明天再吃”老头问。
明天朱野郁卒,她是猪啊不吃不喝靠空气明天长两百斤!
少年给她松绑,娇软的小手又细又白,朱野那身糙猪皮都忍不住软下来:
“先绑着。”他眉眼温而淡。
朱野忍不住大叫起来:
“放开老娘!放开!呜呜,小道士,救救本猪啊,呜哇,亲娘啊,观世音菩萨啊,让我换个死法吧”被开水烫、被杀猪刀捅放血什么的太血腥残忍了,她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猪是做了什么虐要承受超越年龄的痛苦!
“哎呀,小野猪也会哭欸!”
“见鬼了,不是说野兽死了爹妈才会哭吗”
“不是死了爹妈吧好像是死了孩子”
“不对不对,是死了媳妇儿”
众人在争论着到底是哪个死才能让野猪哭,最后并没有得出结论便被老头喝了一声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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