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逼我当大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巧克力泡奶
“怎么不说话?是嫌价格高?这价格当然是可以商量的,你们都是游钱的朋友,我还能坑你们不成?那就打个折,收你们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黄金好了”游钱爷爷脸上再次浮现笑容,却不再让人觉得慈祥,“优惠力度这么大,是不是心动了?心动不如行动”
锵~
青玄剑已经露出剑面上的青云纹,但被霍卫光突然按下,朝张玄机摇摇头,低声道:“不可。”
张玄机咬牙切齿地让两侧腮肌突了突,放弃了拥有那块石头的念头:反正上面的字已经看见了,已无太大的价值,若还是想瞧更多,还不如自己哪天去一趟秦朝的武当山,说不定能见到更多类似的石块。
“怎么,不继续还价了?你们还价一百两银子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实在不行,五两银子,不能再低了,总得回本吧。”
“现在就是送我,我也嫌累赘。”张玄机是打定了主意,从此以后和游钱一家拉开些距离,这一家人对钱财的执念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
“那真是可惜了。”游钱爷爷叹了口气,道,“也看的差不多了,出去喝杯热茶,老太婆的饭差不多该做好了。”
一行人离开密室,稍等了一会,游钱奶奶便将饭菜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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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菜的味道且不评论,反正标准是朝牢饭看齐了,真是一点油光都看不见,比张玄机的脸还干净;而且一盘萝卜,定好了数量,每人就是拇指大的一条这日子真是太苦了,苦到张玄机都想留下点银子让他们好好改善下伙食。
一会之后,终于吃完有生以来最沉重的一餐,张玄机和霍卫光几乎没有逗留的立即离开。
出门之后,两人同时叹了口气,相视一笑,转身进入一家酒楼重新吃他一顿。
游钱家的日子,真不是一般人能熬下去的。
次日,霍卫光被宫里的姨娘给召去了,说是要见见他。
只剩下一人的张玄机有些无聊,就一个人在汉京城内闲逛,逛着逛着就来到了白莲街的秦使馆门前。
“我怎么会来这?”
张玄机本想掉头就走,可犹豫了下,还是说服自己上秦使馆门前。
——得让赵白璐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手下,见我时态度那般恶劣,好像我拐了他女儿似的。
“赵公主,还在使馆内吗?”张玄机问道。
那看门的护卫对张玄机有些影响,便回道:“公主已经搬去太子安排的‘迎春苑’,人已不再使馆内。”
“迎春院?”张玄机开始嘀咕,“这名字怎么这么像青楼,难不成赵白璐被太子卖进青楼了?”
秦使馆外的护卫皆是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赶走张玄机,生怕口无遮拦的张玄机会牵连上他们。
而被赶走的张玄机去了城东的“紫禁之巅”,可也不知怎么的,他被路人给认了出来,说他是天机日报上出现过的人物。
一瞬间,好奇的路人就将张玄机给围得水泄不通,更为疯狂的是,他们竟然开始撕扯张玄机的衣裳,说是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张玄机真担心自己就被那帮疯子给撕成碎片,便铆足了劲,身法、轻功、拳掌法齐出,这才让自己脱险。
他逃进一条无人的巷子里,低头瞧着自己衣衫褴褛的模样,欲哭无泪——这汉京里的人都是疯子!
他回到神将府里躲了一天,第二日便是庆宴举办的日子,他和霍卫光乘着马车,辘辘行进向皇宫内。
张玄机将马窗上的帘幕揭开,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不断往后流动的房屋。
这皇宫确实气派,红漆墙,碧瓦砖,甚至连空气呼吸起来似乎都比别处的地方奢华和不一般。
“霍卫光,庆宴在哪里举办?”
“风铃台。这次陛下陪秦公主参加,场面会比以往任意一次都要盛大,倒是让我们享福了。”
马车抵达风铃台。
这风铃台建立在一口人工大湖上,数不清的石柱撑起可以立身的台面,而台面之间有不少“窟窿眼”,透过这些“窟窿眼”可以轻易看到湖中彩色锦鲤游动时的样子。
偶尔撒下些鱼饲料,还能瞧见它们激烈相争的模样。
这时,有专门的公公迎上前来,领着他们去往各自的座位。
但没走几步,张玄机和霍卫光就分道扬镳了。
不过张玄机对此并不意外,霍卫光是汉朝神将,位置要是和自己一样靠后那真是出了怪事。
可等他被领到自己的位置后,却少不了一顿腹诽。
坐在定好的位置上,朝风铃台最前方的位置望去,若是视力有些受损的,便根本瞧不清上面的人是什么模样,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些黄的、绿的、白的颜色在动。
“我还以为这庆宴上我们才主角,可瞧这位置,怕是连配角都称不上的路人甲乙丙丁”张玄机摇头,虽然自己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可这车尾的位置坐起来确实令人心闷。
过了一会。
张玄机身边倒是来了个熟人。
“路人乙,你来了?”
来者眉头一皱,不悦道:“叫我尹阴。”
“叫什么不重要,”张玄机拍了拍身边比自己还偏僻的位置,笑道,“坐。”
尹阴皱着眉坐下,他似乎很不想与张玄机待一块。
“伤好了?可以喝酒了?”张玄机瞧尹阴坐下的动作并无别扭,便不得不感叹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真强,游钱躺了这么多天都还下不了床,尹阴才隔了一天就已能行动自如。
尹阴没有回答张玄机没有意义的问题,给自个斟了一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张玄机闲不住,就问道:“这庆宴不是为咱们这些游侠庆祝的吗?怎么将我们的位置安排得这么后面?”
尹阴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担心张玄机会一直缠着他,便干脆回道:“历来庆宴都不是为了我们这些游侠,汉朝以文为尊,今日的庆宴是他们文人的一次聚会,你没发现上三品和中三品的游侠都没来吗?不懂文的游侠来这庆宴完全是来受辱的。”
张玄机一愣,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这次,尹阴没再回答,他闭目似泥像,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无趣。”
张玄机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参加风铃台的这些人来。他们中不少人都穿着崭新纯白的士子服,头上也戴着与衣服相配的礼帽,其言行举止都文绉绉的。
张玄机还瞧见一位士子从自己坐下之后就一直在各席间低头作揖,也不知道他是认识的人多,还是想要认识的人多
“小兄弟,这儿位置有人吗?”
突然有一不修边幅的虬髯中年男子出现在张玄机的身旁,客客气气地问道。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没人了。”那张席位上贴着一位中三品游侠的考号,不过按照尹阴说的,这人今日怕是不会再出现了。
“那便不客气了。”
虬髯男子坐下,身上带起的风都就着浓浓的酒味。
——这人来庆宴前就喝了这么多酒,果然是江湖游侠随性而为。
虬髯男子又开始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后觉得不过瘾,直接端起酒鼎大口大口喝起来。
不过张玄机觉得奇怪,这人喝得这么粗鲁,怎么宫里人都视而不见,不来劝阻?
难不成是因为他们的位置太偏僻,汉帝根本就瞧不见,所以连管都不想管了?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张玄机便化悲愤为食欲,想要多吃些,争取吃穷、吃垮汉朝
虽然这个想法的难度和精卫填海无异,但人总得有些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iishu)是,,,,!
第七十六章 庆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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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台上,张玄机大吃,虬髯中年男子大喝,他们两人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如果不是出于某种特殊原因的话,这二人早就该被以“影响宫容”的罪名而抓进牢里。
张玄机吃着吃着,突然感觉不对,倒不是食物里下毒了,而是这风铃台上的一众士子们都瞧着自己,眼神还有些怪怪的。
——吃你们肉了?看什么看?
张玄机在心里怼了他们一句,可出口却客客气气,像个读书人:“怎滴瞧我?所谓何故?”
虬髯男子指了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桌子上的一块木令牌,上面雕着莲花图案,且还用粉白颜料涂抹着。
“这是什么?”张玄机用满是油腻的手在木令牌上摸来摸去,惹得一众士子满眼厌恶。
虬髯男子解释道:“飞花令令牌,文人聚会的一种游戏,轮到谁的席位上,谁就必须按照规矩念一首诗,亦或作一首诗,当然了,自己作的诗不能太烂,不然若是被人哄了嘘声,那就和念不出诗的一样,罚酒三杯。另外还有一些细节规矩,你此刻也无需知道,反正你知道现在轮到你念或作诗就行了。”
听完虬髯男子的解释,张玄机又瞧着他比自己靠前的位置,便质疑道:“你坐在我前面,这飞花令怎么轮不到你?”
虬髯男子指着席位上贴着的名字,理所当然道:“这飞花令该传的人是一一六,关我刘逍遥什么事?我就一蹭酒的。”
“刘?国姓?”容不得张玄机细想,突有一士子起身催道,“那粗人到底会不会作诗?不会就赶紧罚酒,别扫了我们这些读书人的兴!”
“粗人?”张玄机一愣,随后趁着酒劲拍案而起,怒道,“粗人骂谁?”
那士子也是个暴脾气,立即道:“粗人骂你!”
张玄机便不吭声了,所有人包括那位士子都是一愣。
可瞬间之后,所有士子都反应过来,哄堂大笑,笑得那士子涨红了,闹着要杀了张玄机以血耻辱但谁都知道他只是说说,张玄机的席位是侠客专位,真打起来,那位士子再来十个八个的,也不会是人家的对手。
“没想到你嘴皮子也挺厉害的。”刘逍遥笑道,他不喜欢读书,更不可能喜欢读书人,所以连位置都不愿做到那些士子身边。
“一般一般,在以前我可是‘嘴强王者’,‘键盘侠十段’,一般人都经不住我喷几句。”皇宫酒纯,张玄机现在要比微醺的程度更醉些。
刘逍遥却奇怪道:“‘嘴强王者、键盘侠’这些事何物,我怎么闻所未闻?”
“哎,你懂个屁。”张玄机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这酒看来是不能再喝下去了。
刘逍遥眨了眨眼睛,话题重新落回飞花令上:“这次飞花令的题目是诗中必须含有零至九中任意一个或多个数字,不难。”
张玄机摆摆手,不屑道:“他们要玩的时候都问我要不要玩,现在玩起来了,却非要我参加,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不参加,不接!”
说心里话,这本来是穿越者必要的的好机会可已经有前辈玩过了,自己再来捡残羹冷炙也没意思,所幸现在不如不参加。
“瞧你小气个劲,既然来都来了,就玩玩嘛。”刘逍遥劝道。
“来都来了,就玩玩?”这句话总有说服人的神奇魔力,张玄机正好也想起了有那么一首诗完全符合飞花令,便道,“玩玩就玩玩。”
张玄机咳嗽一声,刘逍遥眼眸立即恢复清明,再没有之前一点的浑浊。
“听好了,我下面念的是一首大帝之诗,知道什么是大帝吗?就是皇帝!”
士子们洗耳恭听,历朝历代皇帝做的诗并不多,更别说流传世间了,因此他们充满了好奇。
“听好了都!”
“
一片一片又一片,
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片,
飞入芦花都不见。
”
震惊全场、技压四座张玄机做到了其中的一半——震惊四座。
四下的士子皆是目瞪口呆,这诗这诗怕是连打油诗的程度都算不上,路边抓个聪明点的孩子应该都能做出这样的诗来。
而今庆宴这大雅之堂,竟然听到了如此幼稚、毫无文采的诗,士子们都不需要串通就齐齐发出嘘声。
连刘逍遥也很失望地摇摇头,眼眸内重新掩去光彩。
一个士子从席位上跑过来,将飞花令夺走,并留言道:“粗人就是粗人,连念的诗都这般俗不可耐。”
“俗不可耐?”张玄机好气又好笑,“我说这诗若是汉帝作的,你们这些人怕是立马会腆着脸拍手称绝,哪还敢这般说?”
士子神情一变,他还真怕这首诗是汉帝陛下作的,毕竟人家主业是当皇帝,作诗作得差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哼!“
士子瞪了张玄机一眼后,回到席位,继续玩他们文人之间的游戏。
张玄机一屁股坐下,刘逍遥便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张玄机,你让我有些失望啊“
张玄机的酒劲顷刻间被惊得消失,不知道面前这刘逍遥怎么会认识自己,又为什么会来到自己身边?
“你说什么?
刘逍遥道:“我听人说,你拥有和那位大人一样的天赋,能够使出对方的武功招式?”
张玄机还头一次听说这事,但不明白刘逍遥的意思,听他继续道:
“我本以为你也那位大人一样,不仅武功卓绝,文采也必定斐然,结果你刚刚念的那么一首一首都不好称作诗的东西,倒是让我打消了念头,你一定不是那位大人留下的谶语中的人。”
张玄机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他留下什么谶语?”
刘逍遥眉头一皱,不喜欢张玄机直称那位大人为‘他’,但还是回道:“那位大人说‘既然我能来,为何他不能来?’所以这千年来汉朝也好,秦朝也罢,都在等待、寻找谶语中的‘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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