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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逼我当大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巧克力泡奶

    重新换了一身新装的赵白璐又回到张玄机的身边。

    “张乞儿,换身衣服吧,你现在比茅厕都臭了。”赵白璐捏着鼻子,手中拎着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干净的衣物。

    张玄机放下手中的剑,抬起手臂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那味道确实算不上美妙。

    他接过衣服:“赵大公主,你怎么又回来了是龙虎山的饭菜不香吗”

    “还行,但比起你的手艺就差了些。”赵白璐突然眼前一亮,提议道,“张玄机,你跟我回皇宫吧当本公主的厨子,本公主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金子,包你一生荣华富贵!”

    “我不喜欢钱。”

    “怎么可能”赵白璐却又突然摇头否认自己的说法,认为张玄机可能真的不爱钱,瞧他没日没夜练武的勤奋样子,也许他更痴迷于武道。

    “张玄机,秦朝以武建国,只要你愿意和我回皇宫,我可以给你找来秦朝第一的武者教你武功。”

    张玄机再次摇了摇头,拿起衣服往溪边走去。

    赵白璐还跟在后头,一门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致于都没有发现前头的张玄机已经停下脚步,一头撞了上去。

    “赵大公主,我这儿要去洗澡,你还打算去参观不成”

    赵白璐脸一红,啐一口“流氓”,转身不再跟随张玄机。

    此后四日,张玄机以赵白璐为磨刀石,开始切磋练武。

    第一日,张玄机完全不是对手,招式漏洞数不胜数,每次不过三五招,他便败下阵来。

    第二日,张玄机依旧处下风,但和赵白璐对招已能超过百数。

    第三日,张玄机已能够和赵白璐战平,胜负对半。

    第四日,也是赵白璐最后陪张玄机练武的日子。她已然不是张玄机的对手,就仿佛是第一日的重演,只不过是两者的身份颠倒了下。

    “不练了,不练了!本公主今日就让你赢!”赵白璐将手中的剑狠狠掷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拿着利剑怎么就会败于拿着枯枝的张玄机。

    而他的剑法进步神速,简直一天换一个人似的。

    但这种真实的想法,赵白璐没有吐露半字,掷剑之后便生着闷气返回龙虎山了。

    张玄机却心情大好地捡起地上的剑。

    ——现在自己剑法已经能算小成,这具身体掌握地愈发熟练,只差最后的差拳脚功夫还亟待练习。

    “趁赵白璐不在,最后该去熊洞虎穴切磋下拳脚功夫了......”

    ......

    ......

    五日之后,赵白璐再来野林间,却发现原本的驻地并无张玄机的踪影,甚至连地上以前的火堆都给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张玄机到哪去了”

    赵白璐等了一日,不见张玄机回来,便先回了龙虎山。

    又是五日,赵白璐再来林间时,这片地方已经重新被落叶覆盖,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儿不久前有人活动过。

    “张玄机,你该不会真给什么野兽吃了吧”赵白璐这次来时做了准备,将提前写好的布条满满挂了一树枝。

    “张玄机啊张玄机,就算你死了,看到字条也给我托个梦吧......”

    赵白璐失落地返回龙虎山,一个人郁郁寡欢地蹲在山脚,令龙虎山的弟子们弄不清她到底是怎么了。

    ......

    玄城官府,青年将军一身轻铠戎装坐在正堂中央。

    而这位置的原本主人却在堂下战战兢兢。

    “孙大人,汉军食君俸禄是要为君办事的,现在汉军在这白吃白喝了快一个月,我汗颜。”

    “是是是......霍将军交代要找的人,本官已派尽数属下搜寻,但事关机密,又不能公开贴告示寻找,这才进展缓慢。”

    霍卫光目光炯炯地盯着玄城孙主事,半响,说道:“还请孙大人将玄城地图取来。”

    那位孙大人问道:“霍将军这是准备出动汉军这恐怕会打草惊蛇,让画像中的人更难寻找。”

    “顾不得那么




第十八章 偷吃的野人
    某日清晨,刚睡醒的龙虎山弟子在膳堂准备炊食时,赫然发现蒸好的馒头少了一屉,装着配菜的碟子也少了十余份。

    膳堂内的弟子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饭菜也能遭贼

    “师兄,咱膳堂是不是出老鼠精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吃这么多东西,这老鼠早撑死了。你我四处看看,是不是有新来的弟子偷吃。”

    两名弟子将膳堂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偷食小贼的蛛丝马迹,老鼠窝倒是给端了两三窝。

    “哎真是稀奇,莫不是这饭菜成精了,互相为食”

    “又胡说八道了!”

    两名弟子在纠结时,从头顶落下半个馒头,砸在了“胡说八道”的小师弟脑袋上。

    小师弟抬头一瞧,身子被吓得一颤,指着膳堂的房梁道:“师...师兄,头顶有个野人。”

    “你又胡......”那位大师兄抬头一瞧,顿时止住了口中的责备,因为房梁之上确实蹲着一个野人。

    这野人蓬头垢面,除了牙齿是白的,其他地方无不一处不是黑的。

    连身上的破烂衣裳都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像是跳进墨缸里泡过一整日似的。

    “你这乞儿大胆,竟敢私闯龙虎山的禁地,还偷吃东西,赶紧下来和我去领罪!”

    那野人打了个饱嗝,喃喃道:“这山林的野味吃多了真的上火,上个茅厕都比以前更费劲。”

    他跃下房梁,身轻如燕,明明那么大个个子,可落下时桌边的糯米粉竟然丝毫没有被吹起,这轻功显然不俗。

    稍有眼力见的师兄瞧出了其中端倪,知晓对方是个高手,便单手护在自家小师弟前,结巴道:“你...你是谁”

    野人不急着回答,驾轻就熟地找到灶台边的水缸,一头沉了进去。

    半响,估计是喝水喝足了,他猛地昂起头,带起一连串的水珠。

    这野人脸上恢复了白净,露出了真容。

    “大师兄”

    “不错,正是你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大师兄!”

    那名师弟长长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便责备起来:“大师兄,求您老实待着,别再给山里惹祸了!这早上饭菜都是按人数配好的,你一个人吃那么多,就一定有某些师兄弟得挨饿。还有大师兄你头这么脏,要洗头就去外面洗,直接把头沉进膳堂的水缸里,这水还怎么用难道让师叔祖们、一众师兄弟们喝你的洗头水大师兄,你是个大人了,懂点事吧。”

    “对...对不起”张玄机气势顿萎,他本还想着在师弟们面前露一手的,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

    “等等,我不是大师兄吗你们骂我骂的这么凶,是不是有些过了”

    “大师兄,我要是你比辈分大,你今天还得被打一顿!”

    张玄机:“......”

    膳堂内的两位师弟开始准备早点,张玄机在旁边弱弱说道:“一会儿你们给师叔祖送早点的时候,帮大师兄喊一下你们二师兄过来,叫他来这膳堂。”

    两位师弟倒是没有拒绝,捧着食盒便匆匆出门了。

    张玄机一个人留在膳堂,对着水缸中的倒影自言自语来打发时间:“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帅的人”

    张玄机脑袋一伸,水中倒影自然只有他自己一个。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武功最强的人”

    他脑袋又一伸。

    “还是你!”

    “哈哈哈”

    张玄机因这自娱自乐而倍感满足,还轻轻地拍了拍水缸边缘,夸奖道:“你真是一只诚实的水缸。”

    又过了片刻,二师弟张玄夏来的比想象中的更快些。

    一身纯白色的张玄夏进到膳堂,瞧见张玄机后:“大师兄,为何近来每次见到你都如此狼狈。师叔祖们不是说你闭关修炼了吗怎么还......还会如此”

    张玄机挺起胸膛,也不在意那些细节,捡起两条烧火棍,一根丢给张玄夏。

    张玄夏望着手中长细的铁制烧火棍:“大师兄,这是......”

    “切磋。”

    “切磋”张玄夏眉头微微一皱,不得不帮张玄机回忆不久前发生的事,“大师兄,不久前你连刚入山的小师弟都打不过,现在恐怕也......”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张玄机手掌五指并拢,丝丝缕缕的内力在其上游动,随后猛地一击水缸中的水面。



第十九章 非上不可
    张玄夏用轻功踩着苍绿的连绵树盖,抄捷径来到龙虎山内山的入口处。

    在铁索桥的一端,远远就瞧见了一只百人军团驻守在那。

    “没想到竟真是军兵。”张玄夏眉头快速一皱,之前他还以为是师弟们分不清军兵和官兵之间的区别,所以在报告时无意有夸大的成分。

    可现在瞧那军团有百人,却又给人一种百人融合成一人的错觉。

    这种错觉只有在军纪严明的军队中才有可能出现。

    且他们身上的杀伐凶气都不需要龙虎山的望气术,便能一眼瞧见。

    是十足的从尸堆中爬出来的浴血战士。

    可......玄城不是边塞,怎么会有这等军兵出现,还偏偏来了龙虎山山门前惹是生非

    莫不是山内谁惹了滔天大祸

    又是大师兄

    张玄夏心中疑惑不断,脚步却也渐渐迈开登上了铁索桥。

    他故意走得很慢,一来有考校来者善或不善的用意;二来,也想悄悄考校这支军团的领袖养气功夫做得如何。

    若是急躁沉不住气的,倒也不足畏惧,就是一莽夫尔;可如果对方始终沉默地等着,那么——

    龙虎山今日恐怕就要有不小的麻烦了......

    铁索桥虽长,终究有尽头。

    张玄夏双脚已彻底离开铁索桥,来到了军团的面前。

    龙虎山的弟子齐躬身行礼,表明了张玄夏的身份。

    霍卫光淡淡瞥了一眼张玄机:“你是龙虎山的大师兄张玄夏”

    “不是。”张玄夏也注意到了霍卫光,竟觉得他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到过。

    “不是就一边去,给我找个说话有分量管用的!”

    这时,龙虎山的一名弟子道:“这是我们龙虎山的二师兄,现在山上的事都是他一人管着!”

    “哦”霍卫光这才愿意正眼瞧张玄夏,但语气依旧没有多少尊重。

    “我等要上龙虎山。”

    张玄夏不置可否,只是回头向师弟们问道:“可将此事通知给师叔祖了。”

    一名龙虎山弟子回道:“通知了。”

    “那师叔祖的意思是如何”

    “不解其意......师叔祖们知道此事后,既不拒绝,也不同意,只是挥挥手让弟子离开。”

    张玄夏点点头,师叔祖们虽不回答,然这其中的机锋他是已经领悟。

    师叔祖们不拒绝,也不同意的同时,意味着他们也拒绝、也同意。

    同意的理由很简单——汉王每年都会来龙虎山静心修道,两者的关系算是亲近暧昧,让一支军队上龙虎山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汉王来时,龙虎山上几乎十步之内便站着一名虎贲勇士。

    拒绝的理由也同样简单——汉王是汉王,身份至高尊贵,他上龙虎山理所当然,对龙虎山而言可算荣耀。但现在随便来一支军队就想上龙虎山这岂不是让江湖侠士们耻笑要只知道龙虎山也是一只脚踏在江湖上的,可不是朝廷养的走狗!

    而最终让不让这军队上龙虎山,师叔祖们的意思也已清晰明了。

    那便是让自己等年轻一辈来决定。

    出于私心,张玄夏并不希望这支军队踩在龙虎山上的任意一花草卵石上。

    “我等要上龙虎山!”霍卫光冷冷地再重复了一遍,语气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上不得。”张玄夏被这么一激动,态度反而变得坚决起来。

    两人之间顿时势同水火,双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为何上不得”毕竟双方都非市井流氓,不可能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故此霍卫光还是忍着问道。

    “上不得就是上不得。”张玄夏语气冰冷,“此后乃龙虎山禁地,闲杂人等不可进入。”

    霍卫光回头指着那始终站得如同松柏坚挺稳固的士兵道:“汉军何时成了闲杂人等”

    张玄夏不言,以沉默应对。

    霍卫光继续发难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何汉军在汉朝的地界却不能随意行走难不成龙虎山想要自立为王!”

    此言一出,张玄夏瞳仁明显颤动起来,他身后的龙虎山师弟们更是慌张,生怕这顶谋逆造反的帽子扣下来,害得龙虎山被朝廷给“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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