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间公子
一人一猫,就这样过去了……五分钟。
很累,然而心里却异常的想念女儿。还有一个月,女儿就半岁了,如果真的没有。撑过,至少……她也应该抱抱她。
可是,她没有手机,屋子里也也没有电话,言驰不来,她都不知道孩子在哪儿。
这个孩子的命运怎么这么多舛,这么苦……
……
她起身到楼上,应该去睡会儿了。眼睛好疼,起来时,猫咪也站了起来,冲她喵了一声,有点进攻的意思。
郁清秋笑了一下,“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也不会欺负你,你自己走吧,这个小区一定有很多愿意养你的人。”
抬腿,离开。
猫咪突然在她的身后开始喵喵的大叫……她停住,回头。
那猫咪巴巴的看着她,喵的很可怜,饿了吧。
“走吧,我没有吃的。”她说了一句,上楼。
她的房间在主卧,主卧里还有男人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郁清秋不想看到他们,于是就把属于男人的东西通通扔到了窗外。
她不想看到。
这个小区视野真好,纵观全局,他一向喜欢这样的屋子。
对面的窗户,有人拉开了窗帘。原本是没。什么可看的,可那个女人的脸……
她也看到了郁清秋,两人视线一对视。那女人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吧。
郁清秋没什么反应。
她的笑容敛了一下,随后拉上了窗帘,人消失不见,还有她锁骨上的那颗痣。
白烟,一个很性感的女人。那一晚,在酒店里,被言驰逼着和柏炎做了。
当然,到底有没有做,她不知道。
原来,她住在这儿。
……
晚上罗甫务过来做饭,郁清秋吃了一点,那只猫不见了,大概是饿了,去别的地方找吃的了吧。
“言驰呢。”她又问。
“应该还在医院吧。”罗甫务也不知道啊。
言驰不可能看明嫣这么久,还在医院干什么……哦,她想起来了,他的老婆严思文还在医院安胎呢。
去那儿了
“郁姐……”罗甫务想说点什么,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郁清秋没理。
楼。
……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还小,22岁,喜欢言驰的第三年。她向往自己也会骑车,戴着头盔,游窜在街头的大街小巷,或者他载着她。
这个,幻想实现了……他骑了一辆蓝色的机车,特别的炫。戴着黑色的头盔,从她的身前一晃而过,呼啦的声音,几乎要震碎了她的耳膜。
“慢点,太快了……”
“快,才爽!”
“会出事儿的……”
她听到了他身后女孩儿的声音,温婉温柔。白色的裙子被风带着飘在空中,从她的身上打过去。
总觉得,那个被打的位置,疼了很久……
那是她第一次见莫云,一个让男人无法拒绝的女人。她总是在笑,对谁都笑。
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因为言驰眼里对待她的不一样,肉眼可见。
后来莫云结婚,去了意大利。言驰和明嫣一起去了,那一天明嫣认识了与她痴缠几年的男人厉弘深。
而他……因为涉嫌强奸而成了植物人。回到国内,她第一时间去了医院。
她大哭了一场,心疼难受。
某一天,她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家碧玉的女人正在给他擦洗手指。
“你好,我叫严思文,是一名实习护士。”
醒了。
从严思文这里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梦到了那么长的过往,梦到了他一路遇到的女人们。
头沉重的很,手腕酸痛。
坐起来,晃了一下手腕。今晚,月落星稀,残缺不全。
凄迷又低沉。
在恍恍惚惚的光线里,她看到了阳台上有人。乍一下,吓了一跳,随后又想起来………
除了他,也不会有人来。
他开了。
起床,打着赤脚走到阳台。他躺在藤椅上,左手枕着脑袋,右手放在小腹之处,那种不羁的放纵,在若隐若现里。
她仿佛看到了当年……挥着拳头替她揍那些欺负她的人。又仿佛看到了他载着莫云在奔驰的潇洒模样,又仿佛看到了那个叫严思文的女孩儿给他细心的擦着手指……
一瞬间,心里如同骇浪拍来,搅的她生疼。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罢了,浪迅速的退潮,最后归于平静。
只是有一些残留在心头,像玻璃渣子,卡在那儿。
她闭着眼睛,因为隐忍,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好一会儿,她才睁眼。
对上了他黝黑的双眸,在夜色冷冷的看着她。那眸,像是一潭在月色下的湖水,明亮却无任何感情。
这夜,好安静,静的让人都不敢放肆的释放心跳的声音,只敢小心翼翼的。
“孩子呢。”她问,声音粗噶难听。
他坐着没动,阳台上又没有开灯,仅有的就是这吝啬的月光,投过来清冷的薄光。
“我问……”你孩子呢,郁清秋等不及,又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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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我会听话的
月色被乌云遮挡,夜漆黑得有一种窒息感。院子里的声控灯,她也不想让它亮。
漆黑里,她按照之前扔下去的位置,凭着记忆一件一件的捡起来。
他的休闲服,西服,衬衫……还有很多的内裤。许多衣服都没有穿过,穿过的有洗衣液的味道还夹杂着他的味道。
熟悉的轻易就勾起过往的桩桩幕幕……心底又起云涌,她咬着唇,把血往肚子里咽!
有微弱的灯光传来,照着她的狼狈,她抬头……看到了对面别墅里的女人,她的半边身子都隐藏在窗帘里,有一半露出来。
她在明,郁清秋在暗。
看的很清楚,她在看她,末了又看向了二楼……
最后又看着她,轻轻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这笑是什么意思。
郁清秋觉得了难堪,当然,白烟不一定会取笑她,不一定会有那个意思。
她站起来,白烟已经进去,没有拉上窗帘,也没有关灯。
郁清秋借着这虚弱的光,收拾完了所有的衣服。上楼,步伐缓慢。
他说得对,她又致命的软肋在他的手里,不仅如此,比起死,最痛苦的就是生不如死。
……
到房间,他依然在阳台,还是躺在那儿,也没有开灯。
郁清秋也不开,把他的衣服重新挂好,扯一扯褶皱的部分。
睡觉。
这一夜,他没有进来,就在阳台上睡。郁清秋失眠了很久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半。,阳光太过火辣,在屋子里都感觉到了那股闷热。
把空调的温度调好,洗脸,刷牙,下楼。
罗甫务在院子里练太极,那个动作……就像赵本山的那个小品所说,是在打麻将吧,很滑稽。
桌子上摆着早餐,然而她没有食欲。
“嗨,早上好。”罗甫务进来,脸红扑扑的,唇红齿白。
“好。”她淡淡的回应。
“言哥工作去了,我过来给你做饭。郁姐,吃完早饭我们去游泳吧。”
“没兴趣。”
“为啥子……哎,笑笑!”罗甫务突然看见了什么,叫起来。
郁清秋看过去,见那只猫从外面进来,身上很脏,猫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穿着黑色吊带衫的女人,外面松松垮垮的罩了一件坎肩,身材极好,非常性感。
罗甫务跑出去抓猫,郁清秋也出去……
“哎哟,笑笑,你去哪儿了,到处跑,过分了吧。”笑笑窝在罗甫务的怀里,软软的喵喵着,听来像是在撒娇。
“在我家厨房里,做早饭的时候才发现它。是它把我带到了这里来。”白烟的声音都很风情,这种女人,男人如何抗拒。
她话是对着郁清秋说的,柔柔微笑。
郁清秋回笑,“如果喜欢,你就养着,不必送回来。”
“我不喜欢猫。”白烟揉了一把头发,她很白,白的发亮的那种。
“我叫白烟。”她寡淡的一句后,开始自我介绍。
“郁清秋。”她更是言简意赅。
“作为邻居,介意一起散步么”
郁清秋不想两个字已经冲到了喉咙口,不知怎么的又同意了。
………
这个山庄非常美,绿化占了一大半,到处都是绿树成荫,所以这儿的房价也特别贵,十几万一平,普通的老百姓买不起。
白烟不知道算不算普通老百姓,因为她身上的鞋子和衣服,不到五百块,却又住在这豪华的房子里。
“我才搬进来没有多久,你要在这里住很久吗”这种开场白,幼稚的很。
郁清秋在喝牛奶,是罗甫务硬塞在她手里的,说必须喝,不能空腹。
“不知道。”未知数。
“看得出来。”白烟微笑着,在一颗榕树下停了下来,她扯了扯坎肩,露出细细的手腕,上面有一条手链,璀璨夺目。
郁清秋不禁多看了两眼那个手链,因为……它和柏炎的那块手表是一个牌子的。
看颜色就知道那是刚刚入手的饰品。
“这个,我自己买的。”她说,晃了晃手腕,“昨天买的,售价八万八。买了之后,又买了这一身地摊货。”她大大方方。
“很不错,这些地摊货被白小姐穿出了大牌的感觉。”
白烟笑着露出了两排白牙,“谢谢,其实我负债百万,因为买这个房子,欠了很多钱。”
“所以呢”说这些干什么。
“我做了别人三年情妇,就为了买房。”
郁清秋怔了一下,两人并不认识,所以为什么要说这些,她并不想知道白烟的过去。
“时常因为缺钱想要卖肾。”
“白小姐。”她咬着吸管,“我回家喂猫去了,它肯定很饿。”
告辞。
转身。
“郁小姐,我本想用我的悲惨给你安慰,你满脸都是心事,不需要倾诉吗”
郁清秋停住,没有回头。
“谢谢,我不需要安慰。”
“柏炎很痛苦。”她又说了一句。
郁清秋这一次,头也没回。柏炎这个名字,在心头,是她对不起的代名词。
她走了,白烟站在树下,那张绝美的脸在一片青葱里,显得过份的白,更有着无法言说的惆怅。
低头看了看手链,她一直在想,为什么要买这个……
大概是因为昨天从教堂里出来,柏炎去了她那里,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取下手表毫不心疼的扔在地上!
“她在说嫁给我的那晚,是看着我的手表说的,你说,这个女人是不很坏”喝醉了,哑着嗓子,面部抽搐痛苦。
手表折射出来的光刺在她的心头,那一瞬,她是羡慕也是难过的。
羡慕被他惦记的那个女孩儿,难过为何自己有那种不堪回首的过往,以至于伸手拥抱、安慰都不敢。
于是,出了门,就买了同款手链,用她仅有的钱。
………
罗甫务是个好司机,好兄弟。做了饭就消失,到了下一顿饭点的时候,他又出现。
“罗甫务。”
“嗯”
“你把食材放在这儿就好,不需要天天过来,一天送一次,我不会跑。”她不敢跑,也不能。
“我……我不是来监视你的。”罗甫务心虚的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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