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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间公子

    “哑姨。”罗甫务再次叹气,“我骗你干什么,我和郁姐都十来年的感情了,我了解她,她不会做坏事。能够这么偏激,一定是受了非常大的刺激。你不要太善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哑姨是一个有点固执的人,这些片面之词,她是不信的。

    气鼓鼓的,却又无可奈何。

    郁清秋那两脚,在她的心里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释怀的。到底要有多恶毒,所以才会对一个孕妇下手,那孩子死了,她到底要不要负责任。

    “罗甫务。”

    前院传来言驰的声音,罗甫务赶紧起来过去。

    “郁清秋呢”他拧眉。

    罗甫务朝着葡萄架下看去,哪儿有人!

    ………

    夜色已阑珊,郁清秋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看这个天气,马上又要下雨了。

    把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没有人。她现在尚处于情绪不正常的阶段,必须尽快找到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雨滴的降落,言驰的耐心也拉到了顶点。

    ………

    夜晚,下了雨的寺院,特别的有一种凄美和古韵。

    院子里的藤树很高,榕树也是青青郁郁,从树梢里滴下来,就像是连绵不绝的金线。用砖头扣起的地板,有泥泞溅起,又拍打着回去。

    屋子里几十根蜡烛同时点着,错落的银辉在尼姑的脸上,轻轻摇晃。

    她跑腿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翻阅一本经书,屋里除了纸张翻阅的声音,再无其他。

    尼姑很漂亮,尽管带着帽子,尽管脂粉未施,也有一种常人模仿不来的明艳。

    或许是收了佛祖的影响吧,在她的眉宇间还有对这个失态看尽的恬淡和脱俗。

    少顷,从里屋出来一个人,穿着尼姑的睡衣,也看得出来是凡间女子。

    尼姑抬眸,卷翘的睫毛下被烛光倒映着有一层淡淡的阴影,“醒了”

    女人坐下,在她的对面,端详了她好久好久……然后才点头。

    “要不要吃点什么”

    女人又摇头。

    尼姑继续低头看书,额头饱满白净,“那就休息吧,明天你就下山去。”

    女人依旧盯着她……那眼神复杂缱绻,她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到后来出社会,现在她却在这古佛之下,伴着青灯。

    是因为六根还未清净么,所以还是带发修行。

    郁清秋久久未动……

    尼姑被看的久了,抬头,看着她。她的虚弱和痛苦都写在了眼睛里。

    两人终究是多年好友,尼姑抬手在她冰凉的脸上摸了摸,“傻瓜,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在这儿的两年,是我这辈子最舒服的时光。”

    郁清秋和原芷蓝在几年前就说过,如果有一天她消失,那么她一定不会去远方,会去一个别人能渡她的地方,要么地狱,要么寺院。

    前者让她不在做人,后者让她重新做人。

    郁清秋说,那等我过不下去的时候,我来找你,你来渡我。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两年多你都没有来过,突然来了,是……是和言驰发生了什么么”

    这个名字好久都没在原芷蓝的嘴里出来过了,那些尘世里的俗世,她都不敢去想了。

    郁清秋看着她,依旧在沉默。

    只是那一双眼睛忽然就像是经过了万箭穿心一样的痛不欲生。

    原芷蓝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就想去找纸巾,把纸巾抽来后,发现她又没有流泪,一滴都没有。

    她心中赫然。

    “怎么了,跟我说说。”郁清秋从来不会有这种神情流露出来,这么的撕心裂肺。

    清秋一只手撑




第92章清秋当初怀的可是龙凤胎
    郁清秋的根在白水县,她的父亲埋在白水县,这一点言驰没有想到。

    这个时候,她回白水县做什么,这个后果让人不寒而栗。

    一路都在狂飙,原南风也算是在海上驰骋了很久的男人,大风大浪他都见过,现在……他却闭上了眼睛,往后面一靠,是死是活,看天意吧。

    窗户紧闭着,都能感觉到风从车身刮过去的锋,他没有忍住,提醒了一句。

    “慢点,别等人没找到,我俩先挂了。”

    没用,只见他右腿往下一使劲,发动机轰的一声……

    原南风彻底闭上了眼,随她去吧。大概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看到自己的内心。

    从兰城市区到白水县,三个小时的车程,他缩短到了两个小时,她父亲的坟墓在哪儿,言驰知道。

    进去。

    墓碑前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昨夜兰城在下雨,这边下的好像还大了些,地上有很多积水,墓碑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但是,她来过,他知道。

    在坑坑洼洼的边缘,有脚印,女人的,大约38尺码的样子,刚好和她对得上。

    她是怎么来的,她没有开车,身上又没钱,来了之后,人呢!

    电话又响。

    是哑姨。

    哑姨不会说话,在电话的那一头咿咿呀呀的叫着,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但从那个语气也听得出来是在焦急,言驰耐着性子,“别急,我会找到她。”

    挂电话。

    出了墓园,他坐在车子上,一时之间,有种被无底深渊包围的感觉,恐慌,窒息。

    那一年十二岁,母亲车祸,在医院里急救。他缩在外面,也是这种感觉,大气都不敢出,直勾勾的看着手术室。

    那时候明嫣还小,才五岁。尚且不怎么懂人死是怎么回事,就揪着他的衣服,颤颤惊惊的问,“哥哥,妈妈怎么了是不是在里面睡觉啊”

    他没有回答,他顾不上,那颗心脏狠狠的缩在一起,根本顾及不到其他!

    “哥哥。”明嫣摇晃他,“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呀,我不想妈妈在这儿睡,我想让她回家陪我睡。”

    他几乎没有任何知觉的把五岁的明嫣扯在自己的怀里,玩命的用力的抱着她,吼了句,“闭嘴!”

    明嫣被吓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那一夜,妈妈没有被救过来,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才十二岁,有人说。他没有良心,亲娘死了都不知道哭,他哭什么呢……根本哭不出来。

    就觉得那好几天都忘了怎么去正常的呼吸。

    后来妈妈的尸体装在水晶棺里,旁边摆了很多花,明嫣看到了,她趴在上面,说好漂亮,她也要进去,要和妈妈一起睡在里面。

    言驰气急,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两巴掌,恶狠狠的告诉她:“妈妈死了,不是在睡觉,以后都不可能陪你睡,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明嫣嚎啕大哭,可能是他下手太重了吧。明嫣不回去睡,就缠着他,他走哪儿她跟哪儿

    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他更不会哭了。

    妈妈死的时候,还没有和言彦华离婚,但是家里已经多了另外一个女人,言昱宁和言昱宁的妈。

    所以整个葬礼,言彦华………他的亲生父亲不是作为家属出现的,是作为嘉宾出席。给。了他一笔钱,就当是安慰。

    他是一个不会被保护的人,妈妈死了,他和明嫣的童年也结束了。

    从那以后,他学会了流浪,学会了在胡同弄堂里挽起袖子学着大人干架的小混混。

    明嫣被送进了孤儿院,言昱宁成了家里最受宠的小少爷。

    ………

    “要不要来根烟”原南风问,他看言驰脸色太难看,坐在车子里好久都不发一语。

    言驰接过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浓烟从鼻腔里吐出来,青白色在眼前袅袅飘着。

    “其实一个人若是真的想藏起来,真的不好找,能够消失很久毫无音讯。”比如原芷蓝。

    到现在都找不到她。

    “如果……如果她想寻死呢”言驰的声音非常暗哑。

    原南风没有作声。

    “人在死前,一般都会想去见一眼自己最想见的人,然后安安心心的死去,她现在最想见谁”

    郁清秋的家人,她应该不会想见。母亲不爱,还有一个原本以为是表弟实则是亲弟弟的人,以为母亲是炒股失败跳楼,结果是因为受不了其妻子满口传统道德却出轨生娃的打击而自杀。

    明嫣她见过了,原芷蓝她见过了,死去的父亲她也见过了,女儿死了,还有谁。

    好像,没有了。

    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这才是让人最恐慌的。

    ……

    开车到郁清秋的家,门紧锁着,哪怕是下过了雨,门框上也满是灰尘,看来左彦如和左笑许久都没有回来过。

    已经上午十点了,这是在哪儿呢,若是想求死,尸体都该凉了。

    一整夜加上这几个小时,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十一点半,人的慌乱和紧张已经到达了顶峰,终于来了消息。

    今早有出租车把她从兰城拉到了白水,又去了凌阳县,那里是她生孩子的地方。

    ………

    下午一点半,两个人到了凌阳,废了很大的劲儿才找到了司机,他在一个宾馆里睡觉。

    怀里抱着郁清秋早就已经关机的手机。

    “她人呢”

    “她死了啊。”

    言驰厉声道,“你说什么你他妈再说一遍!”原南风也一副要弄死他的表情。

    司机赶紧老实交代,“我把她从兰城带过来,她去了白水县的一个墓园,又让我带到这儿,又去了一个墓园……我看她好久都没出来,我就进去,然后,然后我就看到满地的血,她割腕了。”

    司机在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明显有惊慌失措的神色。

    看来是真的!

    原南风和言驰,脸色都变了!

    哐,一个响雷打过,天色刹那间变得黑暗压抑。紧接着雷一个又一个,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那些破鼓在你的心脏上哐、哐的敲,震得人筋脉都在颤抖。

    ……

    去医院。

    司机一路上都在说



第93章兵荒马乱
    生的是龙凤胎,这代表什么……郁清秋最后一个去看的是她的儿子。她原本以为这个活下来的女儿会好好的活着,那大概是她最后一点生活信仰,如今两个孩子都没了,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无法承受的灾难。

    “如果你调查了,你就应该知道……她并不是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期,而是她没有办法。早产加难产,她也是命悬一线,昏迷了十天十夜才醒来,醒了之后儿子就没了。”

    原南风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怔了好久……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言驰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他,那深黑的瞳孔仿佛到了某一个界点,无法转动也无法给予其他的神色。

    原南风知道……郁清秋生的孩子,必然是言驰的,对此他从没有怀疑过。

    可是,一个父亲对于孩子的疼爱,尤其是这么小的,真的比不上母亲的半点。

    大概是到了饭点的时间,楼下非常热闹,人群骚动,树影婆娑,来来往往的问候……

    他两人安静了好久好久……

    原南风才失笑,“慢慢消化,我过去坐一坐,有事儿叫我。”他和言驰也是在一个地方长大的,也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过往和经历也差不多相同,可以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彼此的父子关系都要好。

    巧了。

    言驰有一个对家庭,对孩子,对老婆不负责任的父亲。

    原南风也有一个……垃圾父亲。

    爱上的女人都是好朋友,都是差不多同一个个性,瞧,他们多有缘分。

    ………

    言驰在走道里站了很久,从日落到华灯初上……

    这个光线,连影子都没有,只有他的身躯光凌凌的站在那儿,像是矗立在冰天雪地里,广阔无垠的大地,有寒风在肆虐,有大雪在飞舞,只有他……

    原南风坐在凳子上,倒也难得他居然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大概是……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去吧。

    这儿也没有寺院。

    面前有阴影,他抬头,是言驰。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的声音接近于郁清秋了,嘶哑的有点听不清。

    “鬼知道你不查呢虽然她用的是假名来生育的,但是漏洞百出,多用一点功夫,一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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