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间公子
这会儿,她恐怕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生过孩子,慢慢的……她慢慢的在遗忘一切。
……
医生进去。
言驰到走道,夏月和柴闵在外面一直等着。
“我给哑姨讲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她哭晕过去了,她真的没有恶意。”夏月说道,她也怨哑姨没有头脑的善良,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责怪她没用,现在最主要的是止损。
“嗯。”言驰脸色很难看,“对她不需要说太多,让哑姨配合找到那两个人就是。”
“好。”
言驰小时候跟着罗甫务一起去哑姨家里,吃了多少次饭,生活在一个小圈子里的女人,一辈子没有经历过什么,不懂人心险恶。
“结果差不多什么时候能出来”
柴闵道:“如果这真的是个毒品,那最少也得一个礼拜的时间来研究。”制作这个东西恐怕得半年,想要弄出它的成份出来,一个星期都得一个团队的加班加点的紧急配合。
……
言驰去洗手间,洗完手,看着镜子里头发好像长了一些,又该剪了。
打电话。
“严思文回来了没有”
“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吧,养身体一个月也就够了。”
“离婚协议书暂时不要送给她,你先拿着,有空了给我。至于找她,交给我。”
律师嗅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怎么了,言先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不要多问。”
“抱歉。”
挂了电话,言驰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找几个有点头脑的人,去把严思文带回来。还有看她最近几个月都干了什么,彻查。包括她每天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去了哪儿,打了几通电话,任何一个小细节都不能放过。”
“是。”
郁清秋没有仇人,有怨的只有她。
而且有她在,郁清秋确实会做一些反常的事情,比如说那两脚。
收起电话,去病房时,刚好医生出来,主治医生把言驰叫到了办公室。
“情况很不乐观,她的心脏、肝功能以及呼吸系统,同时在减弱。”
言驰握起了拳头,眸在一瞬间仿佛被充了血一般的猩红。
“我们尽量维持在目前这个状态,不让病情继续加重。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病因,对症下药。”
如果那真是毒品,哪儿有解药,哪儿有什么对症下药!!
他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夏月在郁清秋的病房门口,小声道:“郁姐睡着了,要不让她睡会儿。”这意思也就是说让言驰不要进去。
言驰还是进了。
夏月莫名的鼻子一酸,“闵姐,怎么办呀”
柴闵没有说话,她没有碰过这种陈仗,她更没见过烟雾毒品的东西。
“再这样下去,我看言先生也撑不下去了。”
现在这个状态,最是要命。若连言先生都撑不住,那他们这些旁人,要怎么撑,到最后难道要悲剧收场
言驰进去,她睡在床上,那了无生气的模样。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成植物人后醒来第一次看到她,她看到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然后跑过来抱着他哭,接着又打了除了一巴掌,按理他是应该会生气的,莫名其妙的被女人甩一巴掌,谁不生气。
可意外的没有,那个时候他的后脑勺撞的是真的很疼啊,他也没生气。她就坐在他的两腿之间哭,哭得梨花带雨,那时他不认识她,把她忘了……就觉得这女孩儿挺漂亮,哭起来的样也挺美,也没有哄。
他问她是谁,她说是你祖宗。
那时候她可能在发脾气吧,可能那是他们在一起后,她唯一一次发脾气。后来……直至在一起都没有吵过架。他每天会回家,她每天都会等他。
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候在沙发上,困得眼皮子直搭,她还嘴硬说一点不困,他不回来她不睡。
那时候言驰终于知道原南风为什么这么喜欢找女人,抱着女人睡觉,真是再美不过了。她会圈着你的脖子,把脸靠在你的胸上、也会榨头你的手臂,依偎着你、还会把腿伸进你的腿间,调皮的蹭着你的敏感处……
总是缠在一起,女人是水做的,总是软绵绵香喷喷,与你的阳刚刚好融为一体,那种舒服是全身苏麻的。
他一步步走近,看着她的脸,又小又瘦。
他坐在床边,盯着她……眼神干涩发红,许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她右手腕上的伤基本上已经好了,有疤痕,怕是会一辈子都跟着她。现在正是长肉的时候,被线缝过的细缝里,还很鲜红。
再往上,有一个新鲜的针眼,这两天在她身上抽的血真多。
“清秋。”他缓缓说道,这名字从心口划过,带起了如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他也只是喊了她的名字,便再没说话,一室的宁静……
叮叮叮,电话响了。
他连忙把她的手塞进被窝里,去阳台,拿出手机一看,是严思文打来的。
真是巧了。
“老……不是,言驰你在哪儿呢我回来了。”她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挺愉悦。
“刚回来”他问。
“对啊,刚刚到家,从乡下带了一些土特产回来。你……你要是忙,回不来的话,我让人给你送点过去。”
言驰回头看着熟睡中的郁清秋,开口:“先拿着,不需要送来,改天我回来,你亲自做给我吃。”
“好啊,我等你。”
他转头,那目光转变,沉敛深邃:“这几天不要乱跑,好好呆在家!”
“嗯。”这一声嗯,如同是热恋里的小女孩儿,泛着甜甜的泡泡。
……
白天还好,只要到了晚上,郁清秋的那种渴求特别的严重,她会狂燥,会豆大的汗珠往下淌,会不停的喊爸爸,不停的叫女儿叫儿子,谁也不许靠近她,会呼吸不过来。
最后没有办法,为了不让她痛苦,只有吃药强行让她入睡。
这几天言驰一直陪着她,不敢离开半步。
郁清秋的身体是越来越差,对那香味的依赖好像也越来越强,自然不能老是让她吃药打针,依然得靠自己的自制力,她现在哪有。
好在只用了三天时间,柴闵就来通知,说是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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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我叫你老公好不好?
医院里,柴闵和夏月陪着郁清秋,她的状态非常差,根本不敢让她离开视线。有人的时候,可以说点别的、或者没事找事去分散她的注意力,但只要无人,她就会到处找东西,到处摸。
身为医生自是见过那种瘾君子对于毒品的渴望,为了能缓解身体的迫切,他们什么无下限、龌龊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只不过郁清秋尚且没有到达那个地步。
她什么都不吃,每天的情绪都很急燥,也不说话,对于身边的人谁也不认识了,她已经不像是自己了。
每天都会掉头发,夏月有时候给她梳头,真的不敢碰,梳的时候根本不敢用力,掉在手里,她一个女人都心疼。脸越来越白,根本不像人,比苍白还要可怕的那种白,一个月的时间,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让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可能老是用药,只能陪着她折腾,等她累了睡着了,夏月和柴闵也能喘口气。
“闵姐,可怎么办呀你的教授没说有什么办法么”
柴闵绝望的摇头,“能有什么办法,若是有办法,言先生早就去做了。他不在,我们才照看了她一天的时间,仅仅是一天,我却觉得比我工作一个月还要累。”这种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夏月苦着脸,把身上沾上的头发一根根的扯下来。
感叹,“不知道这是谁弄的,太毒了,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狠,什么仇什么怨啊。”
柴闵也是这样想的……任何一个毒品制作的代价都很高,而且像这种很纯的,价值更是不扉。就为了整一个女人,这是多大的仇。
那一头男人来了,从光影处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俊美凌厉的五官,笔挺修长的身材,那一身似隐忍而又突显的锋芒,还有一头利落的满是荷尔蒙的短发。
“言先生。”她们两人打招呼。
“怎么样”
“今天开始掉发了,而且也不吃饭。”
言驰唇抿了一下,随后又道:“辛苦了。”
……
晚上向来是郁清秋最痛苦的时候,一个月的时间,她靠着这香薰睡觉,那味道已经侵入了她全身的筋络。到了这个时间,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吵着要,都往她的气管里跑。
于是呼吸不畅,于是她开始焦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瘦弱的身子那绵弱的随时都会倒下去。
这时候,谁哄都没有,但没用也要上。
言驰过去,“清秋。”
郁清秋没有理他,眉心皱起。言驰把她拉到沙发上坐着,她抽开手,呼吸粗喘……要离开时,言驰一把抱住她,瘦弱的不堪一抱,“忍一忍。”
他悲哀的发现,能说的居然只有这个,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不……”她哀痛的呢喃,抓着他的胳膊,死命的想要挣脱,他用力的抱住她,“清秋,这是忍不下去的话,你……”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郁清秋哪里听得懂他在说这个,她的身体里是炎热疯狂的,她需要那种熟悉的味道来平衡心里的骚动,她不要这个怀抱,她不要。背部起伏,开始用力挣扎。
言驰只能抱着她,低声道,“我带你出去。”
分散注意力是唯一的办法,搂着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她不出去,她就愿意呆在这个病房里……那个小窝里对她的病情没有好处,言驰搂着她的腰,往起一抱。
“吃东西,好不好外面还有卖……”花,这个字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花都是带香味的,他怕刺激她。
“我不……”她用力的摇头,离得近了能清楚的听到她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粗粗的嘶鸣,好像气管里堵了很多东西。长期下去,就算不会器官衰竭而死,也是窒息死亡。
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言驰强行抱着她,夏月和柴闵在后面拿着衣服和水。他的力气,郁清秋自然是无法抗衡,到了草坪上,放下她。刚一落地,她喘着气一拳头就打了过来,打在他的胸口也就是软绵绵的。
他顺势握着她的手,低头,她气鼓鼓的看着他。
“想打我”他说,同时伸手,夏月把衣服递给她,给她披上。
被她一掌给推开,她难受,她要回去,她要那个香,她要!
下一瞬,和伸过来捏着她的鼻子,迫使她不得不张嘴呼吸……这个毒侵蚀破坏你的呼吸,说得直白一点它的味道从你的鼻腔里滚进去,时日一长会在你的气管内形成一种粘膜,让你的气管发生冷缩状态,前天试过吃药,发现毫无用处。
怎么救,靠你的抵抗力,靠你的意志力,靠你的自身把这种粘膜给冲下去,这个时间段可能会很长……给其它器官上的损坏都没有这个来得狠。
所以言驰只是捏了一下,就迅速松开。把衣服套上,拉上拉链,“别想进去,门都没有!”
她扯扯衣领,有大片的肌肤露出来,白皙如雪,呼吸不顺畅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去扯衣服。她听不到言驰的话,拨腿就往里跑。他长臂一捞,就把她给捞了回来。
她一巴掌就挥了过来,啪。
正中他的脸颊,夏月和柴闵抽了口气。
言驰摸摸脸,又看看她,露齿,啧了一下:“打人挺有劲儿的嘛,这是你第二次打我,我给你记着,我告诉你,我妈都没打过我。”
“放开……”她抓着他的衣服,低低的道。
“我说了,不行。”
“你……”她几乎快没有气力站立,全靠他托着,几经要求不行之后,她开始退而求其次,“我要去找东西,它……它不见了,放开我,求求你。”
夏月难过的闭上了眼晴,那些不堪的画面浮现到了她的脑海里面,为了一口毒品,从最开始的哀求到后来像条狗一样的祈求。郁小姐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怎么能到这一步。
言驰看进她的眼晴里,那无神的眸,抬手细细的抚过她的眉眼。她很低调,以前做主持人人气最高的时候,也未曾像其它电台主持人一样去采个访,去电视里露个面,不说光鲜亮丽,但必然是光采照人。
言驰抬头扶着她的眉眼,声音温柔到了骨子里,“我陪着你在这儿玩会儿,好么”
消耗体力,身体疲惫不堪,累了她就不会到处去找东西,就会睡了。
郁清秋摇头,她喉头发痒,用手去抓,是里面痒,抓外面肯定没用。
言驰抱着她,坐在了地上。到了秋天,地上凉,她便坐在他的腿上。
抓了无法止痒,她像是全身抽搐一般,脚后跟蹲在地上,翻起了一块青草,他能感受得到她全身的僵硬。
她趴在他的胸口,嘤嘤哭泣,她难受,她疼。
言驰只能抱着她,咬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草坪上只有他们四个人,现在已经夜里十点,都睡了。光线阴晦,秋风阵阵,女孩儿痛苦的嘶鸣被秋风送去了各个角落,敲击着目击者那一块最柔软的地方。
“清秋。”他暗哑着嗓子,她葱白的手指都爬上了他的脖子,她很难过……大概是因为这种窒息感,让她的脸微微的透着一点红。
睫毛挂着一排晶莹的泪水,看着他,像是一个面临死亡的人士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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