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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间公子
“何以见得?”
“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从哪儿看不见?”
郁清秋笑了下,眼神荡漾,侧头,青丝从头顶如同扇子一样的一铺而下,总感觉那掉下来的发丝里夹杂着洗发水的清香,泌人心脉。
柏炎喝了一大口咖啡,眼神一谙,随即很快移过视线,眸如墨:“一般喜欢犯贱的人,下场都不会好,你说呢?”他反问。
是,他说的真对,她犯贱,所以她现在没有好下场。
她并不是百毒不侵,依旧因为他这句话,被戳得心肝子直颤,却还是勾起了唇角,笑了,“人,最后不都是不得好死的么,都是要下地狱的。”
“郁清秋。”他低低一声,噌地一声打着了打火机,火苗窜上来在他的眸心里落入了两圈清凉的亮光,随后抬头,吸一口,烟雾吐出,同时话语穿透而过。
“别再丢人了,行么?”
丢人?他指的是上次她和言驰么?
如果能够风风光光的活着,谁愿意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两分钟的聊天,他在她的心上戳了两刀。
“我愿意,你不是知道么?我就是爱言驰,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所以我不介意他已婚。我就是这样一个垃圾,柏先生,不如你远离我吧,我丢我自己的人,和外人没有关系。” 那烟在柏炎的手心里都快要燃尽,他都没有拿起来再吸一口,卷在空中的烟雾稍稍的摭住了他眼里的锋芒,那视线直直的落在郁清秋的脸上,未曾转移。待烟雾散去,他直接用手指摁灭了烟头,然后把剩下的烟,一一碾碎。
成沫,丢进了垃圾桶。
他一寸一寸的收回目光,把那份隐忍的怒气也一并收回,直至消失殆尽。
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手指被烫红,但转瞬就被握起的拳头给掩埋。
“既然我是个外人,自然是管不了你的死活,郁小姐。”
他对她的称呼也有一个很大的转变,小时候叫她小丫头,后来叫小可爱,然后是小秋,清秋,然后是郁清秋,现在是郁小姐。
郁小姐,她喜欢这个称呼,客套疏离。
“那就不掺私情,我想郁小姐很快就会求我了。”
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陌生号码。
“喂。”她捏了捏嗓子,说了好多话,很痒,去拿水喝。
“请问您认不认识左笑?”
“认识,我表弟,怎么了?”
“您说什么?”
因为喉咙的沙哑对方并没有听清,郁清秋喝口水润嗓,重新开口:“认识,请问你是?”
“我们是警局,昨夜凌晨两点,左笑强奸未遂被逮捕,他给了我这个号码,若您有时间的话,麻烦立刻过来一躺。”
左笑会干这种事,郁清秋完全没有意外。他是她妈妹妹的孩子,自小放在外婆家长大,娇生惯养,行事鲁莽。当然,她也只是认识,并不怎么熟。
拜她妈妈所赐,外婆那边的亲戚,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妈,自然妈妈也很少带她去串门。
“好,我知道了。”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不过这和柏炎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说‘我想郁小姐很快就会求我了’这种话。
“你弟弟,强奸的是我妹妹。”
什么??
郁清秋的脑子轰地一下。
“而且他是被言驰扭送去的警局。”
她:“……”
柏炎嘲弄一笑:“你看,言驰多么公正,连你的弟弟都没有放过。我记得言驰曾经,不也是因为强奸而被人打成了植物人么?醒了,就变成了好人?”
那一年,言驰24岁,莫云27岁,她结婚后和丈夫去了意大利,言驰也去了,郁清秋自然没有跟去,等到言驰再回来的时候,他就成为了植物人,强奸反被人拿花瓶砸中头部。
但是郁清秋一直不相信言驰会去强奸女人,那时候她正爱他,不是一个绝佳的人选么,何需去用强,她总是暗搓搓的在心里为他开罪。
自然也不会排除他伤心欲绝、醉酒后见色起义,把那名女人当成了莫云。
呵,忽然觉得,她和言驰的这十年,真是罄竹难书。
警局。
左笑戴着手铐坐在审训室里,本来有一张好看的面孔,现在却是狼狈不堪,黑眼圈很重。
“姐……”他哀求的唤了声。
左笑可从来没有喊过郁清秋姐,左笑今年20岁,他们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是近几年,他在兰城上大学时。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181章 这一瞬,他把命给她都行
三人一起出了言驰的家,走的时候柏冉顺走了平板,按照郁清秋的推断,这个平板应该是言驰的。
毕竟柏冉今天一天都在言驰的房子里,她昨天晚上在街头被言驰救,她看了视频,柏冉的手上空无一物,手机都没有。
到停车场的时候,黑色的悍马驶了进来,郁清秋心里紧了紧。
“你去车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来。”柏炎对柏冉到。
柏冉不乐意,却还是哦了一声。
柏炎看了一眼郁清秋,欲言又止,最后沉默。他这个外人,不该管她。
抬步,朝着悍马的方向走去。
郁清秋的手机正好响了,银行的短信,提示她的卡里汇入了一万元钱,她不解,这是哪里来的钱。
紧接着电话就响了。
左彦如,她的母亲。一般来说,她妈妈给她打电话,从来不会有好事,从以前到现在。
“你现在工作不忙吧,去兰城一趟,听说你弟弟被抓了,去想办法。”
果然……
“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吗?强奸未遂不是没有成功么?保释总行了吧。不能让他坐牢,他才20岁,以后要结婚生孩子,让别人知道他因为这种事儿坐了牢,还怎么见人!你给我快点!”
她的母亲是一名老师,曾经是,失业的原因很可笑,因为她在学校大会上大肆批评早恋的学生,导致两名学生受不起舆论而自杀,好在最后两名学生都没死,学生的父母找到了学校,几百人联名上书,要求开除。
从此,她就待业在家。她是老师,但是不喜欢她的人很多,亲人、邻居。她还是一个注重名誉且非常传统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郁清秋未婚怀孕、走投无路的时候,把她赶出了家门。
“妈,这种事,我没有办法。无论成不成功,他都应该受到惩罚,强奸就是犯罪。”
“郁清秋!”左彦如在那头歇斯底里的叫着,“他,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别跟我说教,你不想想你自己的作风,有脸教训他?”
郁清秋麻木的站着,随后笑了出来……
所有人……所有人好像都在把她往死角逼,所有人都能在她用言语伤害她。
“你不是在兰城干了那么多年,总认得一些大人物,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他出来!”
有一阵吼,砰,挂了。
……
扭头,柏炎过来,想来是和言驰谈完了话,但不见言驰。她找言驰,所以本能的往他的身后去看,下一瞬,下颌忽然被捏住,猝然用力,疼得她一下子皱起了眉。
她不得已收回视线,被迫看他,看着他黝黑的带着愠怒的双眸!
柏炎胸膛起伏,似在隐忍!
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看什么,指望他站在那儿等着你?”
她扒开柏炎的手,下巴定然是被捏红了,很疼。
郁清秋貌美,此时眉心里那几分无力透着与世隔绝的淡凉,仿佛他说什么如她来说,不过一阵风吹吹就过了,哪里激得起什么波澜。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柏炎,莫不是我在你的面前,是有恃无恐的?你爱我?我看他一眼,你倒不高兴了?”有些话,她哪里想说,可是……这些人能不能离她远点儿,不是说不管她的死活?做什么还要关注她屈屈一个眼神。 哪怕是出了太阳,但郁清秋还是感觉到了阴寒,可能这种感觉是她在说完这句话是柏炎给她。他们小时候太熟了,年龄相差不大,所以也能玩到一起去。
十岁的时候他们还睡在一起过,中间夹着一岁不到的柏冉。那时候真好,年纪小,谁都不懂事,聊天都是小孩子之间的趣事。
往事真不堪回首。
她后退,他一瞬间又拽住了她的手腕,和捏下巴一样的用力,不,更用力,她只感觉那根筋脉疼得她脑仁都在发麻。
他脚步一挪,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到他眼神里的阴鸷:“你错了,你在我这儿不是有恃无恐的,且,现在的你,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爱,只不过很想为你们增添一把火!”
什么意思?
话一落,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真的是咬!
用牙咬起了她的唇肉,一刹那,她就尝到了血腥味!
疼!
他微微退开,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双眸好像也染上了血,刚好落日余晖也一同印上了瞳仁。
郁清秋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刹那而乱,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我忘了告诉你,言驰真的在那边,看着呢。”
郁清秋咬着自己的唇,眼里有了颤动。
“柏炎,我没在那边,我在你身后。”
这声音让郁清秋眼里的慌乱越发的深刻,它捏着手指,血染红了唇,嘴巴里全是血腥味,这些都没有心里难受。
柏炎微怔,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把唇上的血擦净。
言驰清凌凌的站在那儿,双手插兜,身材笔挺的迷人,那一头板寸,为他的气质锦上添花。
“看来我们三个人的孽缘,还要很久才能结束。”柏炎的声音抑扬顿挫,讽刺,嘲弄。
“不是我们三,是我和她,有你什么事儿。”言驰直接怼了过去,“从以前到现在,你不觉得你都是多余的?”
柏炎沉默,原本是放在身侧的手,两秒后放在了郁清秋的肩膀上,往回一搂。
“我活着可不是为了让别人舒心的,本来懒得理她,为了在二位之间找点存在感,我还真的做点什么,还真的不能把她给你。”
“柏炎。”言驰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用他的平静攻击者柏炎,一招致命。
“你妹妹是我救的,我是唯一的见证人。其实我可以说……是你妹妹在勾引他,所以对方是不是强奸犯完全看我的措辞,你应该会权衡这个后果。”
柏炎盯着言驰足足半分钟都没有说话,半分钟,他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显然刚刚半分钟他都没有呼吸!
意外吧,言驰是这样一个人,但言驰就是这样的人啊,从来都不是正义凛然的人,他是飘在这尘世里的一头不受控制的狼,目前,还没有受制于过谁。
郁清秋好看的带着血的唇勾了一下,他……从来都不会让她失望,无论是哪一方面。
“言驰,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挑眉,疏狂不羁,“我以为你早就对我刮目相看看了。”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182章 原南风,你不要中途死了
言驰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美,脸色苍白,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带着破碎的楚楚可怜。
他伸手勾起一缕黑发,捏在手心里,往回一拉,他看到了头皮被拉扯起来的小山包。
她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晕死了。
他松开,却没有松开她的黑发,就拿在手心里……
灯光微凉,斜着从他的眉梢照进深瞳里,如同夜色下的深潭,只见其深邃的形,不见里面的内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涔薄的唇勾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来。
抓起她的手臂,很轻,没有什么重量,抱着,放在床上。
……
夜,越来越深。
已经入了夏,却依然有着春日的寒凉。青烟升起,隐藏在了雾色里,那一双深幽倨傲的双眸,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这夜,好长。
他回头,女人在他的大床上,睡的正香。他在床尾站了十分钟,出门。
到前台。
从钱包里拿了小费出来,“拿感冒药去我的房,把里面的人叫醒,不醒就灌。”
“……是。”
言驰出门,罗甫务在车上打瞌睡。听到了开门声,他一下子醒了。
“言哥?你怎么来了?你……结束了?”这么快?
言驰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你他妈精虫上脑了?滚下来!”
“啊?不是……郁姐呢?”
他眉毛一横!
罗甫务赶紧闭嘴,下车,言驰上去。
“言哥,你去哪儿?”
“你若是没事干,就去找个医生来。”
“干嘛?你病啦?”
言驰启动车子,嘶的一声,又再度拍向他的脑门,“好歹也25了,不要像个智障一样,嗯?少开口,利于你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
罗甫务,“……”我靠,又损我。
黑色的悍马,咻地一下就飞了出去,带着它一贯的张狂。
……
郁清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叫起来喝了药,然后又陷入到了深度的睡眠当中。醒来时,头疼得厉害,全身酸软,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
起床,在床头摸了半天才摸到开关,开灯,去找水喝。
她看了眼房间,这才发现,这还是……言驰的套房。她苦笑,她真庆幸,他把她弄到了床上去。
脚步浮乱,头重脚轻,难受至极。只觉得脑袋里好像有筋在交错拉扯,一动就疼得厉害,偏偏因为高烧导致视线模糊,碰到沙发拐角,脚下一晃,朝沙发倒了下去。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瞬间被捏住!
疼。
“干什么?!”冰冷的声音兜头而来。
她吓了一跳……抬头,隐隐绰绰的光线里是他俊美优质的脸庞,抿唇的唇角还带着瘟怒之色。
是他啊……
郁清秋的脑袋重的这个脖子都不太能承受得住,低头,那一瞬,她莫名的笑了,还真是巧,摔个跤都能倒在他的怀里,好像她……迫不及待的在投怀送抱。
“我喝水。”刚刚醒又感冒高烧,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言驰有没有听明白,因为粗嘎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全身肌肉酸痛,被他这么一捏,胳膊疼得不行,她软绵绵的小幅度的挥了挥手臂,“放手。”
她不知道,有时候,绵软无力的嘶哑声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勾引。
尤其是这深夜,四下无人之时。 那年21,追追驰的第二年,那时年纪小,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她从来未曾隐藏对言驰的企图。
她可以用的招术用尽,奈何对方依旧油盐不进,不过21岁,便学起了风情万种的女人,引诱她,穿着桃领的t恤,那个领子不需要弯腰就能看到勾。
那一天言驰坐在台阶,刚从外面打完架回来。他有一种很奇怪的魔力,打完架之后特别的帅,尤其是胳膊上突起的筋脉,总让人幻想着被他搂在怀里的模样,那结实的肌肉仿佛天踏下来都不怕,还有掉在额前的小碎发,让人看了总想扒了他,透着一股让人疯狂的诱huo力。
“嘿嘿。”郁清秋站在他的面前,弯腰,年少貌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朝气,浑身上下都是胶圆蛋白。
言驰眯着眼晴看她,看看她的脸,再看看她的胸,不动声色。
“你今天又揍谁了?”她问,其实谁关心这个啊,这不没话找话么。
言驰往后一靠,右臂的胳膊衬在台阶上,一条腿从郁清秋的两腿间伸了过去,潇洒不羁:“勾引我?”
对啊,这不很明显么?
“没有,就……”她看了看两退间的这条男人的腿,呃……
“你知道吧,我们言家的男人都是下流胚子,只有我特、别、纯。”后三个字,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郁清秋:“……”
“还有你左胸上那颗痣离乃头近了点,有点丑。”
郁清秋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个透,一瞬间像能滴出血来。
……
今天她没有穿低胸装,也就是酒店里的浴袍,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左凶上的那颗痣又冒了出来。在窗外月光流泄进来的薄弱光线下,就像是一粒罂粟,泛着让人无法控制的疯狂。
隔得近了,她感受到他的某地方,正在……慢慢、慢慢的长大。
原来贱的不止她一个啊,他如此讨厌她,也能有反应。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晴,笑了。
就像是先前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喜欢和爱时一样的笑容,有恃无恐和嘲弄。然而她的讥笑未曾透过语言表现出来,便就被他扼杀!
“你的诚意有多大?”他忽然问。
【我抱着十二分的诚意来找你合作,我配合你的一切时间。】
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软肋,无论她有多不想靠近他,但他的脑门上贴着15万的标签,她不得不低头。
“很大。”她回答,“但是若是我表现出了我的诚意,那么你是不是愿意出三倍的价格来签下这份合同?”
为了15万,她一切都能卖,贱就贱到底。
他没有说话,谙暗不清的光线里,他那眸像是落入了月光的银辉,那一波璀璨的光芒之下,是她看不懂的扑朔迷离。
过了好几秒,他才开口:“听说在发烧的时候做,会特别爽。”
她侧头,笑得无力却又绵柔,拉着他的手放在左胸,盖住了那颗痣,苍白的唇勾起:“对啊,试试?”哪怕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随时会晕,但她不在乎。
这一笑让男人的眼神谙暗了几分,但也不过就是片刻便消失。
手心开始用力,挤压着那颗魔人的痣,一个字从唇里吐出:“脱。”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183章 说你喜欢我,你还不承认
从拍卖室出来,郁清秋的脑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嗡嗡的响,仿佛有东西在呼啸而过,她知道那是言驰在路过。
去洗手间用冷水洗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苍白不自然的脸色,喜怒哀乐如此明显的露在脸上,可不就是在等着人取笑么?
呵,她自嘲一笑。
然而眼下,却还要和他来往,这笔生意她要以最优厚的价格谈下,15万,可能是孩子以后的救命钱!
电话来了,凌阳县的,她一下子就紧张了。真的,她害怕有任何来电!
害怕是关于孩子的,她怕了,这三个多月里,关于孩子的,她没有听到一个好消息!
“喂?”
“是我。”
熟悉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喘气,朋友文兰,她居然换了号。
“你的车有人愿意出五万买下来,你看……”
“我去年买的时候全款18万,只不过一年而已,才三千公里,五万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她急需用钱,可还没有傻缺到这个地步。
“好,那我在说说……”
“我没有开太高的价格,市场给的鉴定很快会出来,必然会高于十万。我低价卖,因为我太需要钱,这款车不能低于十万。”
和对方说了几句,对方又补了一句,“那个……小秋,我想说你的嗓子还有没有救,我……我有时候真的不敢给你打电话。”吓人。
郁清秋心口一痛!她是知名电台主持人,如今落到这个模样,她比谁都难过!
她有最佳治疗期,可错过了。
那时候刚刚和言驰分手,同时查出怀孕,所以,痛苦,自暴自弃。后来也在吃药治疗。可到底是把最好的时期错过了,再后来……
孩子出生,她在重症监护室住了十天,病情加重,这幅嗓子越发的恶心人!
而她在这个时候,只想救孩子,哪里顾得上自己,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钱财。
以后还有没有治,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不会恢复到以前了。
方兰的话戳到了她的心口窝,“那以后就用短信联系吧。”
“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
郁清秋淡笑了下,“无妨。”
挂了。
那场爱情让她损失了好多,唯独留下来的还有这幅躯壳,比莫云好多了吧,她毕竟是死了。
缓口气,给言驰打电话,一边打,一边往外走。
“言先生。”她这样称呼他。
她对他,从来没有这样客气过,从来没有。
“说。”一个不怎么有耐心的单音字。
“晚上有时间吧,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她说了她恶心的话。
“行啊,你家还是我家?”
她似乎听到了他话里的嗤笑声,配合着先前他在拍卖室里说的话,她心如刀绞!
心中如同海浪,刹那间拍来,她一下子挂了电话,没有忍住,呼吸紊乱。
咬着唇,心跳乱乱。
她恨不得,给他一刀,又恨不得给自己两刀!
五秒后,她忽然抬头,朝着右侧看去,他正好站在那里,离她一米远的距离,姿态信雅,矜贵的要命。
他如同从天而降,用他一身的锋芒,笼罩着她不堪一击的狼狈。 吃过药,睡了那么久,这会儿体内又升起一股灼烫,双腿忽然间就变得酸软无力。
她不想见言驰,每每见到他,就感觉他从她的心脏上来来回回的碾压。可他的身上又贴上了15万的标签,她……太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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