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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小皇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剪水II

    神武王看着眼前这个侏儒般身高女子,黑皮肤,除了牙齿,眼珠是惨白色之外,再无异常。

    若是闭了眼睛,抿了嘴,在这无光穿透的沼泽密林里,便是如同隐身一般,无人能察觉。

    她捧着墨黑色笛子,冷冷道:唱一首歌,我来伴奏。

    夏广打量着她。

    侏儒黑肤女子又道:唱一首歌,我来伴奏。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以及压抑。

    夏广还是不动,试探着重复了一句:你唱一首歌,我来伴奏。

    唱一首歌!我来伴奏!

    那侏儒声音变得极端不耐烦,冰冷刺骨,而混着难明的杂音,在这幽深无光的林子深处,就像是无数人压抑着在低声嚎叫嘶吼。

    周围温度也似是一瞬间,降低了十多度,令人遍体生寒。

    夏广轻叹一口气,果然是没有灵智的东西。

    它不过是凭借着某种设定好的本能在行事,就如同规律一样,如此,死在这规律之中的仇恨,要和谁去计较?

    和这个黑肤的侏儒么?

    可是它没有感情,也无所谓仇恨,更不存在目的,杀死入内的人,就是它的行为规范,这样的规范导致了小侄儿的死去,是该恨它,还是该恨这个规则。

    亦或是

    将这崩坏的怪异投掷到人间的那一位呢?

    神武王仰头看了看天。

    天被遮住了,满头重重叠叠压抑的叶子海,里一层外一层,高低不一,甚至参云的古树,将错落的树荫堆叠了十多层,直至再无光能入。

    轰!

    心意所至,层层树叶直接轰出一条隧道,天光落下,依然是烈日炎炎。

    落在站在黑暗里的神武王身上,使得他熠熠生辉,如同神明。

    唱一首歌!我来伴奏!

    黑肤色侏儒女子的耐心似乎到了极限,她狠狠跺了跺脚,便是转身往后羞愤地离去。

    随着她的走开,密林两旁深草里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数千数万个极小黑影嘶吼着出现。

    不唱歌,剥皮,举高高。

    唱歌,不剥皮,举高高。

    举高高!

    举高高!

    夏广目光扫过,却见到是一群个头如饱满黑豆大小绿蚂蚁,只是每一只蚂蚁都有着张人脸,每一只踩踏的足都在微光里闪烁着寒芒,显然如锋利的手术刀般,可以随时割下人皮。

    举高高!!

    某只人脸绿蚂蚁狂躁的吼了一声,高字呈现出拖音,然后便是向着神武王扑去,一重又一重,密密麻麻,如同绿色浪潮发现了一处中央还未淹没的空地。

    皆是,疯狂而来!

    高高!

    高高啊!

    神武王冷哼一声,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周围的人脸绿蚂蚁全部浮空而起,一张张人脸上不知所措。

    高高!

    高高??

    剥皮,剥皮

    被举高高的人脸绿蚂蚁们无法动弹,在它们根本无法理解的力量面前,那应该被剥皮的男人已经一步踏出,瞬间身形在数百米外,手中长戟如电光,刺穿了黑肤色侏儒女子的背后。

    那侏儒似乎近身战斗能力很差,虽然可以发酵人尸,控制剥皮人脸绿蚂蚁,但本身却弱的可怜。

    夏广轻轻一挑,就穿过了她的背后,然后随意挑起。

    戟上含着他难以想象的暗力,早已在贯穿这怪异身体时,就已经将它体内全部震碎。

    挑着尸体,如挑着夜灯。

    经过石林前,看着已经叶葬而消失了的夏汤,那男人长戟一转,往地面狠狠一插,那黑肤侏儒女子如同破烂娃娃,蹦跶了两下。

    夏广笔直马槊,其上的龙纹面具还在吧嗒吧嗒响着。

    如泣似诉。

    夏广淡淡道:虽然暂时杀不死它,但如此也算是为你先讨回了些利息。

    何况真正的凶手也不是它。

    算了,后边那些事儿估计你也不想听,若是还在此处盘旋,就勿要再等了,去轮回台吧。

    生老病死,世事无常,不要再留恋了。

    轰!

    话音落。

    黑肤侏儒女子也是被无双力道,炸成无数烂肉碎肉。

    夏广转身,略作沉吟,便是抬手一招,那暗刻的龙纹面具便是被吸附而来。

    你的身体被怪异所染,我自然不会贸然带回,便是取了你这龙纹面具,放入皇陵里吧。

    经过墓碑时,那云絮在极其缓慢地动着,然而幅度却很大,似是要从第七环,第六环直接变为第五环。

    在横阳疏路口里那小山村,自己可以足足杀了十几次,才让七环变六。

    难道每一个怪异的升级都是不同的?

    也对。

    此处莲花沼泽根本没有吸引路人的幻境,甚至踏入其中,大多是未曾见到怪异,就已死去,如这般的怪异死一次,自然会以超越寻常怪异的更强姿态降临。

    只是看着那古碑上,云絮极慢的流转。

    想来,它的复活时间,也会漫长许多吧。

    因大力而略微弯折的方天画戟戟末挑着龙纹面具,那幽深如蛇的莲花沼泽间的小道恢复了死亡般寂静,由远而近,一道身影逐渐清晰。

    有些沧桑。

    却依然洒脱。

    举手抬足之间,并不张扬,却是君王之姿,霸临天下。

    胡须拉渣,未曾修剪,黑发披散,未曾梳理,却是只有一股狂士风流。

    死了?

    夏雨雪看了看戟末挑着的龙纹面具,神色并不讶异。

    你是不是怪我为何没有拦他?或是随他一起?

    夏雨雪见到男人沉默,又问。

    她从不是个废话的人,只有在在乎的人面前,才会变得如此啰嗦。

    神武王神色一直冰冷冷的,经过素白劲装的苍白少女时,才自然地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胡乱在那顺滑末端扎着红绳子的灰色长发里胡乱抓了抓。

    杀伐果断的皇女蓦然侧头。

    却是看到一张温和笑着的脸庞。

    胡说什么呢?你们啊,我可是谁都不想出事你也好,皇姐也好,可都是我重要的亲人啊。

    这种玩意杀又杀不死,自己又没有灵智,杀了也算不得报了仇。

    可如果非要去寻刨根问底,寻那黑手的源头。

    可不就是逼着老子去干这老天嘛。

    神武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混杂着诸多复杂的情绪,却已经从皇女身侧经过了。

    夏雨雪看着那扛着大戟,挑着面具的背影,温柔地嘀咕一声:蠢货。




187.先喂出一个大怪异
    神武王返回皇宫之后,立刻以摄政王的身份直接去见天子。

    夏政也爽快,反正抱着你说啥就是啥,你要怎么干朕都没意见,朕只说好好好,不错,很不错。

    天子以为他自己绝对不会吃惊了,云淡风轻,可是在听了眼前这位的意见后,却还是身子抖了抖,吓得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了起来。

    什么!?打开雁门关,打开函谷关,放犬戎鬼方进来?神武王你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夏政本想说神武王你是不是奸细?

    幸好临了改了口。

    再仔细想想,自己皇位都是面前这位捧起来的,论武力,当年张燕人率领的西方军,得到神僧力士之助,都不曾拿下他。

    这位闻名天下的摄政王,只是一人一戟就在西门处,打碎了那位皇兄的野望,后者现在已经不在灵堂了,而是成了个太平王爷,和权力再沾不得半点边。

    如果他真的是奸细,哪要这么麻烦。

    夏广自然不理会这位年轻天子的心思,他直接拖出了幅详细的军用地图,一拉到底,铺在金龙雕纹的桌上,手指顺着长安的方向一直往西,两道雄关锁死了犬戎鬼方入侵的野心,而如果一破,那就是长驱直入。

    这里,这里全都让掉,然后在这里,还有这里,重兵布防。

    夏广很认真的说着。

    天子一看,忍不住道:皇叔,你这不是逼着那些犬戎鬼方的异族,直攻皇城吗?西蜀道,凉州道全都派重兵把守两边的关隘,侄儿就算再小,也能看出来,这我们是又要迁都了吗?

    不用,我自会派遣重兵挡在长安之外,至于来犯的我会解决。

    夏广的目光,从头至尾都落在那长乐府的位置,这是唯一一座和自己有着联系,甚至应当是受束于自己的怪异。

    那么就用数万,数十万的人命,来把你养肥吧。

    除了死亡,人命可是最好的养料。

    天子自然不理解,便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沉声道:都听皇叔的。

    入夜。

    皇室灵堂。

    穿着丧服的神武王,双手将最下一层架子上的龙纹面具摆放平稳了,又燃起三炷香,插在鼎立小铜炉里,缓缓退后两步,看着面具旁灵位上所书的夏汤两字,神色幽静下来。

    身后门扉传来吱嘎轻响,夏广回过头,入门的是皇姐。

    夏洁洁也是穿着一身丧服,见到夏广也在此不禁愣了愣。

    阴影皇庭内皇室的死亡并不可以公开,便是这灵位也是许久之前,在夏汤溺亡后,就已经提早摆放上来的,如今只不过多了个龙纹面具。

    夏洁洁往前迈了几步,夏广让开,看着这位皇姐闭目,合手,向着灵位拜了几下。

    然后就是怔怔对着灵位发呆。

    暗红色的三点香,烟雾缭绕,近距离有些熏人,但夏洁洁却是眼睛一眨不眨,忽的,她开口,有些无力道:夏广,我是不是很没用?

    神武王轻声道:这不怪你,是他太年轻了。

    似乎担心皇姐听不懂,他又解释道:年轻,血气方刚,冲劲足,可是却也远远低估了危险,总想着凭借自己的谨慎小心,可以幸免,然而总会有那么几次倒霉的时候吧?他只是不小心撞上了而已。

    夏洁洁笑了笑,笑的有些惨然,我作为黑天子,做了多少事,我自己最清楚,本来想着这位置给了夏汤,一切就又恢复到正轨上了。

    你们是不是都在想,为什么我这么弱,这么没用,就连下属都保护不好,出了事自己也不敢冲到前面。

    我这样的女人,哪里像一个黑天子?哪里像?

    她声音有些嘶哑,看得出来是真的悲伤,清泪不知何时已经噙满眼眶,闪闪着,似乎一眨眼,一呼吸,或是身子略微颤一颤。

    就会滑落。

    就如叶尖的一滴露珠,在狂风里飘摇。

    可是,那泪水却没有滑落,因为神武王轻轻将她揽在了怀里,泪水全都湿在了他胸前的丧衣上,渲成了花。

    夏广轻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我回来了,谁让你有这么一个有用的弟弟呢?也许咱娘把勇敢都给了我,把担子也都给了我,所以,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

    夏洁洁轻轻抽泣着。

    她是真的很伤心,平时没心没肺的,但真到身边的人死了,这才猛然醒悟自己是多么的一无是处,无论什么借口都无法安慰的一无是处。

    夏汤那孩子可是在阴影皇庭的黑暗里,与自己做邻居做了很多年,虽然不比自己与弟弟熟稔,但关系匪浅。

    之前他失踪,自己还不以为意,至少没往死了的方向去想。

    毕竟那孩子可是很早之前就能独立出去办事了,而且办的都比自己好,在暗探里也很有威信,虽然卸去了面具,加上辈分的缘故,在自己面前还是个孩子。

    可是,在外面,带着龙纹面具,谁会觉得他不是一员深不可测的大将呢?

    但是,他死了。

    一个身边的血亲,自己的部下,因为自己的没用死了。

    怪异乱世,该去探查的人应该是自己吧?

    可是,自己真的不敢去。

    真的不敢去啊。

    为什么自己这么胆小?

    夏洁洁抱着面前的男人,嚎啕大哭起来。

    神武王笔直站着,轻轻拍着她的肩:没事了。怪异的事情,我来解决,你呀,只要远远避开就行了,能做到吗?

    嗯。

    夏洁洁把脸埋在面前的胸膛,嘀咕着应了一声,然后又加了一句:其实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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