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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隐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若水云渊

    张文苏闻言,看着我道:“果真如此”

    我心中一动,不知为何竟深怕他会苛责于我,可我看向他的目光之时,却只有一片赤诚之意,绝无半点轻蔑,才稍稍放心,继续道:“不错,我虽然也难过,但比起想象中实在轻薄得多。不但如此,父皇驾崩,我竟觉得有些轻松,想来必定是我不孝。”

    当年母上大人离世,我在她的灵前几至吐血,其中伤痛实在难以明言,如今老爹过世,我的心境与当年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别。

    张文苏摇头道:“恕文苏冒犯,其实上皇驾崩,文苏心中也轻松不少,若上皇在长安,殿下无论如何行动,终究难免世人议论。”

    我皱眉道:“张先生一向不羁,也会顾虑这么许多”

    张文苏道:“殿下此言差矣。文苏一介布衣,只身孤影,最多也只有阿止为伴,无论出入红尘,世人如何谤论,文苏自可以不管不顾。但殿下如今剑指天下,若果真要扫灭狼烟,还世人国泰民安,殿下行事,便时时刻刻都要顾及黎民百姓。殿下若非深知这一点,又如何会让卢公子散播谣言,置洛阳的李玄霸于悠悠众口之下”

    我摇了摇头,只道:“无论先生如何劝慰,我终是不孝。”

    张文苏道:“上皇之志,在赢取天下,救黎民于倒悬。殿下如今也正是为此,承先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兄妹一场(一)
    若说我对长安有什么留恋之处,第一便是母上大人与若修,其次便是老爹,老爹若也不在了,其实长安于我自己而言也就没什么重要了,并不是一定要回来,但现在我所考虑的事情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多得多,所以与子闵启程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长安。

    其实我心中尚有一丝忐忑,每每想到身在洛阳的李玄霸,我对他的信任与期望,竟被他一手碾碎,忍不住有时也开始怀疑三娘,如果三娘也和李玄霸一样,我此番前来,恐怕是有来无回,毕竟三娘比李玄霸思虑要周全得多。

    长安城中并没有什么异动,老爹去世的消息显然还没有遭到泄露,可城外的驻军也没有丝毫懈怠,还是为了提防有人得知消息会率兵来取长安。

    我和子闵牵着马进城,守门的军士并没有为难我们。

    子闵待进了城方道:“这些人理当对出入之人严加戒备,何以竟会如此松懈”

    我抬眼望向远处的皇宫,苦笑一声道:“你虽心思敏捷,却并不留心在这些事上,三娘对此却看得明白,倘若对来往行人都严加盘查,那别有用心的人便要揣测长安究竟有何变故了,三娘此举,是为了不叫旁人疑心。”

    子闵“哦”了一声道:“我们先去杜康居一趟如何”

    我正是此意,一来是因为崔少卿在心中提及荀一病重,另一方面,长安的情况多有不明,我也可以顺便向崔少卿打听清楚。

    杜康居和从前一样,尽管发生了很多事,崔少卿重振旧业之后,杜康居的生意还是一样好,厅中楼上人来人往。

    见有人进来,一个伙计飞跑过来笑道:“二位客官里面请。”

    我心下一黯,想到无辜枉死的阿寿,怔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扶着子闵进了店。

    那伙计指着厅中靠里的一张桌案道:“二位请坐。”

    我摇摇头,指着楼上道:“楼上雅座可还有空”

    那伙计“嘿嘿”一笑道:“空倒是有,只是不瞒二位说,您二位若是上了楼,可是一大损失,今日嘛,不如坐在厅中。”

    子闵闻言,轻笑道:“哦有何损失呢”

    那伙计笑道:“二位是才到长安的我们杜康居的琴师一月之中,只有两日有空在此抚琴,今日正当得空,坐在厅中,喝酒品琴,岂不妙哉”

    我闻言,心中好奇,便问道:“不知你们所请的琴师是何人”

    那伙计摇摇头道:“这个嘛,小的就不便说了。二位还是要上楼”

    子闵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坐在这里如何”

    我点了点头,一边和子闵坐下,一边又问道:“你们老板呢”

    那伙计道:“我们老板今日不在店中,有事出去了。”

    我道:“这倒不巧了。”说着便让他拿酒来。

    过了没一会儿,二楼琴室中果然响起琴声,我本来好奇除了张文苏和我,崔少卿会聘到何人来做这琴师,料想子闵心中应该也好奇,所以才在嘈杂的大厅中落了座。

    不过那琴才弹了没一会儿,子闵侧耳细听,突然便失笑,伏到我耳边轻声道:“怎么堂堂的平阳公主,又跑到这里来做了琴师”

    之所以能一下便听出来,只因楼上的琴音却是张文苏曾谱的一支旧曲,三娘从前在醉鸿渐茶楼里也曾抚过。

    我本打算在大兴宫中见到三娘再细问老爹的情况,谁知竟在此乍然相遇,只将面前的酒杯举到唇边喝了一杯,便又唤伙计过来。

    那伙计跑到我跟前道:“客官有何吩咐”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兄妹一场(二)
    三娘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直视着我,方才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一字一句地问道:“大哥,你……你究竟是谁”

    我低下头去,沉默了半晌,才抬头看着她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三娘闻言,目光中怀疑更甚,手中一紧。

    我只觉得脖子微微发疼,知道自己已经被划伤了。

    三娘见状,又是一愣,似有不忍之色,只问道:“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还手”

    我脑中思绪万千,想了片刻,上前一步,轻声道:“当年在岐州军营,我能舍命护你,今日你疑心于我,倘若杀了我能消去你心中疑虑,便是让你杀了,又有何妨”

    三娘闻言,哭得更加厉害了。我不知该如何劝慰,便只好低头笑道:“可是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的。”

    三娘见我此情此景之下,竟还打趣于她,脸上现出怒色,沉声道:“你若果真如他们所言,根本不是我大哥,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将脖子往前一伸,道:“那你现在便杀了我吧。”

    三娘摇摇头道:“你先把话说明白。”

    我道:“可以,有一个条件。”

    三娘道:“你果然……你说!”

    我道:“是谁,告诉了你什么”

    三娘道:“我们在洛阳分手之后,便与柴绍回到了长安。可我们回到长安的时候,父皇却已经生病了,李玄霸早知定会有人回长安向父皇报信,早已先我们一步派了人来。”

    我问道:“派的是谁”

    三娘道:“杜楚客。如果他派别人来,父皇可能不信,可杜楚客一向于名利无争,父皇便相信了。”

    我又问道:“那他说了什么”

    三娘道:“他说你根本不是大哥,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死了,你不过是替身……”她说着眉间一蹙,瞪着我问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默然良久,点了点头。

    三娘见我默认,拿着剑的手都有些不稳,身子慢慢朝后退去,片刻却又走上前来用剑指着我的脖子道:“难怪玄霸会对你如此,原来他根本没有错,你不是大哥,究竟是谁”

    以她的脾气,她早该出剑杀了我。

    我摇头道:“三娘,我……”

    “你没有资格叫我三娘!我是平阳公主。”

    我笑道:“自我七岁起,便唤你作‘三娘’,如今已近三十年,你让我改,我又从何改起”

    三娘怔了片刻,道:“你说什么”

    我道:“你问我是不是你的大哥,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要说是,我的确不是李建成,要说不是,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近三十年,你叫了我近三十年的大哥……你说我如果不是你大哥你便杀我,可你看看自己,以我对三娘的了解,倘若你心中认定了不是,你早就动手了,又何必听我这么多废话你迟迟不动手,是因为你知道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根本不是别人。”

    三娘闻言,缓缓地收起剑,却又冲到我身前将我按到窗前,胳膊横在我脖子上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见她如此,知道她不再疑心,轻轻一笑,道:“幸而我是你大哥,可以由着你胡来,若是柴兄在此,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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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下相托(一)
    三娘闻言,别过脸去,过了片刻才道:“无论如何,你总是大哥,倘若昨日站在我面前的竟是别人,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笑道:“不是正该如你所言,杀了了事”

    三娘看着我,怔了一下,才正了正色道:“大哥既然回来了,父皇……父皇临终前交待的事,总算可以达成。”她提及老爹时,仍然难免悲伤。

    我根本不知道老爹在临终之前曾说过什么,便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三娘接着道:“我虽不知杜楚客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我和柴绍回到长安后,却是立刻便将洛阳发生的事告诉了父皇,虽然柴绍劝我……”她说到此处,又停了下来,说不下去了。

    我接口道:“柴兄定然劝你,父皇如今正在兵种,长安诸事早已交托于他人,对朝政也不再过问,你么虽不知杜楚客究竟说了些什么,可父皇心意烦乱,你还是不要增添父皇的烦恼了,对么”

    三娘闻言,点了点头,自悔道:“他正是这么说。我却偏偏不肯听,只将洛阳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父皇。父皇听了之后,病势果然……果然便转急了。”

    我安慰道:“你也是就事论事,生死有命,这些与你无关。”

    三娘见我如此说,也点了点头道:“原先我们回长安,父皇对我们的态度十分奇怪,我猜便是杜楚客在父皇面前进了什么谗言,后来我向父皇说了洛阳的事,父皇一连几日心事重重,可过了几日,便又好了。直到父皇临终前,我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

    我道:“不如让我猜上一猜”

    三娘道:“大哥请讲。”

    我叹了一口气,道:“父皇此前对你们的态度奇怪,想必的确是听信了杜楚客之言,他既然能对你挑明我的身份,父皇面前,他自然不会隐瞒,父皇听了他的话,加上我离开洛阳之后便赴河北,形迹可疑,父皇自然信了。后来听你说起,才觉得杜楚客的话不能全信,实在有必要斟酌,只是此时我却又在河北起事,意图谋反,父皇得到这个消息,自然心中多了一层疑虑。”

    三娘道:“不错,我虽对父皇说了,父皇却总不全相信,之后有一日,父皇气色很好,将我、柴绍、聿如姐姐还有窦统领叫到一处,说……哦,对了,还有裴叔父,将我们这些人叫到一处,说起天下之事,说到晋阳、洛阳和河北,问我们究竟哪一处比较好。”

    我道:“哪一处比较好又有什么关系,李玄霸已经做了皇帝,他无论做什么,都名正言顺,至于我与元吉,稍有异动,便是谋反之举。”

    三娘点头笑道:“话虽如此,但也不一定。父皇如此说,自然有深意,只是大哥,你此前实在不该杀了李艺,他是父皇旧部,当年又是陈长史招降,二人交情匪浅,你如此便将他杀了,父皇请他入宫时,他竟推病没有去,否则你又会多份支持了。”

    我闻言一愣,道:“原来是这样”

    三娘道:“不错。杜楚客已经游说过我们,因此父皇说时,我与柴绍都没有表态,窦统领与你们关系一向疏远,因此也没有说什么,倒是聿如姐姐,她选了你。”

    我心念一动,李玄霸机关算尽,不可能不去游说聿如姐姐,聿如姐姐竟然全然不听他的话,仍然如此待我。

    三娘接着道:“裴叔父也选了你。”

    我想了想,老爹叫去的人,除了没有表态的人,竟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下相托(二)
    我见她似嗔非怒,并不是真的恼了,却不知此言何故,便笑问道:“我实在不解,夫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崔少卿指了指楼下道:“先生与平阳公主在琴室一番胡闹,将厅中的客人都赶走啦。”

    三娘闻言亦失笑道:“这都是我的不是,与大哥无关。”

    崔少卿打趣完了,才道:“荀大哥托我来打听打听,先生此番回来,想要做什么”

    我挣扎着起身道:“我本该去看看他。”

    三娘闻言也不再拦我,走到床前将我扶了起来。

    荀一躺在另外一间房中,多时不见,他一脸病态,消瘦不少,我见了心中未免难过,轻声对崔少卿道:“我有些事,想与荀先生单独谈谈。”

    崔少卿会意,便扶着子闵与三娘一起出了房。

    房中只剩下我们二人。

    荀一半靠在床上,见我来了,便要起身,我走上前去扶住他道:“荀先生,你重病未愈,还是躺着休养。”

    荀一却笑道:“多谢先生。少卿说先生回了长安,起初我并不相信,但不知先生回来,想做什么”

    我瞥见床边有一方坐榻,便坐下了才道:“建成今日回来,恐怕要叫先生失望了。”

    荀一愣了一下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我缓缓道:“不知先生是否还记得,建成少时,有一日晨起练剑,险些失手伤了二弟世民,幸得先生出手,才不致酿成悲剧”

    荀一沉默了半晌,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道:“这么多年过去,我知道先生心中仍有芥蒂,只是不知先生为何从不曾问起”

    荀一笑道:“先生希望我问什么如果我问了,又希望得到怎样的回答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道:“先生因为是青釭阁之人,最初又是先生扶持于我,因此才不问”

    荀一没有说话,却道:“并非完全为此。只因我看着先生长大,先生平素为人,不像是不念手足之情的人。”

    我摇了摇头道:“倘若我告诉先生,我虽是他们的兄长,却在七岁时,便已经知道日后的种种,先生可相信”

    荀一闻言,怔了片刻,才笑道:“我只知道江东四俊中的程不易有未卜先知之能,先生如何也会”

    我道:“说来先生可能不信。可我却早已知道父皇将来有一日会创立李唐天下,而我则会被立为太子,只是我虽是储君,后来却并没有做皇帝。”

    荀一见我说得真切,便暂且收起疑虑之心,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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