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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隐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若水云渊

    我拱手道:“父……”本想叫父亲,却突然记起了老爹的身份,改口道,“父皇,裴、刘二位丞相实在是有些……呃,似乎年岁大了些,有些……”

    老爹哈哈笑道:“为父比他们二人都年长,你如此说,岂非是嫌为父也老了”

    他说着还不忘摸摸胡子,又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一时语塞,其实老爹的确已经老了。

    老爹见我低头不答话,笑道:“为父找你来,有件事与你商量。国之财力,赖于赋税。如今天下分崩,京兆附近遍地流民,加上数年离乱,田地荒芜,民不聊生,税收根本无从谈起。大兴宫府库虽有余粮钱帛,但坐吃山空,终不是长久之计,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这话说的不是争天下,而是治天下了。

    以我从前在民部任职的经验,一个地方的户口数往往代表了这个地方的繁荣程度,追溯历史也能够发现这一点,其实隋帝国自建国以来,比起历代来说,都达到了空前繁荣的地步,否则杨广根本没有资本去大造行宫,修建运河。

    我想了想,历史上有太多可以借鉴的地方,便拱手道:“父皇,流民众多,大都无家可归才背井离乡,京畿周边之地,大多为豪族兼并,若能够将他们手中的地分给众流民,再以他们收成的一部分定税收,如此方可。”

    老爹皱眉沉思了很久,却摇了摇头道:“你的想法虽好,但推行实难,我们在长安之所以能立足,依靠的并非流民,却是这些世家大族,得罪了他们,岂非自掘坟墓不但无法稳定后方,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动乱。”

    老爹的话不无道理,若真的按照我的想法来,恐怕要把长安城中当初欢迎我们入主的世家大族全都得罪个遍。

    我只好苦笑道:“如此说来,那只好等扫灭狼烟,平定四合,再慢慢收拾他们了”

    老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错。”

    但是流民的问题还是得解决。

    我又想了想道:“父皇,如今国库充盈,西北有西秦为患,不如拨出部分钱粮,将流民登籍造册,至于长安以西,将长安附近的土地从豪族手中买回来,分给流民。他们在此置以家业,若西秦真的来攻,他们必会为守长安而尽心尽力。而且如此做法,若传扬天下,我们‘李唐’必为人所称颂,一举数得。不知父皇可舍得”

    老爹对我的提议不置可否,只问道:“依你之见,此事可由谁去做”

    我想不到一个人。

    知易行难的道理,我很早就知道,也曾碰过几次壁。这件事不管做得好不好,必然会得罪人。

    老爹见我无言以对,笑道:“当年杨广曾开科取士,此举虽得罪望族,却不失为招贤纳士之法,而且如此被录用的人,顾忌要少的多。”

    说的是科举我不得不佩服老爹的远见,如今的




第八十八章 开国太子(二)
    荀一愣了愣,似乎思虑了很久,才缓缓点头道:“好。”

    我其实不清楚老爹为什么要特地把我叫到大兴宫去谈论流民和科举的事,但很快便有了答案。

    六月初,先是之前被改封为赵公的李世民被封为秦王,然后留守晋阳的李元吉被封为齐王。

    而我则什么王都不是。

    世子府的人却都很开心,他们纷纷猜测之所以不封我为王,指向性十分明确,因为我是要做皇太子的人。

    子闵则云淡风轻地继续在雅舍陪我纳凉。

    其实他们不说我也十分清楚,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我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注定有一天会成为大唐的开国太子。

    历史也许会百转千回后不再是它本来的面目,但是结果却是早就注定了的,尽管此前有宇文智及和李世民不怀好意的刺杀,我并没有死;老爹曾猜疑,我却并未失宠。

    也许是有所凭恃,这一切都似乎都理所当然,我从来没有担心过变数。在其他人眼里,我便被传成了宠辱不惊的谦谦君子。

    其实心虚的很。

    果然不出所有人的预料,老爹册立我为太子的诏书在几日后便下达。

    这天我穿戴着繁重的礼服,到大兴宫接受册封,子闵陪我同行,她被册立为太子妃。

    满朝文武都向老爹和我道贺,只有李世民和最初便追随他的刘弘基和长孙顺德,基本上没什么表示。

    我观察了很久,李世民其实并没有什么怨言,至少在表面上,他的样子做得十足。

    而我在这方面,实在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自从他那日拉着我一起去祭拜了母上大人,我就觉得他应该对过去的所作所为有所反省了。

    世子府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府,我成了名义上尚书省的最高长官,被任命为尚书令。

    朝廷的一切法令,皆由我先裁夺,再递到老爹面前。

    做了皇太子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访一位长者——被老爹任命为太子詹事的李纲。

    他从前也辅佐过杨勇,品行端方,为人正直,老爹任命此人来辅佐我,我并没有异议。

    因为韦挺被调去做了民部尚书,对关中地区的人口做一次调查,礼部尚书的职务,便由李纲来担任。

    我才到李纲的府门前,打量之下,却不由得想起与若修成亲的时候。

    那天我打马来到许善心的府门前,也如这扇门一般,不事雕琢,门庭暗淡,丝毫没有礼部尚书府的样子。

    进府之后也是一样,李府实在简朴得很。

    李纲见皇太子登门拜访,亲自到二门前迎候,我恭恭敬敬地朝李纲拱手一揖,道:“有劳尚书亲自迎候,建成此来,为请尚书出任太子府詹事,还请尚书日后多加指点。”

    李纲听了微微笑着扶起我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微臣自当尽力。”

    我抬头一看,却见李纲身后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人,目光炯炯,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不是王珪是谁

    我愣了半晌,连李纲请我到厅中去坐的话都没听清。

    王珪却朗声笑道:“多年不见,太子殿下稳重得多了。”

    我拱手笑道:“建成正要找寻先生,不知先生竟在此处。”

    李纲道:“太子殿下,微臣正要向殿下举荐叔玠,想不到太子殿下与他竟是旧识。”

    我有点难以置信,以我对王珪的了解,他一向清高无争,是绝不肯随随便便就出仕为官的。

    可王珪的反应告诉我,时移世易,他看中了李唐,看中了老爹,也看中了我。

    就这样,我在离开李府的时候,顺便请王珪去太子府一叙,李纲本意便是要举荐他,也乐得如此。

    还在回府的路上,我



第八十九章 西拒薛举(一)
    张文苏不知道有知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从记事起,除了体弱多病的母亲,便只有教他弹琴的师父。

    师父姓卞,名叫卞鸿。

    不是他找的卞鸿,卞鸿却自己来找到他,要做他的师父。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卞鸿一个人听他弹琴,卞鸿教他指法,却不教他琴谱,大多数时候,他都即兴而抚。

    好,或者不好,卞鸿都不会管。

    时间久了,他渐渐厌恶了面前的七根弦,这几根弦,在很长的一段时日里,曾将张文苏的双手手指弄得血流不止。

    他几乎恨它们。

    那天卞鸿没有督促他练琴,却取出了破陋茅屋的壁上挂着的一支箫,严肃而又黯然地吹了一支曲子。

    张文苏说不出这曲子的来历,曲中的无奈与凄惶,他却感同身受。

    卞鸿吹完这首曲子,便奄奄一息。

    张文苏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比起方才那一曲哀音,卞鸿的死,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卞鸿在死之前,告诉张文苏他的身世,他是张绣的后人,就是那位在宛城杀死曹操长子曹昂后又投降曹操,在征战乌桓的途中去世的将军。

    青釭阁的秘密,他的使命,还有卞鸿自己的仇。

    卞鸿的仇,与杨素有关。

    那是一段对于张文苏而言不近的往事,卞鸿在山西的妻子儿女被杨素所杀,他自己则流亡在外。

    那是北齐还没有被灭国时的事。

    张文苏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替卞鸿报仇。

    他手中拿着的玉箫却告诉他,卞鸿死后,他的仇,便是自己的仇。

    他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布衣少年,手无缚鸡之力,杨素却位高权重,他只能仰望,根本够不到。

    不论他是醒着还是睡着或者梦着,卞鸿临死前吹的那支曲子都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地在他耳中回荡。

    有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箫声荡起的空气中的涟漪。

    难道人在临死的时候,都能



第八十九章 西拒薛举(二)
    张文苏不知道有知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从记事起,除了体弱多病的母亲,便只有教他弹琴的师父。

    师父姓卞,名叫卞鸿。

    不是他找的卞鸿,卞鸿却自己来找到他,要做他的师父。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卞鸿一个人听他弹琴,卞鸿教他指法,却不教他琴谱,大多数时候,他都即兴而抚。

    好,或者不好,卞鸿都不会管。

    时间久了,他渐渐厌恶了面前的七根弦,这几根弦,在很长的一段时日里,曾将张文苏的双手手指弄得血流不止。

    他几乎恨它们。

    那天卞鸿没有督促他练琴,却取出了破陋茅屋的壁上挂着的一支箫,严肃而又黯然地吹了一支曲子。

    张文苏说不出这曲子的来历,曲中的无奈与凄惶,他却感同身受。

    卞鸿吹完这首曲子,便奄奄一息。

    张文苏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比起方才那一曲哀音,卞鸿的死,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卞鸿在死之前,告诉张文苏他的身世,他是张绣的后人,就是那位在宛城杀死曹操长子曹昂后又投降曹操,在征战乌桓的途中去世的将军。

    青釭阁的秘密,他的使命,还有卞鸿自己的仇。

    卞鸿的仇,与杨素有关。

    那是一段对于张文苏而言不近的往事,卞鸿在山西的妻子儿女被杨素所杀,他自己则流亡在外。

    那是北齐还没有被灭国时的事。

    张文苏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替卞鸿报仇。

    他手中拿着的玉箫却告诉他,卞鸿死后,他的仇,便是自己的仇。

    他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布衣少年,手无缚鸡之力,杨素却位高权重,他只能仰望,根本够不到。

    不论他是醒着还是睡着或者梦着,卞鸿临死前吹的那支曲子都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地在他耳中回荡。

    有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箫声荡起的空气中的涟漪。

    难道人在临死的时候,都能



张文苏篇·第二章 路遇
    这个女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女孩,和张文苏一般年岁,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很脏,像是数月未曾洗过澡。

    就在她身旁便是一条清溪。

    张文苏从山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她清澈如水的眼眸,像是会说话。

    不知怎的,他心中突然动了动。他只见过卞鸿和母亲的眼睛,太相似,一潭死水。

    他自己的,懵懂无知,没有神采。

    那女子见他走来,下意识朝后躲了躲,转头一看,已经踩在溪边。

    张文苏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便继续朝前走,除了卞鸿的仇和青釭阁的使命,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突然却听见“啊”的一声惊叫,抬头却见方才站在溪边的女子整个人都掉入水中,狼狈地朝岸边爬着。

    张文苏走过去,那女子却已经爬上了岸。

    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笑道:“你是木头人吗见死不救!”

    她的声音清脆婉转,张文苏从未听过,心中异样的感觉更甚,却只淡淡地答道:“你自己可以上岸,何须人来救”

    那女子听了张文苏的话,脸色突变,将手腕一翻,搭在张文苏的脉门上,冷冷一笑道:“你再说一遍”

    张文苏想要抽出手,却根本没有办法,只重复道:“你自己可以上岸,何须人来救”与此前的话,一字不差。

    那女子勃然变色,手中一紧,张文苏只感到一阵剧痛自手腕处传来,接着“喀”的一声,他的手腕竟已脱臼。

    见了张文苏的痛苦神色,那女子“咯咯”笑道:“你说句好听的,我帮你把骨头接上,否则我把你的另一只手也废了。”

    张文苏道:“我与姑娘……无怨无仇,姑娘为何为难于我”

    那女子道:“你出现在我面前,便与我有怨,出言戏弄于我,便是有仇,有怨有仇,我偏要为难你!”

    说着抓起张文苏的衣襟,将他一把推入水中。

    张文苏左手无法使力,溪中鹅卵石又滑,根本站不起身。

    溪水并不浅,眼看




第八十九章 西拒薛举(三)
    张文苏不知道有知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从记事起,除了体弱多病的母亲,便只有教他弹琴的师父。

    师父姓卞,名叫卞鸿。

    不是他找的卞鸿,卞鸿却自己来找到他,要做他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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