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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宠上天,狂妻别太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木覃

    咣当!

    上官滢滢一脚踹去,将土屋歪歪斜斜的裂了几条缝的烂门踹得咣当一声直接变成两半倒在地上。

    “谁!”土屋里一个猥琐的男人惊惶转身,忙将手里的东西掩在背后。

    他看见一个瘦高的少年,头戴斗笠,面蒙黑色布巾,低垂着头,眼眸如寒霜,倒提着长剑,而那长剑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那人心里一惊,忙往后又退了几步,将手中的物事往身后地上一扔,右手探出,已经握了一根棍子在手里,狞声道:“少年人,我劝你眼睛放亮点儿,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敢杀我……”

    上官滢滢没有理他,只在脑中快速思量。

    是要捉活的,拷问他背后的主子是谁,还是一剑砍了算了

    天上一道闪电掠过,紧接着一道轰隆的雷声炸响在土地庙屋顶,震得屋顶上的瓦片都掉了几块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上官滢滢已经拿定主意,一句话不说,手中银光长剑挥出,和对方眨眼间已经打了几个回合。

    但是对方本来就是有人特意找出来的一个大傻帽的市井无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

    因此上官滢滢没打几下,手中长剑已经迅疾挥出,结结实实顺着他的胸膛口心脏处刺了进去!

    这一次,不同刚才她在树林里杀人,那时候她一剑抹了对方的脖子,直接削了他脑袋,长剑太锋利,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

    而这一次,她真真切切感受到那长剑送到对方身体里的停顿感和剑锋转折时候的阻塞……

    唰!

    长剑拔出,那人轰然倒地,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人一看就是个前台跑腿的喽啰,后头的人是谁他铁定不知道,因此上官滢滢也没有费心思留活口。

    她恨恨呸了一声,走到那人身后,将那人先前扔在地上的物事拣了起来。

    果然是一件中衣手帕和一个肚兜,都已经在土屋的地上沾了灰尘,但还是能看出以前的样式和颜色。

    那方手帕是粉红色的,底下用银丝线挑绣了一个“清”字。

    肚兜是雪白色绣紫色的闪缎,柔软顺滑,绣着一枝淡雅的菊兰,从底部斜斜向上,横亘在胸前。

    这是她娘亲的遗物

    上官滢滢眼眶一热,差一点流下泪来,她忙抬头,深吸一口气,阻止快要流出来的泪水。

    这些东西,怎么会流到外人手里

    西昌国的规矩,人死了之后,那人的贴身衣物应该全部烧了,心爱的饰物和陈设有的会跟着下葬,有的会送给亲近的人留做念想。

    而手里的这两样东西都是贴身衣物,应该都烧了啊

    上官滢滢回眸瞪了那人的尸首一眼,心中更怒,气不过拿起剑在他身上戳十七八个窟窿!

    她随手将那三样物事塞到自己的袖袋里。

    轰!

    又一声炸雷响起,紧接着,一簇火星从天而降,落在小土屋屋顶,虽然大雨滂沱,也不能将它浇灭。

    “快走!”一道铿锵有力的金石之声从她背后响起,很快有人掠到她身边,托起她的胳膊,带着她一起往土屋外飞奔。

    是义兄来了!

    上官滢滢没有挣扎,任凭那人将她带出血灾之地,刚回到她刚才待的那个小树林里,前面那个土屋已经被熊熊烈火烧得只剩渣子了。

    义兄没有再说话,手中长鞭伸出,将小树林里先前那个被上官滢滢杀的第一个人的尸首卷了起来,往前带了两步,长臂一挥,就将那人的尸首也扔到燃着大火的土屋里。

    上官滢滢松了一口气,用手抹了一把脸上面纱上的水珠,道:“幸亏有这把火。”

    不然还真难处理这两个人。

    义兄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既然已动杀念,就不要畏手畏脚

    ,你不杀他们,难道等他们良心发现放过你!”

    上官滢滢窒了窒,走到义兄身边,用手轻轻拽拽他肘边的衣襟,低声道:“义兄啊,我这是第一次杀人嘛,以后习惯了就不会了……”有些犹豫不安很正常好不好!

    又不是天生杀人狂,马上就杀伐决断,杀人如杀死只蚂蚁简单吗

    义兄垂眸看她,见她身上都湿了,小手更是冰冷一片,从自己的肘边透过阵阵凉意,心下无端一软,反手握住她的手,转身走出往小树林的另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有没有穿水裳”

    如果穿了他送给她的水裳,就只有外面的衣裳会湿,里面不会。

    上官滢滢忙点头不迭:“穿了穿了!”

    哪里敢不穿再不穿,义兄定会给她上一课……

    上官滢滢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心情大好,还没走出小树林,那雷雨居然停了,身前乌云散去,云散雨收,天空晴朗无垠。

    他们一步步走了出去,天上的阴云消散了,阳光普照大地,如同展开一道道天阶,他们正在拾级而上。

    身后的风雨黑暗都像是往世的背景,一步步被他们丢在身后。

    “杀!”




第一百一十八章 背后捅刀
    “大小姐,您出来了司徒公子来了,在外间坐着呢。”彩桑见上官滢滢从小佛堂里出来,忙快步上前回道。

    上官滢滢莹白的小脸上透出几丝自然的嫣粉。

    身上穿着三镶海棠红烟霞缎窄袖流仙裙,外头罩着月白色的半臂衫,如意髻上戴了赤金红宝石的头面,那头面的珍珠都有小手指头大小,颗颗晶莹饱满圆润,就这一支钗,就足够西昌国京城的一般人家十年的开销了。

    腰间倒是只压着一支白如羊油,不含一丝杂色的羊脂玉玉佩,正是李家五爷那一天刚从西域回来送给她的玉佩做的。

    “炀倾来了”上官滢滢点头,“我去看看。”

    这一年来,司徒炀倾被他爹拘到军营着整编兵队练武了。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也不过见过两次面而已。

    一次还是去年他去军营之前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了。

    上官滢滢撂开大红撒撒织锦缎的珠帘,快步走了出来。

    “炀倾,你回来了。”上官滢滢笑盈盈地福身行礼。

    司徒炀倾站起来,看着上官滢滢满身的鲜艳的色彩皱了皱眉头,“穿这么艳做什么又不是成亲……”他背着手,不满说道。

    上官滢滢笑着坐到他旁边的位置,隔着一张紫檀木高脚方几,亲自拎了茶壶给他续茶,一边道:“今天是我弟弟生辰,穿得红艳一点才喜庆。”

    哪有给人祝寿还穿得素里素气的又不是吊唁……

    司徒炀倾无语坐下,接过茶杯吃了一口,才又道:“虽然是生辰礼,但是你也不要打扮太过,清雅一些更好。对了,你不要擦那么浓的胭脂,唇脂也不用。”

    上官滢滢愣了愣,道:“我没有擦胭脂,也没有擦唇脂。”

    “没有”司徒炀倾的眉头皱得更紧,浓眉下的双眸紧紧盯着司徒炀倾,恨不得伸手摸摸她的小脸和双唇,看看是不是她说的脂粉未施……

    但是到底不敢造次,司徒炀倾偏过头,闷声道:“没有抹脂粉,怎么还是红艳艳,你是不是最近不太过上火了”

    上官滢滢啼笑皆非地摇头,道:“炀倾,难道你要我面色苍白,风一吹就倒才好”

    “不好吗女人家就是要柔弱守礼,以夫为天。我最讨厌主意多,性子硬,不听人劝,自作主张的女子。”司徒炀倾捏起拳头,咬牙切齿地道。

    上官滢滢虽然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但是听他的口气,似乎另有所指,便也没有跟他计较,只是转了话题软语说道:“今天你来小辰的生辰礼,我很高兴。”

    司徒炀倾回头看见上官滢滢温柔的笑意,心底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有所散去。

    他绽开笑容,将一个礼盒拿出来,放到两人中间的桌上,“送给你的。”

    “是小辰的生辰,又不是我的,你送我做什么”上官滢滢俏皮一笑,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看。

    只见里面是一挂晶莹璀璨的璎珞。

    链子格外精致,赤金拉成细细的金丝,再绞成数股,每股之间镶着雪白的珍珠,股股绕绕,相连成一道道米粒般大小的小锁头连成的长链,底下的吊坠是一块鸡卵般大小,金黄蜜色,触手生温的蜜蜡,还能隐隐看见里面藏着的一只紫色翅膀的蝴蝶。

    那色泽莹润晶莹,并不通透,如同一块凝滞的云彩。

    上官滢滢上一世帮上官家执掌生意,对蜜蜡一点都不陌生。

    千年的琥珀,万年的蜜蜡。

    蜜蜡就是琥珀的一种,莹润通透是琥珀,不透明的就是蜜蜡。现如今蜜蜡已经非常少了,价格远远超过赤金和别的稀有宝石。

    上官滢滢拿着这样一块巨大的品相上佳的蜜蜡,实在是费了很大心思。

    最重要的是,那蜜蜡的形状天然就像一个精美的扇贝,跟整挂璎珞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是为了这蜜蜡,特意定制的璎珞一样。

    “……你今年的生辰没有大办,我又不能回来,这算是送你的生辰礼。”司徒炀倾含笑解释,“给小辰的生辰礼我已经命管事送到前院去了。”

    给未婚妻的礼物当然要亲手送达,要的就是这份心意。

    上官滢滢感叹道:“这礼物太贵重了……”

    本来说不想收,但是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他送再贵的礼物,也是只能收,不能退的,否则就是忒也见外了。

    “你当得起。”司徒炀倾笑着起身,从那礼盒里拿出蜜蜡璎珞,“来,我给你戴上。”

    “……太招摇了吧。”上官滢滢偏头,戏谑道:“你不是更喜欢清雅一点的装扮”

    “所以要把你锁起来,免得飞走了,再也找不到了。”司徒炀倾意味深长说道,不容分说,走到上官滢滢身后,将那璎珞给她挂在颈间。

    硕大的蜜蜡吊坠正好垂在她盈盈欲鼓的双峰之间。

    司徒炀倾低头看了看,咽了口口水,哑声道:“……很漂亮。”

    滢滢虽然瘦,但是该饱满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

    司徒炀倾的脑子里闪过一丝绮念,忙甩头退开,似乎想把刚才的念头甩出去。

    上官滢滢也有些不好意思,抚了抚胸口的蜜蜡吊坠,低声道:“太华贵了,还是过年的时候再戴吧。”

    其实是因为她今天的窄腰流仙裙本来就有些突出身形完美曲线,如果再挂一个华贵耀目的璎珞在那里,真是羞死人了……

    她想去把璎珞换下来,又或者换身比较宽松的曳地裙。

    “司徒大哥,我爹爹有请,找了半天找不着,原来是在这里跟姐姐情意绵绵呢……”上官滢滢站在门口掩袖笑道。

    司徒炀倾和上官滢滢一起回头,看见上官滢滢俏生生站在门边,慵懒地靠着门柱立着,一身淡绿软绸短襦,豆绿纱裙,裙上绣着一支腊梅,清雅无方。

    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上官滢滢看了门口的丫鬟一眼,淡然道:“二小姐来了,你们如何不通传去找时嬷嬷领板子去。”

    上官滢滢忙道:“姐姐,是我让她们不通传的,不关她们的事。”说着冲她和司徒炀倾眨了眨眼,“姐姐和姐夫情浓之时,我们怎么能这么煞风景呢”

    “飘香,我和炀倾光明正大,一直在这堂屋里坐着,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上官滢滢不虞说道。

    司徒炀倾起身,“那我先去见上官老爷了。”

    上官滢滢点点头,“我让人送你去。”

    “不用了,这里常来,大家都认得我了,不用你送。”司徒炀倾笑了笑,大步走了出去。

    上官飘香的眼风在上官滢滢身上打了个转,目光在她胸口的蜜蜡璎珞处停留了一瞬,也跟着道:“……很漂亮。”然后嘻嘻笑着,转身就走。

    上官滢滢抿了抿唇,走回屋里换衣衫。

    外面上官飘香紧走几步,追上司徒炀倾的步伐,笑着道:“姐夫!姐夫!你等等我!”

    司徒炀倾不悦停步,回头皱着眉头道:“我还没跟你姐姐成亲,按理你还不能叫我姐夫。再说姑娘家该以贤惠安静为好,你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姑娘家一定要端庄持重,看你刚才的样子,烟视媚行,言辞轻浮,哪有正经姑娘家的样子!”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好意提醒”
    “你是说,也有人如同王世宇讨好你一般讨好滢滢”司徒炀倾静默半晌,终于猜中了上官飘香的话中话。

    上官飘香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含笑道:“有没有做到王二少那般,我不敢说,只想提醒司徒大哥一声,别到时候真的闹就出来晚了。王二少是自作自受,所以活该被杨家退亲,我是太傻,闺誉被毁,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娶我,不过这都不重要,哪怕青灯古佛过一辈子,我也能养活自己。只是我真心敬重我姐姐,她是个好姑娘,不被这种事拖累。何况她已经有个倾心爱重她的未婚夫,跟我又大不一样了,所以司徒大哥,能娶的话不如赶紧把我姐姐娶回去,要不,现在去见我爹,就赶紧把这件事定下来”

    司徒炀倾更加狐疑,慢慢回身往前走,思忖半日,试着套上官飘香的话,“飘香,最近你姐姐都跟什么人见的比较多除了家里这些亲戚,别的人有吗”

    上官飘香做出一派天真的样子,扳着指头给他熟,“这倒没有,都是家里的亲戚朋友,我姐姐平时很注意的,外男都见不着她的面,也就朱家的大表哥、二表哥,表弟们,家里的掌柜、管事和仆从,还有冯侍郎而已。”

    司徒炀倾听了心里一松,笑着道:“还好,都是亲戚朋友,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看来是你太多心了。”言罢又道:“不过作为女儿家,多心一点好,你吃了这次亏,以后记得不能再让人有误会了。”

    上官飘香乖巧点头,“嗯,我会记得司徒大哥的话。”

    两人走到上官建成外书房门口的时候,冯嘉靖正从里面出来,面容冷峻,身姿挺拔,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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