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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宠上天,狂妻别太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木覃

    上官滢滢知道朱嬷嬷是去张氏那里取对牌的,看这样子,是没有取来了。

    “张姨娘怎么说”朱婉清淡然问道。

    朱嬷嬷摇摇头,上前说道:“夫人。张姨娘说对牌不知搁在哪里,说等找到了再送过来,然后老爷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张氏这么大架子,原来是自以为拿捏了上官建成……

    朱婉清扶着上官滢滢往外走,一点都不放心上,道:“既然如此,那些对牌就作废算了。传我的话,内院上下都用新对牌,旧对牌一律不作数,在今天必须都给我收上来销毁。”

    这一招釜底抽薪,彻底断了张氏掌权的路。

    上官滢滢忙道:“跟商院的赵大掌柜说一声,就说内院要用新对牌,让他马上新弄一批进来。”

    上官家是商家,这些东西也都有存货。

    赵大掌柜听说是朱夫人要新对牌,立刻找了一套五十六个南湘木赤金饰的对牌出来,亲自送到内院缘雅堂。

    上官滢滢和朱婉清在院子里溜圈儿,见赵大掌柜亲自来了,朱婉清颔首致意:“赵大掌柜有劳了。”

    “夫人怎么跟小人客气上了小人不敢当!实在不敢当!”赵大掌柜忙向朱婉清躬身行礼。

    他恭恭敬敬把那对牌奉了上去,又道:“您的吩咐已经传下去了,少顷内院的管事婆子都会来缘雅堂回话,您看您什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 跟踪
    上官飘香见上官滢滢这个刻薄的样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很是难过,默默地低下头,跟着张氏出去了。

    朱婉清一顿早饭用了接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吃完茶,起身到院子里遛弯。

    上官滢滢和上官景辰一左一右扶着朱婉清,在院子里慢慢地走,小貂翘着长长的尾巴,在前面领路。

    阳光洒满了缘雅堂的院子,照在正堂门口两株垂丝西府海棠上,海棠花正开得热烈,花朵上还扑哧着几只彩蝶。

    张氏在回廊上看见这一家三口旁若无人的样子,眼神黯了黯。

    她抬头看看天色,见跟大人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自己却还不能出去,只好咬了咬牙,又道:“夫人,妾身想出去上香,老爷也是允许的,请夫人行个方便。”

    朱婉清扶着上官滢滢的手,慢慢走过来,看着她笑道:“家里佛堂菩萨都有,你出去上什么香”

    “……家里的佛堂,太小,没有外面的灵验。”张氏忙跪了下来,“请夫人成全。”

    朱婉清叹了口气,道:“起来吧,这也不怪你。你没有做过妾,不知道做妾的规矩,就算错也是我这个做主母的错儿。”

    朱婉清招手对下人道:“来人,给张姨娘拿一份妾室守则,让她抄十份,明白做妾的规矩。”

    初一十五去庙里上香,是正室的权利。做妾的,是没有资格和正室一样,动辄出去上香的。

    张氏猛地明白过来,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朱婉清这个妒妇是不会让她好好出去的。

    她只好低低地应了声“是”,从地上起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上官飘香跟着她回去,心里堵得慌,闷闷地回自己屋里睡了。

    张氏知道白天她是出不去了,只有等晚上……

    ……

    中午时分,朱家人来看朱婉清。

    最先来的是朱大丞相和朱老夫人,上官建成亲自陪着送了过来。

    朱老夫人见朱婉清已经能站起来走动了,高兴得不得了,连声道:“你们院子里那个给你建的佛堂,可以拆了吧”

    上官滢滢笑着挽朱老夫人的手,道:“姥姥,咱们和爹一起去拆!”

    说着,还眨了眨眼,一边拉着上官建成,一边带着上官景辰一起去正院旁边那块“风水宝地”上建的小佛堂收拾朱婉清的牌位。

    这边朱老丞相留下来单独跟朱婉清说话。

    朱婉清等人都走了,才对朱大丞相拉下脸,沉声道:“爹,我这十年不在家,您怎么能这样对待小辰”

    朱大丞相讪讪地道:“起先以为他是傻子……你也知道,我们的大事,一个傻子如何能做”

    “就算他是傻子,他也是女儿的儿子,您的嫡亲外孙啊”朱婉清忍不住眼圈红了,忙拿帕子印在眼角。

    朱大丞相沉默了半晌,道:“婉清,你一向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先前那十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滢滢是女孩,小辰是个傻子,你让爹怎么办还不是得小心看着你男人,最好让他再生一个儿子……”

    “说来说去,在您心里,西昌国比您的儿女都要重要。”朱婉清气道,“可是在我心里,我的儿女,比西昌国重要!”

    “婉清,不要意气用事。”朱大丞相悄然阻止她,“如今你平安归来,小辰变得聪明伶俐,一切重回我们掌握之中,你只要哄得建成回心转意就万事大吉了。”

    朱婉清只是笑,并不搭话,她的笑很僵硬,淡淡地浮在表面上,并没有直达眼底。

    朱大丞相和朱老夫人走了之后,朱婉清疲惫地靠在长榻上闭目养神。

    朱嬷嬷悄悄走进来,低声问道:“夫人,您打算怎么做张姨娘霸着老爷,不除去她,您如何能哄老爷回心转意”

    朱婉清再也忍不住了,冷笑道:“连嬷嬷都以为我回上官家,是为了这个狼心狗肺的贱男人!”

    朱嬷嬷眨了眨眼,心里一动,往前走了两步,觑着眼睛问她:“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朱婉清低低地啐了一口,“呸!我根本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他休想碰我一根头发丝儿!”

    当年初嫁的时候,她曾经努力要做一个好妻子,但是十年磨难,从棺材里劫后余生,已经让她对上官建成没有任何夫妻之情。

    她回来,是讨债来的,为她自己,更为她的一双儿女!

    不仅要向上官建成讨,还有她爹朱大丞相,以及朱大丞相背后的人!

    朱婉清上眼,唇角浮起讥诮的笑意。

    ……

    吃过晚饭,上官建成说商院有事,今儿不回来了。

    张氏正中下怀,笑着道:“飘香今儿有些不舒服,我要去陪她睡,老爷您自便吧。”

    “飘香不舒服请了大夫吗”上官建成忙问道,“要不让赵大掌柜去请太医”

    张氏眼珠转了转,亲手服侍上官建成换衣,又道:“等明儿再看吧,她已经睡下了,如果明儿她还不好,再请太医。”

    上官建成忙点头,“明儿后儿都使得,就别耽误了孩子的病。”一边说,一边出去了。

    张氏梳洗过后,拿着一个包袱去了上官飘香的屋子。

    她燃起一根安息香,上官飘香很快沉睡过去。

    张氏吹熄灯,在黑夜里换上一身夜行装,从上官飘香屋里偷偷溜了出来,跃上围墙边的树上,四处看了看,便往后院飞奔而去。

    她知道前院有明卫暗卫守得严严实实,后院缘雅堂那边临着海湾,没有人守卫。

    上官滢滢此时正在缘雅堂后院海湾附近的那片空地上练功。

    义兄坐在卧牛石上,看着她一遍遍重复,一边指点她:“腰下弓,塌到底,腿稳——手快。”

    这一招她练了许久,都不得要领,义兄又比往日更严格,她的倔劲儿上来了,拼命咬牙死撑,不练到精熟不收手。

    义兄眯着眼睛在旁边看着,心里很是踌躇,他很想出声叫她歇一歇,但是想到她面临的境遇,又担心自己太松了,她没有学到本事。

    正在内心交战中,他突然听见远方传来异动的声音,心里顿时一喜。

    他的声音停了一停,若无其事地道:“藏起来!——有人来了。”

    上官滢滢忙往海湾边上的山石阴影里躲了进去,义兄高大的身躯瞬间挡在她前面。

    她从义兄身后探出头来,看见一个婀娜的人影穿着夜行衣,往他们这边的海湾纵跃而来。

    这人的身形看着很眼熟!

    “这是谁”上官滢滢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时,那人已经来到近前。

    上官滢滢想起来了。——这是张氏!

    上官滢滢着急地从背后拽了拽义兄的胳膊。

    义兄回头瞥了她一眼,见她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满是恳求。

    “义兄,我要去追她!”上官滢滢用口型说了这句话。

    义兄居然也看懂了,他点点头,握住她的手,微一用力,两个人就从刚刚藏身的大石头后面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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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找嫂子
    “义兄!”上官滢滢很想跟着进去,“我可以试试吗”

    义兄摸摸她的头,“我先进去探探路,看看里面有没有陷阱,如果没有,我再来带你进去。”

    上官滢滢这才展颜用力点头:“那义兄小心!”

    两人说话间,小貂似乎不耐烦了,在地上伏了下来,两条前腿伸得长长的,将胖胖的小身子拉成一道弓,然后嗖地一声,就跃上围墙,在墙沿上转了几圈,才跳了下去。

    义兄“嗯”了一声,飞身而起,越过那道五尺高的围墙,也往院子里面去了。

    一到里面,义兄觉察到这个小院看上去普普通通,其实坑还真不少。

    靠近墙边的地方,栓了几只黑色的獒犬,此时正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抬,几只爪子紧紧抱着狗脑袋蜷成一团。

    如果是别人闯进来,这几只獒犬肯定一拥而上,将那人能瞬间撕成碎片!

    但是现在小貂蹲坐在它们面前,冷冷看着它们,它们一个个老实得跟新出生的猫崽子一样,就差匍匐过来舔小貂的貂爪子了……

    义兄不动声色瞥了它们一眼,身形晃动,往第二进宅院跃了过去。

    他一走,小貂也跟着走了,那股压制一切的气势才慢慢消失了。

    那几只獒犬终于能够站起来。

    它们看了看小貂站过的地方,小小的黑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凶光。

    已经跃上第二道围墙的小貂回头看了它们一眼,“嗷”地叫了一声,那几只獒犬吓得一哆嗦,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回自己的狗窝去了,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要嚎叫报信了。

    前面义兄已经来到内院,他一眼就看见正房西厢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夜色中,一灯如豆,屋檐下的铁马被风吹动,哗哗作响,划破了夜的宁静。

    不知道是里面的人太过自信,还是故意的,总之西厢房的窗户半掩,并没有关严实。

    小貂一动不动伏在内院的院墙上。

    义兄纵身一跳,落地无声,来到西厢房外面的回廊上,贴着墙壁,倾听里面的人说话。

    张氏果然在里面,她的声音传了出来:“大人,请恕属下来迟。”

    “不怪你,那朱婉清居然没死,连我都没有预料到。”屋里传来一道浑厚低沉的男声,中气十足。

    义兄透过半掩的窗户,往里看了进去。

    只见张氏穿着水靠,单腿半跪在一个中年男子面前。

    那男子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身穿一件赭黄色绫缎长袍,腰系白玉腰带,身形清瘦,很是儒雅。

    “大人恕罪,这件事是属下的错。当初应该在朱婉清盖棺之前,在她胸口再捅一刀。”张氏惭愧说道。

    不过当时她还没有进上官家门,想做手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朱婉清的葬礼,京城朱相家派了很多人过来吊唁,朱婉清的灵堂还有明卫暗卫把守,而她是亲眼看见朱婉清的棺材盖被钉起来了,就没有想到朱婉清还有死里逃生的这一天……

    半晌,那男人抬起头,对着张氏道:“没事,你起来吧,这一次我亲自来,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朱婉清到底是如何死里逃生的”说着,他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那男子眉目俊雅,嘴唇极薄,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看人时眼风斜飞,很是含情脉脉。

    义兄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避开那男子往外看的眼风。

    张氏摇摇头,“属下不知。”说完又叹息道:“本来这一次提出要给她移灵的主要目的,是要把那两个孩子调离京城,方便我们的人下手。没想到被冯嘉靖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

    如果没有冯嘉靖,上官滢滢和上官景辰根本不能活着到苏州城给他们的娘亲移灵,朱婉清也不会活着回到京城。

    总之是一着错,着着错,全着落在冯嘉靖身上。

    “大人,冯嘉靖不能留了。”张氏阴沉着脸说道,国色天香的面容,顿时露出蛇蝎般的毒辣之色。

    那男人见了张氏这幅样子,反而被吸引住了,他在张氏面前停下脚步,伸出一根手指,托住她的下颌,啧啧道:“这样美的面容,这样黑的心肠,叫我怎么放得下你”

    一边说,一边低下头亲到她嘴上,一只手已经伸到她的衣衫里面去了。

    义兄在窗外瞥见这幅情态,明显愣了一下。

    门外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动。

    门内的男子猛然意识到门外有人偷窥,头也不回,一把细如牛毛的金针从半开的窗户处洒了出来!

    义兄旋即侧身,避开那些牛毛细针,双手一阖,闭上眼,转身从回廊下急退。

    门内的男子一掌震破窗户,从里面扑了出来,往义兄背后猛击过去!

    义兄并不惧他,在半空中轻轻巧巧一个回身,凝气于掌,跟着飞了上去,和那男子凌空对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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