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宠上天,狂妻别太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木覃
他知道李夏跟二皇子走得近,因此一直对李夏有所提防。
但是这一次,李夏说的做的,无一不合他心意,他对李夏的防备渐渐放下,跟他仔细筹划起来。
“……那就说定了,明晚子时一过,你将人带来。”杨启雍摸了一把下颌,就像在擦口水一样。
“……后天一早,你来收尸,后面的事情,你来处理。”
“是,雍亲王。”李夏微微躬身,姿态有着说不出的优雅闲适。
……
天还没亮,义兄已经带着上官滢滢从海湾处游回上官府的后院港湾。
两人从海水里直起身,不约而同吁了一口气。
上官滢滢抬头看着天上渐渐西斜的明月叹道:“……真是恍同隔世啊。”
义兄拉着她从浅滩走上岸,叮嘱道:“赶紧回去睡吧,明天不要出门,就待在自己屋里。”
“……义兄,你说他们会看上飘香吗”上官滢滢走了两步,回头犹豫着问道。
“看上不是更好上官飘香和你姨娘肯定希望她能做王妃。”义兄的声音有些讽刺。
上官滢滢听出来了,皱眉道:“……我记得张姨娘说,人家嫌飘香年岁太小,所以才把我的画像送上去。”
“那你担心什么呢反正是选不上,她们也不会知道。”义兄不动声色说道,“回去吧,别想太多。”
上官滢滢抿嘴笑了笑,点点头,“那我回去了。”
她转身往前走,一步步走到她缘雅堂后院拱门前的时候,又停下脚步,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
没想到义兄还没走,还在原处站着,负手定定地看着这边。
上官滢滢只觉得双颊如火般热,忍不住转身又跑回来,来到义兄身边,仰头对义兄道:“义兄,您怎么还没走”
“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再回去。”义兄淡然说道,眸光轻闪,银白色的面具藏住了他微翘的嘴角。
上官滢滢抬头看了看海湾对面的那座小山。
义兄的家就在那小山上,从义兄家门口的小山坡向这边望,正好能看到她的缘雅堂。
上官滢滢想到这里,一个从刚才就一直徘徊在她脑海里的问题不由自主问出了口:“义兄,您在您家门口的时候,能不能看到我这边啊”
“能啊,我经常看……”说完义兄就觉得不妥,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
真是阴沟里翻船……居然被这榆木疙瘩不开窍的小姑娘套了话!
上官滢滢心头升起一抹狂喜,脸上的笑容比月光还要皎洁明媚。
不过她没有高兴多久,义兄已经又从容打趣道:“从我那边看你这边,风景特别好,特别是这片小湾,湛蓝纯净,跟镜子一样,看得人物我两忘,俗世红尘都不在话下。义兄是出俗之人,每天观景看日月,领悟不少。估计再过些日子,就可以飞升了。”
“啊……”上官滢滢听得嘴角抽了抽,讪讪地道:“我这里风景确实不错,我也喜欢看。”
看着上官滢滢脸上不加掩饰地失望,义兄极不忍心,窒了窒,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没想到上官滢滢自己想开了,展颜笑道:“义兄,那以后我们每天约定一个时辰好不好”
“我在这里看义兄那边,义兄在那边看我这里。我们就能一起看这里的美景,还有潮起潮落,日月星辰。”
“好。”义兄缓缓点头,“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我会在那边每天都会陪你看。”
“那说定了!”上官滢滢高兴地往义兄手掌上击了一掌,“义兄一定要记得哦!”
义兄点点头,再次催她,“去吧,快回去,天都快亮了,你娘该着急了。”
上官滢滢不舍地一步一回头,慢慢往后院拱门走去,直到她进了月亮门,看见义兄还站在卧牛石边,微笑着看着她这边。
她笑着朝义兄挥了挥手,再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才跑进自己后院的抱厦里,从那里进了里屋。
屋里的丫鬟婆子睡得东倒西歪,没人知道她又溜出去了一次。
上官滢滢换下夜行衣,含笑躺下,沉入梦乡。
义兄却依然站在卧牛石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他从来没有这样心慌意乱过,但是他又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他这个人一向冷心静性,万事不挂怀,没想到如今还有这样心绪烦乱的时候。
义兄抬头看了看天上渐渐西斜的一轮弯月,闭了闭眼,转身从那海水上飞掠而过,回对岸去了。
没过多久,天边露出鱼肚白,一轮红日就要喷薄而出,而从云端洒下的阳光却红得异样,如同血色一般,染遍了上官滢滢住的缘雅堂!
李夏回到自己房里,想了想,拿着上官飘香的画像眯着眼睛看了许久,也看不出端倪。
他聪明伶俐,从小天纵奇才,博览群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是这幅上官飘香的画像,他却完全看不出这人画功的师承。
果然在这小小的西昌国,也能藏龙卧虎。
难怪三十多年东临百万大军陈兵西昌国边境,依然没有能灭了西昌国。
许是时候未到吧……
李夏叹了口气,将上官飘香的画像收了起来。
天一亮,李夏就拿着这张画像,将上官建成委托的那个七品小官叫了过来。
李夏摆手,道:“把这幅画像还给上官家,就说,这姑娘太小了,我们大皇子没有看上这姑娘。还有,我们大皇子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你们不用再送画像上来了。”
那小官收了上官建成一千两银子才传了话,见
第一百九十三章 义兄救我
因他已经成了掌管礼部和刑部的国公,这一届中举的人,都算是他的门生了。
走过一个考房的时候,冯嘉靖看见了一个熟人。
这个费洋泰是他前一阵子在南下的时候,在古北小镇认识的。上官滢滢还帮了他妻子扫了心怀不轨的丫鬟,让他的孩子平安生了下来。
费洋泰一抬头,看见冯嘉靖来了,忙对他笑了笑。
冯嘉靖却目不斜视地从他的考房前走过,并没有任何表示。
费洋泰知道冯嘉靖这样做,是为了避嫌,也没有不高兴。提笔开始答试卷。
冯嘉靖跟朱大丞相巡视了一圈,才回到贡院给监考的官员们歇息的屋子里。
朱大丞相问冯嘉靖:“你觉得这一科如何”
冯嘉靖道:“不管他们有什么本事,至少这一次,不会有吃里扒外,为东临着想的西昌国人做官了。”
朱大丞相满意地点点头,“李培齐的事,等秋闱放榜之后,陛下就要做出决断了。”
冯嘉靖点点头,没有追问会如何处置。
反正李培齐这一次无论是死是活,李家都还是会屹立不倒,所以没有追究的必要。
贡院外面。
东临二皇子杨启言和锦衣卫督主李夏站在对面,对着这边感慨,“西昌国虽然没有兵强马壮,但是做官儿的聪明人倒是不少。”
李夏笑道:“也许是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西昌永远不敌我们东临。”
杨启言笑着摇摇头,“督主大人,你不要太掉以轻心了。西昌国能存活至今,自然有它不可代替的地方。”说完又问他:“大哥呢说好一起来看西昌国的秋闱的。”
“雍亲王殿下一大早就出城狩猎去了。”李夏躬身说道,对齐言栋使了个眼色。
杨启言心里升起一阵狂喜。
李夏终于要动手了!
杨启雍这个大哥,一直压在他头上,压了十几年,他早就不耐烦了。
“燕亲王殿下放心,雍亲王殿下说他今儿不回来了,带着兵士在郊外驻营,您早些回去吧。”
李夏彬彬有礼地道,“臣遵从殿下您的吩咐,今日请了西昌国的四位国公,武陵王世子,还有西昌国皇太孙殿下,以及孙颜清公主,去风雨楼吃酒,燕亲王殿下请一定要到场。”
杨启言就住在迎宾馆的风雨楼,地方比东临朱的临风馆要大多了。
“嗯,我一定会去的。”杨启言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督主大人也是主家,记得跟我一起招待东西昌的贵客。”
李夏既然今晚要动手,那他和李夏,一定要有不在场的证据。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把西昌国的世家高门都请来济济一堂,大家同乐。
冯嘉靖也接到了李夏的请帖,不过他以秋闱为名,婉拒了李夏的邀请,而且不止他不去,他下令礼部和刑部所有的官员都不能去,要回家待命,为秋闱做坚实后盾。
朱大丞相跟着婉拒了邀请,只让自己的大儿子代表自己去了。
李夏本来也不认为他真的能把西昌国所有的高官都请到,大部分能来,他就很满意了。
到了晚上,迎宾馆的风雨楼里人声喧哗,世家子弟们呼朋唤友,高官们济济一堂,一边吃着好酒好菜,一边欣赏着轻歌曼舞,玩乐得十分开心。
东临二皇子杨启言对这些贵客道:“晚上过了子时,会放焰火,大家过了子时,看了焰火再回去。”
这些人轰然叫好,一边听歌看戏,一边跟亲朋好友说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亥时中的时候,李夏一个人悄然离去。
此时的宴饮已经繁华热闹到了不堪的地步,没有人注意到有个人悄悄离开了。
李夏的功夫奇高。
他一闪身隐藏到黑暗中,就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身影。
夜已深沉,天上月色昏暗,京城的老百姓已经沉入梦乡。
李夏一路疾行,很快来到上官府。
上官府的防卫一如既往的森严,但是在李夏眼里,这些明卫暗卫都是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况且他有手下给他的上官府舆图,对这里的方位一点都不陌生。
他轻轻松松避开这些护卫,摸到了上官滢滢住的缘雅堂。
这里的人也不少,值夜的婆子丫鬟有的还没有睡觉。
但是李夏拿出来一支奇怪的笛哨吹了一会儿,那些丫鬟婆子便七歪八倒地睡着了。
李夏冷冷一笑,收起笛哨,往至贵堂里屋闯了进去。
上官滢滢倒没有睡着。
她白日里睡多了,晚上就走了困,根本睡不着。
李夏的笛哨声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她听见了那奇怪的哨声,觉得跟义兄吹2的有些像,但是曲调完全不同,就如一个是仙乐,一个却是妖歌。
是谁在吹呢
上官滢滢坐了起来。
李夏走进屋里,看见上官滢滢坐在床上,好奇地看着他,很是吃惊,道:“咦你居然没有被我的箫声迷倒”
上官滢滢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顿时知道不妙,马上伸手往枕头底下掏自己的兵器。
但是李夏的动作比她快多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握住上官滢滢的后颈,迫使她扬起头,然后一手将一颗药丸塞到她嘴里。
那药丸遇到口水离开化成液体,流入她的喉咙里。
只一刹那的功夫,上官滢滢已经全身酥麻,动弹不得,就连喉咙都麻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怒视着李夏,在心里不断默念义兄救我……义兄救我……义兄救我……
李夏被她的双眸看得心烦,一拳将她打晕,然后将她扛在肩头,迅速离去,往城外大皇子的驻营地飞奔而去。
同一时刻,缘雅堂后院海湾对岸的小山上,义兄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满身冷汗。
他的耳畔似乎还有睡梦中上官滢滢呼唤他的声音!
义兄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是心慌意乱,马上就睡不着了,很快套上那身特制的水裳,戴上面具,往对岸飞跃而去。
“滢滢滢滢”义兄闯进上官滢滢的闺房,见里面的丫鬟婆子东倒西歪地睡着,而滢滢的床上一片凌乱,空无一人!
滢滢被掳走了!
这个认知一瞬间如同一把锋利的剑一样扎入义兄的胸膛。
恐惧、愤怒、悲伤,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在他的胸腔里翻滚煎熬,让他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像是堕入暗无天日的黑洞,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明。
“义兄……义兄……”滢滢的声音穿破他脑海里的壅塞,断断续续传了过来。
义兄陡然清醒过来。
他不能悲伤,现在不是悲伤愤怒无助彷徨的时候。
他要好好想想,滢滢在哪里……
义兄闭上眼,用尽全身的精力感知。
世界在他耳边变得透明,他侧耳倾听,力图从世间万物的声音中寻找着上官滢滢的踪迹。
幸亏是在夜里,大部分人都睡了,繁杂的声音并不多。
很快,他的听力定在了西昌国京城北门外的一块空地处。
在那里,他听见很多军士喧闹和马蹄来去的声音,还有野兽的嚎叫,以及……虽然微不可闻,但是却清晰无比的那声“义兄!”
应该就是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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