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鸢萝花蔓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昱槿
“你身上的桂花香……怎么……”
“不喜欢了。”沈云秋淡淡的说。
简单一句不喜欢沈云秋解答她的疑惑,殊不知,当他知道鸢萝对桂花不服,他便将梨花院里的桂花树全给移了,还将所有沾满桂花味的衣服扔掉重新做了新的衣裳,一切有桂花味的东西通通处理干净。
沈云秋为她做了很多,可他不想让她知道,怕她又增添许多担心,他只是默默的付出。
“李士郎的事,给你个教训,以后你别再惹事。”
提到李士郎,鸢萝一阵心酸,沈云秋不会知道她和李士郎的感情有多深。
“我真的错了……他即便随探雪而去,探雪也未原谅他。”
沈云秋静静的望着她,“如果是你,你希望我陪你去死,还是好好的活着”沈云秋目不转睛盯着她,从她脸上看到彷徨。
鸢萝心里一片迷茫,她的心中也没有答案。
“答不出来就别为难了,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沈云秋拉了下被褥盖在她身上,“那如果我死了,你会——”
鸢萝捂住他的唇,“别胡说,我现在就告诉你,若我死了,也望你好好活着,忘了我也成,只要你活的舒坦就好。”
沈云秋微皱眉,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好。”
鸢萝乖巧的点头答应,“云秋……”鸢萝睁大双眸,胆怯的说:“我能见到探雪,那日在祠堂是她将我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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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沈公子
见鸢萝失落的模样,沈云秋还是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你这次是为了你屋里的丫头闯的祸,你还真是讲义气,这里不是江湖,你给我省心点,前些日子还当着我的面和张家少爷眉来眼去,你当我是死了吗”
鸢萝嘟着嘴,弱弱的说:“那凭什么你气我我就不能气你。”
“你——罢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什么妖精,给本少爷施了什么法,摆脱你何其难。”
鸢萝听了调皮的一笑,两手攀在他身上,“嗯,我是狐狸精,我是来报公子救命之恩的。”
“我看你是萝卜精,谁知哪辈子我把你从哪块地里拔了出来,就你这样报恩得,你告诉我我何时把你拔出来的我把你插回去。”沈云秋揪了揪鸢萝鼻尖。
“你——。”鸢萝粉拳落在他身上,“你才萝卜精。”
沈云秋嘴角扬起笑,两人胡闹一番,沈云秋想起重要的事,神情突然严肃。
“以后进你屋的东西你都留点心。”
“你……知道药罐的事”鸢萝谨慎的问,沈云秋点点头,鸢萝顿时一惊,“难不成家里的怪事都是你——”
沈云秋起身靠着床头,摩挲着指上的翡翠指环,“二姨娘的狗可不是我做的,我犯不着和狗过不去。”
窗外一阵雷声,鸢萝吓得一颤,更朝他贴了贴,沈云秋不知在想什么,出神片刻随即开口。
“其实你找李士郎那日,当晚我便去找了他。”
沈云秋清了清嗓子,思绪回到半个月前。
鸢萝受家法那日,沈云秋提早回了苏镇,他和商户约了中午在德丰楼吃饭,刚入座便听邻桌几个永春戏楼的人在议论鸢萝去找李士郎的事,那几个男人起初也也不知鸢萝是沈家四姨太,只夸赞那女子长相貌美,是李士郎以前的师妹,后一人脱口说在永春戏楼见过她,是沈家一位姨太太,沈云秋便知定是鸢萝。
沈
第八十四章 情意绵
临走前,李士郎将探雪的戏本交给沈云秋,告诉他里面有封给鸢萝的信,沈云秋接过戏本离去,走至楼梯停下脚步。
“接下来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这事,总要有个了解,别让我失望。”
果然李士郎懂了他那句话的意思,那封信成了李士郎的绝笔。
沈云秋自然不会将其中细节告诉鸢萝,当她听完他的诉说,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戏本里有封信。”
鸢萝拿起床头的戏本,借着烛光,打开信笺,几行字映入眼帘。
——鸢萝,我苟活于世数年,今日你一番话点醒梦中人,我恨懦弱的自己,也日复一日受尽煎熬,我选择随她而去,望在九泉下能得到她的原谅,妹妹,勿怪小果。
泪水打在信纸上,鸢萝将信捏在手心,那心头像打翻五味杂陈。
一阵狂风吹来,鸢萝手中的信吹出窗外,在风雨中飘向未知的远方。
那夜,沈云秋留在牡丹院过了夜,他拥着鸢萝入梦,她偶尔轻咳,他轻拍她背她微皱眉,他抚平她眉心。
这是鸢萝和沈云秋第一次迎接黎明。
早晨喜红推门进屋,见一地衣裳还正纳闷着,只见床幔被撩起,露出沈云秋的俊颜,她吓得脸盆差点打翻在地。
“我的老天爷!”喜红惊讶的张着嘴,脸刷的红到耳根。
“去烧点洗澡水,再去梨花院找紫玉帮我拿件干净的大褂来,防着点人。”
“好,好。”
沈云秋给她一个眼神,喜红慌慌张张走出房门,正巧撞上风儿拿着鸢萝洗净的衣裳正往屋里走,喜红急忙拦住她。
“别进去!”
喜红将风儿硬往侧屋拽,风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别进去,你去给鸢萝烧点洗澡水,然后低着头进去倒水,低着头出来,千万别抬头!知道吗”
“你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让开,我把衣裳给她送进去,她应该醒了。”
“喂!你回来,我怕你受刺激。”
喜红未拦住风儿,风儿一脚迈进鸢萝屋子。
“起了
第八十五章 摆阵法
沈云秋将被子拉过头,合眼睡去,鸢萝抛开顾虑,在他怀里,又陪他小睡片刻。
两人直到中午才醒来,风儿已将洗澡水打好,沈云秋抱她进浴桶,随后一脚跨进,狭小的空间,她靠在他臂弯中,他亲吻她肩头。
“你、你别乱动。”
“嗯”鸢萝不明白他的意思,回首望他,见他面色微红,“我没动——哎你干嘛”
“不干嘛……嘘……转过来。”
“……啊……别闹。”
“没闹,我是认真的。”
“你……好坏。”
“跟你在一起,好不了。”
“云秋”
“嗯”鸢萝突然唤他,沈云秋从她眼中看到许多复杂的光点,他替她缕开肩上潮湿的发,温柔的回望她。
“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热气朦胧中的两人面色都泛着红,鸢萝深深望着他,轻抚他脸颊,她是多爱这个男人,以至于将自己变得患得患失,即便是他在她身边,她也害怕再失去他。
沈云秋从她眼中看出几分怀疑,不免有些心疼。
“之前说收回承诺的话,不是我的本意,我以为分开对你是好事,可你却这样令我担心,以后不管遇见何事,不会再离开了,除非,你能过得很好。”
沈云秋放不下她,鸢萝听到他这样说,一颗心也暂且踏实,她投进他怀抱,时间就此静止,两人依偎着彼此,给与对方心灵深处最好的疗伤。
之后的日子,沈云秋每日下午便来牡丹院,几乎将这当成睡午觉的地儿,沈云秋说睡觉是最养人的良药,便拉着鸢萝相拥而卧,果然不假,鸢萝身子也日渐康复。
沈家上下恐怕都以为他忙的不在家中,只有牡丹院的人知道,他一直躲在这,梨花院叫木莲的丫头,之前会跟在沈云秋后面跟东跟西,之后被沈云秋带出去弄丢几次,也不敢再跟脚。
一切
第八十六章 真除魔
“道长!你定要把这屋的脏东西赶走,让我梨花院也太平点。”沈云秋嚷嚷道。
“那是当然!好!看我不收了你这个作乱的孽障,看我的厉害!”
道士不由分说抓了把米砸在鸢萝屋门上,接着他操起一把桃木剑,咬破手指在符上写了一串咒插在剑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嘭一声,火星四溅,院外人惊呼一声,沈云秋也跟着咋呼起来,“娘!您别进来,我在这震着,道长!是不是这鬼很是凶猛”
“没错!此刻就在屋里!大家退后!”
道长如此一说,门外观望的人吓得退了几步。
房中,鸢萝和喜红靠着窗观看外面好戏,喜红掩嘴乐了,“师哥演的真好。”
“别笑,该我们了。”
演戏本来就是鸢萝的老本行,她倒是有些担心风儿,只见风儿立在一边,嘴里嘀咕着词。
“风儿,记住二少爷交代你的。”
“嗯!”风儿点头如捣蒜,看看窗外,沈云秋手中的扇子打开,这是他给她们的暗号,风儿扯着嗓子叫起来,“啊——姐姐!你别来找我,你得死与我无关!
迷人的戏声从屋里传来,却让人毛骨悚然,有些胆小的抱头鼠窜,大夫人在二姨太搀扶下浑身颤抖,这时只听道士喊到:“这东西太凶猛!这里有无属虎之人!”
场上属虎的没几个,有胆子大的下人举起手,沈云秋也属虎,他高高举起手,大夫人也属虎,颤颤巍巍举起手。
那道士直接忽略了那些个举手的壮丁,视线落在沈云秋和大夫人身上。
“我需两位德高望重属虎之人的帮助,少爷搀扶大夫人进来!”道长声音洪亮,手上还在笔画着桃木剑。
沈云秋走至院门外,扶着大夫人进了院子,大夫人吓得腿发软,“道、道长,需我们作何”
“夫人莫多问,接好了!”一道巨大的符扔在他们手上,“和我一同进屋!”
天突然暗下来,顿时电闪雷鸣,大夫人不想进去,
第八十七章 假道士
沈云秋同鸢萝使了个眼神,鸢萝将他与大夫人手中的符拉扯了过来,一下盖在大夫人头上将她裹的严实。
大夫人的叫声划过屋顶,只听鸢萝喊着。
“冤有头债有主,是谁逼死我,我便上谁的身!”
大夫人惊吓过度,看不见眼前景象,只听道士手中的铃铛猛烈的摇,还有打斗声及鸢萝和风儿的叫声,这一连串声音,把她吓得不清,直接昏死过去。
事后门口大部分人都吓得逃开了,有几个胆大的还在观望。
沈云秋冲出门外,大喊道,“快走!快走!这厉鬼要吃人啦!”他挥着手臂,把那仅留下的几个人也吓跑了。
屋里没了旁人,他们等了好一会,见门外没了动静,便停下动作。
风儿累的趴在地上,沈云秋瘫在椅子上,端起紫砂壶对嘴畅饮,鸢萝扶着梳妆台坐下,喘着粗气,那道士将头上帽子扯下,擦擦头上的汗。
“这样若骗不了他们,那咱们白演这么多年戏了!”道士用帽子扇扇风,“木青,给哥也倒杯水。”
其实这道士不是个真道士,他是沈云秋和喜红的师哥张木山,两人交情很深,上次沈云秋开口让他来扮道士,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演的活灵活现,以假乱真。
“这姑娘好身手,一看就是学过,您是拜在哪位师傅名下”
张木山像鸢萝行礼,沈云秋一把将他推开,将鸢萝拉至身后,“姑娘什么姑娘,不是和你说了这是四姨娘吗”
“嗨,你能骗过我的眼睛你两次让我办这破道士,就是为了她吧。”
张木山怼的沈云秋无话可说。
“你看你刚才那样子,哎哟喂!四姨娘上四姨娘身了!啧啧,我都白认识你这么多年,沈二爷真是让张某人刮目相看啊。”
沈云秋被他调侃的脸色难看,喜红发出咯咯笑声,“师哥,多年不见,你还真是一点未便,沈少爷在你面前就装不了样子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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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银铃铛
大夫人听了信以为真,万分感谢张木山,临走还让张木山给她画了许多符,欲贴在房里和床头,这沈家上下胆小的都来问大夫人讨了几张。
事情处理完,沈云秋回了西院,这西院突然冷清许多,有几个下人路过连忙绕着走,沈云秋微微一笑,堂而皇之朝牡丹院走去。
他跨进屋子,正巧鸢萝刚换好褂子,在扣衣扣。
“事情怎说啊——”
没等鸢萝说完,沈云秋抱着她将她搁在桌上坐着。
“还敢不敢再笑我”沈云秋揪着鸢萝脸蛋,“方才扮鬼的时候,谁让你用那种眼神看张木山”
被他双臂卡在桌子上,鸢萝一头雾水,“我没——”
“你别狡辩,刚才张木山看你都看失了魂,下次别用那勾人的眼神去看别的男人,听见没”
“什么样子”
“就——”沈云秋摸摸脑袋,“就——”一时想不出怎么形容她刚才的样子。
沈云秋张口结舌,鸢萝便想捉弄他一番,“你学给我看。”鸢萝将手绢递给他,沈云秋接过手绢,学也学不像,那阴阳怪气的样子逗得鸢萝忍着笑。
“是这样吗”鸢萝夺过手绢,在他脸上扫过,“沈二爷,您说的是这种样子吗”
她托着下巴一副勾人的模样,领口开着的两扣子更显妩媚妖娆,鸢萝故意用指尖在他喉结画着圈,两眼含情脉脉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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