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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嫡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冉珏儿

    这是在顾宅, 所以早膳当然是要去陪着婆母一起用, 这是礼节,倒是不能费的。一切准备好以后,陆呦坐在桌子旁边等着, 顾启珪向来自律, 到了时间一定就会回来,看看时辰也快回来了。

    果不其然,时辰一到,顾启珪就回来了, 或者比平常还要早上一些, 他进门看到陆呦已经起身表现的非常惊讶,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话一出口,就被陆呦瞪了。嗯,顾启珪立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了,但是在坐到陆呦旁边的时候还是笑着加了一句,“娘亲不在乎这些的,不要累着自己才是正经。”

    “哎,你不要讲话了。”陆呦拍拍顾启珪的胳膊,小声的对他讲,就知道是这样,夫君总是要笑她,明明昨日的事情是两个人做的,为什么现在就只有自己在意

    顾启珪看样子就知道再逗下去,自家夫人就要发怒了,就没有再说下去。要说在这两年的生活之中,与陆呦相处的最大乐趣,就在这里了。陆呦的性格洒脱,一般的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而且吸收性很好,一件事情要是多发生几次,她大致就能接受。所以,有时候就算他做事做得出格些,虽然刚开始时候,陆呦还会排斥,但是用不了几次就习惯了,但是这只限于在私下里,他家夫人热衷于给自己立下贤妻的人设,一般事情都不能妨碍这哥初衷。

    所以,昨日,娘亲把自己叫过去说那事儿要努力事情的时候,他还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挺高兴的,和有趣的人生活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好了,把膳食端进来吧,”顾启珪吩咐道,看见陆呦诧异的眼神,才开口解释道:“娘亲那里早就传话过来了,让我们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不仅是传话,就是原因,他娘亲都交待的完整,说是他爹上朝走的早,自己要休息什么的,他们夫妇就留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不要去打扰了云云。嗯,这话在顾启珪面前说是欲盖弥彰也不为过,自家爹爹上朝又不是一日两日,偏偏他们过来的时候想歇着了不过顾启珪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那是自己的娘亲,顾启珪觉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不过他没有说出来,陆呦本来就不自在,还是不要给他找不自在了,不过就是不说,相信陆呦也能想的出来就是了,毕竟自家夫人是极聪慧的。

    嗯,陆呦愣愣的点了点头,她心里自然也是想到了婆母的用意,但是她还是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要是她体现出来,眼前这人又要闹她了。现在他不说,自己就更是不能提。

    夫妻俩一起用晚膳,氛围倒是和谐。

    早膳过后,陆呦在院子里跟丫鬟婆子确认着今日宴会的一切事宜,这还是她第一次管这样大的事儿,所以各方面都极是注意,半点懈怠都不敢有,唯恐辜负了婆母的期待。再说了今日还是自己家里的事情,所以就更是投入。不过因为婆母那边派来了有经验的丫鬟婆子,她要费心的事情倒不是很多。

    顾启珪也没有在后院停留太久,今日顾家大摆宴席,每个人都非常的忙是一定的,但是随他而言现在时辰还早,宾客是不会这样早就过来的,他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忠亲王派人接触北境,这件事情他之前就知道了,但是对于结果还不知道,还是要派人密切关注一下的。

    再加上,最不好办的就是珏然的事情,六年前他们似乎已经接近了真相,但是时间推移,这件事情还是不好办。不过,安珏然是安家的嫡长孙,这个事情永远都不会变了。就是不知道现在隐约知道真相的安珏然是怎么想的,作为他是没有什么资格去给到珏然什么建议的,这事儿还是看珏然自己怎么想。

    顾启珪到了书房,顾擎在和他汇报着刚刚拿到的情报,以及最近发生的事情,朱氏就派了人过来说是要见他。顾启珪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娘这时候找他做什么,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跟着去了。

    顾启珪到‘闵意堂’的时候,就看到仆人抱了满满的贺礼进来,虽然宾客还没有到,但是却早早就送了贺礼过来,这些都是要登记在册的,丝毫马虎不得,这来往的都是人情礼节,以后还是要还回去的,所以府上的小厮之前就忙碌起来了。

    顾启珪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他直接跟着小丫鬟进了‘闵意堂’朱氏所在的房间,“娘亲,”顾启珪行礼,看着朱氏有些冷凝的脸色,他觉得今日的娘亲有些其实不对劲。

    “坐下。”朱氏看了看顾启珪说道。

    顾启珪听话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等着他娘亲讲话,嗯,这还是近几年来,母亲第一次这样对他说话呢,有些冷冷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看到自家幼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朱氏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话还是要说清楚的,“顺宝可知我为什么要找你过来”

    “还请娘解惑。”顾启珪挑眉,他还真是不知道。

    “你五舅舅那里出了一些事情,需要请元大夫走一趟,你七舅舅最近都在忙活这个事情。”朱氏直接说道。

    这个顾启珪倒是不怎么知道,之前似乎听过一耳朵,但是顾启珪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这个话当着朱氏的面前不好说出来,所以顾启珪只当做第一次听到的样子,说道:“之前倒是没注意到七舅舅在做这个事情,不过近来元大夫出了一趟远诊,并不在京中。”

    朱氏看了一眼幼子,孩子长大了还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是非常了解的,这孩子是有事儿瞒着他呢,朱氏接着问道:“你不知道这事儿”

    顾启珪笑了笑,才回答:“不怎么清楚,儿子并没有派人跟着七舅舅。”

    这事儿朱氏倒是信的,这是她自己的儿子,自然不兴什么都试探着说,所以朱氏直接问道:“那‘亨通’钱庄的事儿,你也不知道”

    顾启珪砸吧了下嘴,嗯,还是被知道了。但是顾启珪没准备着说谎,一个谎言简单的说出去了,之后就要说一连串儿的谎言来掩盖,指不定哪天就露馅了,再说,这个事情也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娘亲早晚都得知道,所以顾启珪委婉的说道:“这个儿子倒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而且很是熟悉。

    虽然早就已经想到了答案,但是朱氏还是有一瞬间的呆愣,甚至一度不知道说什么。主要是虽然‘亨通’钱庄最风光的时候,她已经出嫁了,但是那时候她就在安庆与朱府交流甚密,她自然是知道的,祖父父亲和几个兄长都对‘亨通’钱庄引以为豪。而且整个朱家就算是没有其他,只有这个钱庄也能很好的生活下去,没想到最后到了儿子这里。虽然知道幼子与朱府一直不太亲近,她只以为是因为小时候相处的比较少的缘故,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六年前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更令朱氏在意的是,‘亨通’钱庄之中的水可是很深的,出门在外的那四年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做的,竟然能把‘亨通’钱庄完全的变成了自己的。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儿子曾经处在那样危险的境地里,但是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顾启珪完全理解朱氏,就算是朱家是有再大的不是好了,但是那终归是娘亲的娘家,现在说白了就是娘家被自己的亲儿子算计了,不管怎么说心里都是不好受的。所以顾启珪没有说什么,直接掀袍跪在了朱氏面前,“娘想说什么、想干什么儿子都听着,还请娘您不要为难自己。”

    朱氏赶紧把顾启珪扶了起来,“赶快起来,这是干什么呢,娘亲都还没有说你什么呢。”

    “这事情让娘亲为难,确实是儿子的不是……”朱启珪斟酌的自己言辞。

    “可是要是还发生一次,你还会这样干是不是”朱氏被气的笑了出来。

    “娘亲说的是。”顾启珪没有说谎,就是再发生十次,他也还是会这样做的,他十分确定。

    “这几年过得很苦吧”朱氏看着儿子问道,‘亨通’岂是那样容易就能拿下来的,肯定是很忙的,而且还要跟各方打交道。

    “还好,”顾启珪答道,当初拿到手的时候,他很兴奋,后来接手的时候,他才知道曾经的自己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把‘亨通’彻底的弄成自己的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之前就说过了吧,那几年他忙到就是连平时习书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要应付形形色色的人,还不能让自己曝光,要不是身边有这方面的奇才石宇为他分担了很多,前两年的时候还受到了二皇子的帮助,这事儿进行的不会这样顺利。

    “你这孩子,”朱氏心里面非常的复杂,一边儿是娘家,一边是儿子,朱氏心里的心里不自觉的就向儿子倾斜,但是终归还是有些不




168.第一百六十八章
    顾府前院, 随着忠亲王和义亲王的到来,气氛倒是更热烈了一些。这么些朝官聚集一堂, 说的自然不会是东家长西家短,他们正在谈论最近说的比较多的话题, 不过也只是谈论,倒是有性子耿直的朝官会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但大都被忽视了, 大部分人都是高谈论阔,说的都是些虽然听到着很有道理,但真是仔细琢磨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容的话。

    现在他们在讲云南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云南又是不大太平,或者说闹的比较凶, 不过因为云南有长宁王在, 大家倒是没有太过担心, 大齐百姓乃至皇家对长宁王长宁军的武力值一向信任。说起这个事情来又是十分的好笑, 就是因为长宁王府的武力值,所以皇家对长宁王府一边是不得不依赖一边又是不得不忌惮,这是很矛盾的。不过总的来说, 在长宁王府不反的情况之下, 云南就能安宁无恙。

    所以现在说这个事情更多的是在试探,因为云南那边战乱,所以京城这边户部那边要出银子置办军需物资,打仗耗费物资也是个现实的问题, 这拨银子, 拨多少银子都是户部要决定的。而且当今圣上明确表示过, 今年会专门派使臣过去云南,不过这具体的人选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现在顾国安在这里,当然是最好的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了。

    这个话头是忠亲王挑起来的,主要也是试探,毕竟人人都知道这给云南供物资是个肥差,到现在户部都没有做出个计划,当今圣上到现在也没有公布和户部配合着去云南的官员是谁,大家当然都好奇着呢,就忠亲王而言,他当然希望派过去的人起码是他这一派的。

    “圣上近来也很是苦恼,因为国库近来不大宽裕,此事难办的很,还需要仔细斟酌损益。”顾国安不是官场上的愣头青,就算是知道皇帝的意思当然也不会在现在这个场合透露出什么的,更何况他不知道,但就是不知道也不能直接说的,所以他直接上去就堵住了忠亲王接下来的话。至于国库不宽裕,在他们户部这些人眼里国库就从来没有充盈过。

    顾国安这话一出,在明眼人眼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变相的说不知道,但是在忠亲王这里不啊,他觉得这是顾国安在推脱呢,就想着再说几句,但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身边的沐澈给截断了,就像是随意说出口的,“听过近来两广的赋税被压缩的厉害”

    “是,今明两年恐怕都收不上来了。”顾国安接着话往下说道。

    因为是义亲王主动提起,现在大家又开始关心两广的洪灾了。嗯,忠亲王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大家的说话声盖住了。说起来,虽然义亲王沐澈在正式场合的时候,表现的比较谦逊,也从来不让自己抢了忠亲王的风头,但是时到今日,义亲王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子上来,就足够惹眼了。近几年只要是分管到他手里的事情,都办的漂亮,所以朝中有点儿想法的人也不少,毕竟朝中也不都是忠亲王党。

    这也是顾启珪认为的沐澈的高明之处,皇帝现在的意向还不显明,太早的想夺权,稍不注意就会引起反噬,尤其是对正坐在那里的人来说,只要他知道你有了行动去谋权,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尤其对掌权掌了大半辈子的帝王来说。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暴露自己,蛰伏其中也是好的,不过这种方法也不是持久只道就是了。

    至于两广的事情,顾启珪也是知道的,因为‘亨通’的关系,现在他的情报网很足,有些事情有可能他知道比官家还多些也说不定。今年两广雨水比较足,这还不到夏季,就开始发水了,所以朝廷上下很是重视,两广那边也早就给了京中反馈,那些封疆大吏虽然在平常时候在自己的辖区范围内是说一不二,有好处的时候那是争着往上去,而且一旦到了这种时候,和朝廷哭穷也是说的比谁都可怜。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两年的两广地区的赋税是别想收到一分了,这对国库来说是很大的打击。要知道在大齐朝两广地区富饶,每年的赋税仅次于江南,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国库损失严重是一定的。

    而且云南又在此时发生战乱,时机真的是很不巧,虽然云南一直有储备军需,但是一直这么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是这场仗持续不了很长时间,但是还得想着把云南的储备军需补上,以备下一次的不时之需。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些军需怎么的都得给。

    当然,这些都是顾启珪的想法,现在是没有人来问他的想法的,作为一个新官蛋子,他还没有资格掺和到这种事情里,他也识趣儿,一点往里插的意思没有。

    看着眼前的这两位王爷,就是作为顾启珪也是知道相比起忠亲王来讲,沐澈更适合那个位子。但是,就算是他和沐澈还算熟悉,也从来没有表示过要为他做什么的,因为现在和前世不一样,现在的顾启珪不是一个孤家寡人,现在的他上有老,下也即将有小,可是赌不得。这夺嫡之事,极其凶险,一旦牵扯其中,想要脱身可就难了。所以,这几年来,有关于政事的事情,他们只聊罗国的



169.第一百六十九章(双更合一)
    顾家的宴会结束的第二日, 大家还是各干各的事情,但是都开始重新评估顾府是肯定的。

    今日阳光明媚, 因为有风,并不是很晒, 总之就是很舒服就是了。此时的城门口处,听着十几辆马车, 阵仗不小,但是因为在京城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常见了, 倒是没有引起轰动围观就是了。

    这正是顾家五房进京了,不过五房进京不仅这些路人不大在意, 就是顾家也是不怎么在意的, 来迎接他们进城的仆人不多,甚至可以说少的可怜了。顾家的这些人倒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毕竟这不是什么秘密, 各房都有自己的关系网, 就算五房自己不专门来信, 通过身边的朋友也能是知道的。

    只是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是了, 顾家大房不用说了,因为有安珏然的事情在, 谁都不会再和五房多亲近,何况在安庆的时候朱氏已经和五房撕破脸了, 所以他们只装做不知道这件事情。其他几房和五房也都说不上亲近, 自然更是不在意。至于‘南行院’那边, 安氏少有的和朱氏站在一边儿, 庶出的五房是她耻辱的象征,不去奚落一番就不错了,自然是不能要求她多热情的。唯一还关心关心五房的就是顾雍了,但是他也知道五房和大房的过往,所以也不能轻易做主把这个儿子安排进顾府这边先住着,别人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的,当初安珏然退亲的真相,这事儿不好办。

    所以五房进京城的时候,也就是顾雍派人去城门口迎接了一下,也算是能在这陌生的京城里带个路。

    此时,夏氏看到这零星的几个人,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当然是生气的,觉得这是在轻看他们一房呢。她儿子争气,更是娶了江南总督家的姑娘,这嫁妆是数一数二的豪气,比当年朱氏的也不逞多让,因为这她在江南时候是受尽了推崇,也让她过度的膨胀了一番。这种优越感,一直维持到顾烟茗出嫁。

    朱氏为他的大女儿配备了十里红妆,这还不算婆家准备的聘礼,再加上后来顾烟茗时常出现在安庆的夫人圈子里,每每看到原本推崇自己的夫人变成了推崇大房的女儿,夏氏心里就很是难受。而且之后陆瑶出嫁,她简直就是恨了,朱氏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自然是不明白她们这些人的疾苦的。

    而且经过这些时候,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千秋万求的儿媳妇就不是个好惹的,那哥脾气呦,不过儿子还是听自己的话,这是夏氏最满意的事情。想起陆瑶,夏氏直觉就是不喜,但是不可否认陆瑶给她带来了无尽的虚荣心,当然她觉得都是因为儿子才这样的。

    不过,夏氏的低落心情一直维持到两年前,那时候顾启珪和陆呦成亲了,当时她心里那个美啊,想想作为庶出,她儿子娶到了两江总督的嫡出独生女儿,想想就令人兴奋,而大房嫡出的儿子竟然娶了陆家二房的庶出女儿,这让她更有优越感。

    但是现实却狠狠的砸了她一脸,看着面前这零星的几个人,夏氏简直咬碎了牙齿,本来她觉得自己这一次来京,其他几房必定是都来迎接她的,没想到各房竟然都不理她,来了这几个仆人,还是为了给他们介绍客栈住处才来的,夏氏心里就更是不舒爽,就是顾家五老爷顾国和的脸色也是不好看的,但是有什么办法。

    对于城门口发生的这些事情,顾启珪是完全不知道的,因为殿试一甲前三名,不用参加朝考,这就意味着这几日顾启珪没有什么事情要忙,时间也多些。

    昨日忙,顾启珪和陆呦是在顾府歇下的,因为昨日就和安珏然说好要出去的,所以顾启珪把陆呦送回梨花胡同就出发来了橼阁。

    此时,顾启珪和安珏然正坐在‘橼阁’二楼的包间里说着话,安珏然刚刚回到京城,到现在也只是挂了个闲职,并没有被分管事情,所以整日也是闲的紧,顾启珪则是还没有入职,所以也没有事情忙,两个人倒是好凑到一块去。

    “义亲王当初在北境表现的如何”安珏然问道,当初启珪有零散的说过一些,但是具体的事情安珏然是不知道的,毕竟顾启珪不是一个喜欢在背后评论人的人。虽然知道忠亲王的性格,但是安珏然还是想了解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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