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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烈爱:周少请克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哎哟喂刘舒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震。

    “要不是我心脏好没有高血压,估计得被活活吓死!”她又忍不住去捂心脏的位置,脸上毫无血色,可想而知刚才被吓得有多严重。

    周勀忍住笑,又与常安对视了一眼。

    常安磨磨嘴唇,“妈,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刘舒兰就算有气也不好撒,只能又把矛头指向周勀。

    “说说为什么这么大的事要瞒着家里”

    周勀手指挠了下眉心,“没瞒,本来打算过几天带她回去。”

    “过几天”

    “也是怕你们一时接受不了,想要找机会先给你们一点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你会自己先过来。”周勀解释,也是实话,并不算骗刘舒兰。

    常安也在旁边帮腔,“对,怕吓到你们。”

    周勀:“还有这几天我也比较忙,抽不出空。”

    常安:“嗯,阿勀确实忙,每天都加班!”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说得刘舒兰也没话讲。

    她稍稍缓解了一下情绪,又问:“那现在你们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周勀回。

    刘舒兰扫了眼常安,后者还穿着那身从出租屋里带过来的半旧睡衣,素颜,短发,尽管五官模样还是没变,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陌生劲。

    这可是“死”了三年又突然冒出来的人呐!

    刘舒兰越看越头疼,连着胸口都开始闷起来。

    “算了算了!”她摇摇头,大概也觉得一言难尽,“我也懒得多问,知道问也是白问,这么多年了,反正你们的事我也不好管,更管不了,干脆随你们去吧,回头等你爷爷来收拾!”

    她气绝似地拎了包要走。

    周勀没阻拦,倒是常安在后边扶了她一下,“妈,您别生气,要不一起吃顿午饭再走”

    刘舒兰也没好脸色,嗤一声:“吃什么午饭气都被你们气饱了,不吃!”

    脸色不好,气压低。

    周勀示意常安别多话。

    刘舒兰极细微地哼了一声,错开常安自己往外走,常安跟在身后被她无意识地推了一把。

    周勀立即扶住。

    常安有些尴尬,周勀刚想开口,她蹙眉事他别出声。

    “妈,要不要让阿勀送送您”

    可惜刘舒兰不领情,人已走到门口。

    “不用,你们少气我就行!”

    等人走后常安还站那,周勀过去把她转过来。

    “抱歉,我妈就这脾气。”

    常安摇头,喘了一口,“没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认识她了,再说这件事是我们处理得有问题。”

    “刚才在这有没有为难你”

    “为难”常安笑出来,“没有啦,还不至于为难我,而且她好像真的被我吓到了,当时就站那……”常安抬手指了指门口,“她愣是半天没喘上气,我都怕她再喘不过来要当场晕过去。”

    周勀其实完全能够想象到刘舒兰震惊的模样,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已经“死”了三年的人冒出来,冷不丁站你面前,大白天活见鬼么

    “是个人都会吓到。”

    “那你呢前段时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有没有被吓到”常安问道。

    周勀想了想,手还搭在常安肩膀上。

    “没有!”

    “没有你居然没被吓到那你当时什么感觉”

    周勀回忆那晚,应该是在融安项目现场,天很冷,路旁一条灯光,她戴着帽子口罩站在围墙前画画。

    “像做梦,不敢相信,甚至觉得可能是幻觉,你下一秒就会消失,直到你开始撒腿往马路上跑,我眼看你要过马路了才想起要去追。”

    别说那时了,就现在想起来周勀还觉得心有余悸,甚至胸口那股窒涨感还在,特别是常安跑到马路中间的那一个回眸,头上的帽子被风吹掉了,露出毛茸茸的短发和一双惊恐的眼睛,所有一切都开始变得兵荒马乱。

    “我后来从田佳琪那边拿到了你的手机号码,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但是一直关机,是不是故意在躲我”

    常安笑了下,“你说呢不过我猜你后来应该去营业厅查过我的办卡记录。”

    周勀也笑:“你怎么知道”

    常安:“太熟悉你的套路了,总是阴测测地搞一些事,丁守权的名字就是那时候查出来的吧”

    周勀也没否认,“嗯,不过除了一些个人信息之外也没查到别的。”

    常安:“你没查到别的,害我那号码都没敢再用,当时还没身份证,花两百块钱借了吴峰的证件才去营业厅又办了一张。”

    提到吴峰这名字周勀苦笑一声,“这人你跟他很熟”

    “还算熟吧,他是陈阿婆的孙子,之前他和陈阿婆住在一起,我刚搬回云凌住的时候跟他门对门。”

    常安无意识地提到了一些信息,这是两人相处几天以来,她第一次毫无防备地谈及近三年的生活圈。

    周勀也没急于顺着往其他方面细问,而是说:“这人很贪财”

    “贪财你说吴峰吗”常安笑着也不掩饰,“他确实这样,主要是好赌成性,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但为人其实还不错,挺讲义气,对了……”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之前你是不是从他那里骗到了我出租屋的钥匙”

    周勀挠了下额头,“什么叫骗我是买,合理合法。”

    “买”

    “而且是高价买,知道那把钥匙花了我多少”

    “多少”

    周勀比了个手势,常安完全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八百”

    “不对!”

    “八千”

    周勀继续摇头,之后说了个数字:“八万!”

    “什么”

    “八万,现金,一分都没少,就为了从他那里拿一把大门钥匙。”

    常安以一种“你丫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盯着周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摇摇头,“肯定是疯了。”

    周勀一下子爽朗笑出声。

    可不是疯了么特别是在那晚偶遇之后,周勀觉得自己好像中了魔怔。

    “当时只有徐南和老邓知道,可他们都不相信我真的见过你。”

    徐南是有苦不能言,有疑问不敢吱声,但邓顺林不怕,他好几次都说周勀中了邪,要么是幻觉要么是做梦要么就是遇到了一个跟常安长相类似的人,天知道他那晚只看到了常安一双眼睛。

    “那你呢你就没有一丝怀疑吗”

    “怀疑什么”

    “怀疑可能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常安回忆,“我记得那晚我还戴了口罩。”

    周勀摇头,“不用怀疑,一双眼睛就够了。”他抬手用指腹摸着常安的眼梢。

    其实有些感觉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但是自己心里清楚。

    “说句很矫情的话,你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常安被摸得闭上眼,但是指腹的触感贴在敏感的眼皮。

    她深深吸口气,天知道那晚她也同样痛苦。

    “其实我在去之前就已经知道那片工地是融安的项目,也知道是你发起策划了那场捐助活动,只是完全没想到你会突然跑到现场来。”

    “那如果你一早知道我会去呢还会不会接那活儿。”

    常安绕开他的指腹想了想,摇头:“不会,如果我一早知道会在那见到你,我肯定不会去。”

    “可你还是去了,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她接了那份工作,也命中注定他那晚会开车过去。

    一切都不早不晚,像是冥冥中有根线,跨越时间和距离,一点点把她带到自己面前。

    周勀又说:“有机会我要谢




第284章 我带你去个地方
    来这之前常安在家抽了小半包烟,想了一下午,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不能哭,不能情绪崩溃,甚至不能露出一点点波动,可是光老爷子一句话她已经眼眶泛潮。

    什么吃尽苦头,什么看尽冷暖,其实越尝过悲苦的人才越渴望拥抱和关怀。

    常安憋住胸口那股劲。

    周阜山打量她的模样,“瘦了…”又抬手撸常安的头,“怎么还把头发剪这么短,跟个假小子一样。”

    常安被说得心里更加动容,忍不住偏了下头。

    “长了很多。”

    其实最初的时候才是真的短,现在已经没过耳根了。

    周阜山一遍遍撸着常安头顶的头发,声音哑哑问:“吃了很多苦”

    常安摇头,“没有!”

    “嗯。”

    老爷子含糊不清地应着,突然笑出来,“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行,行…吃饭,走,去吃饭。”

    他伸手把半蹲的常安搀扶起来。

    常安别过身去极迅速地抹了下眼睛,又绕到轮椅后边去跟小保姆说:“我来吧。”

    她推着周阜山走到圆桌前面。

    老爷子最近一直卧病在床,已经很久没有坐在桌上吃饭了,可他今儿高兴,从后边把常安拉到自个儿左手边椅子上,“来,你坐这。”

    常安咽着气,看了眼周勀,周勀示意点头。

    后面保姆很懂事地给她把椅子拉出来。

    一家人落座。

    老爷子拿起筷子,“开饭吧。”

    常安后来回忆,那顿饭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学校了考了个相当糟糕的成绩,晚上回去准备好了要受训挨骂,可是从头到尾竟没人提一句。

    晚饭结束已经过八点,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也提示周勀早点带常安回去休息。

    常安拿了包和围巾。

    “爷爷,那我走了啊!”

    老爷子笑着挥挥手,又喊,“空了回来多走动走动,趁我脑子还没糊之前还能杀几盘儿。”

    常安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想说些什么,胸口堵着,只能用力点了下头。

    之后又跟周世青和刘舒兰道别。

    周勀带常安出去,车子停在外面,刚要上车就见刘舒兰又急匆匆地走出来。

    “阿勀!”

    周勀捞了常安一把,“你车上等我!”

    常安没多问,很乖地自己爬上车。

    周勀替她合了车门。

    宾利封闭性好,玻璃绝对隔音,所以常安坐在里面根本听不见车外两人在说什么,但她可以看到两人的表情。

    几乎一直是刘舒兰在说,嘴巴一张一合,周勀全程皱着眉,到末了才说了一句,之后刘舒兰就怏怏不乐地走了。

    很快车门打开,周勀坐上来。

    常安与他对视一眼,“可以走了吗”

    “嗯,把安全带扣上!”

    路上常安脸色并无异常。

    她以前就善于掩饰情绪,隔了三年这功力只涨不减。

    不过她倒细问了一些周阜山的情况。

    “爷爷老了很多。”

    “到这年纪了,很正常。”

    “可是他以前不这样。”

    以前虽然也手脚佝偻,也拄拐杖,但说话做事都利索。

    周勀握住方向盘,声音突然沉了几分,“前段时间给他做了一个深度体检,结果不理想。”

    常安猛一愣,“不是说只是轻微脑中风么”

    “不止,很多问题,多器官衰竭,肾脏功能都不好了,医生说可能也就最近一两年的事。”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可是常安太理解了。

    没有人能够真的直面死亡,再强大的人在生命面前也会表现出脆弱和恐惧,而这种情绪无论是对于生的人还是要走的人,都存在。

    “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会答应去见田佳琪的原因。”开车的男人又开口,嗓音淡而轻,但底下显然藏着伤感和无奈。

    常安知道周勀和老爷子的感情很亲厚,甚至高于他的父母。

    如果哪天老爷子走了,她不敢想象他会难受成什么样。

    “爷爷身子骨一向硬朗,先别多想了,可能医生也只是随口一说。”常安顺手覆了下周勀握档位的手,原本只想给点意识性的安慰,可他的手掌突然反转过来,又急又紧地包裹住常安的手指,裹了一下似乎觉得还不够,摊开伸直,劲瘦的五指一根根把常安的手指缠住,直至整个包裹在自己手心,他才牢牢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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