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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12288;#12288;这条铁律,从古至今都没变过。

    #12288;#12288;给讲课的老师打赏了,那其他陪侍的大臣呢凡是有资格参与经筵的,无一不位高权重,总不能让他们白白陪坐吧

    #12288;#12288;此项,冯保还说考虑到了太仓空虚,只要六万。

    #12288;#12288;然后就是酒宴。

    #12288;#12288;讲完课不得请老师吃饭大家都来作陪吧!随便吃随便拿,想带几个人就带几个。好像在说:老子是皇上,不差钱儿,你们就使劲儿造吧。

    #12288;#12288;一顿饭下来,八万两。

    #12288;#12288;这是冯保的初步预算,还不包括文华殿的修葺——

    #12288;#12288;御案讲案脚踏等,五万;

    #12288;#12288;衣服桂冠,三万;

    #12288;#12288;朝乐,八万;

    #12288;#12288;赏赐,六万;

    #12288;#12288;酒宴,八万。

    #12288;#12288;合计三十万。

    #12288;#12288;你说张居正听了,头大不大

    #12288;#12288;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需要考虑的是皇上的威严和承袭的祖制,至于户部能不能拿出钱,那是你张居正和王国光的事。

    #12288;#12288;结果,张居正好说歹说,磨破嘴皮,将预算开支削减至十万。

    #12288;#12288;御案讲案金脚踏等,减半;

    #12288;#12288;皇上衣服,减半;

    #12288;#12288;朝乐,减半;

    #12288;#12288;赏赐,只给讲臣,陪侍一概免掉;

    #12288;#12288;酒宴,全免。

    #12288;#12288;这样算下来,至少十万两。

    #12288;#12288;可就是这十万两,张居正也感到为难。

    #12288;#12288;但,不能再减。

    #12288;#12288;冯保已经不高兴了。当时就呛起来,说为皇上花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任何时候,该摆在第一位。

    #12288;#12288;而且,还将罢黜不久的高拱拿来与张居正比较。

    #12288;#12288;看,人家高拱,明知太仓银告罄,为了讨好李太后和皇上,硬着头皮也要户部拨三十万,给后宫添置头面首饰。

    #12288;#12288;高拱能处处为皇室考虑,你张居正为何不能

    #12288;#12288;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12288;#12288;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张居正还能说什么而且经筵是司礼监全权负责,即便劝皇上不搞排场,节约从事,树立清廉简朴的圣君形象,也得给冯保撑撑场面,不能让他很难做吧

    #12288;#12288;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十万两真不算什么。

    #12288;#12288;如果皇上下旨,拿出十万两,不拿就砍你的头。想想北京城有多少官儿能拿得出来

    #12288;#12288;可不能这么比。

    #12288;#12288;由于嘉靖皇帝不理朝政,国库常年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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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刷脸
    #12288;#12288;说服钱本航带头统一价格回收胡椒苏木,费了多大的劲儿连唬带诈,软硬兼施。

    #12288;#12288;用钱本航的话说,那纯粹是在“救济”那些穷酸的京官!

    #12288;#12288;可他们倒好,竟还假装清高,不卖!

    #12288;#12288;你说气不气人

    #12288;#12288;不过,转念一想,水墨恒觉得这事儿也并不奇怪:头两天收得好好的,这会儿要做伯夷叔齐,定然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

    #12288;#12288;道儿已经给他们指出来了,可他们不愿意走,那能怨谁

    #12288;#12288;不用管。

    #12288;#12288;水墨恒如此交代钱本航,便带着冯保曾经塞给他的五万两银票出门了。

    #12288;#12288;到冯保的府上,宾主坐定后。

    #12288;#12288;水墨恒二话不说,笑吟吟地将那张银票递给冯保。

    #12288;#12288;“这几个意思”冯保一愣,怪怪地瞅着水墨恒。

    #12288;#12288;“冯公公先收下。”

    #12288;#12288;“不带这么玩儿的,神神叨叨的,搞得我心里没谱,要不还是先说事儿吧!”冯保笑眯眯地说。

    #12288;#12288;“当日,邱公公应该不止给这个数吧”水墨恒笑了笑,语调轻缓态度平和,听不出任何责怪之意。

    #12288;#12288;“这……”冯保又是一愣,“不像你的风格呀”

    #12288;#12288;“明人不说暗话,皇上经筵的经费,我出一半,你出一半,公公意下如何”水墨恒直承其事。

    #12288;#12288;“这是内阁和户部的事,你搀和什么”冯保有点小情绪,心想肯定是张居正从中斡旋。

    #12288;#12288;“不要怪先生。来之前他曾反复叮嘱我,不想让公公知道他找过我,但我还是坦诚,觉得你我之间无需隐瞒。”

    #12288;#12288;“对,就该坦诚。”

    #12288;#12288;“国库是真的拿不出钱,公公不要逼先生。”

    #12288;#12288;“谁没困难想办法呀!”

    #12288;#12288;“公,公。”水墨恒音色一沉,“京察与胡椒苏木折俸两件事,已经让先生够难受的了。”

    #12288;#12288;冯保一个激灵,像被蛰了一口。

    #12288;#12288;水墨恒迅速将自己的情绪调整,继续说道:“当初,若非先生大胆将我引荐给先帝,我不会有今天。之所以三番五次帮先生,便是要承他这个情。”

    #12288;#12288;“我也该承你的情。”冯保的确是个聪明人。

    #12288;#12288;“公公坐上司礼监掌印的位子也不容易,皇上如今还小,公公当与先生一条心。”水墨恒这番话既含奉劝,也暗含一股威胁。

    #12288;#12288;早在赵怀一事上,水墨恒就曾想过,要将冯保的气焰压一压。总觉得这位大公公或许憋得太久,一朝得势,便有些肆无忌惮,似乎将谁也不放在眼里。

    #12288;#12288;水墨恒的意思很明显,你熬走五位司礼监掌印,才有机会坐到这个位子,多么不容易!不能与首辅起二心,万一呢

    #12288;#12288;冯保一点即透,虽然心里有点不高兴,却还是频频点头。张居正的话,他敢反驳;可水墨恒的话,他只得听。

    #12288;#12288;水墨恒又道:“公公对皇上尽忠,虑着皇室的威仪,要将经筵办得像模像样,这是应该的,可先生也难。让他一门心思搞好京察,只有肃清吏治,我朝才会出现新的生机,否则年年哭穷。”

    #12288;#12288;冯保不说话。

    #12288;#12288;“公公不相信我”

    #12288;#12288;“当然相信。”

    #12288;#12288;“这五万两,公公难道不收”

    #12288;#12288;“收,收。”

    #12288;#12288;“经筵的事,能帮先生挡一挡,就挡一挡。做好了,皇上会念公公的好,李太后也感激你,先生更感激你,当然,我也感激你。”

    #12288;#12288;“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冯保终于勉强一笑。

    #12288;#12288;搞来搞去,怎么又自己掏腰包为后宫添置头面首饰,有自己二十万在里面。这次经筵,剩下五万,又得自己掏,不高兴。

    #12288;#12288;“公公,钱没了可以再挣。”水墨恒看出冯保的心思,“但若信任丢了,便挣不回来。公公在宫中摸爬滚打几十年,其实不就只有一件事吗那就是赢得主子的信任。”

    #12288;#12288;“什么也别说,我明白。”

    #12288;#12288;“看来,我这一趟跑得很值呀!”水墨恒爽朗笑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悼念仪式
    #12288;#12288;佟祯死去的第七天,也就是“头七”。王希烈与魏学曾商议,决定准备举行一场隆重的悼念仪式。

    #12288;#12288;每天前来吊唁佟祯的官员本就络绎不绝,“头七”的日子又很特别,加上王希烈和魏学曾的煽动,佟府更是人山人海。

    #12288;#12288;参加悼念仪式的官员们,一大早纷纷赶来,将佟祯促狭的府上填得严严实实,轿子连胡同都进不来,更别说抬进佟府里,最后只得停在胡同外的大街上。

    #12288;#12288;为了壮大声势,王希烈将唢呐手、鼓乐手、哭婆子们全都安排在外面,井然有序地从佟府一直延伸至胡同口,大街上都能看得到。

    #12288;#12288;还特意挑选了一位声音宏大的典吏作为迎宾人,并现场指挥、造势。每当前来吊唁的客人,迎宾典吏都会尖着嗓子唱名。

    #12288;#12288;然后是震耳欲聋的唢呐哀乐,伴随着哭婆子们熟练的干号……

    #12288;#12288;左都御史葛守礼那副挽联简直描绘得太过贴切。

    #12288;#12288;死后留香!

    #12288;#12288;佟祯生前,有几个认识他的命运乖舛,默默无闻;死后却大不一样,足以担当得起“哀荣”二字。

    #12288;#12288;内阁辅臣兼礼部尚书高仪死去不到一个月,人家多大的官儿可比起佟祯死后的“荣耀”,那是远远不及。

    #12288;#12288;……

    #12288;#12288;王希烈是倡议者,来得很早,见一拨又一拨的官员前来,心里十分欢快!

    #12288;#12288;这些天,他一直在忙活。

    #12288;#12288;榷场那边去过,不同价格回收胡椒苏木,然后找高人垫付差额,故意制造矛盾,出自他的手;

    #12288;#12288;被水墨恒搅黄后,他又怂恿有骨气的“穷酸”官员们不卖给商人,将胡椒苏木退回户部;

    #12288;#12288;与魏学曾计议,让南京户科都给事中上本弹劾王国光,先试一试风向,也是他的杰作;

    #12288;#12288;尤其在佟祯的事件上,更是表现得尤为积极,活活将一个籍籍无名六品主事的悼念活动搞得轰轰烈烈,举城皆知。

    #12288;#12288;可谓史无前例!

    #12288;#12288;毫不夸张,王希烈和魏学曾每出一招,张居正就得上一次火。若放在平时,他俩哪有这般号召力

    #12288;#12288;都是因为张居正一上台就要搞什么京察,然后空降一个实物折俸。简直一竹篙打一船人,几乎得罪了所有京官。

    #12288;#12288;俗话说,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各有各的求生之道和自得之乐。

    #12288;#12288;若论如何搜刮民脂民膏聚敛财富,在贪墨成风的大明王朝,绝大多数官员都有一手。甭说两个月胡椒苏木折俸,就是两年,他们照样过得舒舒服服,放屁都带有鱼肉腥味儿。

    #12288;#12288;两京官员之所以怨气冲天,都觉得张居正不近人情,一上台就摆出一个铁公鸡的架势,非但不肯给官员们一丁点福祉,而且还要搞京察整人。

    #12288;#12288;五品以上的官员,自陈疏都已经汇到皇上御前;五品及五品以下的官员自陈,也都汇总到了吏部衙门。

    #12288;#12288;心里有底的,没几个官儿!

    #12288;#12288;并且这次京察,张居正尤其强调严惩贪墨之风。

    #12288;#12288;出于防卫,自认为在京察中过不了关的两京官员,都主动向王希烈和魏学曾靠拢,就希望有人跳出来,攻击张居正的“苛政”。

    #12288;#12288;这才显示出王希烈和魏学曾两人的能耐。

    #12288;#12288;这种做法,在官场上也有一个说法,叫作“反制”。

    #12288;#12288;就是知道你要整我,好,我知道我底子不干净,那我便抢在你下手之前下手,先抓住你的问题大做文章。来呗,你找我茬儿,我也找你茬儿,反正当官儿的没几个屁股干净。

    #12288;#12288;这样,当事者通常会投鼠忌器,为了不伤和气,往往作罢。

    #12288;#12288;正所谓官官相护,奥援有灵嘛,一般情况下,这种“反制”的斗争策略,大多会收到一定的功效。

    #12288;#12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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