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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两个医生
    “你看我傻吗”戴安黑着脸。

    “我看挺傻的……”伯恩笑着回答。

    “滚……”戴安推了一把伯恩。

    伯恩看着自己这个合作伙伴，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但是我想你应该明白有的东西最好不知道。”

    “我当然明白，你不说我不问就是了，但是你现在还要履行你当初签的合同吗”戴安轻轻敲了敲桌面，“你现在完全可以不是伯恩不是吗我猜你现在的指纹都可能和合同书上的不一样了。”

    “虽然我们不是什么朋友，但是我仍然相信你的技术。”伯恩摇了摇头拿出两张面值为1的克朗放在桌子上，“这里有两张，其中一张是你这个月研究的经费，以后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另外一张是我拜托你给我搞点东西的钱。”

    “你需要什么枪支、弹药还是毒品”

    “不不不，那些东西可不是这1克朗能搞来的，我只是要一些特殊的材料而已。”说完伯恩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白纸。

    戴安接过来看了半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伯恩说:“你该不会是喝了哪个女巫的药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吧你要的都是些……”

    “你不需要知道更多，你就告诉我能不能帮我这个忙”伯恩好像根本不在意对方的眼神。

    “这些东西虽然怪异，但是搞到手还挺容易的……也……也要不了这么多钱。”戴安倒是很实诚。

    “剩下的钱我就当买消息了，我需要知道西区有和拉亚克这个姓氏有关的人，如果有那些钱就归你了，如果没找到下次我来拿东西的时候就还给我！”

    “还真是一毛不拔啊！伯恩。”戴安无奈的耸耸肩。

    伯恩不去理会这个医生的回应说:“注意自己的安全，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一周后我来拿东西。”

    “好！”戴安一口应下。

    伯恩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这间小屋子，他和这个叫戴安的男人虽然只是很普通的合作关系但是双方的熟悉程度并不会比他和艾顿之间低。

    伯恩和戴安属于那种可以说是从小就认识的关系，不过他们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贫民窟里互相扶持着生活，但是两人的性格却是怎么都合不来，戴安不喜欢伯恩的谨慎、认真，伯恩看不惯戴安的随意洒脱。最后伯恩和戴安就成了现在这种互相十分熟悉但是却谈不上是朋友的奇怪关系，当然两人哪怕性格不合但是却是依旧保持联系到现在也离不开两人之间的合作。

    所谓合作就是老是喜欢以医生自居的戴安从几年前就在研究的一种药物——哥罗颠，这种药物能够在短时间激发人类的潜能包发出极其恐怖的力量，少量的哥罗颠甚至还能起到镇痛和麻醉的功效，当然它唯一的不足就是有一定的成瘾性并且经常服用还可能造成死亡。

    两人就是因为这种药物最后又走到了一起成为了合作伙伴，当然了这期间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说的故事，毕竟难以理解两个从小一起在贫民窟长大的两个孤儿居然谈不上朋友的关系。

    借着夜色伯恩一路离开了西区，他清楚夜晚的贫民窟有多可怕但是伯恩并不在意这些，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哪怕是面对6、7个黑帮他都能全身而退。

    七天之后伯恩再一次来到了戴安住的小屋。

    这一次伯恩终于看清楚了戴安这间屋子，两排暗黄色的架子上摆满了装着各色物品的瓶瓶罐罐，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支着一口冒着热气的制药坩埚，地上还有一堆随意摆放的酒精灯和试管，这里看起来比伯恩自己那个小窝还乱七八糟。

    “你在自己的屋子里做实验”

    “我有实验室，就在这个房子的地下，这些都是用来骗那些黑帮的。”戴安一屁股坐会自己床上。

    “我要的东西你都弄到手了”伯恩问。

    “半截红皮蜥蜴、两根青苔鼠的尾巴、两磅石灰粉……”戴安拿着一个灰扑扑看起来和拾荒者用的差不多的麻布口袋，“都在这里……”

    伯恩点点头拿过那个麻布口袋，他打开袋子一一确认里面的东西。

    戴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真的确定需要这些鬼东西这些听起来就像童话故事里巫婆用来熬药的东西……”

    “不然你以为我在用钱寻开心吗”伯恩撇撇嘴，“东西到的找的的比较齐整。”

    “你满意就行，反正这些东西就得扔大街上也没谁会要。”戴安摇头。

    伯恩其实是在让戴安在帮他收集一些使用通灵术需要的普通材料，当然这一袋子东西也不全是通灵术需要的材料，谨慎起见伯恩同时还胡诌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掩盖自己的目的。

    “对了，你要我查的事也有眉目了。”戴安说。

    “哦”伯恩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目光转向戴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我安排出去的那些小孩子第二天就查到了，比找这些破烂还快。”

    “那些小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方便便宜的耳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比很多间谍还能够保密。”伯恩放下麻布口袋说，“这些话我早就跟你说过。”

     



第二十四章 最悲惨也最幸运的人
    通灵学徒由于自身精神力不足，并且无法独自和灵界简立联系，所以在施展通灵术的时候必须要像“香石”这种东西我作为辅助，这既是作为通灵的灵媒也是减小精神力的需求。

    伯恩再一次用精神力和自身灵性这个房间里布下了隔离，他现在要试试使用这个“香石”来完成他人生中第一次通灵。

    伯恩左手手心向里轻轻放在胸口，右手拿起一块“香石”，嘴里念念有词，这模样就像那些教堂里给人做洗礼的神父一样。伴随着他的嘴里的念诵，右手轻轻用力本就算不上十分坚固的“香石”直接变成了粉末顺着他的手掌向地上落了下去。

    这个时候伯恩虽然手上和嘴上都在做着行动但是他的灵已经再一次来到了那片白茫茫的空间，那个锅炉仍然在轰轰隆隆的鸣叫着，粗壮的白色蒸汽和他离开时毫无二致，伯恩感觉的视野在无限拉近，他先是看到了锅炉表面对水蒸汽接着是锅炉黄色的外壳，接着他的视野变化他看到了简单的传动结构，然后是传动轴和动力阀门相链接的部位，最后他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黄铜齿轮。

    现实世界，伯恩闭上的眼睛在“香石”碎裂的瞬间睁开，明亮的蓝色光辉从他的双眼中迸射而出，滑落在半空中的粉末突然漂浮起来，接着蓝色的光影闪烁一个足有锅盖大小的金属齿轮凭空出现。

    “这就是……通灵”伯恩看着眼前这漂浮在半空中的金属齿轮眼中有些茫然。

    伯恩意念移动那个金属齿轮突然旋转起来，高速旋转的齿轮发出“嗡嗡”的声音煞是吓人。

    “还算不错，这东西杀伤力还不错，作为防御也应该不比很多防具差，最大的优点就是能跟随我的意志随意移动。”伯恩一边指挥着这个巨型齿轮在空中飞来飞去一边做着总结，“不过似乎很消耗精神力，凭借我的精神力最多坚持使用3到5分钟。”

    伯恩适应了一会儿之后便让这个巨型齿轮直接消散在了空气中。

    “这东西还有一个巨大的缺点……”伯恩看着铜碗里只剩五颗的“香石”，“是真的费钱啊。”

    成功完成一次通灵，伯恩就不再继续实验了，他小心的把铜碗里的香石收好，然后收拾好房间一个人坐在床上进入冥想。

    伯恩所进行的这种冥想是从那本《灵书》上学来的，就是让自己的精神短暂和灵界建立链接，让灵界的力量冲击自己的精神，这种冥想伯恩在等待戴安的消息的这几天里每天都在进行，他感觉这种冥想并不能真正做到提升他的精神力，只是让他的精神力变得凝实稳定了很多，而且这种冥想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打发时间，对于一个无业游民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成功通灵之后的第三天，伯恩今天准备去见见那个叫托维尔的疯管家，当然了他为此还得去雇佣一名心理医生，在引导精神病人方面这些精通心理学的医生可比警察局的老虎凳要管用。

    伯恩先是根据戴安的推荐找到了位于轴承大街不远的西里街，这条街并不是丹特市的主要街道，这里只是一个并不如何宽敞的小街，路上行人大多形色匆匆，也没有几家铺子还开着门。

    成功的来到西里街12号的铺子门口，伯恩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铺子顶部挂着的“心理治疗中心”的牌子，伯恩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护士打扮的男人就把他领了进去。

    “欢迎来到我的心理治疗中心，我叫保尔米尔斯，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兼主治医师，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到阁下的吗”

    伯恩很容易就见到了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意的保尔医生，对方穿着一身很正规的白色医生袍，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这比伯恩想象中要年轻很多。

    “我叫道尔，道尔柯南。”伯恩忽然想到自己应该隐藏一下自己的名字便随口借用了一个自己上辈子一位知名作家的名字。

    “我来这里是受到了我的朋友戴安的推荐，我倒是没想到阁下这么年轻。”伯恩出于一个半吊子侦探的本能开始观察起这个看起来还没他大的年轻医生。

    “戴安吗那个家伙挺有趣的啊。”年轻的心理医生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了几分，“其实我也刚毕业不久，这间医院也是今年才开的，不过我对自己在心理学上的造诣还是很有信心的，先生你可以放心。”

    “当然。”伯恩表情不变，“我这次前来自然是请阁下帮我一点忙，当然酬劳自然是会付的。”

    “您说吧。”

    “我需要你帮我引导一个精神病人，从他口中知道一些东西。”伯恩认真的说。

    “合法吗”医生问。

    “那个精神病人没有家属，被关在金山疯人院，只要你不用私刑就不会违法。”

    “我需要患者的信息，和您希望知道些什么。”保尔医生很快就做出来决定，“当然我还需要6先令的定金，如果真的从他口中真的了您想要的，再付我6先令。”

    “你们医生这一行都这么赚钱吗”伯恩调笑着给了他6先令。

    “不，这很便宜了。如果你去市中心的精神医院请医生完成这种



第二十五章 心魇
    “什么”伯恩有些懵。

    “你们回来了安迪、伊格鲁、泰威尔……”这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又开始喊那些名字了……”保安站在一边无奈的说，“之前警察来盘问的时候他的时候他也这样。”

    “可能是记忆错位，或者是更多精神上的缺失，如果是前者那些有一些心理学的警察应该能解决，那么应该是后者了。”保尔眯起眼睛，“如果真的是后者他的问题就麻烦了，精神缺失是很难治疗的，而且可以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一而足很难判断。”

    “您是心理医生”保安有些惊讶。

    “我们能不能有单独和这个病人交流的机会”伯恩回头看向保安。

    “呃……没问题，不过你们要保证他的安全，也不能让他跑了。”保安轻轻拍着手里的锁链。

    “没问题。”伯恩点头。

    “那好，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精神病人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暴起伤人，虽然这个病人一向比较稳定你们最好还是注意一点。”保安提醒着。

    “谢谢。”保尔笑了笑。

    保尔看着走向门口的保安，冲着伯恩使用了一个眼神，伯恩几步跟上保安，他要去看住那个保安，同时也要回避保尔对托维尔的治疗，这是他们之前就谈好的，保尔似乎对自己的治疗方式极度保密。

    “对了，保安先生……”

    等着两个人消失在门口，木制的大门和栅栏门都被伯恩顺手手关上，整个房间变得更加阴暗了。

    “你……你……”托维尔指着保尔口齿不清的嘀咕这些什么。

    “我叫保尔……”保尔半蹲下身，以一种平视的角度看着这个苍老异常的前贵族管家。

    “可是……可是……可是你是安迪啊，对吧，哈哈哈哈，对吧哈哈哈哈……”老人突然笑了起来，露出黄色的牙齿和黑乎乎的牙龈。

    “安迪”保尔突然用右手按住老人的后脑勺，他轻轻的按抚着，老人的笑声渐渐消失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关于“安迪”这个名字的呓语。

    与此同时房门外面的走廊上伯恩开始和保安闲扯淡。

    “保安先生，你记得那些警察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伯恩递给保安一根香烟。

    保安笑着接过香烟并顺手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这里不能抽烟，不过这位侦探先生你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是吗”伯恩笑了起来，他似乎没感觉到任何尴尬的气氛。

    “我和你们这样的人打过不少交到，你是最不老练的那个。”

    “我本来就是个半吊子。”伯恩在心里吐槽。

    “不过那些警察也没让保密，我说说倒也无妨，不过……”保安轻轻搓着手指，做了一个除了精神病人都理解的动作。

    “两个铜便士，我需要知道关于来这里盘问的警察的情况。”伯恩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铜子儿。

    “没问题！”保安豪气干云的拍了拍胸口。

    “我记得当时来这里的有六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其中有一个还是我这条街的警察，不过看起来是其中职位最低的一个，而且这些警察各个都在手上带着臂章看起来都是当官的，其中光红臂章就有三个。”

    “没有别人了吗”伯恩问。

    “我记得……”保安回想了一会儿说，“对了……对了我记得里面还有两个带绅士帽穿黑色风衣的家伙，他们似乎是那些警察里地位最高的……而且他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跟着一起进去盘问了那个家伙。”

    “他们有单独和病人呆过”

    “对……对他们在离开前和那个病人单独呆过，当时那些警察跑来盘问我和我的同事。”保安说。

    “还有别的吗”伯恩把两个铜子儿拿给了保安，“如果还有别的有用的消息可以在我这再换两个铜便士。”

    保安笑呵呵的接过铜子儿，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在那里回想起来:“给我一点时间啊，让我相想啊……”

    伯恩也不管正为另外两个铜便士奋斗的保安，他轻轻靠在走廊上的围栏上目光飘向远方有些阴沉的天空。

    伯恩几乎可以确定那两个让警察都恭敬对待的的人就是政府方面的超凡者，不过似乎对方并没有从托维尔身上得到有用的线索，伯恩也知道一些基础的探查普通人思维的仪式，但是那种仪式必须要求对方是思维正常的人并且要保证施术期间施术对象精神稳定且放松，这种仪式根本不可能用在一个精神病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