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换句话说，别看楚凡现在接管死囚营风光得很，但他依旧笼罩在洛忧的光环下，没有洛忧的影响力震慑牛鬼蛇神，他连个屁都不是。
一时间，楚凡感觉周围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如果说之前士兵们只是不服楚凡的接管，那么现在这种眼神即代表着不信任，极度的不信任。
楚凡撕开了手中的白面，倒到了旁边的水洼，一脚将其踩进了淤泥里，冷漠地指着老蛇说：“你照他们说得做，在骷髅城开一家制毒工场。”
“啊？！”老蛇腿都吓软了，不停地磕着头，“凡哥！你不能这样啊！我不想掉脑袋啊！要不您等洛忧大校回来，我们一起商量？”
“洛忧大校把死囚营交给我托管，现在我是最高负责人，我的话等同于他的话，我的决策等同于他的决策。”楚凡冷漠地看着老蛇，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站起来，“而且，我也没让你真的背叛我们，我是要你假意配合张公博，打他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中计。具体怎么做，一会我会单独告诉你。”
老蛇有些发抖，一脸苦水：“凡哥...不是小的不信任您，但这么大的事...”
楚凡的眼中满是杀意，他指着老蛇，冷酷地说：“你再质疑我一句试试？”
老蛇活了大半辈子，他知道楚凡已经动真火了，不敢再说话。
不过，钢刀可不吃这一套，他把刀架到了肩膀上，冷笑道：“真是好大的官威，楚凡，这么大的事，你自己一个人就决定，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上任第一天，钢刀当众出列，向楚凡撒尿，他忍了。
荒野势力前来投诚，钢刀质疑楚凡的决定，他忍了。
老蛇跑来告密，钢刀蔑视嘲讽，他还是忍了。
忍到现在，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毫无征兆地，楚凡就像一个点燃的zhà yào桶，面目扭曲狰狞，绷紧手指直指钢刀的脸：“拉布尔！杀了他！！”
全场的噪音在这一刻死寂了下来，钢刀的表情也有些凝滞。
楚凡暴怒地将手伸进怀里，抓出了洛忧留下的号令信物，将其举在空中，另一只手指着钢刀嘶吼：“现在！！！”
拉布尔出身北欧，维京后裔，是一个头脑简单认死理的人，他服楚凡吗？不服。服洛忧吗？服。
那么洛忧给了楚凡号令信物，等于告诉别人：见楚凡等同见我。
也就是说在洛忧离开的这段时间，服他等于服楚凡。
拉布尔就是这么一根筋的人，只认理，不认情，既然现在服洛忧等于服楚凡，那楚凡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轰！！！”在空气爆鸣中，古老龙牙纵竖劈下，钢刀潜意识中还觉得楚凡这种废物是雷声大雨点小，内心也低估了拉布尔忠诚的执行度，根本来不及反应，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拍扁在了地上。
“哗！！！”当钢刀的碎片像zhà dàn残骸那边溅满半个训练场时，所有士兵都僵住了。
钢刀是什么人？首先他是拉布尔的战友，两个都是先锋营打头阵的人。其次他是备受洛忧重用的悍将，替死囚营立下过不少战功。
这么一个核心人物，居然就这么被楚凡处决了？！
楚凡冷酷地看着被拍成肉泥的钢刀，一些残肢在神经反应下仍在抽动，他阴森地说：“再杀一次。”
“轰！！！”拉布尔的古老龙牙第二次挥下，将那些残肢也一同拍烂。
“再杀！”
“轰！！！”
“再杀！！”
“轰！！！”
“再杀！！！”
“轰！！！”
...
也不知反复了多少次，钢刀的存在痕迹已经完全崩坏了，要么卡在了古老龙牙的表面缝隙里，要么已经和巨坑中的碎石与污泥混在一起，完全失去了分辨力。
楚凡阴森冷酷的目光从那些无法分辨的碎肉脱离，移向了在场僵住的士兵，言语中满是寒意：“还有没有不服者？”
每个和楚凡眼神交汇的士兵都下意识低下了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杀人立威后，楚凡冷哼了一声，看向瑟瑟发抖的老蛇：“记住，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别让我和大校失望。”





崩坏：起源 第七百九十八章 临阵倒戈
从晚春到暮秋，时间过去了五个月，罗尔大公针对弥音梨纱子的报复早已开始。
然而这五个月中，罗尔大公使足了劲，却是打了个空。
据线人回报，自从弥音梨纱子在联邦本土遇袭，她回赤血帝国后直接人间蒸发了，不知所踪，所有派出去的间谍都没能找到人，这也让大公府上蓄势待发的捕手们停滞了下来。
暮秋的黄昏，晚风微凉，萧萧落叶披着夕阳的金黄色外衣飘落在大公府的墓园里，罗尔大公身穿黑衣，伫立在已逝儿子的墓碑前，闭眼时脑子里回荡着他从小到大的欢声笑语，睁开眼却只能看见物是人非的冰冷墓碑。
就在罗尔大公沉默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时，一名大公卫队成员来到身旁，低沉的说：“大公，有客人来了。”
“谁？”
“赤血帝国死囚营大校，洛忧。”
罗尔大公的眼中浮现起一些深邃的色彩，他点了一下头，说：“准备晚宴。”
一个小时后，大公府会客堂，穿行的仆人在古典贵族长桌上摊起精美的桌布，摆上顶级厨师摆盘定制的丰盛食物，酒水，烛灯，随即纷纷退出，只在厅堂内留下了三个人：主座表情平静的罗尔大公，客座神色不安的洛忧，以及阴暗角落里虎视眈眈的伊娃。
罗尔大公一摊手，面向满桌以红色为主的食物，平静地说：“按照你的口味专门定制，都是经过无菌处理的带血生食。”
洛忧坐在座位上，刀叉摆放得很整齐，一口没动，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沉声说：“我不是来吃东西的，我前来投诚。”
罗尔大公本来在切肉，听到这句话，他的手指不自觉一颤，原本整齐的切痕突兀地弯了了一道，片刻后，他调整回了原来的轨迹，继续切肉，把带血的牛排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我不信任出身荒野的人。”
洛忧眉头紧皱，微微低着头，瑰红的眼眸里满是挣扎的神色：“拜托了...我只有这么一条路...”
罗尔大公根本不废话，直接放下刀叉，拿餐巾擦了擦嘴，用这个动作宣告晚宴结束，淡淡地说：“你在浪费我的时间，伊娃，送客。”
伊娃刚上前走了两步，只见洛忧突然站起身，她以为洛忧要袭击罗尔大公，改造的刃手已经悄然出鞘。
但洛忧并没有袭击的念头，只见他打开会客厅的大门，半分钟后单手拖着一个半人宽高的箱子走了进来。
隐约间，箱子里似乎传来了晃动，还有什么声音。
洛忧低着头，下意识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这是我投诚的证明。”
罗尔大公冷淡地说：“我不认为这会改变我的想法。”
“为什么不看看呢？”
“伊娃，打开。”
伊娃走到了洛忧身边，有意无意的晃了一下自己的刃手，示意他别耍花招，随即一挥，像机器般精确地斩掉了上面的铜锁，将箱子打开看了一眼。
只见伊娃脸上突然风云变化，她猛地关上箱子，皱眉看向了罗尔大公，眼神里仿佛传递着什么信号。
罗尔大公见此，默默走了过来，打开箱子看了一眼...
“唔！唔！！！”只见箱子里塞着一个女孩，披头散发，光着身子，上面全是淤青和结痂的伤口，消瘦的身形被窄小的箱子挤压在一起，似乎被饿了很久，简直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
女孩的眼中充斥着痛苦与怒意，还挂着泪光，凶狠地盯着洛忧，被堵上的嘴不停低吼着什么。
罗尔大公伸出手，把女孩嘴里塞着的麻布扯了下来。
“洛忧！！你这个畜生！！我瞎了眼！居然信任你这种人！你就是一条狗！！一条无恶不作的狗！！我绝不放过你！！！”女孩撕心裂肺地吼着，声音干燥又嘶哑，还试图伸出头去咬洛忧。
洛忧眼神一凛，用极大的力道给了女孩一巴掌，把她的脸都抽爆了，一片鲜血淋漓，女孩哪吃得消这一击，恍惚一会就晕了过去，无力地瘫在箱子里。
罗尔缓缓地关上了箱子，眼眸侧移看向面色苍白地洛忧，眯着眼说：“帝国大校，你可真是有胆子，bǎng jià联邦总司令的女儿？”
没错，箱子里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诺薇娜。
洛忧低着头，沉声说：“我必须这么做...”
“诺薇娜五个月前和弥音梨纱子一起失踪，阿格隆索总司令找遍了每一个地方，甚至处决了一大批办事不利的情报人员。”罗尔大公冷漠地注视着洛忧，眼神中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如果他知道这事是你干的，你和你的死囚营会永远成为历史。”
洛忧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神色不安地嘀咕道：“现在你有我的把柄了。”
罗尔大公微微昂起头，想起了洛忧之前说的“投诚”，他思索了一会，问道：“回答一个问题，是什么事促使你走到这一步。”
洛忧什么也不说，从空间袋取出了一个棕色的小罐子，递给了罗尔大公。
罗尔大公接了过来，问道：“这是？”
“大漠秘药。”洛忧看着罗尔大公手中的瓶子，低声说，“半年前，奥特里大公宣称麾下卫队发生叛变，事实不是那样，是我用这个给米拉蒂和阿凯下了药，让他们死于奥特里大公之手。”
一向处事不惊的罗尔大公眼中闪过惊愕神色，不过却是一闪即逝，随即变得深沉如水：“我懂了，所以奥特里大公出行队伍覆灭的事，真是你干的。”
“是我，后来诺薇娜调查发现了这件事，我不得不让她‘消失’。”
“疯狂的行径。”
“现在你有我两个把柄了。”
罗尔大公的手指在箱子上叩了叩，示意伊娃将其带走藏好，随即冷笑看向了洛忧：“再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了我？”
“我还能去哪？帝国高层？大元帅本来就讨厌我，我如果去找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交给宪兵队。奥特里大公？那是自投罗网。英维德大公？他会收下诺薇娜，然后转手把她交给阿格隆索，这样我就完了...”
“呵，真讽刺，不是吗？极北危机力挽狂澜，三江源拯救世界，前程似锦的你，居然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罗尔大公的脸上挂满冷笑，眼睛里闪着幽光，“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你交给阿格隆索处理？”
洛忧用力地咬了一下下唇，重重地说：“因为我可以帮你找到你想要的人。”
“你是说...”
“弥音梨纱子！”




崩坏：起源 第七百九十九章 弥音下落
罗尔大公的眼神忽明忽暗，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他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弥音梨纱子的下落。”
“弥音梨纱子是诺薇娜帮忙藏的，我抓住了诺薇娜，通过她与弥音梨纱子的联系确定了位置。”
罗尔大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眼中燃起了无名烈火，他沉声道：“告诉我位置。”
“我不能，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必须先保证我的安全。”
罗尔大公眼神一凛，冷酷地说：“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告诉我位置，现在！否则阿格隆索和奥特里会知道你做过的所有事。”
洛忧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我死了，你永远别想找到弥音梨纱子。”
气氛沉默得一片死寂，罗尔大公冷漠地和洛忧对视着，谁也没有退让一步。
半晌后，罗尔大公拍了拍洛忧的肩膀，自己坐回了餐桌主座，又开始吃东西：“我们似乎都偏激了一些，这完全可以是一场友好的合作，不是吗？”
洛忧也坐回了客座，点着头说：“完全可以。”
罗尔大公默默切着牛排：“让我们彼此多一点信任吧。你说害怕自己失去利用价值，这完全不必担心，你也知道，我是联邦里唯一一个培养进化者的军官，就算你失去所有名声和地位，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斗力量，我一定会好好发挥你的价值，而不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政治利益去出卖你。”
洛忧嘀咕道：“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吧，我再退一步，你可以不告诉我弥音梨纱子的位置，但有一个条件，接下来我会派一支队伍去捉拿弥音梨纱子，你要为他们带路，也算是下放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可以接受。”
“我为你退了一步，相对应的，你也必须给我一个保证。”罗尔大公站起身，来到洛忧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洛忧听后一阵苦笑：“你已经有我两个把柄了，有这个必要吗？”
“或许你不懂军事法庭的规矩，审判成立需要一条完整的证据链，你两个所谓的把柄有部分残缺，只有你做了我说的这件事，才能将证据链变得完整。”罗尔大公身披月光，笑得就像一个冷酷的捕手，“放心，只要你永远对我忠诚，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
秘密地牢，诺薇娜已经被吊了起来，面前站着罗尔大公，洛忧，伊娃三人。
罗尔大公给了洛忧一把小刀，随即挥了挥手，伊娃拿着一台录像设备走了过来。
洛忧拿着刀，走到了诺薇娜身边。
“唔！唔！！！”嘴里塞着东西的诺薇娜沉重地喘息着，时不时发出沉闷的低吼。
伊娃打开了录像，说：“可以开始了。”
“噗嗤！”
“唔！！！”小刀捅进了诺薇娜的侧腰，精确地避开了重要器脏，不至于伤其性命，但鲜血乱流是少不了了。
伊娃拍下了洛忧捅伤诺薇娜的全过程，随即将其递交给罗尔大公。
罗尔大公收好了录像设备的芯片，微笑道：“欢迎效忠于我，洛忧。”
洛忧默默地把带血的刀交给了伊娃，说：“现在，我是家族的一员了吗？”
“当然，但也许我该给你个建议，以后你最好隐姓埋名，暗中替我做事，你不想被人扣上叛国的帽子，对吧？”
“你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错。”罗尔大公冷笑着看着奄奄一息的诺薇娜，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充斥着狂热的杀意，“现在，你的第一个任务来了，我会派伊娃带一支进化者小队，你带他们去活捉弥音梨纱子。”
眼看诺薇娜眼中满是痛苦又绝望的神色，还不停摇着头，罗尔大公脸上升起报复性的诡笑：“到时候，我会让诺薇娜准将欣赏她被一块块切开的样子。”
...
深夜，一支大公府最精锐的进化者小队已经筹集完毕，由首席进化者伊娃带头，总共12个人，平均水准全都在aaa级以上，是一股可以颠覆小型国家的战斗力量。
“伊娃。”罗尔大公把伊娃招到自己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在你们队伍里安置了一个灵能力者，随时和大公府保持灵能联系，盯紧洛忧，如果他敢耍什么花招，立刻汇报，我这边会把相关证据链直接公布出去。”
“明白了。”伊娃冷漠地扫了一眼远处正在做准备的洛忧，低沉地说，“大公，府邸这边我离开了会不会有问题？”
“没关系，我已经把外面执行任务的进化者都招回来了，现在府上有一百七十多个进化者驻防，不会有任何问题。你是我最信任的进化者，这次任务只有你带头我才放心。”
伊娃点了一下头，沉声说：“不会让您失望。”
“出发吧，记住，抓活的。”
“明白。”
二十分钟后，这支进化者队伍整顿完毕，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公府。
出城后，洛忧拿出指南针看了一眼方向，说：“跟我来。”
“虽然罗尔大公初步信任了你，但有些话我必须先说清楚。”伊娃冷漠的眼神盯着洛忧，刃手在月光下闪耀着致命的寒芒，“我讨厌来自荒野的杂种，对，我就是在说你，你们的身上没有名为忠诚的品质。”
洛忧收起指南针，转过身说：“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好啊，既然这样，交出你的赤伞如何？”伊娃用鞋尖戳了戳地面，冷笑道，“就这里，把赤伞插在这里，空手跟我们去，你放心，这里治安很好，没人会偷东西，也没人能偷走这一吨重的伞。”
洛忧皱起眉头：“万一路上发生什么战斗...”
“没关系，我替罗尔大公做主，这次任务你只需带路，任何战斗我们解决，你在旁边看就行。”
洛忧沉默片刻，从空间袋取出赤伞，chā jin了地面，甚至取出了磁轨狙击步qiāng，vss狙击步qiāng，蔷薇，黑耀等所有兵器放在赤伞边上，随即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两手空空。
伊娃短促的一笑，昂起头说：“带路。”




崩坏：起源 第八百章 大公嘲笑
“你的爸爸，他是个对爱情很忠诚的人，很难想象，一个政治家会在爱情上如此纯粹。”罗尔大公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被吊起的诺薇娜前面，用熟练的刀功在削着苹果，至始至终果皮都保持完整没有断，当刀刃行进至最后一段，他干净利落地将其切开，随即抬起头说，“你对你的妈妈有印象吗，诺薇娜。”
诺薇娜被洛忧捅出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嘴上的麻布也早已扯下，整个人被捆住双手吊起，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那张小脸上满是冷漠的表情：“没有。”
“当然没有，你是个难产儿，她在生下你没多久后就死了。”罗尔大公削下一块苹果，递向诺薇娜，后者没任何动作，他就把苹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边咀嚼边说，“你爸妈之间是一段很奇妙的爱情，他们七岁相识，一个是军政家族的小少爷，另一个是战场上落难的小女孩。联邦军扫荡战场时，士兵们拿qiāng对着她，她却往士兵的qiāng膛里插了一朵野花，这一幕被你爸爸看见，就是这一刻，七岁的小男孩提前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二十六年的坚守，你爸爸扛住了家人的压力，扛住了世俗的舆论，扛住了政界的冷嘲热讽，最后和她生下了你。”罗尔大公默默地吃着苹果，眼睛微微眯起，就像一位老者在讲述着过去的故事，“可以说，你的生命是你妈妈保下来的，所以阿格隆索把对亡妻的所有思念都化作父爱灌输在你身上。”
“他是一个对爱情很疯狂的人，有多疯狂呢？他曾经答应你妈妈，等生下了你，就和她一起隐退，找一处渺无人烟之地，在湖畔建个小木屋，过上田园牧歌的生活，悠然一生。”罗尔大公说着说着，眼中开始出现神秘的色彩，甚至闪烁着幽光盯着诺薇娜，“但他是个将军，诺薇娜。一个将军，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甚至要放弃自己的前途与事业。其它的事我不枉加评论，但就对爱情疯狂这一点，你完美遗传了他。”
诺薇娜也陷入了往事的回忆，她默默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当然，诺薇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他是个将军。”罗尔大公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这时起，他眼中的神秘色彩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我的家族在阿格隆索身上投入了很多政治资本，我们用尽全力想把他推上总司令的座位，让他日后回馈我们家族。但他居然要为了一个低贱的难民放弃这一切，我们无法接受。”
诺薇娜一开始对自己的妈妈被称为“低贱的难民”感到愤怒，但她很快一愣，呆呆地盯着罗尔大公：“你什么意思...”
“我们在他身上投入太多了，诺薇娜，如果他真的抛下一切离开，我们家族的努力就会全部白废，从今以后像狗一样被人踩在脚下。”罗尔把吃完的苹果核丢到了诺薇娜脚下，闪烁着幽光的眼眸就像一只凶狼，“他不能离开，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他必须成为总司令，只能是他，也只有他，任何阻碍他上位的人都必须被抹除。”
诺薇娜神情呆滞，低声自语：“我妈妈...”
“你对科学有信心吗，诺薇娜？我想是有的，任何一个联邦公民都对自己国家的科学很有信心。你妈妈做了完善的孕前检查，怀孕期间也由专门的医疗团队照顾，一切检查都很顺利，她很健康。”罗尔大公脸上露出了些许令人胆寒的微笑，语气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这是阿格隆索的心病，他永远也不明白，这么健康活泼的女孩，为什么突然就难产死了。”
诺薇娜僵硬地抬起头，眼中的呆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冰消雪融，转而染上了惊愕与愤怒：“是你们...”
“本来的计划是将你也一起抹去，但你被保护得太好了，我们只能对你妈妈下手。”罗尔大公摊开了手，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事实证明，你爸爸是一个伟大的将军，他扛住了崩坏元年的灾难，击溃了境内的分裂势力，征服了五千年的帝国，蚕食了共治区域，而我们家族也紧随其后，晋升为大公世家。”
“啊！！！”诺薇娜暴怒地扯了一下绑住手的绳子，但除了在上面留下一个摩擦的血痕，其它什么都没发生，她粗重地喘着气，憎恶地盯着罗尔大公，咬牙切齿地说，“你会为此付出代价，我发誓。”
“我对此表示怀疑，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你，意味着你再也见不到太阳。等弥音梨纱子被带回来，在你眼前死去，你会像你爸爸当年那样，哭得无力又绝望。但不用担心，你会很快随她而去。”罗尔大公站起身，诡笑地注视着诺薇娜，“而要不了多久，你腐烂的尸体会出现在奥特里大公府上，他会承受阿格隆索的全部怒火，等我再收拾完英维德大公，罗尔家族的新时代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