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很快,骑士长走了出来,这是一位拥有神印的正统骑士,他一看到兰斯洛特,顿时恭敬地欠了个身,说:“荣归吾主,很高兴见到您,伟大的兰斯洛特阁下。”
兰斯洛特象徵性地对骑士长点了点头,也许是提前听说了骑士长的冷漠,兰斯洛特主观地对他没有好感,直接问道:“我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传闻,你似乎对这位女士孩子失蹤一事很冷淡。”
骑士长对暗暗啜泣的妇人欠了个身,但眼中并没有什么愧疚的情绪,声音也很风轻云淡:“非常抱歉,兰斯洛特阁下,您近些年来长期驻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或许不太了解当地的状况,人口失蹤并非个案,而是已经成为了群发的恶劣案件,我们的人力不足以追查每一个单独案件。”
兰斯洛特看了一眼妇人,妇人红着眼点了点头,低声说:“是的,有好多人的朋友亲属都失蹤了。”
兰斯洛特顿时眉头紧皱,看向骑士长沉声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向梵蒂冈总教廷求援,这里一定出了什么事。”
骑士长如流回答:“是的,我们是这么做了。但教皇敕令我们不要管这些事,并且不允许我们进行调查。”
“什么?!”兰斯洛特的眼神快速沉了下去,连手都下意识放到了骑士佩剑上,冷声说,“你应该知道侮辱教皇是什么罪名。”
骑士长的神情波澜不惊,平静地说:“当然,兰斯洛特阁下,我此生未有一刻敢亵渎教皇,所以我不会说谎。”
兰斯洛特下意识看了一眼骑士长眉心的神印,它有序又纯净地显现在上面,预示着骑士长内心的虔诚,神印不仅是骑士们的武力来源,也是信仰的证明,那些狡诈恶徒不可能有这种纯净的神印。
兰斯洛特将手从佩剑上放了下来,十分不解地说:“正如你所说,我奉教皇之命长期驻外,搜寻弃誓者大统领的下落,已经很久没有回到教会了,对一些情况不太了解。但我实在不明白,教皇为什么会不顾平民们的安危?她一直是一位体恤民情的好教皇。”
骑士长欠身说:“抱歉,兰斯洛特阁下,这就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了。”
兰斯洛特知道,这种情况在这里跟下级骑士扯皮是没用的,这些人也只是命令的执行者罢了,而非制定者。他当即牵着妇人离开了骑士团驻所,认真地说:“女士,我将星夜前往梵蒂冈觐见教皇,一定会为您住持公道。”
一听要惊动教皇,妇人吓得浑身发颤,赶紧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颤声说:“不...兰斯洛特大人,也许没必要做到这步...也许他只是...在哪个地方贪玩迷路了...”
兰斯洛特的眼神很坚定,他握起妇人的手拍了拍,说:“这是我身为骑士的使命,请您回家等候我的消息,我相信一定是教皇敕令在传递过程中出现了遗漏或者误解,我会请尼禄教皇派遣更多人手入驻这里,让你们所有人团圆。”
妇人几乎是给兰斯洛特鞠了一个90度的躬,感激涕零地说:“您是一位伟大的骑士,愿您主内平安。”
崩坏:起源 第一千四十二章 不受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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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洛特很不安,一直很不安。
自从弃誓者与北境的战争结束后,兰斯洛特就一直奉命在外搜索拜坦斯的下落,但找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发现拜坦斯的蹤影,这位弃誓者大统领就像人间蒸发了那样,这让他很不安,如鲠在喉。
而不久前,那场夜晚的群星陨落更是令兰斯洛特的不安情绪加深到了极点,他当晚还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凛冽腥风,暴雨摧城,猩红的十字旗被编制成了死人的舰船,承载着尸体从血海中冲出,连天空降下的雨水都带着血的颜色,与猩红十字旗交相辉映,在庞大的黑暗中飘扬,而在群星背后,一个未知的存在正在俯瞰着所有人,一如既往...
兰斯洛特没有对妇人食言,根本不休息,直接星夜赶回十字教会总教区,只为早一刻见到教皇,为那些失去亲友的悲伤者们伸张正义。
破晓时分,兰斯洛特抵达了教区。
充满着古老气息的城市,广阔的教区以哥特式建筑为中心向外延绵,宏伟的大教堂就这么伫立在夜空之下,它的尖顶彷彿穿透了尘世,和头顶昏暗的苍穹融合在一起。
教区一如既往地祥和,但不知为何,兰斯洛特感觉有点压抑,似乎每个路过的教众都在有意无意看他,而当他以眼神回视,这些人又会把目光移开。
步行至主教堂门前时,兰斯洛特刚想进门,一支铁戟突然拦住了去路。
主教堂门口24小时都有精锐侍卫,只不过作为地位崇高的圆桌骑士,兰斯洛特从来没遭到过阻拦,所以一般都是无视他们,这一拦让兰斯洛特不由得多看了对方几眼。
兰斯洛特的第一反应是:好高大!
这名侍卫的身材高大得惊人,目测身高已经接近三米,一米九的兰斯洛特从审美上说属于男性黄金身材,但在这位侍卫面前都显得像一个侏儒,如果换洛忧那种身高,站在这里对比恐怕就是只小猫了。
这名侍卫披着全封闭式的重铠,随便一动都能听到沉重金属碰撞的闷响,覆面头具背后,那双赤红色的眼睛就像食人的野兽,透露着极其不友好的寒意,也不知是本身瞳色如此还是别的原因。
这名高大侍卫给人一种不洁的气息,如果不是他的面具在眉心位置专门镂空了一块,露出了纯净的神印,兰斯洛特甚至会怀疑这种人为什么有资格替教皇守门。
兰斯洛特退后了一步,直视着侍卫的红眼,问:“十字教会圆桌骑士团兰斯洛特觐见尼禄二世教皇,为何拦我?”
侍卫没有回答,只是用铁戟拦着兰斯洛特,沉重的呼吸声从面具后传来,在狭隘的空隙中传出略显尖锐的声音,赤红色的眼眸愈发浓郁,彷彿一只野兽在黑暗中等待捕猎。
“报上你的幡属,以及阻拦的理由,无名骑士。”兰斯洛特针锋相对,将手放到了剑柄上,冷声说,“否则我将以延误公事的罪名将你逮捕,你若不服,可向我发起骑士决斗。”
侍卫的呼吸声愈发沉重,在面具的阻挡中变得极其闷响,犹如雷鸣,握紧铁戟的大手似乎也加大了力度,发出了铁甲挤压的金属shēn yin。
就在兰斯洛特即将拔剑时,友好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兰斯洛特阁下,我的部下恐怕无法用语言回答您,他先天便患上了失语症,一直沉默地侍奉吾主至今。”
兰斯洛特先是一惊,因为他刚才没感觉到身后有人,这个声音就像幽灵般传来,不过他的情绪很快安定了下来,因为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兰斯洛特转过身,对背后的骑士恭敬一欠身,说:“军团长阁下,很高兴再一次见到您。”
霍安里森微笑地看着兰斯洛特,他伸出手在自己下巴虚挥了一下,打趣着说:“你该刮刮鬍子,否则可就不再是教会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了。”
兰斯洛特拖起自己下颚的长鬍须,看着上面岁月风霜的白色,自嘲地摇了摇头:“今年都71岁了,哪还有什么白马王子,只是一位老骑士罢了。”
兰斯洛特说到这里,不自觉看了一眼霍安里森,军团长不属于那种特别俊美的类型,但极其富有英气,天生的白色捲髮很乾练地绑在了脑后,一双剑眉犹如利刃,似要穿透着茫茫尘世,兰斯洛特不禁有些感慨,军团长平时到底是怎么保养的,居然丝毫看不出衰老的痕迹。
沉思片刻后,兰斯洛特让话题回到正轨,他看向了那名高大的侍卫,说:“军团长,这名侍卫...”
霍安里森看了一眼高大侍卫,有些不满地说:“你不应该将武器横在一位圆桌骑士面前。”
高大侍卫低下头,因为全覆盖式铠甲行动不便,所以只能对兰斯洛特行了一个看上去很笨拙的骑士礼。
兰斯洛特示意不必赔礼,随后问:“军团长,我有要事觐见教皇,如果没什么别的事...”
“恐怕不行,兰斯洛特。”霍安里森抿着嘴摇了摇头,遗憾地说,“教皇近日身体有恙,暂时不见任何人。”
兰斯洛特紧张了起来:“哦?教皇生了什么重病吗?我可否向她告安。”
“我不这么认为。”霍安里森摇了摇头,将手向外一伸,言语中已有了逐客令,“请暂回府邸吧,兰斯洛特阁下,等教皇身体恢复,我会通知你的。”
兰斯洛特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强闯大教堂可是重罪,任何人都承担不起,只能和霍安里森告辞然后退下。
然而,兰斯洛特并没有直接回府邸,而是辗转后来到了教廷偏殿,找到了一位平日和自己关係比较好的枢机主教,当面询问了教皇的近况。
这位枢机主教年事已高,已经退居二线,长年在教廷中整理圣典,他一听兰斯洛特的询问,很快摇了摇头说:“我确实听闻了教皇身体有恙的消息,现在她也确实不接见任何人。但是...听着,这件事我只愿意跟你说,我的老朋友...我的渡鸦曾看到过教皇,我确定她身体无恙,而且当时霍安里森军团长就站在她的身边。”
崩坏:起源 第一千四十二章 再见故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不是非黑即白的,比如正义,比如人心,它们之间都有一条比较模糊的分界线,可以包容下灰色的东西。
然而,“事实”不属于此列,事实和真理一样,就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东西,要么对,要么就是错,部分对也属于错。
现在,关于尼禄教皇的问题,霍安里森和枢机主教有不同的说辞,他们之中肯定有人是不对的。
那么,说谎的是谁?
一边是十字教会军团长,一边是枢机主教,双方的地位或有差距,但都是教会的核心人员,似乎谁都没有说谎的动机。
正如此前所言,神印是一种源自于内心信仰的力量,越是虔诚的人获得的力量越大,霍安里森作为整个十字教会的军团长,他一定是最虔诚的,而在十字教义中,说谎就是不虔诚的表现,兰斯洛特不相信霍安里森会说谎。
不过,兰斯洛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枢机主教,选择相信两人之间几十年的友情。
霍安里森为什么谎称教皇身体有恙?又为什么不让任何人觐见教皇?兰斯洛特不清楚,也许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又也许是别的原因?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待在这里,那将永远得不到答案。
因此,在当天的夜晚,兰斯洛特卸掉了身上所有和身份有关的东西,只保留一柄从不离身的佩剑,连马都没有骑,乘着夜色步行离开了教区,没有惊扰任何人。
兰斯洛特直接离开了梵蒂冈,用了四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一处城镇,凭藉记忆找到了清冷街道上的一栋矮房,敲了敲门。
一个头髮半白的老女人地开启了门,已经被岁月侵蚀的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嘴里仍旧叼着从不离口的香烟,她刚想骂两句是哪个不长眼的半夜敲门,突然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兰斯洛特,她愣了许久,直到冷风吹进屋内,这才一脸怪异地说:“认真的吗?你这个鬍子...”
“十几年没见了,布兰妮。”兰斯洛特打了个招呼,摸着鬍子乾巴巴地笑了笑,耸着肩说,“希望我的出现没有让你反感。”
自从当年弃誓者在双圣周发起袭击,目睹布兰妮挺身保护孩子们的举动,兰斯洛特认定这是一个高洁的灵魂,并不顾身份大胆地对其发起追求,不过布兰妮处处躲着兰斯洛特,从未回应他的任何感情,到后来更是直接明言拒绝。
兰斯洛特在感情上受了伤,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后来主动肩负起驻外任务也是有逃避因素在里面,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寻觅当年没能走到一起的心上人,倒也有一番说不出的味道。
布兰妮喜欢兰斯洛特吗?要说没有那肯定是假的。所有教会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完美的骑士,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缺点,而且愿意放下圆桌骑士的身份来追你一个平民姑娘,换谁不心动?换你你也心动。
但布兰妮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在她心中,自己这个在神恩室工作过的人是骯脏的,没有资格去玷汙兰斯洛特,更不想耽误他的前程,所以就狠心拒绝了他。
阔别十几年,布兰妮没想到自己还会遇见兰斯洛特,她以为两人都已经踏上各自的生活轨迹,此生不会再见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布兰妮继续抽着烟,淡淡地说:“找我有什么事吗?别突然捧出一束玫瑰花,我会直接关门的。”
“我该庆幸现在是冬天,不是花季,因为我真的有买花的想法。”兰斯洛特打趣着。说来也好玩,两人现在都已不再年轻,兰斯洛特71岁,布兰妮也有60出头,两个老家伙在这谈论玫瑰花,被年轻人看到也许会笑死,但在他们彼此眼中,对方或许都还是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模样吧。
眼看布兰妮准备关门,兰斯洛特用胳膊卡住了门,将其推开,脸上也恢复了严肃:“布兰妮,我这次来找你是有要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布兰妮霍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兰斯洛特:“我没听错吧?大名鼎鼎的圆桌骑士,教皇之刃兰斯洛特,要我一个平民老婆娘的帮助?”
“在我眼中,你依旧和当年一样美丽。”或许每个骑士都有天生的浪漫精神,在这种时候,兰斯洛特都不忘奉承一下布兰妮,不过很快就转回了正题,“是这样的,教会里出了一些事,保险起见,我不能去利用自己在教会中遗留的人际关係,以防打草惊蛇。”
布兰妮有些疑惑:“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
兰斯洛特摇着头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我想问你,你有没有认识什么情报贩子,或者那种灰色地带的地头蛇?”
布兰妮嗤笑了一声,踢了一脚旁边的破椅子,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要有那么厉害,至于住在这种40平米不到的破屋子里?”
兰斯洛特摸着下巴开始沉思,显然是在考虑下一步打算。
眼看兰斯洛特有些纠结,布兰妮将最后一口烟抽完,按在旁边满是坑坑洼洼的木桌上,淡淡地说:“我不认识,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去的酒吧里有不少干灰色生意的,消息很灵通,骑士们的巡逻路线都能查清,也许他们能给你帮助。”
换做平时,如果遇到这种干灰色生意的,兰斯洛特必定会予以严惩,不过此时,他却是像抓着宝似的,兴奋地揽住布兰妮的胳膊说:“很好!走!带我去找他们!”
布兰妮一踉跄,有些跟不上兰斯洛特的步伐,着急地说:“我说你急什么?!天还没亮,酒吧门都没开...哎!放手!...跑慢点!我要摔了!”
“哦!时间不等人!为了及时赶到,看来我只能抱着你前进了。”兰斯洛特不由分说地用公主抱姿态将布兰妮抱起,一路小跑向酒吧,布兰妮则是不停锤着兰斯洛特,还揪他鬍子,不停叫着:“你这个卑鄙的骑士!”
...
崩坏:起源 第一千四十四章 灵视俯瞰
“你他妈在和我开玩笑吗...”酒吧中,一脸横肉的地头蛇惊愕地看着眼前高大的兰斯洛特,他紧张地站了起来,握住了腰间的bi shou,对布兰妮破口大骂,“你他妈把一个圆桌骑士往我这里带?!”
兰斯洛特伸出手虚压,似在抚平地头蛇的情绪,平静地说:“不必惊扰,我现在并非公事出行,找你也是为了一笔生意,把我当成普通的教会子民即可。”
也许是因为兰斯洛特在旁边,布兰妮有底气了许多,她牛气哄哄地看着地头蛇说:“把手放下!这位骑士爷爷砍你们几个就像砍西瓜那么轻鬆。”
地头蛇满脸冷汗,他手中的bi shou都已经出鞘一半了,但在兰斯洛特的逼视下止不住地发抖,最后心里盘算了一下,不管这位圆桌骑士目的为何,正面冲突只有死路一条,他只能用力地把bi shou推了回去,骂骂咧咧地说:“这个季节没有西瓜!”
眼看对方收起了敌意,兰斯洛特也友好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服务生端上来的水,说:“言归正传吧,我需要一些关于教廷的情报。”
地头蛇一脸懵逼:“您可是圆桌骑士大人,您向我一个乡下人索要教廷的情报?”
兰斯洛特不想从头解释,径直问:“能,还是不能。”
“当然不能!该死的,我如果有这本事,那还不每天去偷看教皇洗脚...”地头蛇说到这里,意识到漏嘴了,故意用力地咳了一声,严肃地说,“圆桌骑士大人,不瞒您说,我的队伍里确实有灵视者,不过...”
“什么?!”地头蛇话还没说完,兰斯洛特直接握住了佩剑,严厉地说,“你应该知道,私自培养灵视者是违法行为!”
灵视者是十字教会中的一种职业,他们可以将意识附着在动物身上,佔据它们的行动和五感,从而达到侦测的目的,兰斯洛特的老友枢机主教便是一位高阶灵视者,而他最喜欢的动物就是渡鸦,在天空中,这种鸟儿能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也正因为这种无孔不入的侦查能力,十字教会规定,灵视者只能由教会培养,民间拥有灵视天赋的人都会被带往教会统一管理,私自培育灵视者是重罪,有可能被终身监禁。
地头蛇一时语塞,只能尴尬地赔笑:“要...要吃饭的嘛...”
兰斯洛特重重地歎了一声气,也不再追究什么违法不违法的,转而来了兴緻,问:“你们的灵视者,可以接近教廷吗?”
地头蛇唯唯诺诺地说:“抱歉,圆桌骑士大人,您应该也知道教廷上空有大量灵视主教执勤,靠得太近会暴露我们的位置,所以我们无法接近教廷,最多只能在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徘徊。”
“够了!完全够了!”兰斯洛特锤了一下手掌,说,“你们不必看清梵蒂冈教会内部的细节,只需要远远地观察城中骑士部队的调动,什么颜色的盔甲,幡旗,往哪个方向前进,把这些告诉我即可。”
地头蛇想了想,点头说:“如您所愿。”
两个小时后,灵视者的白鸽抵达了教廷二十公里远的位置,地头蛇的灵视者正以一个端坐姿态坐在酒吧中,双瞳中不断闪耀着奇异的纹路,头部时不时发颤转向,口中振振有词地说:“看到了...黑色盔甲...十字旗...数量好多...”
兰斯洛特追问:“描述一下旗帜的细节。”
灵视者:“白...白十字,红底...”
兰斯洛特挥了挥手:“医院骑士团,都是下位骑士,无视这些人!寻找白底黑十字旗!那是高阶条顿骑士团!”
灵视者的脑袋不停颤动转向,两颗闪耀着纹路的眼球也在眼眶中转着,突然僵住,疑惑地说:“奇怪...确实有白底黑十字旗...不过黑色十字上还有一些黄色的镶边,嘶...太远了看不清...只能分辨出来是黄色的...”
兰斯洛特皱紧眉头说:“普鲁士大队,那是条顿骑士团的精锐,每个人都由霍安里森军团长亲自选拔,全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骑士!他们在哪?”
灵视者:“一座很大的教堂...在梵蒂冈正中心...”
兰斯洛特:“主教堂!教皇所在地!”
灵视者:“等等...有一批新的骑士...赤红色的铠甲,跟火焰一样!”
兰斯洛特:“狮心卫队!得名于英格兰狮心王理查,这是教皇的亲卫队,每个人都能独自猎杀领主级凶兽!为什么教皇的亲卫队会和军团长的精锐混在一起?...教皇在他们身边吗?!”
灵视者:“看...看不太清...等等!教会的猎鹰来了!该死!我靠得太近了!”
梵蒂冈上空,由灵视主教控制的猎鹰发现了那只异常盘旋的白鸽,尖锐刺耳的鹰隼尖啸穿透长空,这一声警报过后,密密麻麻的猎鹰群自教廷城中升起,犹如一片翻滚的黑云,向着灵视者的白鸽汹涌袭来。。
眼看灵视者惊慌不已,兰斯洛特抓紧了他的肩膀,疾声问:“动向!告诉我狮心卫队的动向!”
“北...向北行进...哦该死!它们太快了!啊!!!!!!!”灵视者突然惨叫一声,两个眼球上的纹路瞬间破碎,眼睛也一同爆开,整个人摔倒地上开始惨叫抽搐。
灵视是有代价的,越大的动物生命力越强,也越容易被发现,而越小的动物越容易潜入,但也容易因为意外或人为因素被猎杀,一旦灵视者没能及时脱离,将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像现在这样直接残废,乃至死亡。
地头蛇脸色铁青地看着两眼爆血的灵视者,天知道他培养这么一位灵视者废了多大的功夫,地头蛇盯向了兰斯洛特,幽幽地说:“圆桌骑士大人,您现在欠我一笔大的了。”
兰斯洛特歎息闭上了眼,驱使神印金火抚过灵视者的眼眶,以温润之火缓解了他的痛苦,沉声说:“很抱歉,等我这次办完事回来,会给你一笔足够的抚恤金。”
崩坏:起源 第一千四十五章 神印吞噬
枯草纷飞的教廷北部,普鲁士大队和狮心卫队纵横交错,黑十字旗与狮心旗在阴霾瀰漫的天空下飘扬着,今天的天气非常糟糕,空气中充斥着难以驱散的尘埃,彷彿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吞噬着生气。
骑士阵列的后方,尼禄教皇端坐在巨大的王座之上,然而负责抬座的却不是曾经的侍从,而是16名高大到不似人类,身上覆盖全封闭重甲的诡异骑士,圣银王座闪耀着一如既往的光芒,但却撕不开这漫天阴霾,彷彿被沉重威压锁死,静默无声。
王座之上,尼禄依旧穿着一如既往的羽衣,肩上披着独角兽皮毛制成的教皇袍,白皙的皮肤更甚于严寒冬雪,那双眼瞳却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而是一种深入灵魂,令人瞥一眼便心碎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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