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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起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香双鱼
可是现在,长安沦陷,帝国境内狼烟四起,满目疮痍!
甚至连王都,连这个埋葬着无数忠魂,让烈士们流干了血的地方,也即将沦陷,第四次沦陷!
王都将领们,包括大元帅岳润生,无一不是面如死灰,当来自前线的通讯彻底消失,战争的铁蹄接踵而至时,本就低落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一名将领颤抖起身,看向柳扶苏,哽咽着说:“上将军...我们快撤离吧...这里已经守不住了!”
窗边,年过70的柳扶苏闻言,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地跪倒在地,痛哭地看着这片即将沦陷的泱泱王土,曾经持书倚剑光耀帝国的誓言在这一刻无情破碎,所有梦想与豪情也在教会的铁蹄下黯然消逝。
撤离容易啊,收拾行装一走的事。
但这一走,乱世纷争,群星陨落,多少人的努力被白费,又有多少人的名字湮灭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再不被人提起。
蓦然间,究竟是谁开的口,一时已经分不清了,只闻幽幽的啜泣声传来:“若鹰将犹在...”
但使王都鹰将在,不教铁马过长安。
柳扶苏闻声,只感觉气郁心结,七十余载的人生犹如走马灯花在眼前浮现,曾经的一幕幕犹如过往云烟,这一刻,柳扶苏看到了很多东西。
他看到了孩童时的冷鸢,当说出那句“我辈长大必精忠报国”,她笑得像一朵天真的海棠花。
他看到了意气风发的冷鸢,笄礼染血的家书,攻破石门的奇袭,北国的封狼居胥,再到国家危难之际,漠河北誓死不退的决然。
他也看到了年衰迟暮的冷鸢,一代天将军于帝国会堂伏法,听闻诛杀国贼时,眼中那抹死一般的悲哀。
最后,所有画面纷纷聚集,与眼下的生灵涂炭交融在一起,只觉气郁心结,血涌心头,古稀之年的柳扶苏大叫三声,轰然倒地。
众人定睛一看,一代儒将竟是吐血身亡,暴毙而死。
柳扶苏一死,王都中央的主心骨彻底垮塌,室内哭成一片,众将皆人心惶惶,手足无措。
“扶苏...扶苏啊...”年过百岁的岳润生已经哭红了眼,跪在地上不停摇晃着柳扶苏的尸体,却是怎么也摇不醒。
一直以来,岳润生都是个悲"qing ren"物,因为性格太软,在将宗门下学习时被一群小辈欺负,柳扶苏总喜欢在他背后贴一张画着猪头的纸,冷鸢也不遑多让,给他取一个外号叫“岳好好”,因为他没主见,别人说什么,他都说好。
崩坏元年,将宗北遁,岳润生以为自己可以顺位继承,谁知遭到前任大元帅兵谏,半夜被人围堵府邸,不得不唯唯诺诺放弃元帅之位。
崩坏16年,前任大元帅逝世,岳润生想着时运总该来了,确实,他如愿以偿成为了帝国大元帅,但没用,冷鸢瞧不上他——鹰旗所至,无帅令。
再到后来,天将军伏法,帝国一统,又来了个审判议会,坐拥51%的决策权,岳润生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因为审判议会更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他们把柳扶苏选做了帝国的话事人。
从刚懂事,一直到现在百岁有余,岳润生一直在被人牵着走。
此时此刻,老元帅死了,冷鸢走了,柳扶苏倒下了,岳润生面前再无一人,他自由了,没人会牵着他了,但同样的,也没人能帮他了。
连续的噩耗已经让王都将领们吓破胆了,一名中将走了过来,流着泪跪在岳润生面前,低声下气地说:“大元帅...降吧...”
岳润生僵住了,呆呆地看向了这名中将。
中将已是哭得涕泗横流:“打不过了...再这么下去,全都得死...向十字教会投降吧...”
岳润生沉默许久,他下意识看向窗外,入目处皆是国破家亡,生灵涂炭,这一刻,那双浑浊眼眸流出泪来,顺着下巴滴答滴答地落在柳扶苏的尸体上,他咬牙说:“不能降...要是降了,所有人就都白死了...洛忧白死了,60万不死军白死了,扶苏白死了,所有人都白死了...”
“我们从长计议!假装投降,忍辱负重!越王勾践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以后我们再复国!”中将眼神飘忽,声音越说到后面越小,连自己都听不清,“我们也是为您好,您就听一句劝吧...”
“以前,都是你们告诉我要怎么做,什么都让我听你们的...今天,我要自己做一回主!!!!!”岳润生爆发出了百岁老人不应该有的嘶声大吼,踉跄回到座位,将怀中的大元帅印猛地砸在了桌子上,眼泪漱漱落下,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我就在这里和王都共存亡,和将士们战至最后一刻,哪也不去!!!!”





崩坏:起源 第一千九十四章 龙刃转移
王都会议室一片死寂无声,每个人都呆呆看着坐在大元帅主座的岳润生,显然没想到这个颓软了一辈子的“废物”会在最后时刻爆发出这种力量。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那名劝降的中将站起身,擦乾了眼泪,冷淡地说:“我身为一支部队的指挥官,有义务对将士们的生命安全负责。现在,出于对战场形势的判断,我认定王都已无战略意义,决定带部队撤离。如果您想坚守,我致以最高的敬意。”
劝降的中将言毕,大步走出会议室。
不管这番话说得多么漂亮,在未得到大元帅令前,私自撤离即为叛逃,按律可当场qiāng决,但那是建立在秩序尚在的情况,而自柳扶苏身死的一刻,所谓的秩序也就不存在了。
“大元帅,我也应该为我的部队负责,决定即刻撤离,对您致以敬意。”
“我也是,大元帅,致敬,帝国永存。”
“我们也一样。”
...
越来越多的将领无视了岳润生,私自离开,到最后只有陆长卿以及寥寥数名柳扶苏生前的心腹将领还坐着。
整个过程中,这些人都没有阻拦叛逃的将领,因为没有必要,人心散了,怎么都聚不回来,只需冷眼看着就够了。
将领基本都离开后,岳润生坐在座位上默默流着眼泪,他看了一眼陆长卿等人,颤声说:“长卿,你们也走吧...你们的忠心我看到了,但不用在这里和我一起等死。”
陆长卿注视着岳润生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您是大元帅,在您下达正式的大元帅令前,我们不能动。”
岳润生揉掉了眼泪,颤巍巍地握住了大元帅印,说:“好,那我现在下达帅令,请诸位即刻撤...”
岳润生话还没说话,被陆长卿打断了:“身为帝国将军,我遵从大元帅下达的任何命令。但身为幕僚,我有必要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您现在不应该下达撤退指令。”
岳润生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向了陆长卿。
陆长卿的声音很公事化,彷彿现在仍在开会:“王都地下仓库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武器——龙刃级主战坦克。如果敌人攻破王都,这些坦克必被封存。由于组装的特殊性,我们目前来不及调出使用,但我认为,应该派遣部队将其护送至江南境内,协助江南军抵抗敌人的后续进攻。”
当年,为了消除隐患,大部分龙刃级主战坦克的人脑中枢都送往了审判议会,但坦克本体依旧留在帝国,留在王都。
武器改变不了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但却是黑暗中唯一一点希望。
岳润生很快反应了过来,看向了残存的将领,赶忙说:“那么,我下达大元帅令,以陆长卿中将为指挥,请各位迅速调集残余部队搬运龙刃级主战坦克,秘密出城,护送往江南境内!”
众将领起身,向岳润生敬了一个崇高的军礼:“遵命!”
...
王都防线被击穿之际,加拉哈德的100万先锋部队也损失不少,很多编制都乱了,需要一定时间重整,准备休整完毕后开始攻城。
而在那之前,王都中残留的守卫部队已经被各级将领调动,从后城门撤离,向着江南境内逃窜。
撤离路线上,也不讲究谁谁谁是哪个部队的了,全部士兵们混载了一起,只求快速撤离。
一辆运兵车,十几名士兵坐在里面,士气看上去很低沉。
一个脸上带刀疤的士兵看着周围众人,从深深的法令纹看,这是一名年纪不小的老兵了,他默默地说:“听说,那个废物元帅不肯跟大家一起撤离,要和王都共存亡。”
另一名士兵附和地嘲笑起来:“我觉得就做做样子,你信不信,城一破,这废物铁定要跪着投降。”
刀疤士兵笑了一声,在怀中摸了摸,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燃抽了起来:“我倒是觉得,在那种时候能力排众议不投降,不管后面跪不跪,至少骨头硬了一回,有种。”
这时,运兵车突然停了下来,刀疤士兵开启隔窗,询问司机:“怎么停了?”
司机一脸烦躁地说:“有一支部队插队,把我们的原有路线佔了,说是要运送重要军备,让我们绕路。”
士兵们顿时不满起来。
“草,我们先来的,凭什么插队?”
“什么鬼军备,有这么多人的人命重要?”
“咱们下车闹事算了,跟他们打一架,谁输谁绕路。”
就在士兵们抱怨之际,刀疤老兵透过隔窗,看向了前方chā jin队伍的车辆,一阵风吹过,遮掩布被掀起一脚,刀疤老兵也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刀疤老兵坐了回来,眼中似有神秘的光芒,说:“他们在运输龙刃级主战坦克。”
无声,死寂无声。
天将军伏法后,在王都下达的“灭鹰令”下,未经允许不得提及鹰旗军,否则将交由宪兵队审处,龙刃级主战坦克也在灭鹰令的範畴。
一名士兵看向刀疤老兵,意味深长地说:“你懂挺多啊?一眼就能看出龙刃。”
另一名士兵冷笑附和:“就是啊,你以前哪个部队的?”
灭鹰令后,根深蒂固的鹰旗军士兵全部被流放至大漠劳改,也即死在长安的80万鹰旗叛军。
不过,也有很大一部分士兵因为入伍时间比较短,或其他种种原因避开了劳改,得以在政审后离开军中,恢复平民身份,或者收编入其他部队。
曾经的鹰旗军是当之无愧的帝国精锐,但在灭鹰令后,他们的地位跌到了穀底。
在新部队,如果被战友知道你以前给鹰旗军效力,不多说,你的被子永远别想干,上厕所给你隔空泼水,吃饭故意撞翻你的盘子,别人受罚做一百个俯卧撑,你得做一千个,各种政治歧视等着你。
所以,对于那些被重新收编的鹰旗士兵来说,第一个要学会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以前是鹰旗军的人。
刀疤老兵此时一眼认出龙刃级主战坦克,意味着已经暴露身份,被其它士兵盯上了。




崩坏:起源 第一千九十五章 鹰旗尚在
此时,刀疤老兵被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包围,但他似乎也是个老油条了,处事不惊,自顾自吸着烟,打趣说:“龙刃这东西谁不知道,当时收缴的时候,我正好在场。”
一名士兵冷笑说:“不对吧?据我所知,收缴龙刃的都是中央戍卫军最精锐的那一批人,我可没听说咱们这城防部队有人蔘与收缴。”
车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盯向了刀疤老兵,后者也不动声色地将手探到了腰间bi shou的位置,眼中寒芒闪动。
就在气氛变得压抑时,有人掀开了车帘,打破了这片沉默。
炊事兵将一箱便当放了进来,说:“吃饭了,吃完的东西统一收好,放进箱子,交给我们处理,禁止乱扔,否则会被敌人的追击部队抓到痕迹。”
士兵们从箱子里挨个拿出便当,默默地吃了起来,虽说这大冷天能吃的热的东西就不错了,但这种自热便当的米很硬,往往是洒点酱汁或者咖喱,再放一块肉就完事了,那肉质还干得跟枯柴似的。
众人自顾自吃饭,也没有再逼问刀疤老兵。
吃着吃着,突然有一名士兵默默出声了:“真他妈狗粮,跟管家做的饭差远了。”
管家。
帝**部队只有炊事兵,没有所谓的“管家”。
这个管家是谁,不言而喻。
会顺口叫出“管家”的士兵属于哪个部队,也不言而喻。
不过这一次,很罕见的,士兵们都只是默默吃着饭,没有围攻那名说话的士兵,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彼此,彷彿想从对方眼中寻找着什么资讯。
一个大个子士兵率先吃完了饭,舔了舔手指,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咱们的鹰旗将星,忠心的都死了,最后一个活着的是叛徒,真是讽刺。”
咱们的鹰旗将星,这个“咱们”几乎已经是明摆着暴露身份了。
依旧没有人说话,大家吃完饭,默默地将饭盒放到了箱子里。
五分钟后,炊事兵过来收箱子。
偶然间,炊事兵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吓得一颤,心惊肉跳地说:“我操,你们干嘛呢?哭丧啊?”
此时,只见车内的士兵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眼泪,更诡异的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一个个伸出手指往脸上一搭,才看见指尖的泪水。
炊事兵一脸诡异地扫视着这些士兵,片刻后才探出头,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们怕,敌人就在后面,追上来我们就得死,我也怕,大家都怕!忍忍啊,到江南就没事了。”
炊事兵拉下车帘后,车内的士兵们注视着彼此,互相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泪痕。
这时,刀疤老兵突然出声了,声音中带着一种穿透力:“鹰旗在否?”
士兵们你看看我,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
“鹰旗在!”
“鹰旗在!”
“鹰旗在!”
...
刀疤老兵呆滞地看着这些士兵,所有人居然都站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说:“我操,不是吧,这么巧?全是老战友?”
这时,驾驶室的隔窗开启了,鹰旗士兵们警惕了起来,他们刚才不小心忘了,除了周围这些人,司机也能听到他们说话,这要是举报出去,得一车全端。
可谁知,司机伸出手指敲了敲后座,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鹰旗在。”
“我操,这是中头奖了!”刀疤老兵只感觉浑身紧绷的神经都鬆了下来,抓着旁边战友的手,问,“你哪个部队的?”
战友笑着说:“我老兵了,之前陷阵营的,军事改革后被分配到了帝国进化者部队,因为没啥汙点,政审逃过一劫,被收编到这里。”
“哎呀妈呀,同门啊兄弟!”刀疤老兵欣喜地拍了拍战友的手,又把头贴到隔窗,问,“诶,司机,你呢?”
司机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懒洋洋地说:“我入伍的时候已经改革了,直接进的帝国陆军机械化部队,因为入伍晚,服役时间短,政审放了我一马。”
刀疤老兵点了点头,又握住一名年轻士兵的手,问:“小兄弟,你呢?”
年轻士兵不好意思地说:“我纯萌新,入伍的第二天,冷鸢将军就在长安被逮了,我稀里糊涂成了叛军。”
刀疤老兵笑得烟都呛了:“咳咳!....你这堪比崩坏16年投降联邦,绝了!”
鹰旗士兵们欢笑着介绍彼此,犹如团聚的家人。
最初的惊喜后,众人坐了下来,刀疤老兵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掐灭,试探性地问:“哎,你们说,咱们鹰旗重聚,现在又国难当头,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一名士兵冷笑:“得了吧,你欲报国,国不报你!就王都那群狗东西,死光最好!这个破国,不要也罢!”
没有战友指责这个士兵的冷言冷语,因为每个人都感同身受,没有任何人能想象他们这些年来是怎样被国家羞辱,谁都没资格指责他们的冷漠。
刀疤老兵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也是,破国,亡了吧!没事的时候把老子当狗一脚踢开,有事的时候想老子回去卖命?没这个道理。”
士兵们抛下了心理负担,聊着近些年的一些趣事,不过聊着聊着,却又感觉乾巴巴的,一下就没声了。
一片沉默中,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居然有人唱起了命令禁止的《鹰旗世界》:
帝国的土地上,
鹰旗在飘扬,
每个角落都将回荡龙吼残响。
鹰旗,鹰旗,以我们的荣耀起誓,
我们的鹰旗遍布各地!
我们的军队溃敌千里!
向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鞠躬吧,
臣服于龙裔的烈火!
...
唱着唱着,往昔峥嵘岁月扑面而来,与这些年遭受的所有耻辱,委屈,心酸混杂在一起,催人泪下,士兵们的眼角又湿润了。
突然,士兵们感觉重心一晃,运兵车似乎调转了方向。
刀疤老兵趴到隔窗,问:“哎,回转干嘛?”
“回王都啊,还能干嘛?”司机依旧是那种懒洋洋的模样,弔儿郎当地说,“泪也流了,歌也唱了,煽情成这样还不回去?我告诉你们啊,车门已经焊死了,今天谁都别想下车。”
刀疤老兵无奈一笑:“倒不是说我不愿意,就咱们几个,回去也不顶事啊。”
“谁说就咱们几个。”司机自信地一笑,敲了敲车载通讯器,说,“刚才,我用鹰旗军专用电码联繫了周围的队伍,好几辆车都和咱们一样,载着的全是鹰旗老兵,咱们一起回去!”
刀疤老兵呆呆地看向前方,在庞大的撤离队伍里,源源不断地有军车调转方向,脱离队伍,和大部队展开逆行,汇聚成了一股无形的鹰旗车流,意气风发地向着王都驶去。




崩坏:起源 第一千九十六章 满城旌旗
加拉哈德的心情现在很不好,他感觉自己失算了。
此时,先锋部队整顿完毕,加拉哈德伫立于王都城外,前方400米就是被钢铁浇灌堵死的王都正门,也是战时唯一一条进入帝国首都的路,他离自己功成名只有一步之遥。
但是,这一步之遥却被挡住了。
加拉哈德抬起头,看到了遮天蔽月的一幕。
王都城墙一片旌旗林立,各式各样的军旗犹如黑云压城,光是逆光投下的阴影就笼罩了前方几十米的区域。
军旗之下,到处都是人头攒动,不停有士兵奔跑,他们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看着来袭的教会先锋部队。
在赤血帝国,只有“军”一级作战单位才拥有自己的幡旗,而一个军的规模最少也是两三万,像鹰旗军那种饕餮巨兽级的军一级作战单位更是有上百万人,当然,这不具备普适性。
可是此时,王都城墙上林立的军旗足足有四十多面,哪怕按最低的每个军两万人来算,这里也有八十万守军!
一开始,加拉哈德觉得会不会有诈,毕竟悬挂军旗并不是费力的事,往那一摆,把人吓住,目的就达到了。
但加拉哈德仔细观察后,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严峻。
军旗可以骗人,士兵是不会骗人的。
加拉哈德在城外足足盯了一个小时,并在其他区域专门派出了统计人员,一起计算进进出出的士兵数量,他们很快发现,光是一个小时就有超过十万名士兵进进出出,这么看来,八十万的数字就算有虚,差得也不会远。
加拉哈德顿时感觉一头火,他收到的情报是赤血帝国溃不成军,北境人员已经大面积向江南地区出逃,而且是连民带兵一起逃,怎么王都还有八十万守军?!
如果情报人员在场,加拉哈德巴不得一剑给这兔崽子的脑袋都劈了!
由于一味地追求袭杀速度,在冲破王都wài wéi防线后,加拉哈德的先锋部队数量锐减到了60万,虽然全是精锐,但攻城战和野外遭遇战可不一样。
就好比长安保卫战,3500万部队打60万部队,硬是打没了800万才攻进去,虽然那是因为他们碰上了洛忧这根硬骨头,但也足以证明攻城战的攻击方是要吃亏的。
按照现在的情况,加拉哈德这点人怕是啃不下王都。
一想到功成名就的机会近在咫尺,可以藉此获得教皇的最高封赏,却又因为情报问题攻佔不得,加拉哈德就越想越气。
这时,一名大队骑士长策马过来,沉声问:“我们该怎么做?”
加拉哈德沉思了许久,眯着眼说:“调集灵视者,探探虚实。”
灵视者很快就来了,附身在猎鹰上准备越过城墙,然而,城墙上很快就传来了密集的开火声,所有起飞的猎鹰都在空中被击毙,好几名来不及脱离的灵视者因此遭到重创,两只眼睛全是血,倒在地上哀嚎。
加拉哈德气坏了,大叫道:“飞高一点!”
灵视者附身的猎鹰从后方阵地开始起飞,先抵达了猎鹰所能达到的极限高度,这才往王都靠近。
但这依旧没有任何作用,王都的高射火炮很快开启,这些高射炮全都是为了对抗高空武装而设计,连女武神的巡航高度都能打到,猎鹰区区碳基生物,其飞行极限完全在高射火炮的打击範围内。
不多时,又有三名灵视者重伤。
灵视者可是教会里的宝贝,加拉哈德只感觉心在滴血,他眼神一凛,发狠说:“派半神体去看看!”
很快,两只半神体嘶吼着逼近城墙,但刚达到起跳点,王都城中传来了撕裂耳膜的号角声,与锣鼓一同震天响,500处烽火台全部被点燃,士兵们狂呼酣战的吼声犹如雷鸣般响彻云霄,被噪音影响的半神体开始摇头晃脑,连加拉哈德都牙齿髮酸地捂住了耳朵,用手语示意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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