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久华
李俊又道:“兄弟还有个想法,不知诸位以为。”柴进道:“大哥现在既是国主,应当自称寡人。”李俊憨厚一笑,说道:“一时改不了口。十多年前,大家共聚梁山举大事,现在三位贤侄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穆春点头道:“如此最好,想我们梁山之后将来也是一般事业。”
徐晟却是迟疑道道:“我……我……”众头领皆惊讶,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大愿意。
乐和问道:“徐贤侄,你不愿意拜两位大哥为兄”徐晟嘴唇微动,但终究没有开口。文菁当然知他的心思,轻声道:“你不愿意说,我帮你说吧。”乐和道:“其中缘由姑娘知道”徐晟嗫嚅道:“还是不要说了吧……恐怕只是误会。”
李俊一头雾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文菁就把炉峰山下于六所讲叙述了一遍。花逢春惊道:“怎会有这等事我爹射死了徐伯伯”乐和沉思片刻,说道:“此事我们尚且不知,还得细细查明。”
徐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乐和见文菁对徐晟事情如此知晓,便问道:“姑娘究竟是何人怎会知道这些”文菁道:“我是谁与这有关吗”乐和当初就想问清文菁身份,只因战事,才不追究。穆春道:“姑娘天天在徐贤侄身边,我们都是徐宁的八拜之交,有必要了解一下姑娘的身份吧。”文菁低头不语,分明是不想告诉他们。
乐和把徐晟叫到一边,问道:“贤侄,你知道文姑娘是谁,是不是”徐晟本想骗他说不知道,但又怕他们为难文菁,便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乐和问道:“却是谁”徐晟道:“我也只知道她爹是明教教主。”
乐和大叫道:“甚么明教教主之女”他的话一出口,也让李俊等人吃了一惊。徐晟满带歉意地看了看文菁。文菁心道:“晟哥哥,你真傻,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说给你这些伯伯听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乐和冷冷说道:“原来是魔教教主之女,乐某多有得罪了。”李俊也附和道:“十多年前和魔教的那场战争大家想必还历历在目吧。”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数落,文菁心下很是委屈,只得看着身边的徐晟不说话。
徐晟道:“各位伯伯,不要这么说。”乐和道:“贤侄不要因为和这个小魔女关系好就帮他们说话,毕竟魔教一直都是我们的敌人。”徐晟却是心中失望道:“乐伯伯怎会这样,称菁儿为小魔女”文菁悄然对徐晟道:“晟哥哥,我说得没错吧,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总会有人叫我小魔女。”
公孙胜插话道:“诸位莫争了,好汉也好,明教也罢,贫道相信总有一天会有公道。”柴进道:“公孙大哥何处此言”公孙胜道:“贫道常听师父罗真人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明教所做不见得都是坏事,江湖正派所做也不见得都是好事。十多年前与明教一场恩怨,孰对孰错,难以分辨。”文菁心道:“这位道长大叔所说的话还算有理。”乐和道:“方腊自称圣公,建立江南伪朝,难道还有对的地方吗”
公孙胜整理了一下道袍,说道:“自古以来,天子都是自称为王,依贫道
第六回 囹圄陷 牵情愫(8)
第三日,大宴群臣,众头领及徐晟文菁分坐两边,国主李俊举杯道:“皇天后土,幸得佑护,众兄弟同心辅助,得成此大事。当年与跟随宋公明在梁山泊,虽戮力同心,但最后众兄弟死散大半,未料十多年后能够在海外称王。虽比不上中华国土之辽阔,但也有别样快活。今与众兄弟畅聊欢情,共同治理暹罗。”饮到半酣,乐和禀道:“酒虽好,却是无乐,待小弟吹奏一曲以娱诸位。”国主准奏,欲唤蛮女歌舞,被玉芝公主拦住,说道:“承蒙诸位伯伯大恩,小女曾胡乱学得歌舞,今日献丑,贻笑大方。”
乐和喜道:“公主伴舞,真乃乐某三生有幸。”说罢,拿起铁箫,吹奏一曲《念奴娇》。
众人见那玉芝公主时,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都灵动起来,腰间的褶裙随着细碎的舞步和轻云般慢移旋风般地疾转起来,那《念奴娇》的神韵随之也展现得淋漓尽致。柔韧的身躯如娇弱无骨一般随着悠扬的音乐节拍翩翩而动,教人赞叹不已。
一曲已毕,众皆拍手叫好。宴至半夜,觥筹交错,众人大多皆大醉。
次日一早,晟、菁二人准备离开暹罗,望中原而去,文菁拉了玉芝公主的手道:“玉芝妹妹,我没说错吧,当初我在天涯海角许下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要看到你的小宝宝哟。”玉芝公主羞道:“文姊姊,我和逢春哥还没完婚呢!妹妹当初也祝愿文姊姊与徐大哥终成眷属。”
文菁想到玉芝公主与花逢春没有人阻隔便走到了一起,而自己似乎不会显得那么顺利,有些伤神地望着北方,心道:“要是晟哥哥不必回中原报仇该多好,菁儿就能与晟哥哥永远隐藏在暹罗国,叫爹永远找不到。虽然那些伯伯对菁儿不好,可是有晟哥哥在,菁儿甚么也不怕。”她心中萌生这种想法,又感觉到些许幼稚:“爹爹虽然严厉,可这几个月来我还是时常有点想念他;外公找不到我,必然会很伤心;其他一些亲人,比如方姨姨、薛伯伯他们……对!一定要回中原,爹爹见到晟哥哥人这么好、迟寅那么坏一下子毁了婚约也说不定……”
正当文菁沉思之际,徐晟说道:“咱们该走了。”两人跳到船上,徐晟与李俊等人挥手告别。
几个船夫把着舵,顺风飞速离开暹罗城,望琼岛方向而去。
不觉已能从船头望见琼岛,文菁粲然笑道:“晟哥哥,你的那些伯伯叮嘱你甚么了”徐晟道:“他们说,江湖险恶,要我事事小心,莫着了坏人的道儿。”文菁道:“他们还要你小心我这个魔教的小魔女,是不是”
徐晟结结巴巴说道:“没……没有……乐伯伯没这样说。”文菁问道:“是吗”徐晟瞒她不过,说道:“他们……他们是这样说了。不过……”文菁道:“不过什么”徐晟拉了文菁的小手,郑重说道:“他们虽然这样说了,不过我不会听从的。”文菁道:“有你这句话,他们再怎么说我都不怕!”
文菁握着徐晟右手,脉脉注视着他。徐晟见她含情凝睇,亦是怔怔而视。
没多久,船已行至岸边,在经过来时的那渔村见一群孩童正围着一位教书先生讲授。那些孩子正聚精会神听着,也不知道后面来了两个陌生人。
二人驻足听了片刻,那教书先生诵读道:“锦袜罗囊,犹瘗当年驿路旁。”孩童急忙问道:“先生,这句话又是甚么意思”那教书先生摇头晃脑,道:“所谓锦袜罗囊,乃香袜也,用的是……是……”他虽然知道是杨贵妃,却一下子忘了是甚么时期的典故。
文菁心道:“那说的是杨贵妃的故事。”见那先生在学生面前要陷入尴尬,便不假思索道:“此乃唐杨贵妃之事。”
众孩童听后面有一女子声音,齐刷刷地回头一看。他们当日没有看到二人威胁土人出海,只道是突然来了个仙女似的姐姐,都跑着围过来,嚷嚷道:“仙女姐姐,给我们讲一讲吧。”文菁道:“唐‘安史之乱’,明皇幸蜀,行至马嵬,六军哗变,强迫唐明皇赐死了贵妃,一代美人香消玉殒。白乐天之长恨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说的便是这一段事。而本朝乐史的《杨太真外传》这样写道:‘妃之初瘗,以紫褥裹之,及移葬,肌肤已消释矣,胸前犹有锦香囊在焉。中官葬毕以献,上皇置之怀袖。’可见明皇虽处死了贵妃,心中定有懊悔之心。”
那教书先生见眼前这少女将这一典故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不免有些感到汗颜。文菁道:“敢问先生,这句是《减字木兰花》、《采桑子》还是其他什么词中的呢”
文菁虽然只听到其中一句,但她熟知音律,根据其中的字数、句读和平仄,最先想到并符合的是《减字木兰花》和《采桑子》。那先生道:“姑娘学识过人,这是《减字木兰花》的下阕最后一句。”
文菁正要问这首词中其余的几句。却是踱步过来
第七回 笑谈夷险路(1)
晟、菁二人牵了那出骨墨龙驹,走过一段曲折的幽径,跟着来到李纲简朴的家中。李纲招呼了妻子为两人准备了一点小菜,徐晟道:“给李大人添乱了。”李纲道:“天涯觅知音真乃人生一大幸事,看文姑娘之相必是大家小姐,能够芳驾莅临,使寒舍大大生辉。”文菁道:“李大人刚正不阿,必有一天能大展宏图,区区一陋室算得了什么大人之邀更是我们莫大荣幸。”
客套一番,四人坐下,徐晟问道:“晚辈有一事不明,为何当初大人见了文姑娘就……”邓肃道:“原来是这样,伯纪兄,这小姑娘有何过错,谁又斗得过你的唇枪舌剑”文菁带些难为情道:“惭愧,我当初怕李大人不送我们去暹罗,故特意出了威胁那个小孩的下策!” 李纲笑道:“我李纲被贬就是因一女子而起,所以当时想也没想,就出言相撞了姑娘。”徐晟奇道:“因一女子而起”邓肃道:“我原先只是以为伯纪兄借历史之遗训来告诫当今,难道《减字木兰花》真有所指,而且就是讽刺那位女子”
李纲道:“正是!并且此人还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花魁!”文菁问道:“莫不是汴京李师师”李纲问道:“姑娘听说过此人”文菁道:“李师师想来必是貌美无比,当今天子都不顾身份出入青楼,传闻太后曾恼怒责问天子:‘为何放着后宫三千,而着迷于一个青楼女子’天子答道:‘要说她的与众不同之处,后宫三千与师师站在一起,朕一眼就能挑出她来!’”
李纲狠狠道:“在下因上疏天子要洁身自好,虽引起皇上不悦,却不至被贬至此;定是那个祸水吹了枕边风才使老夫流落此地!”文菁摇摇头道:“我看未必!李师师人称‘红妆季布’不该是这样小人!”李纲道:“不是她还会是谁老夫未见过李师师,不过当初第一次见到文姑娘,便认为凭姑娘之貌,必也能做到倾国倾城,所以就不分青红皂白……实是惭愧!”他却不知自己确是因刚直在朝中结下不少梁子,很多奸佞之臣都想弹劾他。
邓肃道:“伯纪兄,你却不知,我也在京师呆过,见得李师师几面。以邓某的了解,可以以人身担保,李师师决不是伯纪兄所说那样的人物!”说罢,将手中的一小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李纲道:“志宏贤弟,我可从未听说你去过京城啊”邓肃摇头笑道:“当年曾在太学,写了几首劝诫花石纲的歪诗,被屏出学!不提啦,不提啦!”文菁心中一凛:“我曾听说爹爹说过花石纲,让多少百姓家破人亡,这李、邓二人却都是敢于说真话的正直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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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笑谈夷险路(2)
一连几日,晟、菁二人遇山绕路,遇水搭船,昼行夜宿。这一日,已到岭南地面,晌午时刻,进了路旁一座酒店。
酒店座落在林边的空地上,前面一小片绿莹莹的草地,一条山泉绕了小店四分之三的周身,往岭下而去。溪岭两岸,生长着一簇簇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二人下马步入店中。
酒家很小,布局也很简单,疏疏落落地坐着五六个人,靠窗户已经坐了两个白衣女子,看上去上首的一个二十出头,下首的那个却不及二八,身上都配着长剑。
不一会儿,两名男子进入店中,一进来,就大声嚷道:“快给爷爷备最好的酒菜!”徐晟看时,一个汉子满脸横肉,似是凶神恶煞一般;另一人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后生,身配一把弯刀。那大汉对那后生小声道:“公子却意外收获了两个美貌的雌儿。”
由于徐、文二人靠窗而坐,那二人已在外面瞧出文菁的身形是个女子,无奈戴着帷帽,又以纱巾遮面,是以无法探明她的容貌,进了店里,却发现了两个白衣女子。
尽管他已尽量小声,但由于粗声粗气的缘故,已被徐晟听见,徐晟皱了皱眉,心想那两人都不是甚么善良之辈。
徐晟道:“小二,上菜!”店小二大叫一声:“来了——”徐晟简单点了几个菜,正要酒时,文菁轻声道:“晟哥哥,你不要喝酒,好么”她说这话时声音格外小,要是徐晟不在她身旁,根本就听不清。
徐晟自小都是喝酒习惯,一时不解道:“为何”文菁小声道:“晟哥哥,你若是习惯就算了。”徐晟道:“你叫我不喝,我便不喝了吧。”文菁道:“我自小对酒敏感,最多只能喝得一两口。”徐晟想起自那日初见面之后若是喝酒她每次只是以杯沿碰唇而已,便道:“菁儿,以后若非应酬,平时我就不喝酒了。”
徐晟忙叫店家将酒改茶,文菁感激地看了看徐晟。
二人只听得那靠窗的两女子谈道:“也不知小姐在哪里北方找不着,庄主却叫我们到南方来寻。”“庄主联系了明教的各个分坛,却听说大多没见过小姐,只好描述成一个十几岁不爱打扮却是容貌极美的小姑娘,一时间各个分坛派人来报告说是见到云云,一去看都不是。庄主只好说是平生从未见过的漂亮女孩,然后却是杳无音讯了。”“教主也不管这事,却是庄主坐不住了。”“也难怪,庄主先是知道小姐去了大名府,可是后来再派人去寻竟然找不到。哼哈二将曾说在京师附近见过,他们俩一天到晚都是嘻嘻哈哈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庄主深信他的话,一直在汴京附近寻找,却还是寻不找。”……
徐晟听着有点不对,虽不知道她们说的庄主是谁,但也隐约猜到要找的人就是文菁。再抬头看时,见她脸色微微泛红,惊道:“她们二人也是明教中人,前来……”文菁忙点头并以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
徐晟说这话时,声音就有点大了
第七回 笑谈夷险路(3)
玉簪道:“我叫玉簪,这位姐姐的名字你自己问好了。”任恬见凤仙一脸愠色,不敢多问,脸上却依旧笑道:“原来是玉簪妹妹,真是好名字!”玉簪道:“敢问任公子,这名字好在哪里了”任恬一愣,却是一时答不上来。玉簪道:“公子莫不是骗小女子吧”任恬道:“在下怎敢欺骗玉簪妹妹”玉簪笑道:“说不出来,又要罚酒三杯。”任恬不得已,又一连喝了三杯。徐晟心道:“这些话分明不都是在捉弄任恬么”
玉簪笑道:“任公子,我们姐妹二人的美貌真的是你平生从未见过么”任恬点头道:“确实,在下可惜不会舞文弄墨,不然定能像本朝的柳三变一样写出几曲词来。”玉簪却是一脸委屈道:“公子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任恬急忙问道:“妹妹如何不高兴”玉簪道:“柳三变的诗词甚么‘杨柳岸、晓风残月’、‘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不都是写给那些风尘女子的么公子这样说莫不是看轻了我们姐妹二人”任恬急道:“在下哪有此意”玉簪粉面生威,一言不发。任恬忙道:“玉簪妹妹,我再自罚三杯,这下可以了吧”
玉簪脸色由阴转晴。而再看任恬时,他由于一连喝了九杯,已经有些微醉。
玉簪指着窗外徐晟的白鬃马道:“任公子,你可知何谓‘白马非马’”任恬笑道:“玉簪妹妹,这个你可难不了我!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玉簪道:“那么敢问公子,何谓‘马者,所以命形也’”任恬道:“马只有一种特征,不同于牛、羊而已。”玉簪道:“白马非马那么何马为马这世上的马要么为白、要么为黑,总有一种颜色,所以说,世上无马耶”
未等任恬反应过来,玉簪笑道:“照此道理,任公子为青年人,青年者大约命年龄也,绝非命人,而人者命人也,命年龄者非命人也,那么任公子非人,岂不是也成立了”晟、菁二人听得清楚,心下偷笑:“这古灵精怪的玉簪却用谈笑风生化解了任恬的不怀好意。”
不用说,任恬又不得不再次罚酒……
任恬也不知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此时已显得神智不清;反观二女,却是滴酒未沾。玉簪道:“任公子见了我们就请我们这么好的一顿,我们家小姐比我们美多了,那公子见了岂不……”任恬道:“怎会两位妹妹定是最漂亮的。”凤仙道:“本姑娘警告你,若是你对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定饶不了你!”任恬两眼一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二人起身欲离开,守在门外那汉子道:“二位姑娘要到哪里去”凤仙道:“你也不去看一下你们公子”那汉子一看,任恬已卧在桌上,怒道:“两个不识相的婆娘,公子怎么了”玉簪装作一脸无辜道:“是他自己喝醉了,可怨不得我们!”
那汉子身体一闪,横到二人前面,笑道:“二位想离开,可没这么容易!”玉簪装作惊讶道:“这位大叔要对我们两个弱女子动手么”文菁见那店小二鬼鬼祟祟地站在二人身后,便悄悄对徐晟道:“晟哥哥,提防一
第七回 笑谈夷险路(4)
两伙人正在林中截住厮杀,只见一秃着前额的高瘦汉子,他行动敏捷,在人群中忽右忽左,一连发出几招“一指弹”,有几人胸口随即鲜血喷出,丢了手中兵器,摔倒在地,因过于疼痛在地上打滚叫唤。
“一指弹”为岭南派绝学,一般被弹到之人胸口会立即穿个小孔,鲜血马上从孔中喷射而出。岭南派在此地一向肆无忌惮,众人都得让着几分。
另一边一人不甘失败,以含势凌厉的剑法冲那瘦汉而去。谁料那瘦汉异常灵敏,轻轻向后一跃,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
那瘦汉旁边一后生哈哈大笑道:“就你着三脚猫的剑法连我都刺不到,更别说掌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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