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上攻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O忘了
封容的脸色立时很微妙:“……”
沃妮娅最后补了一刀:“部长,年轻人要节制啊我会提醒林助手多体谅你的”
他的女助手飘飘然功成身退,封容僵硬地拿过旁边的镜子一看,喉结上的吻痕明晃晃地挂在那里,他顿时:“……”
林!映!空!
被沃妮娅关怀了一遍注意身体的林映空也很委屈他还没吃到嘴里!怎么节制!
于是乎,早上的灵执法部总办公室那叫一个阴风惨惨寒流四溢,而刚目睹了总办外勤组两座大山相亲相爱的场
第八卷:沉默羔羊(五)
十分钟之后,总办外勤组的车抵达了那家自助餐厅的门口,而对面,就是一座蜗牛形状的剧院,占地面积不小,流畅的线条让这个背着壳的小动物多了几分恣意的潇洒和优雅,在夜色中静静地匍匐着。
邢钧已经站在门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比较忙,他看上去比上个月在鸣镜度假区见面的时候瘦了很多,黑色的头发更长了,垂在了肩膀上,应该是发型师帮他专门修剪过,细碎的额发轻轻搭在眼角,显得很有气质而不颓废,不过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很是出神,眼帘微微垂下,半个人被路边招牌的阴影拢住,那种忧郁的感觉越发突出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经历还是本身的模样在作怪,经过的人群里有不少女性都在看他,脸上露出的大致都是一种想要去安慰他的表情。
“大叔!”车才刚停稳,费蓉就打开车门蹿了出去,一把扑过去抱住他,欢乐得像是个小孩子,“大叔大叔大叔”
邢钧被她扑得微微晃了晃,却没什么生气的意思,反而带上了明显轻松了很多的笑容,小声地跟费蓉问好,虽然两个人表面上看去像是兄妹俩,但是邢钧那种眼神就跟看自家女儿差不多,祝孟天瞟了一眼,酸溜溜地道:“好吧,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上次我爆了蓉子在学校得了掰手腕大赛冠军的料,回头我的初恋情史就被曝光了。”人家有个情报组织老大的“爹”!
“别羡慕嫉妒恨了,”临下车的狄冰巧取笑他,“谁让你长得不够可爱,连性别都是个错误呢。”
祝孟天:“……同事爱呢”
狄冰巧哈哈大笑,“等下放进火锅里吃掉!”
总办外勤组众人都下车去跟邢钧打招呼了,封容看了一眼黏在邢钧身边的费蓉,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费蓉两年前进总办外勤组的时候第一个任务就是邢钧帮了她的忙,所以她对他的印象特别好,总是“大叔”前“大叔”后的,哪怕人家看上去就跟二三十的年轻人差不多模样,后来各自忙碌差不多两年没见,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邢钧从来不忘费蓉的那份礼物,封容还以为小姑娘不记事,没想到最近比较经常遇见,费蓉就和对方愈加亲密了,估计她亲爹看了都要吃醋,而邢钧似乎也对她抱着一种养女儿的心态,对上她的时候总是一脸宠溺的。
“大叔,你家边海不用吃饭吗”费蓉问。
邢钧好脾气地答道:“他已经吃过了,在酒店里呆着。”
“邢钧你不用打扮一下出门吗”丁有蓝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出现在即将要表演的场地的对面,那边蜗黄大剧院门口还挂着他的演奏会的海报呢,不过没挂着正面照,只是一个在弹钢琴的侧脸,忧郁迷人得叫不少对钢琴没兴趣的人都忍不住驻足。
邢钧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明星,他们认不出我来的。”
也许是出自另一个职业的缘故,邢钧作为钢琴家虽然很有名,不过却很低调,他的钢琴比他本人要出名多了,他甚少接受采访、粉丝签名会之类的活动,表演的时候也不允许拍照,所以外界还真的不怎么搜得到他的正面清晰照。
“好了,进去再聊吧,”林映空打了个响指把他们的注意力拉过来,“蓉子定了位子是吧,别在门口挡着别的客人了。”
说到吃,总办外勤组一群吃货肯定是最积极的,进去选好位子,点好汤料,众人就一哄而散去拿自己喜欢的火锅材料了,林映空也去了,部长的口味自然是他最熟悉的,于是座位上就剩下封容和邢钧两个人,邢钧笑得有些狡黠:“虽然上次说过了,不过这次还是要正式地在补上一句,恭喜暗部长和林助手修得正果。”
封容现在听到这句话,都已经从微微尴尬到习以为常了,他想了想,道:“其实应该给你包个媒人红包,在三桑学院的时候。”当时是什么都没想,后来在密室里那次他帮林映空解决……之后,咳咳,然后他就骤然想到了邢钧的话,才反应过来林映空当时眼里的那些情愫是什么。
邢钧先是一愣,然后就想到那次他开玩笑说“暗部长,你家助手喜欢你”,那会儿他的确是无心的,倒没想到他们的反应都很有趣,邢钧一下子弯了眉眼,“希望我没有好心办坏事,暗部长对现在的生活还满意吗”
那时候是觉得一下子天塌地陷的,后来还发生了那么多事,一度他以为感情会是杀死他的毒药,至于现在……封容看向食物区那个在一群南方人中高大得鹤立鸡群的男人,他在细心地挑拣着即将下锅的材料,柔和的眉目专注起来格外地吸引人,封容不自主地弯了弯眼眉,他的唇线本就偏柔软,这么一笑,凌厉的轮廓立时被化开,惊艳四座,“嗯,我一向懂得一个道理,做人要知足。”这也许不是所有结果中最好的一个,但却是他最愿意去尝试的一个。
邢钧故意拿纸巾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露出满是促狭的眼睛,“暗部长你不要告诉林助手是我逗笑你的,是你自己招蜂引蝶啊。”
封容对他的调侃实在没辙,转念又突然想到刚才的事情,他漫不经心般道:“邢钧你跟蓉子的关系挺好的。”
邢钧怔了怔,随即就失笑,“作为蓉子的顶头上司,你是职业病发作了么,不会是怀疑我对一个小我二十岁的小姑娘有什么想法吧”
封容若有所思,“好像我们认识的时间还比较长吧……”但是你们关系明显要更好。
邢钧有些哭笑不得,“好吧,关心属下的好部长,你不用想太多,我就是觉得蓉子跟边海的性格挺像的。”
“……”封容显而易见地愣了愣,“边海”那个传说中的神秘人居然会和费蓉那种跳脱的性子很像部长大人表示他想象不能。
邢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由得摇头,“真不知道边海给你们的印象是什么,他就是个傻大个儿……”说是这么说,他的神情明显温柔下来,眉眼舒缓,深刻的感情印在了他眼角每一道细微的纹路之中。
封容已经看得懂那种情绪,每次林映空唤他的时候脸上都有这种感情,邢钧和边海……应该很幸福吧
“大叔你们在聊什么”费蓉第一个回来,端着一大盘琳琅满目的肉食,一点素菜都看不到,邢钧和封容一看就觉得挺饱的了,心叹吃货的能量果然是不容小觑的。
“没什么,在说你要不要叫我一声干爹,”邢钧帮她接过盘子放在桌上,半是调笑地道,“你要是肯的话,以后我的那点小生意就留给你了。”
那点小生意可一点都不小,情报组织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做起来的,要是别人白捡了这么一个组织估计得乐疯,不过费蓉的关注点明显不在这里,“什么干爹嘛,就你那张脸,一站出去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邢钧被她的联想能力弄得啼笑皆非,“你个小丫头是想到哪里去了……”
林映空稍晚几步回来,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上带着笑,“邢钧你这么父爱泛滥,是打算和你家那口子要个小宝宝吗灵后勤组旗下的研究所欢迎你哦,两个男人生个娃这个项目对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加入灵安全局的话还有首次免费名额哦”
他的殷勤广告让邢钧顿了一下,随即很自然地接道:“不了,养起来多辛苦,有现成的不是更好吗”
费蓉还在抗议:“大叔你不准当我是小孩子!”
于是一顿晚餐吃得热热闹闹,邢钧也很有分寸地没打听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直到封容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他才道:“市这边的这个案子我听过,挺邪乎的,我也没什么好的线索可以卖给你们……对了,你们是不是刚和除魔戴家的大弟子接触过”
“戴衬虚吗”林映空想到前几天任务现场傻乎乎的其实人家只是被震惊了戴家大弟子。
“嗯,你们在调查的那家人跟他有关系,”邢钧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那家人的子孙辈吧,我没记得太清楚,戴家不是按着传统老喜欢拐了有天分的幼崽回去么,随便给人家留封信说小孩有仙缘什么的,”现在时代不同,他们就拐不到了,随时报个警他们就非得惹祸上身不可,戴家不认同灵安全局的存在,可不代表就能蔑视整个灵异学界都要遵循的法规,“那个戴衬虚就是三十年多前被带走的,后来有一次在路上被那家人认出来了,不过他好像没打算认他们。”
祝孟天闻言,啧了一声,“又是一部年度狗血大戏,斩断情
第八卷:沉默羔羊(六)
这次总办外勤组来到市调查的透明人连环杀人案发生在贺村的一户三代同住的贺姓人家里,撇去身份不明的戴衬虚不提,贺家父母已经六十多岁了,育有四个儿女,分别是长子贺福,次子贺寿,三女贺双,幺儿贺全,取的是福寿双全的含义,可惜他们一家子从来就没跟这四个字搭上过边,两个老两口辛辛苦苦半辈子拉扯四个孩子长大,结果到头来没有一个能带给他们安宁的幸福晚年生活。
作为长子贺福年轻的时候还算闯荡出了一番事业,娶得娇妻孕育儿女,后来在金融风暴中一败涂地,他便没了斗志,整日酗酒,酒品还很差,喝醉了就要打人,早几年不知道为了这个赔了多少钱给别人,后来赔不起了,干脆就在家喝,他的妻子和一对儿女便成了他的发泄对象,遭了大秧,尤其他妻子几次因此进了医院,看不下去的邻居帮忙报了警,只是贺家老两口自然是护着自家儿子贺福的,大媳妇在他们面前常年唯唯诺诺,没半分脾气,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过来调解了便也罢了,下一次又周而复始,见惯了,众人就也懒得管了次子贺寿和他大哥截然不同,性格懦弱,没有学历也没有学到什么手艺,常年靠去打零工维持家里三个孩子的衣食住行,被他母老虎的妻子成天埋怨斥骂唯一的女儿贺双性情尖酸,长得还算不错,嫁得也还可以,却因为给夫家带了绿帽子而离婚,带着两个父不详的女儿灰溜溜回了娘家,偏偏那张嘴最是刻薄,三天两头就闹个鸡飞狗跳至于最小的贺全则是被贺父贺母娇惯着长大,几个哥哥姐姐也轮流宠着他,结果就把他宠成一个游手好闲的小霸王,至今也没结婚,膝下有两个他读书时搞大了同班女生的肚子生下来的小孩,只管生不管养,丢给了他的大嫂,快三十岁了还在四处游荡赌博,没钱了就回家伸手要,偶尔还去偷邻居的东西去变卖抵押,左邻右舍就没有不讨厌他的。
而这件杀人案的最开始,人们都没有意识到死亡会像是瘟疫一样在贺家这十七口人中蔓延,首先出事的是人见人厌的贺全,他刚从家里拿到一笔钱准备去熟悉的地方搓麻将,结果走到路口就被一辆卡车撞飞了,脑袋被车轮子碾过,血肉模糊,不成人形,要不是有熟人亲眼看着这一幕,估计要辨别出他的身份都是一件难事。不过不论贺家的人是怎么样伤心欲绝,知道他们家的事情的人都暗地里骂一声贺全活该,毕竟是贺全横穿马路,肇事司机要承担的责任很少,就算是司机的错,他这样也叫为民除害。但他们没想到的是,隔了不到两天,贺全的葬礼还没办,他十三岁的儿子贺晓亮就在学校欺负和推搡同学的时候反而自己一个脚滑,跌下楼梯磕到后脑勺,直接摔死了。
在那个时候,无论是车祸还是跌落楼梯看起来都是意外,贺家父母和他们的儿女都在忙着跟肇事司机、学校及和贺晓亮发生口角的学生家长打官司要求赔偿时,次子贺寿的妻子韦兰突然跟疯了一样跑到警察局说有人要杀她,还说贺全和他儿子的死都是那个人干的,可是韦兰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人要杀她和杀人的原因,她的丈夫贺寿拦不住她,警局里的人也被她的撒泼耍赖弄得很是无奈,只好让韦兰暂时住进了证人保护室里,其实他们怀疑对方受了刺激精神不太对,打算隔天叫心理医生来帮她看看。谁曾想到第二天早上一开门,就看到韦兰被自己的腰带勒死在里面,双目暴突一脸惊恐,死状相当狰狞,查看监控也只看到那条腰带自动飞起来缠上韦兰的脖子……至此,警局的领导就知道这件案子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了,忙不迭让属下们封口,联系市这边的灵执法部分部,烫手山芋似的把案子移交了过来,最后被林映空留意到,辗转到总办外勤组手里。
而最新的一个受害者,便是贺全的另一个孩子十二岁的女儿贺晓灿,她放学后一直没回家,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孩贪玩所以没留意,毕竟小霸王的儿女也被耳濡目染成了小小霸王,成日流窜捣蛋,刚没了爸爸和哥哥也看不出伤心模样,贺家人只能由着她。结果吃完晚饭贺家老两口去贺村外围的一条人工河边上散步,远远看到有个小小的人顺着水飘过来,卡在靠边的几颗大石头里,凑近一看就发现竟是自家的小孙女,贺母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就惊厥过去,而贺家,也在短短半个月内逝去了四条人命四个人之中,又唯有一个韦兰的死是表面上看起来有蹊跷的。
来到市的第二天早上,封容和林映空起床刚洗漱好,房门就被敲响了,除却狄冰巧和鄂静白之外的组员都已经打理好了自己,拎着一袋袋早点等在门外,林映空侧过身示意他们进来。
“冰巧他们说韦兰的尸体还没被火化,可以验尸,就直接在警局那边休息了,至于昨晚那具尸体的验尸报告,已经发到我们组的工作邮箱里了。”进门后,祝孟天立刻跟封容汇报了一下另外两位同僚的去向和进展。
封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丁有蓝已经快手快脚地用他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下载了狄冰巧上传的那份东西,点击开来,把屏幕转到封容的方向,封容拿过鼠标一目十行地看完。
溺毙,这个孩子的死因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为什么会掉下一条栏杆到她肩膀处的人工河里
虽然案子已经移交到了总办外勤组手里,昨晚出事的时候这边的警局还是很负责地去找过案发现场,不过因为冬天的天色黑得早,贺家父母发现小孩尸体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们暂时还没找到贺家孙女具体的落水点,也没有目击证人出来作证,所以接下来这就是总办外勤组的工作了。
丁有蓝道:“我带了测试河水流速的仪器,有这个数据的话,加上冰巧姐那边确定出来的死亡时间,很容易就能找到她落水的地方。”
封容想了想,又看了看几个事发地点的位置,道:“等下我们一起去贺村那边,小蓝你和小呆一组,找出贺晓灿的出事地点检查一遍,再去看看当初贺全发生车祸的地方,看附近能不能找到当时的监控录像,”很不巧的是那个路口并没有设置交通摄像头,只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最后直接去警局那边,检查韦兰出事的那个证人保护室,有重要的发现及时沟通,有问题吗”
丁有蓝和乘小呆在备忘录上疾笔奋书,齐声应道:“明白了,没问题。”
“孟天,你和蓉子去贺晓亮的学校看看,找当时的目击证人问问情况,也最好能找到监控录像,我记得那个学校是从小学到高中十二年制的,贺家几个小孩都在那里上学,也问问他们在班里的情况,别受主观影响,把学生摩擦冲突的原因也算进去。”
祝孟天和费蓉叼着包子点头啊点头,“好的,部长。”
封容最后看向林映空,“我们直接去贺家”
林映空把放得没那么烫的粥放进他手里,“嗯,听你的。”
其他组员们顿时想起哄,然后被林映空一个眼神钉死在萌芽之中。
吃过早餐之后,总办外勤组一行六个人便驱车前往贺村,丁有蓝又把警局证人保护室里拍摄到的韦兰死亡的录像看了一遍,昨晚他拽着祝孟天一起熬夜做了一些技术处理,确保每一帧图像都能清晰捕捉到里面的每一个细节。
韦兰是个小小瘦瘦的妇女,长得有点凶悍,浑身透着一种被贫穷生活洗礼过的气息,她是在下午进入证人保护室的,似乎真的预感到什么,她一直坐立不安,在狭窄的空间里团团转,直到深夜时分,值班的警员都忍不住睡着了,她也抵不住睡意,坐在床上倚着墙壁迷迷糊糊打起盹来,冷不丁的,韦兰突然一下子惊醒,先是恐惧,然后变成了犹疑,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踌躇着盯着被锁住的房门,就在这时,她随手丢在一边的腰带飘浮了起来不,看那腰带的样子,更像是有个人拿起了它,在韦兰忍不住站起来靠近屋子里唯一的一扇门时猛地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之大,韦兰吭都没能吭一声就翻白眼了,她的手在空气里徒劳地抓挠了半晌,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身子往下歪,这里也看得出是有个什么东西撑住了她一下,尸体慢慢落地,不至于因为沉重的坠物落地声而惊动了外面的警员。
因为这个证人保护室装配的摄像机是不带收音功能的,整个监控录像看起来就像是一部恐怖默剧,丁有蓝摸摸自己胳膊上飚起的鸡皮疙瘩,有些不解地道:“摄像机是带有红外线功能的,虽然热物体的红外线辐射比冷物体强,但就算是静白哥在不做特殊防御的时候也能被红外镜头拍到,对方到底是什么生物”要用到腰带,那么应该不是喜欢用牙爪的兽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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