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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上攻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O忘了

    “闯监测阵的和这个杀人的是不是同一个我不知道,不过杀了韦兰,八成是人类,”祝孟




第八卷:沉默羔羊(七)
    不过封容和林映空走近去一听,就知道不是他们想的那一回事了。

    “……真是作孽哦,大家评评理,是不是自从我大哥娶了你之后就生意也做不好,我们家也跟着败了!你就是个扫把星,我们家也不知道倒了什么大霉沾上你,断了我们家财路就算了,现在老四全家都被你克死了,二哥媳妇儿也跟着去了,天阿公怎么就不把你个扫把星收走啊!”一个尖刻的女声用一种好似哭丧的口气这般骂道。

    林映空和封容长得高,一眼就能越过人们头顶里看到院子里面有一大家子的人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有个更加年迈的女声也跟着响起:“天阿公就是不开眼啊,我的老四啊,我的孙子啊,你们死得惨啊,都是这克夫克亲的丧门星克死你们的啊……”

    后面伴随着的是哭声和方言,叽里咕噜一通下来,林映空和封容都没听懂,对视一眼,林映空拍了拍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大婶,佯作一脸好奇地问道:“诶,大姐,这是咋啦”

    那大婶一看就是个好八卦的,正踮着脚尖看得热闹呢,冷不丁被人一拍,她不耐烦地回头,看见两个帅小伙儿在搭话,她立马笑开了花,“哟,是新搬进来的”

    林映空但笑不答,指了指贺家的大门,道:“正好路过,听着挺热闹的。”

    “可不是,热闹极了,”大婶啧啧几声,跟他八卦起来:“这贺村里啊,正经的贺家人也没几家了,这就是其中的一家,可惜啊,守着祖产只会吃不会干,还天天吵吵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那点丑事,贺家老两口生的儿女没出息就算了,这嫁人的、娶媳妇的,也没一个是落得好的,也就他们家大媳妇儿是个脾气好的,不过脾气好有什么用,成天被婆婆、妯娌和小姑子欺负,回屋里她男人还是个爱动手打人的,这回儿贺家一出事,又全归到她头上,贺老婆子说得没错,还真是前辈子作孽喔,贺福媳妇才会遇到他们这么一家子!”

    说到最后她免不了叹了一口气,倒是真的对那贺家大媳妇儿抱有同情之意,林映空想了想,贺家长子贺福的妻子好像是叫舒秀桑,仔细一数还是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了,不过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要落魄到要下嫁给一个小学都没读完、还酗酒打人的穷小子,只是贺福年轻的时候还算一表人才,年轻又有胆子去下海捞金,东碰西闯的还真的捞到了不少钱,舒秀桑就是他在北方认识的,相遇的过程也很狗血俗套,英俊的小伙子在大晚上里遇到了被抢劫的美女,英雄救美英勇负伤,在养伤期间和美女频频相处,碰撞出爱的火花……舒秀桑性子柔弱,最勇敢的事情大概就是要嫁给贺福并跟着他背井离乡去千里之外的南方了,她的父母看不上暴发户似的贺福,更舍不得女儿远嫁他乡,死咬着牙不放行,结果舒秀桑更绝,直接怀上了贺福的孩子,十几年前民风传统,舒家世代书香,哪出过这等未婚先孕的丑事,她父亲脾气一上来,直接跟舒秀桑断绝了父女关系,舒秀桑也硬气,跟着贺福就回贺家了。

    如果戏码说到这里,还勉强能和年轻男女为了真爱用于抗争的主题搭上边,可惜故事继续写下去就容易被柴米油盐泡成了悲剧,眷侣转眼成怨侣,婚后的生活并没有舒秀桑想得那么幸福,说白了在过日子三个字面前有时候真爱这玩意儿就跟放了个i似的闻过就算了,贺福是赚了点小钱,但是远远还及不上落魄的舒家,而且那时候市还没开发,贺村就是个典型的农村,是要干农活的,贺家父母本来就对大儿子娶了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回来不满意,而且这个大小姐还是跟他私奔的,什么嫁妆都没有,怎么可能还让她享受着被供着不干活,于是舒秀桑以前握笔的手拿起了柴火锅铲,翻书的指头开始了缝缝补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干起了起早摸黑的农活,向往的琴瑟和鸣的生活被日夜操劳取代,贺福或许是真的喜欢她的,可惜他还是摆脱不来长久以来被灌输的大男子思想,你侬我侬的热恋期一过,就觉得女人娶回来就是要做牛做马做保姆的要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作为丈夫只负责赚钱养家便是了,于是不闻不问,专心做生意。

    舒秀桑也不是没和贺福闹过的,只是生活的环境不同,三观完全不一样,那种代沟是没法沟通的,贺福只会觉得她无理取闹,说不上两句就吵了起来,泥腿子的出身,说话要多难听又多难听,舒秀桑吵不过也听不得,只能暗自抹眼泪,但是很快舒秀桑就没法闹了,贺福生意失败,整个贺家的财政一下子窘迫起来,那时候贺福的二弟准备娶亲,三妹的嫁妆要准备,四弟还要读书,生活的重担一半是分在长子身上,连舒秀桑自己都不得不为了才一岁大的儿子去镇上打工,十几年前的好文凭在穷困落后的乡镇里什么用都没有,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干手工活儿。好不容易贺全的媳妇韦兰过了门,没几天这媳妇儿尖酸刻薄的性子就暴露出来了,和贺母嚼舌根说舒秀桑准是个克夫命,不然怎么会刚进贺家的门没多久贺福的生意就败了,她当初和贺全定亲就是贪图这个大伯的生意做得不错,可以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这一下子从金凤凰变成大麻雀,韦兰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贺母本来就对舒秀桑不满意,这下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后来三女贺双攀上了高枝,没几年又因为不检点而离婚回娘家,更是把这笔账算在了舒秀桑身上,三个女人一台戏,舒秀桑的日子过得多艰难就可想而知了,若只是这样还好,毕竟什么婆媳关系妯娌关系很难说得清谁对谁错,可惜舒秀桑人生最大的痛苦的源头还是在她的“真爱”贺福身上,自从生意失败之后他就一直脾气暴躁,再无当初初识之时意气风发幽默爽朗的模样,后来更是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不知多少次喝醉了就把人往死里打,舒秀桑一次又一次把烂醉如泥的他从警局里保释出来,替他给伤者家属赔罪,前二十年的光鲜明丽似乎就是为了给她后几十年的低声下气做铺垫的。后来贺福不去外面喝了,改在屋里喝,发起酒疯来对她拳脚相加,哪怕他的儿女哭着喊着叫他住手也拦不住他,还被连累着一起挨打,后来舒秀桑见他一喝酒就把自己的儿女推出去,自己留在屋里,免得贺福喝醉了把他自己弄死,这么一来她又把自己送到他手里等着哪一天被贺福失手打死,两个人两厢折磨,再无当初眷侣之态。

    到了如今,贺家一连失去了四条人命,韦兰的诡异死状又不能随意透露,贺家人怨天尤人,伤心之下,又把事情往舒秀桑身上推了,贺家两母女这几天一直冷嘲热讽,今天干脆就直接搬着凳子在院子里咒骂舒秀桑,惹得众人纷纷围观。

    林映空津津有味地听完那位大婶把贺家人的事情八卦得滔滔不绝,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让他们去她家喝杯茶继续说说那些年贺家的二三事,不过街坊邻里的流言不是今天的重点,这大婶就被林映空一番甜言蜜语迷迷糊糊地被忽悠走了。

    林映空掉头就问部长大人听罢之后是



第八卷:沉默羔羊(八)
    “福气”贺福跟没骨头似的窝在椅子里冷笑,“一个丧门星”

    封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平静地道:“只有窝囊废才会把失败的原因归咎到女人身上。”

    “你……!”贺福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想拍桌而起,但是眨眼之间他就被林映空单手按住动弹不得,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

    “贺先生,”林映空微笑,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还是不要太冲动的比较好喔。”

    贺福挣了一下,没挣动,反而自己的肩膀被捏得生疼,他立刻瞪眼道:“干嘛想威胁我啊,小心我去告你们知法犯法啊!”

    “对啊,我在威胁你,”林映空回答得好不顺溜,“怎么说呢,我们是从上头下来的,我的部长的官衔……唔,我想想,估计市的市长也管不到他,你要是做了什么……”他含蓄一笑,“我会很为难的。”

    声色内荏的贺福一下子不动了,他瞅了一眼一身低调贵气的封容,对方自若的模样显得他就像是跳梁小丑,他嘟囔了一句“我怕你啊”,不过声音明显小得可怜,明显这一声“部长”让他眼皮子都情不自禁跳动了几下,又摸不清这算是什么职位的称呼。

    撒谎不眨眼其实也不算是撒谎只能说是偷换概念的林助手志得意满地松开手重新坐下,装模作样地拿着笔开始做笔录,“好的,非常感谢贺先生这么配合,那么接下来麻烦你报一下姓名年龄籍贯了。”

    呵呵,不怕这种软骨头要是不怕的话,就不会只敢窝在家里喝酒打女人了,拿官威来压他就是最合适的,封容跟他自然是配合无间。

    杂七杂八扯了一堆之后,林映空又问:“贺先生好好想想,你真的没有什么仇家吗或者是你们家的其他人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因为事情牵扯到灵异学界,出于保密的缘故,贺家人里只有贺寿知道他老婆死得多古怪,甚至不知道她是死在警察局的证人保护室的,其他人只知道她是被杀了,因为韦兰出门去警局之前没跟任何人说过她觉得自己会死的事情,贺寿也是正好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才跟上去,韦兰留在警局时他怕家里人骂她添乱,就说她有急事回市镇上的娘家住几天,谁知第二天他早早去找韦兰想带她去看医生,却第一时间看到他的妻子恐怖狰狞的死状,这些天怕是连睡都没睡好。

    “我都说了没有,”贺福有些暴躁地道,显然这个问题已经被之前的警察问过几次了,“我家又没钱又没权没势,犯得着得罪人吗”

    “这样么”林映空注视着他,眼神似乎已经刺穿了他的瞳孔,深入到他的大脑,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欲接近耳语,“那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让某些人……会恨你呢”

    贺福猛地打了个激灵,林映空立刻问他:“贺先生你想起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声音引导,贺福下意识地道:“她……”

    他还是她林映空的语气变得多了一分压迫性,“他是谁呢他为什么恨你”

    贺福眼睛里的迷惘一下子散开,他笑了几声,冷冷的,讥讽的,“除了那个丧门星,还能是谁”

    林映空微微扬起了眉头,“你觉得,她会恨你恨到杀了你的家里人那她为什么不是先杀了你”

    贺福没想到他问的居然不是舒秀桑为什么恨他,而是为什么没杀他,当即被堵得说不话来,“她……我……”

    林映空拖长了音,“是她恨你,还是你恨她”

    贺福这下真的跳起来了,粗着嗓子吼:“我没有,是那个贱人……”

    林映空豁然站了起来,一米九的身高投射下来的阴影在刻意的情况下极具压迫力,一下子让贺福闭了嘴,“好吧,那就先到这里,我们会参考贺先生的笔录去调查的,现在你就先去吃早餐吧,有什么问题我们下次再聊,谢谢贺先生的合作了。”

    林映空微笑着起身送他出门,那笑容童叟无欺,让贺福的一肚子火瞬间不知从何发起,憋得面红耳赤。

    贺福过后,是贺家父母一起做的笔录,林映空也提了跟问贺福差不多的问题,一向不待见舒秀桑的贺母这次倒没说她的坏话,贺父沉默了半晌,才道:“老四没长性,在外头借了一堆高利贷,也得罪了不少人。”

    “老头子……”贺母想拦住他的话,但是又想到自家的小儿子已经死了,就算警察要抓他也抓不着了,家里还要背着那堆债务,不禁悲从心来,抹着眼泪不说话了。

    林映空详细问了一些关于贺全的高利贷的事情,不过他心里倒是有预感,觉得贺家的事情恐怕和那些太常规的东西没什么关联,期间他倒是想起了邢钧说过戴家大弟子戴衬虚和这家人有血缘关系,他就试探性地问了两句,不过贺家父母言辞闪烁,却统一守口如瓶,林映空便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带过去了,他已经叫人去查了,等结果出来再跟他们谈一次。

    贺父贺母之后,便轮到贺家大媳妇舒秀桑了,她小心翼翼地进了门,坐在了封容对面,见林映空把门一关,顿时有些不安地动了动,眼角的细纹微微皱起,沾染着的风霜之意几乎坠了下来,她的身高并不算矮,只是很瘦,皮肤很干燥粗糙,人才中年,盘起来的黑发之中都隐隐夹带着几缕银丝,黑色的刘海长长地垂落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娇小可怜,其实仔细算起来舒秀桑的年纪还没有邢钧那么大,但是邢钧站在她面前,恐怕说是她儿子都不会显得十分突兀。

    一直没怎么说话而是在盯着总办外勤组群聊里的其他组员汇报的封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道:“舒秀桑”

    “是、是的。”她忙不迭应道。

    封容却问了个似乎是题外话的问题,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听说你是从北方嫁过来的,令尊和令堂现在身体还好吗”

    舒秀桑一愣,脸上掠过些许明晃晃的哀凉,“谢谢警官关心,我父母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封容早就把她的身家摸个底朝天,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会儿只当做不知,适当地表示了一下自己提及这件事的歉意,转而又道:“山长水远的,你也一直没回去祭拜过吗”

    部长大人的话完全是一句句地往人身上戳,舒秀桑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喃喃道:“为人儿女,我的确不孝……”她不是不想回去,是她嫁到贺家以后就一直没机会回去,被儿女和一家子农活家事拖着,想走开一天都不敢走,她大儿子一岁多的时候她去打工都是背着孩子去的,而舒家那边,一开始她父母只是单纯地不想和她联系,每次她打电话都被挂,后来老了,又气她居然真的十几年不愿意回家,他们不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在别人家做牛做马,只当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倔着脾气不肯原谅他们当初的阻挠,两人双双辞世的时候还放话让舒秀桑的兄弟姐妹别告诉她,也别让她来他们坟前假惺惺



第八卷:沉默羔羊(九)
    “看来,你对你爸不是很满意。”林映空观察着他的表情,慢吞吞地总结道。

    “他”贺智辰讥诮地笑了笑,这样的笑容在他端着的那张乖学生的脸上挂着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怪,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表情,贫困和冰冷的家庭过早地逼得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要不是我妈死活都得认准了他,我们早就带着我妈走了。”

    “你们包括你妹妹贺智樱”林映空问。

    “当然。”贺智辰道。

    “你们要去哪里鉴于……你妈没有稳定工作,也没有存款,而你和你妹妹都是未成年人。”

    “那也好过呆在这个家!”贺智辰压抑着不让自己发怒的声音传出去,“他们都不是人!贺家的人没有一个把我妈当人看的!”

    “你们就这么出去,能过得像个人样”封容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哗啦啦就浇了他一脸。

    贺智辰其实一直注意着这个看起来英俊得过分、难以接近的男人,他有预感这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警察这么简单,哪怕他是所谓的上头派下来的,现在一听便更加确定了,他们是来给贺家死人的案子做笔录的,可是讲的话、问的问题,都不是一个“人民的公仆”会说的,当然,他自己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子装模作样扮得好像受虐儿似的。贺智辰用力抹了一把脸,但依旧没抹去脸上的阴郁,“如果我告诉你们线索,你们能拿什么来换”

    封容的笔帽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在桌面上,“我以为这是你为贺家该做的。”

    “我没有义务为这个家做什么!”贺智辰嘶声道。

    封容没有评论他的说法的对错,也没有指责他的狮子大开口,只道:“你想要什么你们兄妹俩和你母亲的自由我想,这不是我能插手的。”也不一定是舒秀桑想要的他没有提舒秀桑不愿意离婚这件事,也没提舒秀桑是怎么样绝望地爱着她的丈夫,以及绝口没提自己水深火热的两个儿女,无关他是不是想套出贺智辰肚子里的秘密,只是他觉得这个十七岁的男孩不会懂得这种感情,哪怕他表现得再怎么样的心智早熟。

    贺智辰自嘲地道,“我没有那么天真,”他张握了几下十指,脸上带上一点难堪,像极了舒秀桑的表情,“我要一笔钱……”

    封容和林映空都是一愣,这不是他们预想到的任何一个答案,封容轻微皱眉,“你要多少”一个还在读书的年轻人用这种方式来要钱做什么

    “我不是在敲竹杠,你可以看着给,我相信你能保证给的钱对不起我这个的消息的分量……”贺智辰慢慢握紧了拳头,“明年六月份我就要高考,我爸说不让我读了。”

    说罢,他的眼神漂移了一下,想必这个年轻的男孩并不如他入门以来表现得那般无畏和有把握,他对他提出来的交易充满了不确定感,或许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两个身份诡异的男人,但是贺智辰已经豁出去了,无论他的所思所想所做有多么成熟,他仍然没办法解决十七岁的他所遇到的问题他没有钱,也没有经济能力,甚至走投无路到向一个陌生人伸手拿钱。

    封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道:“说说你知道什么”

    贺智辰也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但是他就没指望真的能拿到钱,只是到了这种地步没什么好顾忌就随手抓住一切机会罢了,见封容脸上没什么鄙夷之意,他自嘲地勾勾嘴角,也收敛了心神,道:“贺家的其他人我不清楚,不过我大概知道我那个好四叔是为什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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