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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曼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喜了

    “我觉得我该有不少私房钱。”她突然说,

    翀心点头,“是不少。算算啊,你以前每天的花费至少五千。”

    “这么多”

    “也没什么,你不少还捐了希望小学呢。”

    子牛这才安心,至少做了好事,不会人神共愤。

    “可钱呢,”子牛最关心这,她现在看不到钱呀,

    翀心这就瞅着占想了,“你问他,你喜欢他什么都跟他说。”这就有点嫉妒的意思了。

    子牛望向占想,

    占想手里的酒杯晃晃,一挑眉,“这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钱都是从我老子那里挣的。”

    子牛下巴磕在酒瓶口那儿,想,看来还是得去问习燕晚。

    “诶,对了,你小黄书还在写没,”占想扭头挺有兴致地问她,

    子牛当时就怒了,“你管得着!”她没想到自己这个“一直掖藏的小秘密”原来竟也告诉了他!

    占想还有些稀里糊涂,“看来失了忆,你真变害羞了,这有啥生气的,从前你说得可带劲儿。”一旁翀心也是点头,看来她也知道。

    子牛脸有点红,堵着酒瓶儿嘟囔,“以后不准说了。”

    占想和翀心都笑。

    其实,写小黄书真是她一大爱好,失忆前失忆后都不曾改变。自从上次在车里跟习燕晚“突袭”了一回,小黄书的进度确实向前发展了好一大截,起码“他把她扑倒在床上”之后写了好几段。子牛想,看来是“实践出真知”,得亲力亲为才有灵感。

    回来后,她又接到占想的短信,“今天有翀心在

    一边,有些话我不好说,改日我们单独聚。最近我要去京里有点事,你以前要的东西(小黄书),一起给你带回来。”子牛手机一丢,嘴巴倒是笑了,他能带回来的,肯定是超级难得的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来就有的道理肯定不会假。为了钱,子牛决定亲自找习燕晚去。

    可,堂堂一个公安局长岂是她相见就见得着的

    子牛还是聪明滴,她有备而来。

     




4.9
    “你的钱你藏着,我怎么知道你放哪儿。”他笑着抱着她走到窗边阳光沐浴下的小沙发坐下。

    “看我子牛多结实,这腿长跑一定不错。”拍拍她的腿,懒懒靠向椅背,双手撑在脑后特别惬意。

    子牛像骑马一样坐他腿上脚也晃悠悠,“以前每次你给我多少钱呀,”

    “你要多少给多少,”

    “我要的多么,”

    他笑而不语。子牛觉得应该是自己从前很能“狮子大张口”。

    看他也不是会瞒自己的人,子牛只能丧气地想,回去再翻箱倒柜地找找咧。不过,他刚才那一拍她腿,倒叫她想起另外一辙。爬着凑过去,两眼啾啾望着他,“我以前除了要钱,跟你混还想要点别的吧,别骗我,你知道我失忆了,跟我说实话。”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没好处。”

    子牛撅了下嘴,靠过去嘬了下。

    “你觉得叫我说实话就这么廉价,”

    “那就是你总是满嘴假话咯,”

    他起身抱住她,抵着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我对你,还真没假话。”子牛渐渐也抱紧了他,这个吻又诱人又美好。

    “你除了要钱还真没找我要过别的,”他轻轻摸她的额头,“有时候我想送你些好东西,你全要我折现给你,哎,真是个不识货的小东西。”子牛歪头靠在他肩头,心想,看来我真正想要的他还不知道。

    子牛的理想是什么当警察呀。所以她觉着自己能跟着燕晚父子混,多半也为将来做打算。

    跟燕晚呆时间长了,子牛发现他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要舒服地坐着。他说不要全部明式椅子。明式椅子是干活用的,是给眼睛享受的,不是给屁股消沉的,正襟读圣贤书可以,危坐求禅定可以,歪着舒服不行。最好是纹革苏式老皮沙发,宽大、平稳,皮子已经被很多人的屁股在漫长的岁月中磨得发毛,坐上去痔疮都能被充分安抚。对头,他办公室、家里,都是这种老苏的旧沙发。

    要有书翻。他有空会带子牛去二七厂和东四的中国书店,别管书名,一买就是几千本旧书,五颜六色,大小不一,两人分批驮回来胡乱摆在书架上。他会抱着子牛往高层的架子上摆,既锻炼了也长见识了。

    要有古董。他肯定爱盘弄这些,家里一屋子这些。但,他说不用追求国宝,但要追求真,有古代工匠的精气神儿。不用摆满仿造的半米高红山c龙和良渚玉琮,摆个简单的西汉素面玉璧就好,哪怕残器都好。

    要有现代艺术品。也是一屋子。不要满墙假启功、假范曾、假陈逸飞、假艾轩,也不要满墙光头、笑脸、面具、绿狗。装置也好,绘画也好,摄影也好,作者最好还没怎么出名,但是确实眼毒手刁,尚无匠气,做出的东西摄人心魂。

    要有酒喝。要能抽烟。要有花草。要能吟唱。嘿嘿,他还真能唱几句,子牛喜欢听,那小范围现场的吟唱有原始的杀伤力。那日,做完后,他吟唱了一首状若寻常巷陌的诗,子牛听得血汗停止流动,坐地飞升。

    所以,慢慢子牛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还挺黏燕晚的。他是个有趣的人,但,也足够坏。还没看出来么,他也就一个局级干部,为了这些“有趣”,他可是能成百倍千倍地拿出更好更好的……这得有多贪心呐!

    可是,常人眼里,燕晚就是个“慈暖局长”,是个“很朴质”的老局长,这



4.10
    前头是客套,谈到正题上,可就没那么“客套”了。

    关键是张小菊这人说话的方式还是欠点考虑,情商低了些,“臧校长家这小姑娘一贯讨喜,我们都是从小看到大,一直都乖巧得很,直到这上了高中……也不是说一块玩儿就不好,总归各家的培养方式不一样,臧家书香门第,还是希望孩子文静些……”哦,上高中跟你们那孩子玩一块变坏了呗,人家的孩子是要文静有出息的,不能跟着混玩儿。

    那把我们子牛搁哪儿看了!混账学渣了呗。甚至还特意“劳驾”个省厅的主任亲自上门“嫌弃”,咱子牛就遭人嫌到这个地步了

    燕晚心里肯定不乐意。

    “老好人”地笑是笑,口气打人呢,“那没办法,孩子的眼睛是最利落的,她愿意跟谁玩儿,这大个姑娘也该心里有数了。如今玩儿的得爹娘老子做到这地步‘拽人回去’,我觉着,还是得从家里找原因吧。”

    气得张小菊哦,

    面上又不敢真跟他翻了脸,反正是并不愉快地离开了。

    燕晚回到办公室也是冷笑,“藏学俞也是个人才,自己闺女管不住扯这大一圈儿教训起我来了,堂堂那大一个军事学院的校长,滑不滑稽!”

    宁玉两手放前靠坐在桌边,笑着,“您两儿还是不一样,臧校长做父亲的指着自己姑娘走正途有出息。您那贾子牛,本来就是歪瓜裂枣架子上结出的果儿,您莫非还指着她出息出息的。”

    燕晚点点他,“你还真别小瞧了子牛,她身上一些东西,真不是一般孩子有的。你知道,她得了那么些钱,都在干嘛”他又指了指窗外,“西郊唐县最偏远的一个村,新修了三个希望小学,两栋楼只怕都是她的钱捐的。”宁玉听了,真有些怔那儿!燕晚看他一眼,笑着摇摇头摆手,“这都不算什么,她挥霍是有,可也舍得拿钱出来修庙这就想不到了吧,一砸一尊鎏金铜佛的钱进去,教堂、孤儿院、养老院,她都投过钱。”燕晚走到窗边,又叹口气,“所以我愿意给她钱,多少都给,总觉着子牛就是老天派下来赎我孽的人,替我积德呢……”

    宁玉在他背后也抬眼看他一眼,心想,他也知道自己造了不少孽呀。只是确实没想,那丫头使钱还有这个方向……后又一想,燕晚本就是个老妖精,贾子牛会搞这些,你怎么又知道不是燕晚背后教的呢。哼,老妖精贪小妖精的色才是正理,看把她说得天使一样……

    宁玉慢慢站起身,“得了,她是个好姑娘行了呗。就是您也别面子上一点不给张小菊呀,他出来还邀我吃饭,估计就是想从我嘴里得您个下台阶。我这,给不给他台阶下撒。”笑着歪头问,猴精儿一样。

    燕晚转过头来,还是没好气地望他一眼,后又一摆手,“算了算了,你打发他吧。再跟子牛说说,甭理那女孩儿了,什么人家,事事儿。”

    宁玉“好嘞”领命出来了。一手放裤子荷包,一手拿着文件拍打腿侧又拍打

    ,慢慢走,戏谑想,你一家子又是什么好东西,小情儿,儿子,哪个不事事儿大发了!还好意思说人家。

    ……

    且说子牛从燕晚那里也没寻得“私房钱”下落,回来可就翻箱倒柜了。

    最后,还真佩服自己的“藏功”。找着了,猜在哪儿她也是个人



4.11
    “小芙蓉”粤菜一绝就是蛇宴。

    张小菊看来是这方面的行家,边吃边饶有兴致地聊,

    “《淮南子》里说:‘越人得蚺以为上肴,中原得之无用。’苏东坡的妾侍,在惠州时将蛇羹误做海鲜吃下,事后得知所吃为蛇,竟然于数月后死于非命。哎哟,即使在今天,对于大部分国人来说,广东人的这种爱好,恐怕仍是一种可怕的风俗吧。”

    宁玉笑笑,他一地道京里人,对吃这玩意儿确实心有芥蒂,与蛇肆有关小时候只听过这么件事儿:65年初,古帕革命领袖切?格瓦拉少校访华,大领导就曾在欢迎晚宴上,一边与切同志把臂畅谈世界革命,交流游击经验,一边将一大盆蛇、果子狸、鸡相会而成的“龙虎凤大会”彻底歼灭。此前,这登峰造极的“龙虎凤大会”还曾以国馔的身分招待过天朝人民的贵宾伏罗希洛夫元帅。那时候孩子们间就曾大话格瓦拉少校和伏罗希洛夫元帅皆为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之人,只有蛇怕他们,他们是不会怕蛇的,所以消灭“龙虎凤大会”不在话下!

    “广东人吃起蛇来还是很有特色的,不吃小蛇,不吃蛇头,更不生吃,现在他们除了炮制蛇羹,还能炒蛇片,酿蛇脯,最近又推陈出新,涮蛇呀,‘椒盐蛇禄’都挺风行。来,尝尝他们这儿的‘椒盐蛇禄’……”宁玉将旋转盘转到小菊跟前,

    真边品边聊,

    包间的门打开,

    两个服务员进来,

    哦,是“小芙蓉”的最正宗一绝,小笼包来也。

    “哎哟,包子来了。”得亏宁玉是把这句话笑着讲完了,再这一抬眼望见子牛……吓一跳!她怎么穿个服务员的衣裳挺那儿!……这要是话儿没讲完就看见她了,宁玉肯定得梗一下,实在想不到咩!

    子牛看见他也是吓了一跳,也得亏旁边的同事赶紧招呼她,叫她摆盘,并笑盈盈已经介绍了,“这是我们店新出品的一种‘火烧小笼包’,吃的时候真得有些技巧,先叫我们这服务生给您们演示一下如何。”

    宁玉不吭声,倒是小菊很大兴致。主要也是小子牛白白净净,这姑娘绝不是“一眼漂亮”那种,但是,天使呀!天生叫人亲近喜欢。男的嘛,但凡好看一点的,只要嫩的,她干嘛都是新鲜。

    遇着熟人……虽说他也算不上熟人,但毕竟认识,子牛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却,恰恰就是这么点“羞涩感”在里头,她这一吃呀,就能把个男的迷得晕三四五!

    动作还是蛮秀气的,

    手心向上,食指、拇指、中指分别由包子底部按顶端及左、右三点持之,向嘴的一边,留出充裕的可咬地带;

    轻启小唇。子牛的唇肉嘟嘟,真的很想叫人咬一口呢。咬开一处铜钱大的缺口之后,她也并不急着吞噬,而是先在水平方向对洞中之馅作一番近距离观察,然后用舌尖轻点以便探测温度,再张口上下唇密裹包子缺口处,此刻,她微眯上了眼,好似调动丹田真气,将包之馅汁源源不绝地吸入口中,任由其漫过舌面,再由口腔四壁细润味蕾……最后,趁包子的馅汁尚未被完全吸尽,毫不犹豫地将包子一口吃掉!

    哎哟喂,

    她这哪里是吃包子,是在吃男



4.12
    一周局级例会完毕,燕晚边向一旁宁玉交代着一边一同走向办公室。

    “习局!”

    宣传处的彭尚跑上前来笑着报告,“省厅的张主任刚才发来贺电,说恭喜我们局受国际刑警组织邀请,参会‘大型国际体育赛事安保经验交流会议’。”

    燕晚点头,“知道了。”

    继续往办公室走,宁玉笑着,“这张小菊,现在跟您可近乎。”

    燕晚淡笑,“近乎、交恶都无所谓,只要他别骚扰子牛。”

    果然,宁玉对燕晚也知无不言,将那日“小芙蓉”的事儿跟燕晚一说,燕晚肯定不高兴。什么画像,肯定泡汤了。宁玉自然很委婉拒绝了小菊那个“帮忙”。

    不过,燕晚照样还是宠子牛,她爱上哪儿学做包子,干什么,一点不干涉。

    这事儿算过去了,燕晚这段时间是真忙,头一件眼前的,他两天后就要赴布鲁塞尔参加这个‘大型国际体育赛事安保经验交流会议’,一些筹备工作得抓紧着做吧。

    于是这两天宁玉也忙。说起燕晚的才干就在这儿,他写得一手好文章,真这种大场合的发言,很难想像吧,稿子大多是燕晚亲力亲为,宁玉只需要润色一番即可。

    这次因“政务服务投诉与建议”小程序的开发进入最后阶段,宁玉要负责验收所以没有跟随燕晚去布鲁塞尔。

    没想,真出叫宁玉头疼的事儿了。

    这天,宁玉突然接到张小菊的电话,挺高兴呢,“宁玉,有空么,来橛子湖坐坐吧。”

    上次他提到他妹妹张小粒在橛子湖有画室,还想给子牛画像,宁玉当时就警惕起来,口气倒是轻松,“干嘛,给我画像呀。”

    小菊忙说,“不不,现在天气这么好,正好来橛子湖钓鱼,放松一下嘛。”

    宁玉警惕心是有,可也还是小瞧了小菊对子牛的“一眼迷恋”,断定他没这个“色胆”搞出什么花样。笑着答应了。

    次日正好是周末,天气也给力,好得不行!

    橛子湖确实是个好地方,这里枣树特多,就是洋蝲子成灾有点可恶。

    洋蝲子京里土话叫“顾蛹”,大致意思是描述柔软长形虫的爬行状态,有时候也用来描述人,带有谐谑意味。洋蝲子常见的都是短粗形的,淡绿色为主,爬起来缓慢不易觉察,蜇刺人都是以逸待劳。

    洋蝲子枣树上最多,这是件让小孩们最烦恼的事。每年初秋,青枣挂树之时,小孩子准禁不住枝头果实累累的诱惑,总想先摘几颗青枣尝尝。枣树的果实长得怪,基本上越往高处越多,密密麻麻地压弯枝头。想够下几颗青枣,必须躲过洋蝲子这一关,可洋蝲子无处不在,不知在何时何地蜇你一下。这些,宁玉他们小时候都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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