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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曼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喜了

    但,

    做者无心,看者,心下早已迷痴成河……

    这可能只是一个女人闺阁里常见的一个动作:解开发辫,梳头。

    正阳却怔那儿,望得不眨眼,

    曼丽动作很干脆,

    她一手垂着,一手抬起拉着那绑发辫的橡皮筋儿一拽!……发辫如云垂下来……

    正阳不是没见过放下头发来的曼丽,

    而是没见过这样“慵懒又豪气”的曼丽,那一拽,手腕力道行云流水,随着发辫的扑下来,她随手将橡皮筋儿往水池台上一丢,又那样不在意自己的散发,格外放松……

    她拿起梳子在自己长发上刮了几下,

    正阳被这瀑云的黑都迷了眼,

    曼丽的长发并非如人常道的“好缎”一般,它有点丝,主要是蓬松,

    这还是经照照打理过,剪过了的,曼丽两次怀孕都在长发及腰的状态,家里的男人都不让她剪,还不是都迷恋她蓬松着长发大着肚子的懒态,格外媚。

    曼丽一直就没看正阳了,

    她专心弄她的头发呢。

    把头发全拨到一边,她拿着梳子走到这边马桶,放下盖儿,一屁股坐上头,就开始低头择她看起来比较直的发,再拿剪刀剪一根,仔细放旁边水台上……哎,她真当回事儿做!

    这要常人见了,肯定觉着这女人脑瓜子进水,更何论正阳是晓得外头那老道是个啥货色,框她呢!

    可正阳不仅不跟常人一样“笑话她,担心她”,反倒就想“助纣为虐”!摆明曼丽喜欢咩,曼丽喜欢这老道“框她”,曼丽喜欢就是王道!

    正阳慢慢走近,

    因为他看见曼丽手上拿着她剪下来的一根根长发在编什么……

    好了,

    到这会儿才是曼丽觉着“自己作”的开始,就叫他看看自己“能无聊到什么程度”!不仅“真有心”要用自己的头发养龟,我还更“变态”,我要把头发“编成一只龟”,不晓得几当回事地去养它!是不是有病

    她自己都觉得有病,

    但,

    反倒把曼丽整惊着了,

    正阳不觉得她有病,

    正阳蹲下来,

    跟她的意一一般,

    但凡她要折小纸飞机了,意一就赖在妈妈腿边,眼睛不眨地看着妈妈的巧手。

    正阳也看着,

    看她的发,看她的手,都不眨眼。

    搞得曼丽心烦意乱,一烦躁,前头编好的全散了。

    “这有什么看头,你不觉得无聊吗!”曼丽多想吼他一句,可忍下来了,

    耐着烦儿,她再重新编,

    却这时候,正阳抬手指了指,“这么编累,你头发丝儿软,一会儿又散了的。”

    “要你管。”曼丽还是心里怼,不理他,还是那么毛手毛脚一样编,

    正阳也不在乎,

    他多小心地也从洗手台上抽出几根她的发丝儿,

    人竟然就在她腿边坐下来,低头那么细捯饬……

    你知道曼丽该何其沮丧加烦躁!

    这孩子怎么激不起个烈性子!

    “诶,我跟你说,我是个很……”曼丽终究没忍住,伸手去夺他手里的编发,想吼醒他,

    却,

    正阳一抬手,“看!你是不是想编这!”满眼都是阳光啊,

    曼丽怔那儿,

    他手里举着一只小王八,

    真用头发丝儿编出来的!

    曼丽作,想编,可也曾想真编出个王八样儿,

    可你瞧瞧他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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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坨坨是慌了,你看她弄巧成拙是不。

    哪知,这时候她觉得“还是个孩子”的正阳可比她镇定多了!忽用力掌住她的脚,简直霸气侧漏,

    “别动。”低头专注又仔细地在她小脚趾上剪下趾甲,边低声说,“你回答他,没有人,你在打电话。”

    饶是这时候再羞愤,曼丽也晓得得赶紧应哪一头,她忙答,“哦,我有点事儿在和人通话,您稍等啊,马上出来。”

    而这时,正阳已经将脚趾甲剪好,根本不用她说,直接拿下那只圆管密封瓶,将脚趾甲和编好的王八发辫一起放进去,密封好,放她腿上,还就这么跪地上,给她穿袜,穿鞋。

    曼丽撅着个嘴巴也开始忙活扎头发,自己不中用咩。你还觉得他是个孩子,他能干起来能把你的所有事包圆儿!

    曼丽拿起密封瓶起身就要出去,正阳拉住了她的手腕,仰头,“出去了,别喝水,特别是自己的杯子别碰。你就听听我的,真的,等他走了我跟你解释。”

    曼丽又翘气又疑惑地看他一眼,出去了。

    待她出去了,正阳摊跪在自己腿上,垂下头,似乎无尽无奈……

    “叫您久等了,打了个电话。这给您,希望能帮上忙。”

    “哦,好好。”老道双手接过,十分感激。

    又客气了几句,老道告辞了。

    曼丽坐椅子上,望着自己的茶杯还在生气样儿。

    正阳出来,

    像个知错的孩子走到她跟前,

    “你别生气,我认得他,不是个好人。你先看看你丢了什么东西没。”

    曼丽倒也没怨他,她气,还是气自己,简直是个棒槌,做的什么烂事儿!

    她还是依言四下看了看,“没丢什么。”

    “看看你的包儿。”

    曼丽从办公桌靠内的右下格拿出包,蹙眉边翻开边还小声说,“他是个小偷”说明,本能里,她还是更信任正阳的。

    结果,

    “我的工作证呢”

    真的包里翻来翻去,原本放在钱包里的工作证不见了!

    对他们军医而言,工作证很重要咧!这是出入一些特殊区域的重要凭证!

    “他拿我的工作证干嘛!”曼丽着急了,

    “这跟工作证本身没有关系,而是这类证件对你很重要,他取了一样你重要的东西过去,那么下次再接触他会更有主动权。”

    “他到底是谁!”

    正阳却指了指她的水杯,“你先去验验这杯子吧,看他动了手脚没有。”

    曼丽将信将疑也没废话,拿起杯子左看看右看看,出去了。

    不多会儿,

    回来,

    脸色可不好!

    这里头的水,真的不干净!

    曼丽坐回椅子上,背着身扭头望着她的书架,

    实际,心惊肉跳!

    也深深的自责着。

    自己怎么这样容易脑袋瓜一热就犯糊涂你肚子里还有毛毛啊,什么人都这样亲信,差点儿就……虽说水里确切加了什么一时还没验出来,可,肯定不是好东西呀!你看你糊涂成什么样儿了……

    “曼丽,”正阳走到桌边,推了推她手臂,“你别自责,是他盯上你了,你又不了解他,防备不了的。”看看,多近她的心呐,

    曼丽是知好歹的,今天这是得亏他在身边……

    曼丽扭过头来,“他到底是谁,”

    “他叫韩夜,道号韩虚子……”正阳慢慢说,仔细将这人的底一丝不瞒地告诉了她。

    “抱朴子他那个师父真的跟,”曼丽顿了下,“梅静群很亲近”

    正阳歪头望着她,“曼丽,你这么信他,是因为梅静群么。”这孩子太精了!洞悉力简直了……

    曼丽脸色一晒,咳,都这时候了,她还“有兴致围着梅静群转”……曼婆子自然没接这话儿,就是又看到一旁,似接着去“自责”自己的,

    正阳在她跟前蹲下来,

    这自跟她“表了百”,这孩子似乎也不掖藏“要全心全意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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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照轻轻起了身。下床,出来漱洗。

    春寒料峭,本以为该暖和起来天气反而更加冷了,心中不觉生了几分埋怨。天寒身上总是发紧,颈椎也不舒服,加之这几天几趟手术,灯下熬夜。看见客厅里那几只小课搞回来给孩子们玩儿的猫个个酣睡如婴,照照心说我还不如猫呢。

    照照边刷牙心下还是笑笑:人的苦呐,都是自找的。我可以不去动手术,去澡堂子泡个澡,找哥们儿聊个天,喝上二两热黄酒,再做个足底按摩,然后倒头轰然而睡,日子也可以过得如猫一样,除去吃就是睡,再有就是看主人脸色讨个好,撒个娇。

    这样说来,曼丽本性才更像猫。初始,那么难得捂热。好似,经过好些年不懈地努力啊,直至昨日它才主动趴在你的双腿上打起了呼噜,让你欢喜地流泪。它不让长抱的,抱一分钟后就扭头观望,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让你觉着,看书看电视时,腿上趴着一只这样的猫特别资本主义,特别像一个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老爷,可它却知你是操心操劳之命,与你不即不离,清醒地保持着距离……

    直至有一天,

    它突然跳到你的腿上,一开始你还以为自己占了它的天地,后来发现它就是要趴在你腿上!……那种“苦尽甘来”的感受啊……

    照照想,电视上天天说哪哪哪天寒地冻,死了多少人,气候恶劣,缺煤少气供不了暖。地球发脾气了,不随人意,本应春天来临,天气却一天冷似一天,我们知猫却不知。我只惟愿我的曼丽永久如猫,养尊处优清高的大福大贵,才不要知道这人间疾苦咧……

    想七想八,把自己捯饬好,军大衣穿暖了,雷锋军帽戴暖了,还是轻轻走进卧室,想亲亲她再走。

    没想,她却已经坐了起来,身上披着大棉袍子,正弯腰在穿鞋袜。

    照照忙走过来,

    “起来做什么,”蹲下来抱着她的膝盖,小声。床上,小课还睡得香。

    曼丽抬头,“昨天特意给你做了姜糖梅子,热热,带路上喝。”

    照照捉住她的手,变成十指相扣,“我自己会热,一定带上,别起来了,好容易个礼拜天,多睡会儿。”

    “我不。”她非要起来,就这么犟。

    照照唯有帮着她把鞋袜穿好,曼丽大棉袍子在腰那儿打了个大结,边揪扎长发,边出去了。

    照照看着她出去,叹口气,一抬眼,看见小课趴被子里已经醒了。

    “千州的苗兴是我兄弟。”小课这时也像一只大猫,模样懒懒敦敦,其实,精光乍现!

    照照手展展床边被沿,微垂眸,微笑,“那又如何,插他我还碍着你面子不成。”

    小课伸出一只手指着他,“你他妈就不会往好了揣度人心了!”

    照照慢慢起了身,站直,又弯腰拍了拍床沿,“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千州地头蛇苗兴数一数二,到他的地头上做生意保不齐要跟他打交道。不过,一来,我要的那林子权属还是部队用地,暂时碍不着他苗兴的事儿。再,”照照笑笑,睨着他,“您的‘好心’通常代价不小,保不齐您一插手,又给我这狮子大张口……”

    小课手放下,摸到曼丽的内衣一扯一扯的,看着像好玩儿,实际真是媚人,低声说,像自言自语,“真是不识好歹,说不定我这为了答谢你给我做耳蜗,送个大人情你呢。”

    照照爽快一摆手,走了,边说,“不敢要!您不给我添乱就算谢我这耳蜗了。”出去了。

    小课笑,无比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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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照去千州闹得风生水起这几天,曼丽着实通过正阳跟“梅静群”又“亲近”不少。

    这鬼打架的,是有他的暗黑门道啊,只一天功夫,曼丽的工作证他给“拿”回来了!

    都是歪门左道,曼丽也懒得问怎么弄回来的了,只这老道,万千是不敢再接触了。不过,“想了解梅静群”这点私心却真不容易消除,正阳这几天跟她形影不离。

    今天要去丰县,未免不顺畅,毕竟抱朴子在丰县的老道观如今香火依旧旺盛,也是些麻烦人物常往来的地方,于是正阳并没有乔装,只是到时候雷锋帽裹的严实些,戴了口罩,车开的都是总空公务车,否则,那老道观你还真找不着“好落脚之处”。势力得很。

    听见门口有脚步近,正阳拿起一大把鸡毛和杆子就往洗手间走,

    才走进来,门打开了,“谁,”听见是姚雀的声音。

    正阳仰头往后一看,见只他一人遂也没再避。要是病人,正阳很自觉,就会阖门不打搅曼丽工作。

    姚雀见是他……哎,跟他师父一样一样,对这位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说恨吧,“元西”那也不是处了一点时间滴,肯定还是有感情;可说完全“不在乎”吧,也不可能,看他原本这模样,分明就是那个“天上的熙正阳”!哎,也是太多“仇怨”了,哪是说忘就忘得了的

    遂姚雀瞧他一眼,本不想搭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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