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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世求生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在下尹天仇

    等羊群喝饱了水,我扣下扳机撂翻了一只小母羊,就在溪水里洗剥干净,砍些松枝升起火来。

    松枝含有松油,不仅易燃耐烧,烟火之中还有股松脂特有的松木清香。

    不多久火苗窜起,木材烧得爆裂的毕剥声中却又夹杂着嗡嗡的蜂鸣声。

    两人抬头一瞧,不由地都吓了一大跳,头顶枝丫上挂了个土罐似的蜂巢,直径有男人的腰身粗细。千万只野蜂娆着圈儿,在半空中形成一大团黑雾,猛然之间犹如得到了命令,似轰炸机般的集群俯冲下来。

    我叫声不好,一把搂住晏小雨就滚进溪中,蜂群报仇心切刹不车,打头的一小群都栽进了溪水,在眼前水面挣扎几下,便顺着溪水漂流下去。更多的野蜂却贴着水面盘旋,一副不肯善罢的架势。

    两人屏息凝气,实在气闷时才露出嘴巴,一吐一吸后又赶紧缩回水中。

    蜂群失去了发泄的对象,盘旋了好一阵后才飞离水面,但又不返回蜂巢,只在半空中索绕回旋,似乎在等待着下一波攻击的时机。两人露出嘴脸大口呼吸,可也不敢离开小溪。

    “要,要不咱们拼命,拼命逃回车里吧”晏小雨哆哆嗦嗦地说。

    “不,不行,人怎么跑得过蜂子!还,还有羊肉怎么办”

    这时也是十月份的最后几天,气温在十度左右。按照我国农历划分,现在也是初冬时节。我和小雨躺在彻骨冰凉的溪水中,早也冷得全身麻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伸长脖子,见野蜂体色鲜明,黄黑相间,只只都有普通蜜蜂两倍的体长。又想起刚上岸的时候在温泉中遭遇暴尸,不禁心中叫苦:“怎么两天不到,又被逼进水里做了王八。”

    “还,还管什么羊肉,我都快,快冷死了!”晏小雨说。

    “再,再忍忍,现在逃跑,几千只野蜂蛰,蛰在身上,一样没命!”说着我看向岸边,见松枝大火烧得正旺,不时有低飞的野蜂被燎去双翅掉进火中,只是火苗再高,对盘旋在树顶上的蜂群主力也构不成威胁。

    “有了!”我灵机一动,捞起几把的水草抛进火中,火势一经压制,片刻,滚滚浓烟直冲树梢。

    烟熏火燎,野蜂被熏得没了斗志,一股股地窜入林中消失不见。两人大喜,湿漉漉地爬到岸上,晏小雨苦笑道:“为几口羊肉……阿嚏,至于吗阿嚏……”

    再加几把松枝,两人煨着火堆烘干了衣服,等到全身暖和




第92章祸福难料
    要在以前,这区区几百公里,开着导航也就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可时过境迁,一路上还得处理各种意料之内和意外之外的情况,比如迷路、比如推开废弃的车辆、比如引开堵路的丧尸……在一些堵塞严重的地段,还得下了高速绕行一段,因此,上面的七百多公里中,起码有两百公里是跑的冤枉路。

    但尽管如此,当汽车驶近,看清匝道口木板上用红色油漆刷出——天生湖幸存者基地由此下匝道!十三个字时,我和小雨还是拍手相庆。

    先前,我们也用车载收音机听过:一年多前的基地广播,直到现在还是一字未变。两人讨论,这或许是基地还安全存在的佐证,但这时看到字和箭头都也斑驳掉色,更没有曾补过漆的迹象,我和晏小雨心中,不禁又起了疑心。

    不过,既然历尽千辛到了这里,是福是祸,终究是要去弄个明白的。

    此时,汽车又换作我来驾驶,我向右打起方向,沿着匝道下了高速。

    一路行驶,凡是有岔路的地段,都插了木牌指明方向,十几分钟后,这些路牌指引我们行驶在了s52省道线上,又开了四十来分钟,在一个十字路口左拐,画面便切换成了一条蜿蜒的林荫村道。

    暮色苍茫中,村道两边分布着稀稀疏疏几栋农房,远处丢荒的田野里,一只丧尸在齐腰深的杂草丛中徘徊,秋风萧瑟,那落寞的身影,让人禁不住的心生悲凉。

    一堵院墙上喷印了条雷人的标语——防火烧山,牢底座穿!

    晏小雨勉强一笑:“八个字就错了俩。”

    道路尽头是条弯弯的小河,垮塌的石桥还能看出汛期时水毁的痕迹,对岸群山重峦叠嶂,一条石板小路弯弯曲曲的延伸出去。

    “今晚就睡车里吧。”小雨打着呵欠,疲态尽显。我同样累得直不起腰杆,于是两人放下靠背,相拥而眠。

    20191030阵雨尸变一年零119天

    宽城,地处燕山山脉东段,毗邻承德东南,因“元设宽河驿,明筑宽河城”而得名,其虽湮没无闻,但境内的风光实则可与承德媲美。清代“口外八景”中的四景:都山积雪、万塔黄崖、鱼鳞叠锦、独木香桥,就位于宽城境内。引栾入津工程的枢纽——潘家口水库,则像条长龙横卧于县城西南。

    由于温差,清晨的车窗玻璃蒙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擦去白雾,窗玻璃上便淡淡地嵌入了一副水墨的中国山水,含着怜悯的雾气索绕在黛青色的群山之间,袅袅婷婷,给前路又抹上了一笔未知的灰白。

    我和晏小雨就着冰凉的河水胡乱抹了个脸,吃了几片蜂蜜羊肉,两人便背上行囊,踩着光滑的青石跳过小河,沿着石板小路向群山走去。我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那辆卡迪拉克,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山中云蒸霞蔚,湿气极重,走到中午,雾气不见散去,反而越发厚重,连脚下的石板小路都只能看到四五步外。突然间轰的一个炸雷,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地暗了下来,眼看一场暴风雨转瞬即至,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这声惊雷事先毫无预兆,两人都被震得打了个哆嗦,忽听前面呃呃有声,浓雾之中也不知道藏了多少丧尸,忽地人影一闪,一头暴尸猛扑出来。

    我条件反射似刚一把推开小雨,也被暴尸搂着滚下山坡……

    &



第93章基地小岛
    野猪的出现顿时抓住了丧尸的目光,群尸斜肩拖腿,都围了上去,一头体形最大的野猪前足拒地,示威性的哼了几声,忽地一个转身,带领野猪群又逃回了林子,看着群尸尾随追去消失不见,我忽然觉得,那帮长嘴獠牙的家伙竟可爱了不少。

    两人顺着树干滑到地下,瞬间,我怀里就多了个纤细的人儿——晏小雨飞到我怀中勾着脖子,笑呵呵地说:“还好,你没被摔死!”

    就在我要跟着笑的时候却发觉,小雨其实是在哭。

    我们被耽搁的时间已经够长,两人相拥片刻又朝山顶继续赶路。

    下午四点,当我和晏小雨终于“立马昆仑”时,不禁为眼前的景色感到心醉:山顶风云聚会,一段残缺不全的野长城自东向西带着历史的沧桑蜿蜒而去,雨后山峰犹如水洗,青山绿树间一池湖水泛着蓝莹莹的光芒,恰似一面巨大的魔镜,映出湖心岛上几栋华屋,恍如人间仙境。

    “这帮家伙真会选地!”我只觉胸中顿时开阔,几乎要控制不住大喊出来,但随即想起在浓雾中神出鬼没的尸群,我还是明智地压低了声音,赫赫有名的天生湖景区,不该只有先前那区区几十名“游客”吧

    还没有看够风景,我便拿出望远镜开始观察湖中小岛:小岛边缘距岸数步砌有一圈围墙,想必是大灾难后幸存者所建,高高矮矮,围住了小岛上四五栋造型精美的酒店,两者之间,极不协调。但最能引起我关注的,是岛上看不见一个人影。

    “真的一个人也没有”晏小雨接过望远镜,不甘心地问。

    “没有。”我纳闷地摇摇头,“哪有是谁在发出广播”

    “嗯,确实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死气沉沉的。”小雨微微转头,调整观察的角度,突然失声叫道:“啊,看见了一个,就在围墙外面,可是,他走路的姿势怎么不对劲啊!”

    “怎么”我急切地问。

    “摇摇晃晃像个丧尸!你看看,难道是我眼花”

    我接过望远镜再看,发现岛边一人果然姿势古怪,正疑惑时,围墙一侧又转出七八条身影,同样走得跌跌撞撞。一人如此或许是别的原因,但一群人也如此,则百分之百是丧尸无疑。

    我沉吟道:“难道这些丧尸是岸边漂过去的,又或者是幸存者故意安排在围墙外面,以防备生人闯上小岛,可也不对啊,他们既然播放广播招兵买马,怎么岛上又看不见一个人呢”

    很明显,这样的安排是用来防人而非丧尸。

    “可能最糟糕的是……”晏小雨一字一顿地说:“那就是这基地已经沦陷!”

    “也许吧”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失落:“要是这深山老林中的湖心岛也不能避免失败的命运,那么,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呢!”

    这时天色暗淡了下来,晚风一吹,两人都瑟瑟发抖,山里山外,温度竟相差了三四的度样子。想着晚上光线不好,这湖中小岛又处处透着诡异,我们于是一致决定,明天再去一探究竟。

    半山腰的林海中露出白色屋顶一角,我和晏小雨沿着青砖台阶往下走去,台阶砖隙里茅封草长,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走过了。

    半小时后我和晏小雨来到那栋白色的小楼前面,一看门上牌匾,原来是景区管委会驻地,几间办公室房门大敞,静悄悄地听不到一丝声音。

    两人顺着楼梯来到二楼一间房前,只见一屋铺满枯枝黄叶,一个拉开



第94章基地往事(一)
    晏小雨的不解也是我心中的疑惑,我心想:难道堡垒通常都是用来从里面攻破的吗

    水门被从里面闩死,要想进去只能从门底潜入。雪花飘飘,入水即溶,想要下水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脱了衣裤,只穿裤衩,绑在腿上的匕首也不取下,伸拳踢腿做了些热身运动,再捧了几捧冷水拍在胸前,这才忍受着刀割般的感觉潜入水中。

    潜过水门,我在水中睁眼一瞧,头顶上方光影朦胧——还浮着两艘小船。

    我扒着船帮缓缓地探头窥望,围墙里静悄悄地看不见人,一幢酒店被拆得只剩底座,想来建造围墙的砖块就取自这里。空地上还停着一架直升飞机,机舱门外三个喷印大字,正是“布谷鸟”号!

    想着那为自己活命而将孩子丢进尸群的凶手——毛建也在这里,我更加警惕起来,我刚抽出匕首握在手中正要上岸,只听“吱呀”一声,其中一幢酒店大门突然打开,一名提着水壶的女人走了出来。她面容颓唐地走到水边,弯腰就要打水。

    我憋气睁眼缩在水中,眼见女人打水的位置就在我头顶上方,再不出手就有被发现的可能,我猛地一下窜出水面,一伸手就把女人摁在地上,用匕首指着她的咽喉,低声逼问:“其他人呢”

    “没,没得别,别人了。”女人四川口音,结结巴巴,猛然受惊,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看不见血色了。

    “这基地天天都在广播招人,会没其他人”我匕首又挺进两寸,忽然觉得这女人有些面熟,见她害怕得脸部扭曲,一对朝天鼻孔冒着白汽,猛然想起这就是在野玉海镇碰到的那个四川女人,小丫的哥哥就是死在她丈夫手里。

    四川女人面容姣好,就可惜天生一副朝天鼻孔很是碍眼,把总体颜值拉低了不少,也因此让人过目不忘。

    “真没别人了,就我一个嗦!”

    “你老公呢”我冷不丁问道。

    “你认识我男人”女人一愣,很是吃惊,但也终于认出是我。她嘴角上翘,想要笑笑套些近乎,但惊恐之下面部僵硬,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我看她神情不象作伪,于是逼着她去打开了水门。

    泊好快艇,穿上衣服,两人押着女人搜遍了每栋酒店的所有房间。果然四川女人没有说谎,这湖心岛上除她以外再没别人,这让我和晏小雨都无比的疑惑,不算这基地原有的幸存者,从在魔都第一次听到广播至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难道这么长时间,就只有四川女人一人到了这里,她的丈夫呢,又去了哪儿

    带着满腔疑问,我们回到四川女人住的酒店房间,房间里虽然用脸盆烧了一垅柴火,但温度比起外面来,其实也没有高出多少。

    我盘问女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老公去了哪里”

    “死了。”女人轻描淡写的回答,仿佛死去的人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怎么死的”

    “被这里的人杀死的。”

    “那这里的人呢”

    “都在围墙外。”

    “你说得是那些丧尸”

    “对”

    “谁杀了他们”

    “还会有谁他们自己人杀的自己人!”

    “全都死了就剩你一人活着”

    “是,



第95章基地往事(二)
    安顿下来后,男人们负责外出搜寻食物,女人们则留在家中捕鱼做饭,大家和衷共济,人人出力,小岛恍若末世中的诺亚方舟,一度和谐融洽,闪耀着生命的希望。

    那时岛上人口:22个男人,17个女人。

    一天,男人们分成三组,照例外出搜罗物资,其中一组半路上撞见了一头梅花鹿,追猎的途中,无意中发现了一座无线电发射塔,塔中设备先进,用的是太阳能供电。从帝都逃出来的人中,恰好有人以前是广播站技术员,大家一合计就由他录制了那条反复播放的基地消息,众人信心高涨,只想着招集更多的人手重建一个文明社会。但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个重大的隐患,那就是烟波浩渺的湖水并不是阻挡丧尸入侵,绝对安全可靠的防线。

    以后的日子,男人们照例外出,但因为附近乡村去得多了很难再有收获,就冒险去了更远的小镇,在付出死亡两人的代价后,男人们终于满载而归,但刚一上岛,无不骇然——湖心岛上一片狼藉,披头散发的“女人们”见人就咬。

    男人们含泪终极了昔日的“女伴”,之后在一间卧室的橱柜里找到了岛上唯一的幸存者——一名被咬伤后还未变异的女孩。

    从女孩口中,大家知道了发生的一切:男人们外出的第二天傍晚,几只落水的丧尸被山风吹到岛上,女人们猝不及防,兼且缺乏格斗经验,当场就被丧尸咬死了两人,其余的女人一窝蜂地去救,反都被咬死抓伤。女孩机灵逃进房中,但捱到此时也濒临变异,男人们只好再次举起手中的刀棒。

    这时岛上人口:20个男人。

    这件事发生后男人们痛定思痛,用几个月的时间建起了围墙、水门,但安全有了保障后,弥漫着雄性荷尔蒙气息的湖心岛上,男人们和衷共济的初心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此时,四川女人和她的丈夫来到了岛上。

    30多岁少妇充满诱惑的身体曲线,让幸存下来的20个男人饥渴难耐,他们常常红着眼睛,犹如非洲草原上处于繁殖季节的公牛,仅仅因为一点小事就能拼个你死我活……不到一周,女人的丈夫就离奇地坠湖淹死。真相无从调查,但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喝着长江水长大,十几岁时就能横渡长江……

    为摆脱随时都有被侵犯凌辱的风险,女人傍上了两名最强壮的男人,暂且称为赵、钱两人吧,不过,三人同居的生活没过多久,赵姓男人外出打猎时却莫名摔死,钱姓男人独自占有了女人并掌控了全局,但好景不长,有一晚钱姓男人竟然半夜尸变,女人吓得嗷嗷大叫,光着身子跑出了同居的卧室,当被问起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是怎么感染的尸毒,四川女人却又是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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