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求生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在下尹天仇
我在隧洞里前后移动,以便让丧尸彼此间拉开距离,逮到机会就干掉一只,如法炮制杀光丧尸,加快速度走出了洞口。
一出洞口,好一阵子,我眼睛才重新适应了光明,前方,又是一条隧道!
好吧,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况且从隧道另一端传来的光线看,这条隧道短了很多,我甚至想,最好多来几条这样的隧道,那将大大缩短我赶路的时间。
再次见到日光,前方山脚下果真又出现第三条隧道,看来这里在大灾难前应该是要修一条铁路,如果一直这样顺利,我最迟明天就能赶到滦平。那里是毛建改变了航向后离他最近的一个县城,毛建或许会去补充燃油或者物资。
我就这样想着朝下条隧道走去,猛然间一声嘶嚎,一片因开凿隧洞而挖出来的乱石堆后,忽地跳出两头暴尸,暴尸身后蓝潮波动,连排工棚下涌出一大群“建筑工人”。我一时高兴忘了提防,这么大的工地上,肯定不止才有刚才的那几个“工人”呀。
我浑身一抖撒腿就跑,心里就只一个念头,只要拼尽全力逃进前方隧道,或许还有一线活命的希望。
窜进隧道我仍然不敢松劲,手电强光刺破了眼前的黑暗,再
第101章逃出生天
20191113晴尸变一年零133天
我咬着牙齿整整坚持挖了九天,终于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拖长了喉音的尸嚎,呃,呃——
这几天担惊受怕,心情起起落落,大灾难以来第一次,那渗人的嘶叫声似乎也没有那么刺耳了。
我支棱起耳朵,小心挑开一个碗口大的小洞,清冷的空气一经进入,胸廓间顿时苏畅了不少。在已经过去的分分秒秒,相比于身体的劳累,内心的煎熬则更加让人崩溃,小雨还有可能活着吗是每天对我最大的折磨。
外面的世界一如昨日,夹在两山间的蓝领丧尸仍然不见走散多少。我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决定在日落以后再扩大洞口。食物只剩下巴掌大一块火腿,这是我从牙缝中节省下来、留着逃跑时补充体力的。
我开始估算食物尚算充裕,谁知打洞的重体力活让我饭量大增,头前四天,就吃去了将近一半的食物。
捱到天黑,半轮月亮斜挂山巅,映得山野一片阴森。我吞下最后一口火腿,缩着双肩爬出洞外,鼠走蛇行避开尸群,顺着一条山沟绕到山后,还算运气不错,找到了一间石头房子进去休息。
月光从千疮百孔的瓦缝中洒将下来,屋中仅有乱草一堆,看来这间石头房子,早在尸变前就也废弃。
我把背包丢在一边,自己倒在泛着霉味的草堆上摊开手脚,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顶,恍惚隔世为人。
20191114小雪尸变一年零134天
清晨睡醒,我盯着远处的山脊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峰顶尚有残雪,天空中又飘起了轻柔的雪花。用狼牙匕首上的指南针确定了方向,我一路朝西迤逦前行。
四周越走越是荒芜,到了中午,才又在山谷中看见了一户农舍。
“屋主”早也不知去向,我一屁股坐在门前的长条凳上,一边揉着腿肚子一边想:是不是先找一个有超市的村镇补充给养,像这种山里人家,唯一还能下肚的就只有大米面粉了。
心中正在盘算,一道篱笆下传来呜呜的声音,一只半大的德国黑背探头探脑,眼神中满是游离不定的狐疑,空气很冷。
我站起身,嘘声轻唤,黑背看起来不足半岁,也不知是从哪里逃进山的,它翼翼小心,既想亲近又不敢挨近,仿佛在思量:这是个真正的人吗最终还是猜疑站了上锋,黑背忽一转身,逃进了附近的山林。我叹一口气,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连狗儿也知道害怕“人”了。
找出农舍中的大米煮了一锅稀饭,填饱肚子继续赶路。峰回路转,四周的山地不知何时变成了丘陵,放眼望去,枯草的黄褐色深浅不一。
我爬上山包,发现一条都不能称为路的荒径通到了一个村庄,村庄楼房单调雷同、两层的中式楼房整齐划一的立在村道两边,目光前移,村道连上了一条柏油公路。
“顺着公路走,应该就能到滦平县了。”我自言自语间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为重新回到这个活死人横行、也成过去式的文明世界感到高兴。至少不用在野外过夜了,我一路小跑下了山包。
村尾最后一幢两层小楼的墙面上喷印着:新农村建设示范点,落款为张柏村村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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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偷袭
长城是最深刻的历史废墟,四百多年前,在那座立于最高峰的箭楼上,金山岭长城的缔造者——抗倭名将戚继光将军,必定抚剑扬眉,守卫着身后的帝国心脏。
我心中感慨,忽有失落,顺着铁路继续向前,几里以外,位于燕山东段的滦平县城也遥遥可见。
离城区尚远,我下了铁路朝公路边的一栋民房走去,天色大亮,远远近近也有丧尸发现我后围拢了过来,虽是城郊,尸群数量也不可小觑,瞧这阵势,也只有等到傍晚才能进城了。
民房有七层,我上到最高层,再结果了两只身着睡裙的雌性丧尸后,我走上阳台朝城区眺望。座落在山间盆地的滦平县明显分成了新旧两个城区,前者高楼林立、地势宽阔,如果我是毛建,肯定也会将直升机降落在新城区内。
我这样想着拿出望远镜观察,希望能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只见一幢住宅楼的天台上有电信运营商搭建的基站平台,三根直发天线中的两根也被拦腰切断。要是狂风吹折,两根天线的断口不可能在同一个部位,以至于剩下的半截还一般长短。
我心中思量,不会是被直升机旋翼给切断的吧不过住宅楼有二十多层,限于高低角度,我也看不到天台上是否停有直升飞机。我按捺住心中的躁动提醒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先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对付毛建这个恶棍。
睡一觉起来,也是下午四点,我走进厨房煮饭吃了,寻思着晚上进城靠什么照明,滦平县虽然不大,但二十来万人口也是有的,还像在野外的时候举个火把,那就是自寻死路了。而窗外云层厚实,也别指望今晚能看见月亮。
拜以前强大的工业能力所赐,末世之中物资并不匮乏。只不过电筒虽然随处可见,但是否还有电力就很难说了。我又走上阳台朝楼下商铺打量,只见斜对面的公路边上,有家挂着“小雷五金”的商店。
我下到一楼,缩在楼梯口观察了一阵,确信周围没有暴尸才又朝五金店跑去,至于那些呆滞的丧尸,等它们一瘸一拐地追过来时,我也跑进商店拉下了卷帘门。
五金店里乱成一团,很多货品掉在地上,我打燃火机翻了半天,才从乱七八糟的货物下翻出了一具手提矿灯,矿灯包装完好,洗衣皂般大小的电池还未拆封,装上一试,灯光明亮。我用一只黑塑料袋缠住了灯头,以防光线过于明亮暴露了自己。
在五金店里坐到天色向晚,我抬起卷帘门准备出发,一顶安全帽被脚尖踢到,骨碌碌地滚出了店门,我便顺手捡起来戴在头上。
天色昏暗,我大步流星朝城区走去,沿途丧尸渐渐增多,半个小时后天也全黑,四周除了丧尸猛不丁的怪叫,还有破烂的广告布被北风刮过时,哗啦啦的响声。
我拇指按在开关上,控制着手中的矿灯时亮时灭,一路穿街过巷,朝那栋住宅楼所处的方位摸去。碰见丧尸则斜走避开,但尽管我一路小心翼翼,但当走到住宅楼所在的小区门口时,身后还是黑压压地跟来了一大群丧尸。
我跑进小区,顺手关上大门,一抬头,不由地吃了一惊,正对小区大门的那幢楼房,大约在十楼的位置,一扇窗户中有灯光透出。
我心中一凛,行走之间也不由地放轻了脚步,经过小区草坪时,只见布谷鸟号也摔成了一堆废铁。扭曲破烂,像一具痛苦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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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何谓公平
毛建被踢得遍地打滚,但只要稍一得隙,他必要说出一句恶毒的话来刺痛你的神经,别人肝肠寸断的表情,对他就是莫大的刺激。
“你刚才说什么”我忽有所疑,一只脚还保持着踢腿的架式。
“她哀求我饶命的样子好可怜!”
“不是这句,上一句。”
“我一枪就打碎了她的脑袋!”毛建满脸血污,笑容狰狞,“哈哈,小子,这句话也让你感到亢奋了吗”
“你真的一枪就打碎了小雨的脑袋”我盯着毛健的眼睛问道。
“杀她就如碾死一只蚂蚁,还用得着两枪吗”
“小雨没有死,告诉我你把她关在了哪里,我答应绕你不死。”
“哈哈,你小子疯了吗你怎么知道她还没有死”毛建肆无忌惮地大声嘲笑。
“像你这种恶心的施虐狂怎么舍得一枪杀人慢慢地把人折磨到死,不是你这种变态最乐意做的事吗”我冷冷地道,“否则你刚才为什么不用枪,而是用木棒偷袭我呢”
“这……”毛建愣了一下,“我是折磨够了再下的重手。”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你刚才的犹豫也说明了你在说谎。”我凝视着毛建的眼睛,十分诚挚地说,“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难道你非要人类灭绝才感到高兴告诉我你把小雨藏在哪里,我马上放你走路。”
“哈哈——”毛建避开我的眼光,皮笑肉不笑,又露出他目空一切、自以为是的孤傲笑容,“你能想象得到吗,全世界七十多亿的庞大人口,最初却都源自几万年前的36位‘宗族母亲’,如此惊人的繁殖力,不斩草除根,行吗”
“我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你们如此痛恨生养自己的同类种属。”我耐着性子,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但你既然能容得下湖心岛上的四川女人,难道就不能放过小雨……”
“那个四川女人,我给她做了绝育手术。”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毛建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冷冰冰的口气,似乎在说的,只是一只试验用的小白鼠。
“什么!”
“我摘除了她的子宫。”
“恶棍!”我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狠狠一脚踹在毛建的太阳穴上,直踢得他翻出了白眼。
看着毛建昏迷不醒,我心想,求这种人渣不过是徒费口舌,一切还是得靠自己。于是又多加了几道绳索,将他紧紧地绑在供暖的铁管上。这时,我才留意到房间照明所用的电源,是一块比汽车电大得多的电池,看起来像是从直升机上拆下来的,便又将夜行者电筒接上充电。
做完这一切,我摸黑下楼拿上矿灯,准备先对这个小区进行搜索,每寸地板都不容错过。
20191118多云尸变一年零138天
整整用了两天半的时间,我几乎是不眠不休地搜遍了小区里面,层高不一的3栋大楼,总共386户。甚至连绿化地旁边的垃圾桶也没有放过,但仍然没有找到哪怕一根小雨的头发。
“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把小雨关在了哪里”我心中煎熬,嘴角上火起了两个大泡,精神也快接近崩溃的边缘。
“怎么,在小区里没有找到那你应该去街上看看,如果运气好的话,你或许能看到她尸变后的恶心模样,哈哈,我确实没有亲手杀死她,飞机坠毁时她就摔死了,哈哈……”毛建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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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重返基地
“你怎么能直呼先生的名字呢,你要尊称为唐先生!”毛健冷酷的脸上显出欣慰和自豪的表情,“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是先生的夙愿”
我拉着两只呃,呃——嘶叫,不断试图扑到毛建身上的丧尸,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比起无知无识的行尸走肉来说,被洗脑的人才真的可怕!
毛建一仰脖子,“把那两个恶心的东西拉出去,然后,再给我一枪。”
“毛建先生,你是个冥顽不化的人渣!”我顿了一顿正色说道,“称呼你为‘先生’,是出于对人性尊严的敬重,而你们那帮人的所作所为,使真正的人都耻于与你们同伍!”
我扫视着二十来平的客厅,只见一面墙上贴着这户人家女儿的照片,大约三岁的孩子吧,梳着两只羊角辫,粉嘟嘟的样子扮着鬼脸,撅起的小嘴能挂住一把小油壶了。旁边还有一副画有各种动物、水果和蔬菜的贴画,画上还一一标注了名称,那应该是这户人家给他们的女儿识字用的。说道:“我不会给你个痛快的,你就在这小小的房子里满满地腐烂吧!”
我话一说完松开木棒,两只丧尸立即扑到了毛建身上,一只丧尸一口在毛建脸颊上嘶下一大块血肉,一只丧尸紧咬着脖子不放……
毛健咬牙极力强忍,满脸血污,倔强倨傲的表情让我明白了什么叫怙恶不悛和冥顽不化,但当拉上房门的那一刻,我还是听到了,毛建控制不住的哀号。
下了两层楼梯,我黯然伤神地走进一户人家,要是毛建这次没有说谎,小雨也在坠机时遇难,那我干嘛还要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冷冰冰的残酷末世
长久以来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唐卫红和这次尸变果然关系重大,但证明了又能怎么样世界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我长叹一声,颓废地倒在客厅沙发,望着窗户外面阴晦的天空,只觉世间万物,再也生无可恋。
过了好一会儿我心里终是不甘,于是从衣柜里翻出雪白的床单,又撬开了十几户人家后找到一罐装喷漆,在床单上喷上:“人性使我们走得更远”九个大字,这句话是晏小雨在逃亡路上对我说的,她看到这九个字,就知道是我找来了。
我上了天台把床单系在两根直发天线上。抱着一线希望,祈祷小雨还活着藏在这座废城中的某个角落。
20191121阴尸变一年零141天
我目前栖身的楼房在小城中可谓鹤立鸡群。三天以来,我白天用望远镜四下查看,夜晚则在天台升起大火,晏小雨如还活着身在城里,那她无论如何也应该察觉得到。可直到今天,我仍然没有看见任何回应。
傍晚时分,我出了小区大门朝东边走去,中午在天台上发现,隔两条街有家药店,我寻思着去弄一些活血接骨的药品,以加快断骨愈合的速度。
才走出几十米远,也陆续有丧尸尾随在身后,我加快脚步一阵小跑,只见前方丁字路口塞满了汽车,走进一看,其中一部运钞车四轮朝天,车身周围散落了成捆的百元大钞,驾驶室里还有一把散弹枪。
我弯腰拿出枪来退膛检查,容量五发的弹仓中还剩四发子弹,这种粗壮的子弹内含铁砂,用来
第105章雷神
黑背撒欢一会,忽地转身溜回石屋,转眼,竟然叼着半只野兔又跑了出来,我心中一乐,它竟然还懂待客之道。
一人一犬进了石屋,黑背躺在地上任由我挠痒,顺滑的舌头惬意地在鼻尖上添来添去。
“给你起个名吧”我说。
黑背抬头看着我,一脸认真的样子好似它真听得懂我说的话。
“雷电怎么样响亮。”“哦,不喜欢。”“那雷神吧又响亮又霸气!”我想起了尸变前看过的一部美国片子。
“吼、吼”黑背闷雷似地应了两声,吠声既像狗叫又似狼嚎,却不经意地吓了我一跳——这明显不是正常狗儿该有的叫声啊,再仔细一看,雷神背脊上的青黑中又泛着灰白,前脸明显要尖细一些,犬牙看起来也更加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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