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见识了一下小女娃的水嫩,但毕竟没解渴,和孙媚儿村的路上,孙媚儿一直道歉,我没有怪她,孙媚儿脸红脖子粗的赌咒发誓一定在帮我找一个嫩丫头。
我搂着她说:这东西不要着
2|一?
急,随缘就好了,有就有,千万别强求。
孙媚儿点点头,我让她看好柱子,别在惹祸了,玩女人也要注意安全,不能说自己有把子力气,太肆无忌惮了,孙媚儿点头称是。
镇上越闹越凶,大字报满天飞,写到谁就批判谁,爱国班长把革委会任也干掉了,自己上位,权力大的狠。
这家伙从一个傻小子变成了比镇长还权力大的人,立刻无限膨胀起来,坏事做绝,镇上已经没有什么好折腾了,他终于腾出手来对付我了。
本来我只是他的一个小目标,但大的都被他打倒了,就剩下我了,他不可能放过我。
春节过了,天气慢慢转暖了一点,我们都在麦田边上观察,一个村里人跑来找我,说一个红卫兵来找我,让我赶紧去。
我到村办,老曹正和一个红卫兵女将聊天呢,看我进来,老曹编了个理由就走了,我看那个女孩子,认出来就是我在雪地救的那个女学生。
女学生看老曹走了,表情紧张起来,起身看看门外没人,把门关严了,对我说;支书,有个不好的消息,现在爱国任要对付你。
我一愣说:他对付我干嘛?
女学生说:有一次他喝醉了,跟我姐瞎说,说你抢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一定要报复你。开始我以为他是醉话,后来,我看到他真的在调查你,你们收留了一些不该收留的人,他都知道了,最近,他们就要动作了。
我明白了,给她到杯热水,笑着问她;你为啥帮我啊,你不帮你姐夫。
女学生低下头,有些恨恨的说:啥姐夫,我姐原来的男朋友挺好的,爱国任看我姐姐好看,就把她之前的男友打倒了,关了起来,我姐没法子才跟了她,要不他就要拿我叔叔婶子开刀。
他现在越来越不像话,有时候当着我姐的面,就对我动手动脚,我们都是敢怒不敢说。
我想了一下问她;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女学生说:我叫黄婷婷,文革开始后改了叫黄卫东,我觉得你还是叫我婷婷好。
我笑着说;婷婷啊,你来给我报信,我很感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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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危险了,以后不要了,爱国任毕竟跟我是同学,他不会真正把我怎么着的。
黄婷婷看我说:支书,你不知道的,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得罪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他想干嘛就干嘛,我觉得你还是做好准备吧。还有你收留的这些人,能藏就藏,能转移就转移。
我想想有道理,我是不怕他,可这些投奔我的人还是比较麻烦的。
我让老曹炖了只野鸡,陪着黄婷婷吃了一顿,给她拿了些钱,送她去,到了村口,准备分手时候,黄婷婷支住自行车,走到我面前,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走。
我看到她眼睛湿润了,心里都是哀伤,我赶紧拉住她,问她怎么了。
黄婷婷看着我,鼓足勇气跟我说:支书,我……我……喜欢你。可我……我也恨你……
我愣了,拉住她问:干嘛恨我?
黄婷婷说:那天,下雪那天,你都把我脱光了,你干嘛不要了我,我第一次被爱国任那个王八蛋给抢走了……
说完黄婷婷哭了起来,我抱着她,狠狠的说:别哭,支书哥一定给你报仇。
黄婷婷哭着说:哥,你自己要保重。
说完黄婷婷飞身上了自行车,风一般骑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摸摸她刚才亲过的地方,有些呆了。
爱国班长的阴影扑天盖地的压了过来,我很是担心,把身边人都纠集起来,母亲,老瞎子,老曹,老李,彩云父女,两个破鞋大姐,还有一些投奔过来的人,大家集中在村办开会。
我把黄婷婷的事情简单说了,大家也都紧张起来。
我提议给大家那些钱,让大家出去躲躲,可全国都乱,往哪里去也不适。
大家正着急呢,母亲说了:全村人都接受这几位避难的,都没当他们是外人,干脆这样,我们打游击,反扫荡,村里人安排值班的,如果造反派来了,大家往后山躲,当年就是这么对付小日本的,现在几个造反派的毛头小子,还凶的过日本鬼子?
我想这到也是个办法,母亲说:如果他们敢对付村里人,我们就去找部队领导,请他们帮忙。造反派也不敢跟部队叫。
大家商量妥了,把工作安排下去,村里放羊的老头每天都到村口外的山上放羊,如果看到大批造反派来了,就把山上的一棵已经砍断的枯树放倒,这叫做消息树。村里人看到树倒了,就让那些右派,走资派往山上跑。当年就是这么对付鬼子的。
为了笼络部队的人,我们全村动员起来,把山坳里的老母鸡抓了几十只,我亲自赶车送到部队上去,跟部队领导说;这些鸡都不咋生蛋了,淘汰了,给战士们炖汤补补身子。
部队后勤领导要给我钱,我死活不要,几位领导都挺感动,说我是烈士的后代,心里总惦记着部队。
一位我父亲的战友说;你赶紧把儿子养大,给我送过来,我让他当兵,培养个将军出来。
我趁机咧嘴装着一脸的苦涩,跟那个叔叔说;侄儿有可能过不了关了,有人要整我。
几个领导一听就瞪了眼,说:谁敢整你?
我把收留了几个右派,其中是我老师校长等人,一个造反派头子要整我。
几个领导都笑了说:怕个球,你爹以前就天不怕,地不怕,顶着鬼子的炮弹,给大家做饭。
别怕,叔叔伯伯们给你做。那个爱国任,我们也有所耳闻,不是好鸟,只是我们不管这块,他也没有直接招惹我们,所以没搭理他,他敢动你,那就是不给我们面子,饶不了他。
最大的一个领导说:你们安排一下,去给村里拉一条战备电话,直接通过来,危险的时候,就拨电话过来。
一个领导说:这不太好吧,没有个理由就装电话。
那个大领导说:屁,有啥不好的,村里是战备粮基地,是我们部队的副食基地,后勤,你打个报告,说副食基地装个电话,我批了。
大家都笑起来说:领导就是领导,做事有理有据的。
我谢过大家,了村,没两天,来了几个工程兵,真把电话拉到村里来了,这个电话拿起来就直接跟部队值班室可以通话,把我高兴坏了。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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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我躺在两个大肚婆中间,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乐呵呵的,彩云和胡玉儿一个用嘴,一个用手伺候着我,突然听到院里有点动静,我吓了一跳,让她们住手,我以为有贼了,抄起擀面杖,蹑手蹑脚出去,刚到院子里,擀面杖还没举起来,就被人抢了,脖子被卡住,胳膊也被扭住,按翻在地。
我身一看,一个黑影,我吓的发软说;好汉饶命,要钱给钱,要物给物,别伤人。
胡玉儿和彩云半裸着就冲了出来,拿着扫把,鸡毛掸子要跟来人拼命。
屋里的灯光撒了出来,彩云看清楚来人,扔了鸡毛掸子抱着那人就哭。
那个人也放了我,搂着彩云哭了起来,我揉着胳膊爬起来看,原来是彩云的哥哥,那个志愿兵警察。
我揉着胳膊,捂住脑袋,咳嗽的让大家进屋,进到屋里,彩云的哥哥发现彩云怀孕了,问她咋事。
彩云羞涩的指指我,彩云哥哥急了,又要揍我,我立刻跑到桌子后,彩云拦住她哥哥说:当初要不是你反对,我们早好了,现在你认清楚那个爱国是啥人了吧。当初几瓶酒就把你弄迷糊了。
彩云哥哥叹口气蹲在地上,彩云说;没刘哥收留,我和爹早完蛋了。
彩云哥哥捂着脑袋运气,我赶紧去厨房端了半盆野鸡肉冻,拎了瓶酒,招呼彩云哥哥坐下,胡玉儿到厨房给做面条。
彩云哥哥看看我说;我也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揍你。
我说:别谢,也别揍。先说说你咋事吧,听彩云说你被关起来了,咋出来的?
彩云哥哥说:在里边,我本来安心服刑,心想我没啥大问题,组织上早晚会给我个说法,可越来越不对劲,不少人都被关进来,有些人我认识,老实人,好人,也被整的半死,有几个受不了,自己了结了自己,我心想早晚会轮到我,可我更担心妹妹和爹。后来我实在想你们了,干脆就跑了出来。
我吃惊的说:你能从监狱跑出来?
彩云哥哥说:我是侦查兵,在朝鲜,我一个人就敢去美国鬼子的营地转圈,一个监狱能关的住我?
我说:你这么厉害,上次揍我可没看出来。彩云哥哥说:那是不好意思下手,毕竟是我妹妹喜欢的人。
我乐了,彩云哥哥跟我碰了几杯,彩云告诉她哥:爹找了个伴,我们也算有个后妈了。
彩云哥哥很高兴,说要去看看,吃饱了以后,彩云陪着她哥去了土地庙。
过了半响,来了,后面还跟着李护士,原来,彩云哥哥从部队受伤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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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就是李护士照顾他的,两人有点感情,现在又见面了,李护士愿意跟着彩云哥哥,我挺高兴,恭喜两人。
他们在这里很不方便,毕竟彩云哥哥算是越狱犯,他们也不愿在这里呆着,李护士说在他们老家乡下可以藏身,我让胡玉儿取了千块钱,给了彩云哥哥,彩云哥哥都傻眼了,问我哪里来这么多钱,我笑着说;这才那里到那里啊,你们要逃命,多带些钱。要是不够了,让李护士给我写信,我再汇钱过去。
彩云哥哥看看我,有些后悔,看来不应该当初拆散我和她妹妹的事情。
两人不敢久留,连夜上路,胡玉儿给揣了不少白面饼子,两人骑了彩云和葛校长的自行车,消失在夜色中。
该来的早晚要来,一天上午,一个村民跑过来说;消息树倒了,估计造反派来了。
我赶紧让那些人往后山躲,大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的来了不少造反派,这次不光是半大学生,还有些粗壮的工人,我赶紧迎接过去,为首的一个又黑又高,我点头哈腰的问;大家有啥公干,来这么多人。
黑大汉说:据我们调查,你这里窝藏了不少走资派,右派。我们来抓人。
我咧嘴说:瞎说,谁有这么大胆子窝藏这种人,我这个支书是坚决拥护文化大革命的,我村里没有这样人。
黑大汉说:你别狡辩了,你就是窝藏犯,来人,控制住他。
两个工人一左一右的夹住我,我说;你别吓唬我,第一我这里没有走资派,第二,你们革委会任是我同学,你敢无赖我,我找我同学告状去。
黑大汉愣了一下说:你跟爱国任是同学?
我说;当然,我们初中一个班的,还是同桌呢。
黑大汉说;我们就是接到爱国任的命令,过来调查的。
我说;肯定是误会,误会,我们怎么可能窝藏走资派呢。
黑大汉跟几个工人嘀咕起来,对我说;我们去村里调查,如果你敢骗我们,打断你腿。
黑大汉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小照片来,给我看,我一看就是葛校长的照片,还有几个老师,还有一些人我也没见过。我心想,爱国任他们的情报也不准确,照片上的人只有几个藏在我们这里。
黑大汉问我见过没见过这些人,我指着葛校长照片说;这个是俺们校长,读书时候见过,其他都没见过。
黑大汉让人拿着照片去村里问,村里人都说一个没见过。
黑大汉相信了我,给我道歉说;可能误会了,如果你碰到这些人,要通知他们。
我乐了说:碰到一定通知,一定通知。
黑大汉招呼队伍要撤退,我拦住了说:到晌午了,吃了再走。
黑大汉推辞,我说;你可别后悔,别看我们村子小,可东西你没吃过。
黑大汉有些好奇,我招呼几家村民做饭,端上来以后,一锅一锅的野猪油炒鸡蛋,白面烙饼一摞一摞的。
黑大汉闻着那个香味,口水横流,造反派们也都直了眼,各个馋的走不动路。
我招呼大家坐下吃,我跟老李老曹陪着。
黑大汉抄起烙饼,卷了鸡蛋就往嘴里塞,造反派们也都不客气,大吃大喝起来。
几个人吃噎住了,直翻白眼,新鲜的小米粥也端了上来,大家吃喝着。
黑大汉问我:支书,你这里那里来的这么多好东西,镇上人家一年也见不到两次这种吃食。
我笑道:我这里是战备粮基地,是部队副食基地,我指着桌上的电话,说这部电话直接能打到部队的值班室,一个电话过去,来一个连的人都没问题。
黑大汉吓了一跳说:你叫解放军来干嘛?
我说;我们村子小,人少,有时候地里活忙不过来,就请解放军来帮忙。那年冬天村里来了狼,我一个电话,来了一个加强连,各个全副武装,机枪都来了。
黑大汉哆嗦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支书,佩服,佩服。
大家吃饱喝足了,我给大家每人揣了不少煮鸡蛋,直接送到村口,所有造反派都乐呵呵的,黑大汉直握我的手,捏的我生疼,我悄悄的对他说;黑哥,家里要是需要副食,嫂子做个月子啥的,你就过来,鸡蛋,母鸡管够,一分钱不要。自家地里种的东西。
黑大汉乐坏了,悄悄对我说:支书啊,俺娘身体不好,正想给弄两只鸡炖炖呢,可没处买去啊。
我说;好办,你让大家先走,你留一下。
黑大汉招呼大家先走,一群人上了自行车扬长而去,我招呼老李老曹,弄两只老母鸡,两只小公鸡来,老曹老李拎着鸡就过来了,我递给黑大汉说:老母鸡炖汤给老人家喝,小公鸡弄肉给老人家吃。
黑大汉激动极了,抱着我说:哥在镇上也算个人物,有事情说话。
我点点头说;好说,好说,想吃点啥就过来,黑哥是个孝顺儿子,俺就佩服孝顺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