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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门生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刺城
我的道门生涯
作者: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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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门生涯 引子
夕阳,草原,残云,蓝天。
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耀在长生天养育的草原上,也轻抚着我们五个草原上的不速之客。
沈北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收起手中的地图,淡淡的道:“就是这里,柳开,干活。”
柳开撩了撩额前的头发,从包里掏出一副罗盘,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伸出一个ok的手势:“妥妥的!”
罗盘稳端在他的手中,脚下踱着古怪的步子,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是同一个距离,每一步的步伐都不一样,那步伐时而缓慢,时而急促,我认得出这是正宗的道家天罡五行步,他来回不断的走着,手中的罗盘盘针随着脚步变换不停的在旋转,啪啦啪啦直响。
我看着柳开的身影,他脸上的棱角如同一把待出鞘的利剑,黑色的风衣在空中飒飒作响,特别是他后背上背着的那柄巨大钢刀,在阳光下异常夺目,刀背黝黑,刀尖冷寒。
他不断的变换着位置,刀刃就不停地折射着夕阳血红色的光芒。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个身背黑刀的男人不是我的朋友,也许在下一刻就是我的敌人,面对那把开山钢刀,我没有一丝取胜的把握。
远处的老黑傻傻的看着天空,有朵朵青云飘过,他像个智障一样就那么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我皱了皱眉,淡淡的叹了口气,我这个铁哥们,心可真大。
坐在老黑旁边,草地上倾国倾城的女子来历不明,很多时候我在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口中所说的作家:王启书!这个人身份诡异,不得不防。
我们脚下是外蒙古大草原,寻找了四个多月的成吉思汗墓塚,只要打开它,黄金翡玉亿万财富唾手可得,但我们的目标不是这些金银财宝。
我回过头,发现沈北正在看我,这是个沉默的男人,我很少能够听到他说第二句话,他的双眸漆黑无光,眼神涣散显得更加冷漠,但却掩饰不住他手中那把金色的诛魂簪随时会插入我的咽喉。
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肌肉,手脚开始隐隐发麻,喉咙像是被锁住了一样,我感觉自己在心悸,心脏跳得极其诡异、似乎随时都会停止。
“别挑衅我……我快控制不住它了!”好半天,我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沈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介意随时终结你的生命,或者……”
他指了指我的身体:“你体内的它!”
四周的氧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我感到呼吸变得困难,缺氧使我的大脑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开始变成了黑白色。
沈北的人影竟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从两个变成了一排,我咬着牙,身体不住的颤抖:“别再挑衅我了!!”
老黑突然站到了我和沈北之间,两杆黑漆漆的打神鞭就攥在他的手里,执拗而倔强的冲着沈北:“想动他,先动我!”
沈北没有说话。
柳开却已经动了。
他抽出了那柄黑色通体散发着寒光的钢刀,就那么在地上拖着,一步一步的走向我们,依旧是那种不羁的笑容,放浪而肆意,他用黑色如山的身躯挡在了沈北面前。
二对二,大战一触即发!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此刻却无能为力。
我曾经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唯一的理想就是做一个浅薄无知,长的又帅气又有钱的普通人,
但有一天,命运的双手扼住了我的脖子,不停的将我向它拖去……
所有的因果,仅仅是一座坟墓。
其实,人生不过就是一场梦,如果你相信,那么这个世界在你眼中就会破绽百出,
如果你不相信,跟我来,我带你看清这个世界!




我的道门生涯 第一章 荒村怪老头
桌上油灯的火苗不断在跳跃着,我看了看表,凌晨一点。
李老倌正在摆弄一根细长的针,火光下,他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显得异常刺眼,在这个细雨山村的夜里,活像一个中世纪欧洲老巫。
他的面孔随着油灯火苗的跳跃,时而昏黄时而阴暗,六十多年的岁月沧桑刻画出他脸上车辙般的皱纹,就像一道道久远的年轮,比这荒凉的山村还要久远。
那根针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李老倌用鸡爪子一般的手捏着它,穿过一张黄色的纸,他的嘴里不停叨念着什么。
似乎是眼花,我竟然看到针尖上流出了红色的液体,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液体悬浮在空气中,隐隐约约形成了一张脸的形状。
窗外呼呼的刮着风,床上的老黑睡的像死猪一样,呜呜的风声加上他震天的呼噜声使我无法入眠,我悄悄合上门缝,生怕李老倌发现我在偷看。
凌晨一点的夜里,人烟稀少的山村,这个古怪的老翁在干什么。
我赤着脚爬上床,老黑裹着厚厚的被子,大字形的睡姿占据了整张床,我使劲推了推他,这货哼哼唧唧往里挪了挪,给我腾出一块位置。
潮湿的被子裹在身上,让我想起了裹尸布,窗外的风声就像一群人在哭,他们拼命挤着窗,想要进到屋子里来。
我的脑子很乱,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这是我们的十月一旅行,我和老黑计划徒步穿越江西九岭山,原本今天应该到达江西奉新县的,却因为手机导航的误差,迷失在这片荒山中。
天空下着雨,我们像两只迷路的野狗在山林中乱窜,带着的帐篷毫无用处,计划是穿越,但是计划中没有雨中露营,携带的帐篷并不防水。
在林子里钻了一下午,直到天彻底的黑透了,我们才辗转摸到了这么一个山村,村头儿的老人告诉我们,这里是天门村。
因为进村的道路只有一条狭长的山谷,峡谷高耸入天,就像一道大门,所以起名天门村。
我不记得我们路过了这条峡谷,也许是天色太黑没有留意。
这里距离奉新县有两百多里地,还要翻过一座大山,我和老黑都懵了,一下午竟然离原定路线偏差了两百多里,该死的谷歌地图。
天门村很贫穷,繁华的都市还未侵染这个偏僻的山村,这里没有电灯,没有电话,手机信号都进不来。
老黑戏谑的分析道:“二哥,咱俩算是来对地方了,这地儿通信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交通基本靠走,美女基本没有,彻彻底底的原始社会,世外桃源啊!”
我说:“发财基本靠偷,看好你自己的裤裆,别被村里的傻妞儿把贞操偷了。”
调侃归调侃,我们还是要在这村里待一晚上,夜晚的山里据说有山狼和野猪,再说,天空下着雨,山路湿滑我们根本走不了。
我和老黑打着手电在村里转了一圈,除了猪圈鸡窝就剩下一块大碾盘可以睡了,我和老黑商量了一下,就准备在碾盘上面搭两层帐篷凑合一晚。
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我们就像是大山外远道而来的亲人。
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早该休息的他们特别热情的邀请我们到家里去住,说山里夜凉,怕我俩被湿气侵着。
我和老黑不愿打搅别人,在这陌生的村庄,有着诸多的不方便,反正两顶帐篷一顶当帐篷,一顶当防水布,也足够应付一晚上。
热情的村民显得如此好客,我和老黑也不太好一直拒绝,正在犹豫之际,我们遇见了李老倌。
李老倌的家就在碾盘旁边,而且这位脸上有疤看似凶狠的老人特别热情,拉着老黑的手,一口一个大孙子,搞到我们很不好意思。
老黑被叫的嘴角直咧咧,直呼就住在李大爷的家里哪都不去了。
李老倌六十二岁,他是唯一走出过大山的村民。上世纪七十年代山里闹土匪,他和村民抵抗失败,结果土匪把他和一些村民劫到山上干苦工,他偷跑回来的时候,被看守的土匪砍了一刀,所以脸上留下了一块刀疤,叫我们不要害怕。
老黑蘸着霉豆腐,啃着艾里饼,非要李老倌讲讲土匪的故事。
李老倌眉头一横:“土匪有什么好讲的,都被解放军拉去敲了头了。”
客厅里只有一盏油灯,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煤油燃烧留下的黑烟,散发着一股子腐臭味儿。
我拿了一个艾里饼,李老倌说当地人叫这种饼艾里米斯,我说很洋气,结果李老倌又用土话说了一遍艾里米斯。
我尴尬的笑了笑,一股子土生土长的乡村气息,一点也不洋气。
饼是绿色的,里面包了竹笋,吃在嘴里像是窝窝头,有点涩但是很香,仔细品了品,这味道让我想起我妈熏房间用的艾叶。
“大爷,这艾里饼是艾叶做的”我说。
李老倌点了点头:“穷山村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吃不惯吧”
我忙摇头:“没,没。就是觉得怪怪的,我们那里只用艾叶洗澡熏房间,还真没吃过用艾叶做的饼,很香,好吃的很。”
李老倌笑了:“好吃就多吃几个,山里夜凉,吃饱了晚上少起夜,容易冻着。”
老黑嘴里塞了一大口艾里饼,唔唔的说:“别客气,别客气,别跟李大爷客气。”
我在桌下悄悄踢了一下老黑,老黑一愣看向我。我没说话,意思是让老黑少吃点。
吃艾叶的习俗我是听说不少,艾叶这种植物漫山遍野都是,穷的时候用来充饥,清明节我们家常用它插在门上辟邪。但是艾叶是五月份的植物,现在都十月份了,要是说穷乡僻壤的特意储存它用来充饥,怎么想都有点怪怪的。
我只吃了一个艾里饼,老黑没明白我什么意思,吃个四五个连连说好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村庄,我的心里忐忑不安。
吃过饭,李老倌安置我们睡觉,住到客厅旁边的偏房。老黑这货简直是猪变的,刚刚躺进被窝,就呼呼的睡着了。
虽然我和老黑在工地的时候也是睡在一顶施工帐篷里,但那毕竟是两张床。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现在挤在一张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闭着眼睛数着羊,一直数到眼皮直发抖也依旧睡不着。索性我爬了起来,想要到院子里透透气,顺便看一看雨后山村的夜色,尽管我知道那夜一定是漆黑一片。
正要推开门,就听到客厅里李老倌喃喃的像是在和谁说话,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到现在都还不睡,李老倌在干什么我悄悄推开了一丝房门,就看到了开头的一幕。
重新躺回床上,比刚刚更加精神了,别说睡觉,躺着都觉的浑身别扭。李老倌手里的金针上漂浮的人脸和那张黄色的纸不停在我脑子里旋转,到底是不是我眼花了,那黄纸明明是一张道教用的黄裱符,那人脸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房梁上悬着一个篮子模样的东西,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圆的形状,我脑子很乱,竟然把它想象成了一只挂在梁上的人头,我把被子拉上来,蒙住自己,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可是被子太厚,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不一会就出了满身的大汗,我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觉是没法睡了。
门缝里照进来淡淡亮光,我竖着耳朵,想要听清楚李老倌念叨的是什么,老黑的呼噜声太大了,什么也听不见。一种做贼的感觉油然而生,也不敢把老黑推醒,怕李老倌以为我们醒了。
左思右想了一阵,搓了搓脸,我又悄悄的来到房门前,想要再看一眼那古怪的金针。
房门是松木板做的,我把脸贴在上面,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松香,一点点的推开门。
门外,是一张刀疤的脸,合着一道道干燥的皱纹,一双全是眼白没有瞳孔的眼睛离我的脸只有一道门缝的距离。
“啊!”我一脚踹在门上,连连往后退了三大步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黑被我这一声惊呼吵醒,也坐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老倌就站在门外。
他背对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那黑暗的面庞是魔鬼还是热情的老人
老黑迷迷蒙蒙的说:“神经病啊,大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
我咽了口唾液润一下干涸的嗓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老倌也没有说话,像具尸体堵在门口。
房间静了下来,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了。
我慢慢的把手伸进背后,想要摸个东西来武装一下自己,除了潮湿的被子,什么也没摸到。
老黑应该也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后推:“李大爷,你怎么还没睡”
李老倌的声音低沉:“山里夜凉,小心冻着。”
老黑看了看我说:“几点了”
我这才回过神:“一点,凌晨一点。”
老黑说:“李大爷,大半夜的,赶紧睡吧。”
李老倌依旧没有动,嘴里却在喃喃的念着什么,声音很小,我能想象到他那双没有眸子的眼睛,翻着死人般的眼白。
我低声对老黑说:“这老头儿,有问题。”
老黑穿上裤子,从枕头下面掏出电击棒,十万伏特的电击棒是我们买来防身的,毕竟荒山野岭遇见个大型野兽,也不至于赤手空拳。
老黑一点没犹豫,下了床举着啪啪闪着电火花的电击棒对着李老倌:“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站了起来,摆出个架势,只要情况不对,随时准备冲上去把李老倌放倒。
李老倌突然低下头,跺了一下脚,低喝道:“借问此舟归何路,度祸亡者上西天,急急如律令!”
老黑的身子震了一下,接着电击棒就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呆住了。
我一看这情况不对,猛地跳起,抓下房梁上那个像人头一样的篮子,抄着就向李老倌冲去,争取一次性放倒他。
李老倌抬起头,说了声:“慢着!”
我哪里还肯管他慢着快着,一篮子砸在李老倌脸上,老家伙一趔趄,向后退了两步,我追步上去,抬脚一个高踢腿踹向他的胸口,李老倌抬起胳膊挡住了我的脚,猛地往上一顶,我被他推的一晃差点摔在地上,借着李老倌推我的劲儿,我转身一个飞踢,自幼我就跟着父亲打拳,黑带五段的大师都被我干翻过多少位了,何况是个年迈体弱的乡村老夫子,李老倌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我踢倒在地。
这老头儿有点邪门,我根本顾不上再和他纠缠,拉着正在发呆的老黑,就向屋外跑去。




我的道门生涯 第二章 九岭山逃生
老黑像个木偶一样,被我拖着跑,这夜死静死静的,显得格外诡异,四面八方充满了恐惧,犹如一双双黑色的眸子盯在我背后,不寒而粟。
后面李老倌骂着:“小杂碎,你们跑不了!”他的声音鬼气森森,我头皮都快炸开了。
接着就听到一阵敲击铜锣的声音,整个山村像是沸腾了起来,满村的狗都在叫。
我和老黑曾在村里转过半圈,现在依靠着记忆,我拉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迎着化不开的浓郁夜色,向来时候的小路上奔跑。
你若见到过过街的老鼠,就能想象现在我们的狼狈劲。
这个村子靠山而建山路狭窄,青石板的路面又湿又滑,时不时还要拐出一道弯,我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上。
在我又一次转身拐弯的时候,前面黑暗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鬼一样的身影!
那身影躬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就像一只大龙虾站在浓墨一样的夜色中,张牙舞爪。
我这奔跑的速度,根本停不下来,硬着头皮冲上去才看到原来是个低矮驼背的老太太,她的手里拎着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向我掷来,力道不大,我一歪头躲了过去,“啪!”那黑色的东西砸在了老黑的脸上,就听到老黑哎哟一声,挣脱了我的手。
我慌忙停下来往后摸着去拽他,这一摸不当紧,身后空荡荡的!
战战兢兢扭过头想看看老黑在哪,一看之下,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老黑竟然一松手的功夫就从我身后凭空消失了!
我如同掉进了棺材里,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夜色如此浓郁,跑丢个人根本找不到,何况还是个木偶一样的傻子
更何况看这位老太太的阵势,就能想到后面肯定还有大批村民在追我们,这到底是什么子,处处透着阴森诡异与不安!
我不能把老黑扔在这,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敢不敢把老黑弄死我不知道,就算真把老黑弄死往山沟沟里一扔,别说我了,警察都找不到。
看着眼前的老太太,我心想,只能殴打老太太了。
正犹豫要不要把眼前这老太太放倒的时候,老黑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二哥,怎么回事”
我晕,这货竟然是摔倒在地上,怪不得我刚刚没看到他。
“快跑!”说完,我拉着他就往前跑,身后人声鼎沸,像是全村的人都惊醒了。
老黑不明白怎么回事,边跑边喊,说:“什么情况,我们刚刚不是在睡觉吗”
我疯了一般抓着老黑向前奔跑,跑到老太太身边的时候,这老太太竟然伸出双手要阻拦我俩,我实在下不去手打她,只能用力把她向旁边一推,去你的吧!
老太太被我推倒在地,发出嗷的一声鬼叫。
这一下,我像是推在了仙人掌上,疼的我触了电一样猛缩回手,脑门上全是冷汗。
老黑喝道:“那二狗,你疯了吧!”
后面老太太尖声尖气的喊道:“戳木娘!在这里,两个扑客崽在这里!”
她满口的土话,根本听不懂在讲什么,反正知道肯定是在抓我们,这个荒凉偏远的山村,因为我们的到来,变成了一个天然捕猎场。
我死死的拽着想要回去扶老太太的老黑:“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对劲,先跑掉再跟你细说!”
老黑不再挣扎,哼哼唧唧跟着我跑了起来。
山路坎坷,我和老黑摔了无数个跟头,撞了不知道多少棵树,算是一路连滚带爬,直到天空微微发亮,累的实在受不了了,才敢歇一歇。
我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清晨的空气有点凉,肺里一阵阵的刺痛。
老黑也累坏了,憋着劲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睡个觉,怎么就搞的跟逃荒一样。”
我惊魂未定,大喘着气,说:“那李老倌鬼鬼叨叨的念了句咒语,你就傻在那了,你不记得”
老黑想了想,说:“好像是,脑子突然发麻,一片空白。”
我伸出手,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针孔似的伤口:“真他娘的邪乎,招谁惹谁了!”
老黑皱着眉:“你是不是半夜偷吃别人家东西了”
我不耐烦的说:“滚滚滚,你以为我是你这猪变的”
我没把之前看到李老倌的怪异行为告诉老黑,这种诡异的事情说不说都不会对我们的生活有太大的影响,反而说出来,会让老黑一直问个没完没了,我又无从解释。
老黑皱了皱眉:“这村子真古怪,现在好了,包也丢了,路也不知道在哪,好端端的旅行,算什么事儿。”
我掏了两支烟点上,一支递给老黑:“知足吧,能跑出来就算不错了。我看这村子邪乎的很,说不定村里有吃人的嗜好,那拦路的老太,眼珠子都快瘪到眼窝子里了,脸色焦白跟死人一样,你想想,地图上都没这个村子,这得是多偏僻。”
老黑缩了缩脖子说:“你别吓我了,赶紧看看手机有信号了吗”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凌晨五点,一格信号,总比没有的好。
我们拨了110,告诉警察叔叔我们迷路了。接话员让我们在原地待着不要动,说派救援队来寻找我们。
我和老黑又冷又饿,老黑眼都绿了。阳光渐渐的升起来,能看到远处的山腰在阳光普照下一片祥和之气,但是我们两个待的地方是一处山坳,又不可能爬到山上向阳的地方,相较之下我们待的地方像是阴间一样。
上午十一点多,救援队总算姗姗来迟,六名队员看起来一点也不专业。
老黑执意再去寻找那个村子,因为我们的背包还在村里。我的背包里只有衣服和一些零碎的起居用品,而老黑不止衣服,钱包也在背包里。
但是赶来的救援队员告诉我们,这段时间在附近山区已经发生了二十几起村民袭击案了,还失踪了几位游客。当地出警好多次,都没有找到大家说的那个天门村。
老黑说他记得路,但是救援队根本就不理他,反而一脸讥讽的说每个求救的游客都记得路,但是在山里转来转去,根本找不到那个村子。
老黑一脸失望的样子,我安慰他说反正包里也没多少钱,别太难过。
谁知道老黑说他还想吃艾里饼。
救援队的同志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老黑:“你昨晚吃艾里饼了”
老黑大喜:“你也知道艾里饼哈哈,你可知道哪里有卖”
救援队的同志不阴不阳的说:“有卖,明年清明你再来咱们奉新县,就有的吃了。”
我散了一圈烟,挨个给救援队的朋友点上:“哥们,这是怎么回事”
救援队的同志说:“艾里饼是清明上供给死人吃的,平时根本没人吃那玩意儿。”
我和老黑彻底惊呆了,异口同声的说:“!”
救援队年纪大点的同志没理我们,倒是其中一个年轻的队员说:“山里传闻这附近有个村子,村里人是一群土匪的后裔。现在天下太平,土匪行当干不了,这帮人不知从哪学来的本事,能盗人的寿命。八几年的时候部队进山剿过匪,剿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你们估计是误闯进村了。”
老黑疑惑的说:“盗人寿命岁数这东西也能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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