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一杯!」
阿强学长与阿文学姐是班对,也是我们以前大学团的对,阿强学长最近
刚升副教授、专长是毒物学;阿文学姐则是走精神科,早就升了任的她现在还
常常上电视当名嘴。算算也认识他们两个二十年了,夫妻俩从大学一年级就在一
起,以前就常常在团办公室晒恩爱,现在两位都是名医公余也还是焦不离孟、
孟不离焦。
副教授跟大任来探病,小医生小护士当然不敢来废话,喝着学生时代唯一
喝得起的蔘茸酒、配着医学院宿舍后面老麵摊的豆乾,我慢慢讲出奇怪的梦境。
「就叫你交个女朋友安定下来,就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了。」阿强学长
道。
「是不是你自己成什么新药时,接触了什么东西?」学姐道:「很多化学
物都有精神科方面的效果。」
「我没有偷偷嗑药啦!」我问道:「但是会有这么长的梦吗?」
「梦中时间的长短与现实是无关的,时间感的结构不一样。」学姐道。
我续道:「但最奇怪的还是,这场梦里面时间是一分钟一分钟、一秒一秒过
的,连呼吸、吃东西、甚至是晒太阳、淋雨都有感觉呢!」
「我看你就是嗑了不知道什么药,加上你搞的那些民国初年研究,才会让你
以为到过去。」阿强学长夹起一片豆乾道。
「阿强你不要吵啦!」学姐道:「阿泰,明天我帮你安排做动态脑电图,顺
便做一下脑分泌的检查。」
「嗯,阿泰你明天跟助理说一声,我派学生过去你实验室做一下毒性化学物
质侦测。」阿强学长道:「你记得跟助理和学生讲,要他们把现在所有手中用到
的药品列一下,最好把中间体也列出来,我们来跑hplc,看看有没有可疑
的来做动物试验。」
「呵呵呵,做药的自己中毒,应该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笑道。
「是呀,通风不良的话,这种事情也不少见。」阿文学姐笑道:「当年ls
d也是这样发明的。研究人员先自己产生幻觉,才发现超强迷幻药。」
「放心啦,如果有结果我们三个一起挂名发表,少不了你sci点数的。」
阿强学长笑道:「来来来,乾杯!」
「诶,对了,我那边新来一个r不错,应该是你会喜欢的型,哪天安排吃
吃饭吧!」阿文学姐一饮而尽道。
「拜~~託~~学姐,我也4了好不好。」我笑道:「你们家r至少小
我十几岁,不要摧残民族幼苗了好不好?」
「她又乖又聪明又文静,配你应该不错。而且我看她当医生也是家里逼的,
不是真的想当医生。」阿文学姐道。
「阿泰,你上次那个药不是已经技转,在fda做phase one了?
phase one做完你就发了,养个不看病的医生老婆正好啦!」阿文学姐
笑道:「多生些优秀的小孩。」
「你开完会来就安排见个面吧!」阿强学长笑道:「是你学姐疼你才给你
摧残民族幼苗的机会,要是我,连多看女病人一眼都不行呢!」
「你敢乱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泡酒。哈哈哈哈!」学姐爽朗笑道。
能做的检查都做完后我就出院家了。
小窝里被搞得像刑事案件现场一样,我的学生们与强哥的学生们一起把屋内
都翻遍了,能採样的都採了样,採样地点还一一标示数字、拍照,这些学生应该
是看太多,真的以为老师我是被不明人士下毒陷害。
被怪梦与三天连续检查搞到疲惫至极,懒得收拾我就直接爬上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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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9)狐狸般的少女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三章 奇怪的女生
(2)狐狸般的少女
虽然我号称「宅男天王」,但悠闲又苦闷无聊的宅男生活其实只存在于想像
之中。
学校后免不了同事间嘘寒问暖,但也不外乎多运动、多注意身体、不要太
认真搞到过劳死之类的。
仔细反省一下自己生活,以我这年纪来说生活方式实在是过于浪漫了点。如
果是不想活也就罢了,若想要,至少活到参加荣退仪式,还是得改变一下饮食作
息,至少要少油少糖多运动吧!
繁重的工作还是接踵而来,除了事先就安排好的出国开会行程,政府方面来
邀请我继续担任经济部与卫生署的产业辅导委员,民间厂商也来邀请出任顾问,
虽是想让自己放鬆点,但忙碌的程度却一如往常。
几天好吃好睡外加小小运动,我的精神恢复了原样;医院方面检查报告出来
了,答案还是完全没有异状,毒物检查也没有任何需要注意的地方。
「就当作南柯一梦吧……」我喃喃自语,提起行李前往机场。
九州大学已不是第一次来了,操场外面的咖哩饭很好吃、便宜又有漫画
可看,学校大门过马路后,沿着小路往左前方走就有一排旧书店,里面常常可以
挖到宝,是我每次到福冈必访之处。
这天早上题是「兰书与反射炉」,下午是休息日,大会安排与会学者去北
九州市参观八幡钢铁厂遗与小仓城。这两个地方我都去过数次,于是向大会请
假自由活动。点45分会议结束后我先去吃了「一兰拉麵」,接着便晃到旧
书街来宝。
夏日的旧书街还是如往常一样宁静,街上行人原本就少,暑假的午后更是空
无一人。上次来就买不下手的萨摩藩文书还躺在架子上,倒是讲述922年爱
因斯坦访问日本的只卖9日币,二话不说我立刻掏钱
买下。
922年爱因斯坦接受日本「改造」邀请到日本讲学,十月,他偕夫人
爱尔莎从柏林启程,取道印度于十一月抵达香港后,改乘日本北野丸到来上海。
中国学术界人士以及日本改造代表、旅沪犹太人等的热烈欢迎。当天中午人
在上海的一品香餐馆设宴招待爱因斯坦夫妇,下午观赏了昆剧,接着又游览了老
城隍庙(豫园)和上海要街道。
我一直有个疑问是:「爱因斯坦从香港到上海之间,北野丸到底有没有停靠
基隆?」
按照当年亚洲航线,从越南西贡到日本下关间,唯一出产煤炭的港口就是基
隆,香港、上海港口的煤也几乎都是由台湾基隆出口的,因此当年日本船只南来
北往、停靠基隆加煤是件正常不过的事,但这几年来找过些资料却都没有明确的
证据。这次买到日文方面原始资料,看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线。
旧书店老闆也算旧识,外国人身份加上这些年花了不少钱在这边,老闆想要
不认识我也很难。老闆特别到仓库搬出了些宝贝,让我仔细翻阅。
「李桑,那个女生是跟你来的学生吗?」老闆突然问道。
「谁?」我用破破烂烂的日语反问。我的日文能力仅限于读跟写,听和说完
全没有正式学过,都是靠这些年来与日本学者交流随便学的对话。因为买日文书
的关係,书店通常会以为我的日文没有问题。
「就那边那个女孩子呀!」老闆使使眼色道。
「不是。」我瞧了一眼道:「我是一个人来的。」
「李桑,刚才你走进第一家书店她就跟着你,我以为是你的学生。」
「呵呵,您在监视我呀?」
「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好客人,刚才你走过来我正好在门口打扫,远远就
看见李桑您了。您每进入一家书店她就跟着进去,我以为是与您一道的。」
「应该是碰巧吧!」我讪笑道。
「这又不是运河城购物中心,没有那么多碰巧的事。」老闆笑着续道:「应
该是跟蹤李桑您的。」
「呵呵呵,お盆又还没到。」我笑着道。
「嘿嘿,说不定是夏天稻荷来跟蹤您啰!」老闆笑得贼贼的。
「那我还是学着跳盆踊好了。」我故意举起手来道:「以前去德岛我还
认真学过盆踊唷!」
「哈哈,李桑真是幽默。」老闆笑得灿烂道:「还有您的日语说得真是越来
越好了。」
「老闆您客气了。」我笑道:「不用夸奖我,算我便宜点才是真的。」
「李桑参加过祭典吗?」
「小仓城的万祭参加过,也参加过其它地方的祭典。」我道。
「福冈的祭典没参加过吗?」
「呵呵,祭典没参加过,但是大相扑的福冈场所,还有软银鹰的季后赛有参
加过呢!」我笑道。
「呵呵,那您也是福冈通了。」老闆笑道:「不过还是多小心点,听说
现在有专门诈骗色老头的少女集团,小心被骗去偏僻的地方抢劫。」
我笑着答道:「我不是色老头,也没有钱呢,应该不会找上我吧?」
「呵呵,会到这附近旧书店的人,不会没有钱的。不要小看旧书店,消费额
也是很高的。」老闆继续笑着道:「说不定是专门抢劫文艺欧吉桑的集团唷!看
李桑这个样子,不是大学的教授就是资深的研究人员,小心她们抢钱也把珍贵的
书抢走了。」
「哈哈哈,我是没有钱的外国人,不会找上我的。」
经过书店老闆提醒,我特别留意了那名少女。
少女似乎发现到我在注意,开始与我保持起距离。少女年约十八、九岁,大
学新鲜人模样,远远看去约6公分高,留着时下流行的髮型;脸孔因为距离
看不太清楚,但感觉上是脂粉未施。
逛完书店群后,时间已近6点,我搭箱崎线地铁返博多站。进入月台没多
久,少女便也进入月台。我站的位置是在中央,而少女却彷彿无视我的存在,逕
自走往最后一节车厢位置候车。
从「箱崎九大前」搭地铁到博多站要在「中洲川端」转「空港线」,下班时
间的地铁中人山人海,很快就没再见到少女的身影。
挤了半天挤出地铁后,我在博多站地下街吃了洋食套餐──从学生时代第一
次到博多站起,每次到博多我都会固定到这家洋食店吃汉堡排餐配白饭,与到九
州大学前逛旧书店一样,已经是到福冈的固定活动──今天晚上大会办单位除
了在福冈华盛顿大饭店安排正式晚宴外,会后还安排了外国学者到中洲参观「屋
台」的活动。负责人打行动电话问要不要派车来接,但想早点旅馆新买的
资料,我客气地婉拒他们的邀请。
走出博多站大门后,我习惯性地朝左手边住吉通路口便利商店走去──每次
到福冈都固定住在「博多r& hotel」──这家便利商店是附近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