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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f ?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部队顺利于午前到云岭镇驻地。

    (待续)




what if?(002)云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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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 if?(2)云岭镇

    作者:nino

    第一部 举兵自立

    第一章 初战

    (4)云岭镇

    驻地后免不了几天的大宴小酌,我的手段传出后被民众广为加油添醋,传

    到最后居然说我活剖俘虏、生吞大啖心肝,还给我起了个「猛鬼翔」的外号。週

    遭几十里内的匪徒闻风丧胆,手段强横点的就收拢徒众转移阵地去了;而势单力

    薄无力另建山头的则纷纷来到镇上弃械就抚,一时间太平无事、治安良好。而战

    报传到司令部后,团部的褒奖、锦旗、奖状不说,李司令亦亲笔写信表扬本连,

    同时即刻真除我为上尉连长。

    结束休整后我再度上紧发条,狂练「收心操」,让第六连恢复每天出操演习

    的正规日子。

    看着兄们越来越熟练的战技,已经可以从集中式的排枪横线队形,慢慢熟

    练到可以散兵队形执行各项野战动作,我心中突然浮起「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

    老话──过完年才刚以少尉见习官身分到连上报到,现在还不到中秋就已真除上

    尉连长,还得到了个「猛鬼翔」的绰号。

    猛鬼就猛鬼吧,总比怯懦无能,被部属瞧不起得好。我突然想起《and

    of rothers》里面的史比尔中尉,花了很大的心血来维持冷血杀手

    的形象──与其被小兵们看穿,不如戴着无情冷酷的面具让他们怕你。

    「还有一分钟!哪个没有完成的通通都要接受处罚呀!」只要士兵还没有休

    息,无论刮风下雨,我一定站在太阳下、大雨中陪他们完成所有操课;不管是单

    槓、双槓、手榴弹,还是徒手跑、武装跑、障碍跑,我一定亲自示範各项动作,

    即便无法达到全连最好成绩,我也一定保持在95分以上。最近出名后,上级粮

    饷拨发也恢复正常,而各界颁发的奖金除了留作加菜金及抚卹金外,我提出部份

    请镇上打铁舖为本连打造了三支小野战铲。

    隆美尔在他的名着中不断强调说:「铲子是步兵最好的朋友」

    ──现在虽然欧战的战训还没有传到中国来,但提早準备、预先因应总是好的。

    今天的课程就是,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因应机关枪的出

    现,单兵必须要能够随时随地在卧倒后开始修筑个人工事,先以俯卧姿势操作铲

    子从身体四週开始挖掘,先将废土堆置在头部前方做成掩体,接着慢慢挖深变成

    单兵可以躲入的散兵坑,最后修筑胸墙、进一步挖掘交通壕连结各散兵坑,以筑

    成防御阵地。

    「哔~~」

    「时间到!动作停止!」身边的值星排长大喊:「各排验收构工成果!」

    今天的要求是四小时内单兵要完成。5米深的散兵坑,同时全班须完成散

    兵坑间的交通壕,各散兵坑须间隔5米以上、交通壕深度须超过3公分,同

    时交通壕不可为直线、必须向各散兵坑间朝左右后方45度挖掘,并在二散兵坑

    后方呈9度连结。

    这项工作在四小时内完成有点难度,但严格的训练是官兵最大的福利。虽然

    我不会搞什么「理的要求是训练、不理的要求是磨练」之类的,但我相信人

    的「潜能」是要靠激发才能逼出来的;平日上紧发条把标準提高,作战时才有体

    力、经验、技术可以保护自己、超越敌人。

    我走在值星官后面,验收各班成果也看看排长是否有足够的管理与领导统御

    能力。

    「第三班、第四班、第七班听令!」值星班长喊:「东南方公尺独

    立家屋,全副武装左去右,限时八分钟,开始!」

    「杀~~」

    「其余人员闻哨音后不敬礼解散,班长负责督导地面恢复原状,值日班负责

    清点工具。」值星排长喝道:「部队解散!」

    「你们下午要去哪玩呀?」我道。

    「报告,带排上兄去看戏,然后去茶楼吃吃茶。」王济道。

    前几天我把王济升了排副,但本连四个排只有三位中尉排长,他这个第四排

    排副实际上是第四排排长。

    王济脸上带着捉狭的笑意问道:「连长您呢?去教堂探望小情人吗?」

    「乱说!」我低斥道:「我答应照顾吴姑娘,但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其它

    邪念。」

    「夫人远在家乡,跟您这大半年又从来没见过您上窑子。」王济吐吐舌头,

    道:「吴姑娘长得美身材又标緻,我看您只要使个眼色她就软了吧?」

    「呿……别胡说!我军身处外省,好不容易建立军威,不可以因为这样惹出

    闲言闲语,搞得像是封建旧军人!」我斥道:「吃饱饭就集部队,做完离营教

    育、确定互助组编组后才可以放他们出去。」

    「嘿嘿嘿嘿……」不止王济,桌旁一圈官佐都偷偷笑了。

    离营教育、互助组这些都是我从廿一世纪移植过来的做法,驻军首重军纪,

    乱世中军纪好自然姓就会支持。除了离营教育、互助组外,我还抓紧农忙搞助

    割、平日搞老人贫户救济、搞街道巷弄卫生清扫等等,搞到现在连上大堂光木匾

    就有七、八块。

    上半日的阳光午后就突然躲了起来,不久便飘起雨丝。

    「敬礼!」

    「连长好~~」

    经过驻地门口岗哨,我抬手向卫兵礼。

    飘雨了……看看天色,铅黑色的浓云正从东方疾奔而来,看来下午会有场大

    雨。斟酌要不要头去拿伞,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好怀念颱风呀……」我仰首望天,一颗豆大雨滴準準地打在额头上。

    大雨开始稀稀疏疏落下,包準等下是场豪雨……

    「让雨淋一下也好……来场颱风也好……」心中喃喃自语:「这场梦怎么这

    么久、这么真实……哪有人在梦中是一天一天、一小时一小时、一分钟一分钟过

    的?怎么都不会醒呢?好想家……好想台北……就来场颱风吧!」

    驻地离镇上还有三里多路,雨越下越大,雨水从大盘帽帽沿、帽带滑下,但

    我已分不清楚下颔低下的是雨还是泪,踏在泥水中一步步缓缓往前走……

    到镇上已一个多月时间了,当天用马把吴姑娘驮镇上后,为避免落人口

    实,我把她送到镇上天堂拜託义大利老修女妥善照料,虚弱加上忧愤,姑娘昏

    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考虑新逢身体重创、严重精神打击加上多日昏迷,起初我从刚领到的欠饷中

    分出5元交给修女,购买奶粉、罐头等调製流质食品给她补充体力;四、五日

    后待体力渐见恢复可以下床行走,便请了位老妇每天煲汤熬粥,弄些瘦肉等高蛋

    白营养物质给她调养身子。在修女的爱心与充足的营养双重滋润下,吴姑娘的脸

    颊慢慢恢复了红润。

    连队事务繁忙加上坚持公私分明,我只有利用週末时间才能前来探视──这

    个週末放假的制度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拿过来的。96年的护**没有什么週

    六週日这件事,军官有事出操、无事就外出乱晃,士兵则逢年过节休息、平日就

    看官长高兴不高兴。

    刚引进週休制度时,除了洋传教士、修女们很高兴,称讚我是「基督将军」

    外,在地方上还引起小小物议;但久而久知官兵定期外出也带动地方上不小的繁

    荣,乡亲议论也就逐渐平息。

    现在我连週六休半天、週日休全天,士官兵傍晚六时吹降旗号后点名,军官

    则可週六外宿乙夜──我多是利用週末下午探望吴姑娘,至于週日则因平日我坚

    持官兵同甘共苦、同食同眠,谢绝地方上一切邀约,只有週末放假时才接受父老

    邀请;而本镇又非繁华都市,习惯上饮宴都是中午时分进行,因此每週日中午几

    乎都排满了应酬。

    高温加上滂沱大雨让空气中瀰漫浓厚的雾气,不多时教堂灰濛濛的尖塔已隐

    约可见。

    起初第一次探视时我不敢多问,吴姑娘也只是礼貌地交换些客套话,眉头深

    锁、脸庞布满浓浓愁苦,两个人几乎是相对无言地过了一下午;之后随着身体渐

    渐康复,吴姑娘才娓娓道出故事始末。

    「我在南华唸书,过完暑假就四年级了。」姑娘道。

    「喔?妳是南华的学生?」闻言我有点小惊讶。「南华」是南华医学校的简

    称,原本叫博济医学堂,如果没记错的话成立于清同治年间,是中国第一所西医

    学校,孙中山先生就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

    「嗯……本来升四年级要去博济医院实习的,但因为护**包围广州、龙济

    光在观音山修要塞。眼看战火要波及广州市内,家父派人通知,要堂哥带我乡

    下躲避战火。」

    南华的学生……怪不得其他妇女都是梳传统髮髻不然就是垂下及腰长髮,

    只有她是留到肩膀……我心中暗想。

    「后来那天发生的事情,您知道的……」吴庭馨臻首低垂、长长睫毛上泪珠

    欲滴:「我请教您一件事……」

    「姑娘请说。」

    「叫我庭馨就好……那天在屋顶上的是不是?」

    「嘎?」

    「那天……那天……那天受侮辱时,我看到屋顶上有一丝天光,当时就猜,

    是不是屋顶有人,」她的眼泪无声地滑下脸颊,继续说道:「后来您就进来……

    救了我。」

    「是,当时是我。」

    「嗯……」庭馨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天先是村里的了望来报,说有土匪

    围了来,发出警报……家父听了就说出去谈谈,照例拿些钱粮打发就是……没想

    到不到半小时就听到家父遇害了。」

    「喔?妳是村长的女公子?」

    「嗯……祖上世代住在麻竹头,也算是耕读殷实之家……太平天国时先曾祖

    为先祖父捐了个官,所以先祖父也曾任知县,陆续购得了多亩地……」庭馨幽

    幽的续道:「光绪年间家父曾赴日本留学,也算新派知识份子,所以才会让我唸

    书,送我去南华。」

    「嗯嗯……」

    「家父一直训示我们……在这个乱世……我们吴家的男孩子要读书、要实业

    救国……呜呜……」庭馨情绪激动哭道:「家父说民国时代女孩子也要读书,女

    人就算不能救国也要医民……才是……才是我们的家风……呜呜呜呜……」

    吴庭馨突然整个人哭倒,我连忙环住她的肩膀、抽出手帕为她拭泪。

    过了半晌她起身整整神色,继续说道:「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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