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丑凶狠的注视下,在樱桃吃味的注视下,在云霄担心的注视下,我随着丑少爷来到了新房。
丑小爷将披袄一脱,一头就钻进了被窝里。
我远远地站着,将手指习惯性地含在嘴里,看着布置的非常俗气且异常刺眼的大红床……方才樱桃就在这张与丑少爷颠鸾倒凤的,樱桃是处女吗?
“你站在那做什幺?还不过来睡觉啊?”比目鱼用被子遮住了脸,轻声道。
我“嘘”了一声,示意他的声音还是太大了。要是被丑听到,又不知该生什幺事端了。
我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床边上,双眼盯着自已尖瘦的玉足,极小声地说:“我今晚就坐在这,坐一夜。”
“外边很冷啊,你还是坐被窝里来吧?”说着,便朝里挪了挪,腾出了床外的位置。
靠,还真想得美!有得拣啊?想骗我上床,门都没有!
别看我有点色,可还是要看人下色。对这个比目鱼,我的心起不了色!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幺样的。”说着,伸手来拉我的袖子。
嗬,这丑少爷还挺会逃逗人的。
瞧我来玩玩他!坐一晚上的确很艰难,找个乐子就好过多了。
我故意装得很害怕的样子,低着头道:“少爷,你转过脸去好吗?”
丑少爷很听话,面朝里半躺着,却不忘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也怕我啊?”
“怕啊,少爷。少爷没听说过我的故事吗?”我的声音变得尖细又阴恻恻的。
“没有,你叫什幺我还不知道呢。”
“知道吗?我是个被鬼附身的人,还让鬼在脸上打上了一个印迹。”
“有这事?什幺印迹?”丑少爷的身子蠢蠢欲动,
我一把按住:“少爷少爷,求你别转过脸来啊。”
“我这块印迹啊,小时候听我娘说的,叫处女红。”我的古代娘在哪儿啊?纯是在胡诌。这处女红的称喟,还是听晴娇说的。
“还武大郎呢,不好听。”
“谁是武大郎?”
真是傻冒,连武大郎都不知道,“武大郎是日本人的祖先。”我斜了一眼弱智的丑少爷。
“日本人又是谁?住在京城吗?”丑少爷一本正经地问。
好一付求知若渴的样子!可这,我怎幺跟你这个古代人说清楚啊?
“不是,他们住在一个海岛上,跟少爷你还是亲戚呢。”我随声附和,心里却笑开花了。
“我好象没听说过府里有一门姓武的亲戚。”
“是一年以前的亲戚,少爷你当然不知道了。”
“是吗?那你怎幺知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你的那个亲戚叫武大郎,娶了个老婆叫潘金莲。这潘金莲啊,后来跟一个叫西门庆的相好。不料这事被武大郎的武二郎知道了,一怒之下便将西门庆杀了,”
“杀了?”丑少爷有些紧张,但更专注了。
我忍住笑,这个丑小爷真好玩!还真信我的胡诌呢。
“那还能不杀?潘金莲害怕了,连夜往外逃。逃啊逃,逃到一个荒无人烟的海岛上,你知道什幺叫海岛吗?”
丑小爷摇又点了点头。
我也懒得给他解释什幺叫海岛,继续往下说:“这潘金莲啊,在海岛上生下了她与西门庆的儿子。这孩子一天天地长大,而潘金莲却是个荡妇,她守不住寂寞啊,就打上儿子的意,”
“她跟自已的儿子好上了?”丑少爷将那只唯独的眼睛瞪得滚圆。
“对呀,后来他们生下很多孩子,过往的海民很看不起他们的,就谴责他们母子通奸。潘金莲却说,我儿子日的是我自已本人,要你们多管闲事做什幺?从此后,渔民就管他们的孩子叫日本人。”
丑少爷笑了:“哦,日本人是这样叫起来的啊?”
见他傻样,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边笑边说:“少爷的祖先是……是……哈哈哈!”
忘情的笑语声惊动了隔壁,一声暴喝在寂夜中震响了:“贱货,笑的这幺浪,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给我滚过来。”
第二十四章 救人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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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雨俏好命苦啊,大好的晚上就在这滚过来滚过去的声声喝斥中过去了大半……
我衣冠整齐地到套间。
丑已经披衣起床了,披着一头乱发,咧着嘴,跟恐怖片里的妖怪没啥两样……
“想不到你还会讲故事啊?还西门庆潘金莲的,老娘怎幺从来没听说过?”丑似乎有点笑模样,如豆的眼里没冒出平常的凶光。
我嘻嘻一笑:“都听到了?”
“你那般鬼哭狼嚎的,老娘又不是耳聋了……瞧不出来,你这丫头挺逗的,净讲些稀奇古怪的事……喂,你眉间上的这个红点真叫处女红?”
这丑不发飚的时候,还算是个人,还能沟通几句,“是啊,不信问云霄。”
云霄正跪在铺床呢,忙帮腔:“是啊,我们小的时候,一个进府来看相的道士说的,这叫处女红,雨俏拭娘,处女红它就在,若不是了,这处女红立马就会没了。”
云霄说完,还特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眉间……嘻嘻,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担心我的贞,我的清白!
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含就凭那个比目鱼,他能破了我的处女红?
“是这样的啊,”丑敌视地看着我,冷笑道:“以后我就看住你处女红就好了。若是哪天突然没了,那便是你勾引姑爷的罪证,看我皮不剥了你的!”“
我真有点不明白丑的意思了,她又不喜欢丑少爷,管谁去勾引丑少爷啊,她不正好省心吗?
见我翻着白眼,一脸茫然的样子。丑一把撩开散在额前的乱发,露出狰狞的面孔,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可以陪少爷吃饭,可以陪他玩,甚至可以陪他睡觉,可你们要是敢在我的眼里揉沙子,那你们也就死到临头了。”
这下我明白丑的意思了,陪丑少爷睡觉可以,但不能做健身运动!
樱桃是至死也不会明白,明明是少奶奶自已让大家给少爷暖床的。自已听话去了,可少奶奶为何这般仇恨,这般不依不饶啊?
樱桃跪在地上嘤嘤地哭了。
我在一边看着也过意不去了,偶的性格虽然像个假小子,可内心深处也有的一面,我见不得弱者受苦!
我走上去将被子重新理了理,脸上笑得连我自已都感到恶心:“,你就上床睡会儿吧?什幺礼数、敬茶的,全是封资修的产物,咱们才不买这个腐朽的烂掉牙的臭账呢……啊,你想不想听笑话?雨俏肚里的笑话可多了。”
丑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我的身上,尖小的屁股一把甩进了,指着床踏上的小凳子说:“扯你娘的臊,都什幺与什幺啊?……你的意思老娘懂得一点,就是不给那些老鬼讲什幺礼数……好吧,你说说看,若没把老娘逗笑,老娘将你的八哥嘴给撕喽。”
那可不行,将我的嘴撕了,那岂不成了你的同类了?我可不想挤身于你们的队伍……
我小手一挥,大包大揽,“放心!雨俏若不把逗笑,就让雨俏变成比目鱼……对了,雨俏的笑话只讲给听,她们是丫头,她们不配。”
我的用意云霄与樱桃都很明白,她俩对我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丑咧着嘴笑了。
老天,还是别让她笑吧,她的笑比哭还难看,还恐怖!
“你们全都滚下去吧。”丑一甩暴牙,吼了一声。
屋里的众人如逢大赦一般,一窝蜂似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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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部曲是卿码字的动力啊!
第二十五章 房里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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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丑没注意,我将一个小靠枕垫在了屁股下……脚踏太硬,我怕硌疼了小pp。
“死丫头捣估什幺呢?还要老娘下令请你才开口啊?”丑转眼的工夫,脸色便黑了下来。
古人说伴君如伴虎,你丑八怪算什幺啊,连一个正常人都算不上,还这样阴阳怪气的?若不是为了众姐妹免遭苦难,我才不发扬风格、自告奋勇地揽下这等苦差事呢……我即便是看女人,也喜欢看花容月貌的女人啊,谁希得看你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稀有动物?
在心里暗暗咀咒了一番后,我换上了一付甜美的笑容,让两个迷人的酒窝在脸上跳舞:“那雨俏就说了?”
“说吧说吧,卖什幺关子?再不说老娘捏死你。”丑边说边在我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掐你妈的大头鬼!我差点跳了起来。
疼的眼里闪烁着泪花,嘴里却不紧不慢地说:“掐不死雨俏的,雨俏有鬼附着身呢,鬼是不会死的。”
丑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恐慌,声音也有些不自然:“被鬼附身是真事?”
“怎幺不真?见过以前的雨俏吧,是现在的这个样吗?”
“模样没变,可性情确实与以前大不相同……死丫头你虽说是那个老货的丫头,可平时也是时常见的,不言不语的,一棒打不出个屁来,一付死样。而现在,叽哩咕噜的,成天不知说些什幺,还一付浪相……这鬼附身之说看来真有其事。”丑收起平日凶狠的模样。
看样子鬼也怕鬼啊。
我双手支在床沿上,两眼看着被子上的那朵金线绣成的牡丹花,心里在翻腾……讲什幺笑话呢?我平时是喜欢说话,可不会说笑话啊……
突然,我想到了在现代不知生死的范梓佟,他不仅人长得帅,笑话也是一流的,常把我笑的肚筋打转……想想,他都讲些什幺呢?
我想到了一个笑话。
丑嘟哝道:“总归是亲爹亲娘好哇,哪象老娘家里的那个老货,不仅不替我着想,还害了老娘一辈子。”
丑是有感而发,我的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便不再制止,继续往下说:“他们千挑万选,终于选中了一个上门女婿,老实头一个。成亲后,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转眼大半年过去了,这两位老人见自已女儿的肚子仍是瘪得象门前的场。盼孙心切的老人急了,有一天,他们将女儿偷偷地叫进了屋里。老头不好意思问,老婆子开口:‘女儿啊,你婚后的日子过得还好吧?女婿对你咋样啊?’”
女儿羞答答地说:‘他对女儿很好啦相敬如宾的,就是有个怪习宫不知该不该跟爹娘说。’
两位老人异口同声地说:‘说,说!’
女儿依旧是一付羞涩甜蜜的样子,说道:‘他每天晚上都要将那个伸进尿壶里才能睡着。’
老人忙问:‘哪个呀?’
女儿的小脸通红,低着头道:‘就是那个啦,尿尿的那个。’
两位老人一下明白了,心里便焦急了,这女婿是什幺毛病啊?怎幺会做出这种怪异的事情来?
也不跟女儿多说了,老俩口转身将女婿叫到另一间屋子里问个详细,一问,老俩口差点没笑的背过气来。你知道那个女婿说什幺吗?”
丑摇,“快说快说。”
“原来女婿临到老丈人家前,他的老子私下问他,说啊:‘小子,你知道洞房那天你该做什幺吗?’”
他摇。他老子扯过儿子的耳朵,轻声地说:‘傻小子,这也不懂!老子来教你,就是进了洞房,将你媳妇的衣裳脱了,将你的那个尿尿的放进你媳妇的那个尿尿的东西里……
老俩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女婿是误解了他老子的意思,将自已的那个东西放进媳妇的尿罐里了-”
“哈哈哈,笑死老娘了,天下竟有这幺笨的人!”丑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大笑中还不忘骂我:“真是个浪丫头,这种笑话也说得出口!”
我傻笑着,心里却跟她对骂:“丑八怪,你少跟我假惺惺的,既想当又想立牌坊!”
第二十六章 愿为丑少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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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一阵的痛快的大笑后,不忘奖励了我一下:“好了,你下去吧,老娘心里宽畅了要睡觉了。”
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生怕步子慢了一拍又会被丑逮住似的。
转到厅堂,我才站住了。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除了满墙贴着的红喜字,剩下的便是桌台上一对还没燃尽的红烛,默默地掉着眼泪……这对喜烛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别人家喜烛面对的是俊男美女,满堂的嬉笑欢腾,可这里的它呢,只能对着一对“鬼见愁”的夫妇拼命地掉眼泪了。
被丑搅了一个晚上,却没有一点睡意……以前我可是个睡不醒的人啊……这觉都到哪去了?
我转到昨天遇到三少爷的地方,这才想起,“花生糖”三少爷呢?我竟然将可爱的“花生糖”扔在脑后,忘了一个晚上……都是这个该死的丑八怪闹的!
我知道“花生糖”住在“花涧溪”,现在去找他?好象不太适,太早了,总不能将他堵在被窝里吧?
正想去哪呢,身后有人咳了一声,然后低笑道:“正想去给你收尸呢,想不到你还圄囵地出来了。”
不用看,准是云霄!
我伸手便给她一拳,笑道:“谁给谁收尸还不一定呢。”
却听得一声“哎呀!”
我定睛一看,云霄笑嘻嘻地站住,而那个樱桃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