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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昭觉得自己两个老婆想的比自己周全。
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就应该有大一统的气象,就不该留下一些边边角角的遗憾给后人。
如果开国者都不能完成的事情,留给后辈们之后难度会加大。
就像一小块肿瘤,如果快刀斩乱麻一般的切除掉,不给他留下长大祸害整体的机会,从长远看,不论这个肿瘤切得多么的痛苦,也不可能比他长大之后再切更坏。
在这个前提面前,一切的情义以及尊重都显得无足轻重。
将生存艰难的山区百姓迁徙到生活相对容易,交通相对便利的地区生活,是蓝田县一直在执行的一项政策。
这项政策可以很好的保证百姓的生活水平,同时对加强管理也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深山老林,就该留给野兽们生活,而不是让人在那种环境里苦苦求生,这样对野兽不好,对百姓也没有多少好处。
在跟冯英,钱多多商量好之后,就把这个工作交给了钱少少去羁縻马祥麟。
蜀中本来就有大批的蓝田势力,在不动武的情况下,对石柱宣慰司进行经济封锁很容易办到。
韩陵山认为,马祥麟的野心其实就是蓝田县喂养出来的。
让一个食不果腹的穷苦地方变得有东西吃,有衣服穿,这是一种恶。
现在,当石柱宣慰司重新回到贫穷状态,马祥麟或许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
楚楚笑嘻嘻的带着自家的穷亲戚们吃了最后一顿条子肉之后,就奉送了很多礼物,送这些穷亲戚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些穷亲戚们都很满意,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最后一顿条子肉大宴,是他们十年之中吃的最后一道大宴,直到马祥麟在石柱的统治因为贫穷分崩离析之后,他们才再次吃到了美味的条子肉。
张国柱回来了,云昭设宴欢迎。
这个单纯的理想主义者,在见到云昭的第一刻,就问自己下一个工作是什么,他对云昭置办的酒席嗤之以鼻,还说,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一顿吃食,而是工作!
在他看来,喝酒就是喝酒,每人抱起一坛子酒一口气喝完就算完事,因此,他匆匆的喝了六坛子酒之后,在清楚自己的新工作内容之后,就走了。
瞅着张国柱微微有些摇晃的背影,云昭瞅着在座的,韩陵山,钱少少,段国仁怒道:“你们看看人家!”
韩陵山剔着牙齿道:“这人将来一定会累死的。”
云昭却冷冷的道:“可是,全天下人都会记住他的名字。”
韩陵山怒道:“我也能!”
云昭指着秃山后面的一座石头山道:“如果你们真的达到这个地步,我会下令把我们所有人的头像用那座山雕刻出来!”





明天下 第五章活佛的光芒
“此为万世不朽之功业!”
段国仁瞅着那座山有些感慨。
“谁先死,谁先上去。”
“我死后把我的尸体封进去,以壮魂魄。”
几个人对这那座山指指点点一番,就似乎忘记了这件事,但是,云昭知道,他们都非常的期待。
这些人可以不要钱财,不要生前名利,但是,身后名,他们是一定要的,不论是写在史书上的,还是镌刻在石头上的,这是他们唯一能聊以***的事情。
张国柱之所以这么晚才从蓝田城赶回来,原因是他走了一遭草原去看望了在草原上传教散布福音的大喇嘛孙国信。
如今,孙国信的信徒已经遍及草原,沙漠,经过他安抚的草原部族,不再惊慌,不再困苦,他们似乎都有了新的生活目标,也不再继续北迁了。
“雪山,草原上,就该有牧民!”
这是孙国信的教义内容的核心。
“牧民只关心草场,牛羊,孩子,以及天上的雄鹰!”
这是孙国信传教的基础。
“我们愿意向强者献上礼物,但是,强者在收取了我们的礼物之后要爱我们!”
这是孙国信向草原部族传达的和解信息。
“我们的天空足够大,可以有无数的神祗,你信你的神祗,我信我的神祗,神祗从来都没有要求人们献祭他,只要求人们信任他。”
这是孙国信在为所有宗教求得一席之地。
“国家统治我的肉体,我的灵魂归于神祗。”
这是孙国信在信徒中传播国家概念。
“无论我的身体受到了怎么样的虐待,我的灵魂最终将飞去白云之上。”
这是孙国信在教义中教导牧民们忍耐。
“我来人间就是来受苦的,这并不妨碍我享受人间。”
这是孙国信在安慰信徒。
“刀剑,乃是不祥之物,我此生必定只用它来对付野兽,遇到人,我的刀柄会向前。”
这是孙国信号召牧民,放弃抵抗,张开怀抱拥抱每一个善良的人。
这些教义已经获得了很多牧人的遵从,他们冒险从苦寒的北方,缓缓地向南进发,这一次,他们放弃了作战,放弃了抵抗。
遇到蓝田县边关的军队,他们也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反抗,也不说话,当然,也不愿意离开。
迤都哨所的百夫长裴林遇到的就是这种状况。
两百余蒙古牧人赶着自己不多的牛羊抵达了迤都。
这群人面对骑马赶来的蓝田边军没有逃跑,也没有组织作战,在一位年长牧人的组织下,他们围坐在一起,抱着膝盖颂念“无论我的身体受到了怎么样的虐待,我的灵魂最终将飞去白云之上”。
牛羊都瘦的不成样子,骆驼的驼峰也是干瘪的,至于人,更是凄惨的没法看。
头发结成毡的妇人,孩童,还是很害怕,他们不知道将要面对怎样的未来。
一百骑兵围住了这些人,却并没有发动攻击,百夫长裴林对副手侯俊道:“你的活来了。”
侯俊叹口气道:“杀了多省事啊。”
裴林道:“杀了是省事,可是,这么大的一片草原,不能只有我们这一百人吧?
自从高将军跟建奴大战一场之后,咱们的大军走了,建奴大军也走了,看这个样子,咱们的大军不会再回来了建奴也应该不来了。
方圆三百里之内只有我们兄弟驻守在这里,这不是长久之计。”
侯俊道:“不是说要把内地百姓迁徙过来吗?”
裴林坐在马上抬腿踢了侯俊一脚道:“要不,把你的家眷迁徙过来?”
侯俊摇摇头道:“这里只适合放牧,不适合种庄稼,而且冬天冷的要死,我疯了才会这么干。”
裴林笑道:“是这个理,可是,这片土地我们就不要了?”
侯俊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的道:“那自然是不成的,这是兄弟们打下来的。”
裴林抽抽鼻子道:“你知道蓝田城给我们送补给的靡费是多少?”
侯俊笑道:“这谁不知道啊,三比一。”
裴林叹口气道:“蓝田城送过来三斤粮食,到这里之后,只剩下一斤不到,送补给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地有民夫被狼叼走。
代价太大了。
不送又不成,我们按照李将军的命令,每年,争取将哨所向北迁徙一百里,不出十年,从蓝田城运送物资的时候,送十斤能到一斤就不错了。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才需要这些牧民,他们在这里有牧场,我们也能就地获得补给,这可能就是蓝田的大佬们开始考虑接纳这些牧民的原因。
去办事吧,我们保护他们,他们给我们提供粮食,没坏处。”
侯俊皱着眉头纵马来到那个领头的老牧人跟前用蒙古语道:“你是他们的首领吗?”
老牧人双手合十道:“我们是莫日根活佛的信众,是活佛让我们来的。”
孙国信的大名早就传遍草原,侯俊对莫日根这个名字还是知晓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大活佛也是蓝田县的超级大佬。
“从今后,你就是这群人的里长了,你叫什么名字?”
“巴图。”
“好的,巴图里长,现在让每一个牧人都到我身边,我给你们颁发身份证明,有了这个东西,你们就能自由自在的在这里放牧了。
每年冬至日收税一次,放心,执行的是你们祖先成吉思汗的税率,一头牛,我们收取一条牛腿,每十只羊,我们拿走一只,骆驼以及其余牲畜不收税,以里为收税标准。”
老巴图吃惊的道:“一年?”
侯俊哑然失笑道:“总要给牲口长大的时间吧?”
说着话就从战马上跳下来,从马包里拿出厚厚一摞子硬纸片,当场写了巴图的名字,还标注了他里长的职务,最后用了一次都没有用过的官印。
把硬纸片递给巴图道:“小心保管,千万不敢丢了,要是丢了人家会把你们当成盗贼来对付的。”
巴图手里捧着硬纸片瞅着侯俊道:“我们可以在这里放牧?”
说着话还用手指指广袤的草原。
侯俊道:“哨所在你们东边十里的地方,如果遇到狼群,或者马贼,就去哨所报信,我们会帮你们赶走狼群,杀掉马贼的。”
老巴图高兴地连连点头,欢快的招呼同伴们快快过来,这一次,老家伙很精明,连月子里的孩子都抱过来让侯俊填写名单,顺便给起个名字。
粗通文墨的侯俊想了好久,就把自己的小名给填了上去,于是,侯狗儿,侯一,二,三就很快正式出现在了蓝田县浩如烟海的户籍名册中。
交代完事情,裴林就带着部下离开了这片水源地。
等军兵都走远了,老巴图还拿着自己的硬纸片与族人面面相觑了良久,才猛地爆发出一阵欢呼。
他们难以置信的是,如此肥美的一片草场从此就是他们的牧场了。
“活佛指引的道路……”
裴林跟侯俊,他们对这件事的认知还是很低的,他们仅仅知道收揽牧民归来的一部分好处。
在牧民中去王爷化,去族长化,培育新宗教,将牧人纳入国家管理体系,才是蓝田县放牧民们归来的主要目的。
大明疆界宽广,生态多种多样,地貌更是千差万别。
虽然汉民族的秉性坚韧的如同蟑螂一般,可以全地形,全生态的生长,终究,在某些地域,他们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这些职业牧人的。
民族冲突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件事,先期是杀戮,是灭绝,到了后期又会变成救人与和平共处,当然,这必须是在一个大一统的前提下。
当越来越多的蒙古人,乌斯藏人进入了蓝田户籍册之后,就会形成一种新的风潮,会在很大程度上减轻,降低民族冲突。
否则,一个如此巨大的国家,总是处在战争状态这并不符合汉人的利益。
等这些牧人们进入蓝田体系之后,就会有不要命的商贾去找他们进行贸易……哪怕这些人远在天边,这对商人来说都不算一回事,只要他们的产出有足够的价值,价钱足够低!
蓝田就是一架巨大的抽水机,只要是云昭认可的民族,都会受到这架抽水机的吸引,最终会被抽水机抽走,跟数量庞大的汉民族混合在一起,最终被搅拌成一个有共同价值观,共同利益的国家。
在云昭出现以前,汉民族只有种族之分,没有国家的概念,即便是有,那也是家的概念,现在,云昭要做的就是提升国家概念。
有了国家概念之后,包容性就大了,只要在认可一个国家的前提下,很多事情办起来就相对容易。
很久以前云昭无意中认识了一个高逼格的文化人,他做的文化就是客家人文化,在这个基础上,这个牛逼的人物提出一个泛理论——大客家人。
传统意义上的客家人是指五胡乱华之后被迫南迁的汉人,现在,在这位的理论中,只要是离开家乡去南方打拼的人都被他纳入到了大客家人的范畴之内。
如此一来,‘天下无人不客家’的场面就出现了,很方便他骗钱,骗任何东西。
对此,云昭非常的佩服。
这东西就是一个模式,可以套用在任何地方,当云昭对草原,沙漠,高原,雪山有野心的时候,这个“大客家人”概念就自觉不自觉的钻进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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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第六章老子原来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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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第七章反贼的西征
阿旺准备在玉山修建一座行宫,一座辨经场。
为此,云昭准备把已经炸平的望月峰对面的屏风山炸平!
这里以前是准备拿来扩建武研院的,现在看来,还要先紧着佛寺。
武研院可以修建到云昭想要的任何地方,佛寺就不一样了,人家要求地势高,风景好,还要金碧辉煌,一点都大意不得。
云昭以前认为乌斯藏是一个贫穷的地方,当阿旺再次拿出一万两黄金准备修建寺庙,云昭就改变了乌斯藏贫穷这个根深蒂固的概念。
屏风山的青石已经被剥取的差不多了,所以,工匠们就在山里打出来了几十个大洞。
如今,这些大洞里装满了火药,希望这些火药能把山头完全削平。
炸山的这一天,阿旺也来了,而且身着盛装,他提出要亲自点燃火药,这点要求云昭自然是同意的。
于是,在一片空地上,阿旺先是坐在太阳底下诵经,然后张开双臂,似乎正在向天空诉说着什么,然后,屏风山就在一声巨响中,坍塌了。
乱石穿空……非常的危险,不过,阿旺一点都不在乎,站在空地上对乱飞的石块一点都不在意,好像这座山真的是他轻轻挥出一掌之后就给拍塌的。
云昭躲在掩体中看的心惊肉跳,阿旺却神奇的毫发无伤,看来,有的时候,一个人想要当领袖什么的,真的需要好运气。
换一个人,比如说韩陵山这种喜欢招惹祸患的人,早就被乱石砸成肉酱了。
屏风山大半的山石跌到悬崖下面去了,百姓们正好可以用这些土石在山下修建一座塘堰。
屏风山消失了,这跟那些辛苦凿石头,挖洞,装药的工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人人都在赞颂阿旺喇嘛法力强大,在中原给藏传佛教开辟出来了一块净土。
玉山学子们觉得这件事很扯淡,被先生揪着耳朵训斥一顿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废话了。
百姓们也觉得这件事很扯淡,但是,遇到自家长辈的时候,看见长辈笑眯眯的表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尤其是家里经营砖瓦,以及跟建筑有关的家庭,敢说佛爷的不是会挨打。
说毕竟,人家花了一万两金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关中百姓就是这么憨厚,朴实。
阿旺来关中了,青海的牧人就不再偷袭蓝田县运送盐巴的商队了。
以前跟蓝田敌对的和硕特蒙古部的固始可汗,也第一次派人来到长安献上牛羊,玛瑙等贡品。
大明朝对西宁卫执行的是“裂土分爵,俾自为守”的政策,也就是说,河湟一带的百姓,只认识部族首领,部族首领的权力极大,堪称当地的土皇帝。
阿旺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他来关中,就预示着乌斯藏人放弃了一直想要统治,却没有办法统治的青海,并且将固始汗这个顽固的敌人留给了云昭。
在他看来,等到云昭麾下兵马一统西宁卫之后,那也该是几年之后,到了那个时候,中原大地上的局势又会有一个新的发展。
而雪域高原,外人想要进来,几乎不可能,即便是在汉人最强大的时候,雪域高原依旧是他们的禁区。
这样下去是不成的,青藏高原对中华大地来说实在是太重要,是三江之源,这里不容有失。
在韩陵山,段国仁,张国柱他们的心中,地图是平的,但是在云昭眼中,地图绝对不是一张平面,而是一个地势起伏不定的动态图。
阿旺在关中盘恒了足足有一个半月,才离开了关中,他还留下了一支喇嘛团,负责与蓝田县沟通商事。
云昭同意在在秦、洮、河诸州设立茶马司,专门以茶叶换取西宁、河州、洮州、甘州等地的马匹。
这基本上就是一项善政了。
此时的蓝田县,对于马匹的需求并不是非常的旺盛,蒙古大部纳入蓝田体系之后,他们根本就不缺马。
只是看中了河州马要比蒙古马更加高大魁梧的份上,才开了这个口子。
随着阿旺的到来,蓝田县就多了很多事情,一个乌斯藏发生了变化,蓝田县所属的西部边陲,都要有新的变化,其中对麻烦的就是河西走廊。
西宁卫云昭志在必得,那么,拿下西宁卫,河西走廊的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玉门的问题就摆在了云昭的桌面上。
现如今,这些地域还处在固始汗的统治之下。
对于什么“裂土分爵,俾自为守”的旧有的羁縻政策,云昭是不同意的,他甚至鄙视这种养虎为患的政策。
在他看来,一个国家想要真正拥有一块地方,就该派出官吏,军队,执行统一的律法,施行统一的政策,征缴同样额度的赋税,如此,才能说这块地是属于这个国家的。
所以,固始汗在青海,河西走廊的统治,基本上已经走到了末路。
段国仁对这种事非常的感兴趣,坚持说,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懂河西走廊以及西域了,坚持要离开蓝田城,率领一批从宁夏,天水,乃至关中抽调得由五万人组成的团练军团奔赴河西走廊,建立霍去病当年才能建立的无上功勋。
为了满足段国仁立功的心思,云昭从高杰军中抽调了两百多名基层军官配属给段国仁,同时,也从李定国军中抽调了三千骑兵一并配属给了段国仁。
四月天,禾苗有半尺高的时候,段国仁离开了蓝田城,奔赴兰州,开始自己的西征之路。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不是这里的仗有多难打,而是长路漫漫,没人知道段国仁的最终目标会在那里。
“不要冒进!”云昭再一次叮嘱段国仁。
“给我弄一块真正的好玉石回来。”韩陵山认真的拜托段国仁。
“给我弄一个老婆回来!”张国柱觉得自己的终身大事该考虑了。
“配发给你的两千罪囚,记着往死里用,不用给我脸面。”钱少少对于把渣滓全部推给段国仁从心眼里高兴。
“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们一个稳定的西北,一个富饶的西北。”
段国仁豪情万丈的挥挥手就骑上马走了,紧跟着他的是两百七十七名玉山书院的毕业生。
送别段国仁西征的人很多,其中就有夏完淳沐天涛跟朱媺娖等。
眼看着段国仁带着随从以及去年的毕业生们离开了玉山城,夏完淳激动地手都在颤抖,他已经恳求过师傅无数次了,想要跟着段国仁去西征,都被云昭拒绝了。
看到眼前豪迈的出征场面,夏完淳实在是忍不住了,指着远去的段国仁等人的背影,对同伴门吼道:“大丈夫建立无上功勋就在今日,去不去?”
云展的方脸也涨的通红,拍一下身边的树干道:“自然要去!”
“那就走!”
夏完淳一个虎跳,就跃上太子,带着四五个同窗直奔玉山书院的马厩,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参与这场伟大的西征。
沐天涛的胸口起伏不定,双手捏成拳,面孔通红,看的出来,他极度的想要跟夏完淳一起去追赶段国仁,但是,他的脚步始终没有动弹。
“你很想去帮助这些反贼吗?”朱媺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不知怎么的,她觉得段国仁这群人的西征一定会成功。
沐天涛长吸一口气道:“这是西征啊——这是开疆拓土啊——那个男儿心中没有“封狼居胥”的念头?”
朱媺娖抓着沐天涛的袖子道:“可他们是反贼。”
沐天涛笑道:“那就是反贼的西征,这样的反贼我都想做。”
“你不是反贼,你是沐王府的世子。”
沐天涛道:“大明的铁蹄最远抵达哈密,而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嘉峪关。”
“他们难道就能走的更远?”
沐天涛道:“段国仁授课的时候你没有听,如果听了,就会知道,段国仁的目标是天边。”
“他们走不了那么远。”
“那当然,物资,粮秣,枪炮,都限制了他们的行程,不过,这不重要,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就食于敌,哈哈哈,千军万马出天山啊……出天山啊!
媺娖,我去弄些酒菜,今天我们一定要痛饮一场!”
说完话,不等朱媺娖提出反对意见,他就拖着朱媺娖的手直奔书院食堂。
他的手滚烫滚烫的,朱媺娖想要呵斥一下沐天涛的无礼,却莫名其妙的心软了,任由他拖着去了书院食堂。
梁英自然发现朱媺娖被沐天涛拖跑了,她职责在身,自然是要跟上去的,不过,她一点都不着急,这个惯会害羞的沐天涛终于当着众人的面,捉着朱媺娖的洁白的手腕跑了。
这下子,再说他们两个没有奸情,鬼都不信。
沐天涛今天血气上涌的厉害,心头的那点礼教大妨,此时估计没了踪影,别喝了点酒干出点别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梁英就大喊一声道:“等等我啊。”
然后慢吞吞的朝书院食堂跟了过去。
书院食堂的大师傅早就习惯了少年人热血上头的模样,这在书院里一点都不稀奇。
所以,当沐天涛抱走把刚刚煮好的半个猪头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生气,乐呵呵的给沐天涛挂了帐,还送了半盆子刚刚炸好的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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