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直到摧毁掉他们的宗族,摧毁掉他们高高在上的权力,瓦解掉他们固有的生活习惯,我才会考虑放开市场,准许他们进入。
当然,最先瓦解的宗族,必定是第一批受益者。”





明天下 第二十八章力量的表现是多变的。
很明显,周国萍在兴安府要执行她的高压策略了。
而且是坚定不移的在执行。
这里与其余地方不同,能存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抱团自保的宗族,这些宗族并非是良善人家。
他们遇到无法抵抗的大股流寇的时候,就会投降,就会献上自家的女人或者粮食,一旦大型流寇离开了,他们又会仗着人多开始劫掠零散百姓,这才是让这里变的人烟凋零的真正原因。
如果说徐五想面对的是不思进取的赤贫人群,那么,周国萍面对的将是一个宗族社会。
想在这两种人身上普及国家概念,都是痴心妄想。
这让云昭发现,自己的前进之路道阻且长。
他也发现自己实际上犯了一个经验主义错误,尽管他已经将标准降低了,现在看来,自己把标准定的还是过高了。
很多蓝田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些地方就是天方夜谭。
离别周国萍的时候,她有些不高兴,不过,这肯定与情感没有半分关系。
很多女下属似乎故意把自己跟上司的关系弄得很暧昧,其实狗屁关系都没有,这是人家笼络感情的一种手段,你要是赶着上去,事情会变得让自己很难堪。
周国萍是女人中的伟丈夫,谁要是认为她软弱可欺,死的时候才会明白,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匹饿狼。
云昭可以安慰她,韩陵山,徐五想这些人可以安慰她,可以觉得她可怜,至于别人……你的怜悯只会让人家感到耻辱。
跟徐五想的僵化,周国萍的犀利比起来,杨雄明显就是一个可以春风化雨的人。
襄阳的局面不是很好,还需要蓝田大量的投入,同时,他又在怀疑蓝田大量投入会不会影响关中,总之,他就是在这种患得患失的矛盾情绪中努力干活。
整修之后的襄阳城高大巍峨……就是城里没有多少人,云昭进城的时候青石板刚刚被小雨浸泡过,青的发乌,明幽幽的反射着一点残光。
马蹄声在城门洞子里不断地回响,即便是几匹马的马蹄声,也能造成千军万马的态势。
外城墙修建的差不多了,内城里还是大多是断壁残垣,昔日高大的襄王府被破坏的尤其严重,就连梁柱上的金箔也被人一点点的刮走了。
很多殿堂中间还有火烧的痕迹,如果仔细嗅嗅甚至还能闻到屎尿的味道。
“我们已经招募了不少商贾,不过呢,他们的那点投入对整个襄阳城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百姓正在回流中,不过,速度很慢,观望的人更多。
预计,两年之后,襄阳才会有一点起色。”
杨雄留了一点小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不少,对襄阳的建设事宜似乎也很有条例,因此,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的,收放自如。
就是凭借这份镇定自若的气质,在洛阳被拿下之后,他第一个率领部下进入了洛阳,等洛阳稍微安定一些了,他又被匆匆的调任襄阳府。
“主要是这里的百姓被张秉忠裹挟走了一批,又被李洪基带走了一些,剩下的人也没有什么活路,因此,纷纷逃离襄阳去了乡下觅食。
就现在而言,百姓们似乎更加喜欢襄阳治下的州县,而不是襄阳本地,他们还是害怕因为襄阳地利的关系,还会引来贼寇的觊觎。
如果雷恒军团,在襄阳打一仗,并击溃李洪基所部的话,这里的局面要好得多,可惜,雷恒来襄阳的时候,李洪基的人马已经撤走了。
流落到关中的襄阳人回来了一部分,不过,更多的人却没有回来,关中多年的安稳,让他们多少有些乐不思蜀。
县尊,我希望能有更多流落到关中的襄阳人能够回来,这样,就能用这一批人来带动襄阳本地的商业,农业,乃至作坊生产。”
“徐五想,周国萍做的不错。”云昭瞅着襄阳高大的钟鼓楼,低声对杨雄道。
“我也会做的很好地。”
杨雄毫不客气的道。
云昭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会做的很好,所以,这一遭,我主要是来看看你们。”
杨雄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道:“卑职很好,县尊多在别的地方用心。”
云昭笑道:“我知道。”
“县尊想不想去冒辟疆的辖地去看看?”
“怎么?他做的很出色吗?”
“非常的出色,出乎我预料的好,一个贵公子不但完整的参与了一次农田水利建设,还亲自参与农事,并且在招引商人一道上颇具手段。
这一次,他从江南招来的商贾们,在谷城县做了不少的事情,有些商贾,已经开始将自家的产业从江南向襄阳迁徙了。
所以说,在襄阳建设的过程中,谷城县很可能会领先其余州县。”
云昭无所谓的摇头道:“要挑选商人,不是什么产业都能来襄阳的,你要注意引导,培育襄阳府的重要产业,支柱产业,并争取把它做大做强。
千万莫要搞百花齐放式样的发展,那么一来,你襄阳什么都有,却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那就糟糕了,对襄阳以后的发展极为不利。”
杨雄叹口气道:“还是优先发展农业吧,就目前而言,没有什么比吃饱肚子更加重要了。”
云昭点头称是。
此时的襄阳与云昭印象中的襄阳根本就是两回事,虽然这里的城墙依旧巍峨高大,显得无比的雄伟,论到繁华程度,相差了几乎千万倍。
最近或许是公务繁忙的关系,云昭的眼前总是能出现后世那种车水马龙的景象。
而他就站在车流中间,眼看着那些庞大的机器迎面扑过来,又透体而过,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
直到现在,他的小火车依旧只能带着三个人在玉山那座环形铁路上吭哧,吭哧的爬。
精密化的机械明显是不成的,所以,玉山上研究火车的人,开始将水壶加大了,等云昭回去之后,一个巨大的原始蒸汽机就要出现了。
最让云昭欢喜的是,他派去欧洲的人回来了,且带回来了很多人,信函中没有说清楚这些人的能力是什么,不过,云昭估计,应该是跟很多奇巧淫技有关。
这种人的地位都不高,听说有一些人还是花钱买来的奴隶。
是不是奴隶云昭一点都不在乎,他只要他的火车,他的汽车,他的飞机,他的电报机,他的电灯电话。
满脑子都是未来的景象,眼前衣食无着的人群,很容易让云昭的思维再次变得混乱起来。
这是理想跟现实的差距,想要拉近这个差距,就需要很多人努力工作了。
云昭很想告诉这些百姓,在这个大建设的年代里不要把自己太当人,在一些特殊的时代里总要有一些人需要付出,需要牺牲,甚至是一两代人。
可是提起牺牲这两个字,云昭就很难说出口,因为人的生命就那么长,就这么一次,牺牲掉了,就真的没有了。
云昭第一次见到冒辟疆的时候,他显得非常平静,整齐的五官,洁白的牙齿,虽不华丽却修饰的一丝不苟的青衫,配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一个青年才俊的模样总算是出现了。
没有什么抱怨,也没有私人之间的寒暄,冒辟疆见到云昭之后就开始向云昭介绍他管理的上千户人家。
总体上,冒辟疆做的还是不错的,这上千户人家是他辛苦从周边召集来的,原本空空的村落,现在也有了鸡鸣犬吠之声。
此时,正是吃晌午饭的时间,云昭瞄了一眼冒炊烟的烟囱,就大致了解了这里百姓们的食物是否充足。
“还是穷。”
冒辟疆对自己的政绩不是那么满意。
“今年下来的菜籽出油不多,影响了价钱,牛羊,猪的育肥也不是那么理想,只有鸡鸭还算是能拿得出手,不过,仅仅依靠鸡鸭下蛋,也只能解决这里百姓的吃盐问题,想要再进一步,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我准备在农闲时分,带着这里的百姓修缮水渠,建造一些水车,将水引到高处,增加一下这里的水田数量。
不过呢,这里的人都是一穷二白的,只能依靠大里长想办法给我们筹措一些钱粮,好把水车竖起来。”
“这里的百姓肯听你的话?”云昭笑吟吟的问道。
冒辟疆拱手道:“回县尊的话,百姓淳朴,只要我等教导得当,秉承公心,以身作则的话,他们还是愿意听我们的安排的。”
云昭道:“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难题吗?”
冒辟疆叹口气道:“这里的人与其说是淳朴,不如说是被贼寇们吓破了胆子,打断了脊梁,很多人看似温顺,实际上就是一个提线木偶,需要我们拨一下,他才会动一下。
至于书院里常说的自主意识,他们是没有的。
这些人说是活着,其实已经死了,府谷县如果想要真的变得繁华起来,让这些人的心活起来,才是第一要务。”
云昭笑道:“回去问问你的夫人吧,顾横波,寇白门正在做的事情,就很适合解决你目前遇见的难题。”
冒辟疆开始以为云昭在羞辱他,后来发现云昭的表情不像如此,就不解的道:“几个歌姬,难道也能解决军国大计吗?”
云昭道:“你太小看她们的力量了。”
第二章
(本章完)




明天下 第二十九章一曲天下哀
第二十九章一曲天下哀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飘……”
当云昭亲炙的名曲京城官话的调子从寇白门口中缓缓唱出,那个身着红衣的经典女子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舞台上。
这是一种极为新颖的文化活动,尤其是口语化的唱词,即便是不识字的百姓们也能听懂。
虽然家境贫穷,但是,喜儿与父亲杨白劳之间得温情还是打动了很多人,对那些稍微有点年纪的人来说,很容易让他们想起自己的爹娘。
直到穆仁智出场的时候,所有的音乐都变得阴沉起来,这种毫无悬念的设计,让正在观看演出的徐元寿等先生微微皱眉。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穆仁智的凶狠就让他们迅速进入了剧情。
当杨白劳被逼无奈之下大口大口的喝卤水的场面出现之后,徐元寿的双手握紧了椅子扶手。
场子里甚至有人在高喊——别喝,有毒!
如果说杨白劳的死让人回忆起自己苦劳一生却一无所有的爹娘,失去父亲保护的喜儿,在黄世仁,穆仁智以及一群帮凶们的眼中,就是一只柔弱的羔羊……
当喜儿被帮凶们抬起来的时候,一些感同身受的士子,居然跳起来,大喊大叫着要杀了黄世仁。
如果说刚出场的喜儿有多么美好,那么,进入黄世仁家中的喜儿就有多悲惨……毁灭美的东西将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本就是悲剧的意义之一,这种感觉往往会引起人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这也就是为什么悲剧往往会更加隽永的原因所在。
看到此处的徐元寿眼角的泪水慢慢干涸了。
他已经从剧情中跳了出来,面色严肃的开始观察在剧场里看演出的那些普通人。
此时,小小的剧场早就成了悲伤地海洋。
一同看这场剧的张贤亮在徐元寿耳边道:“这不亚于一支军团。”
徐元寿轻声道:“如果以前我对云昭能否坐稳江山,还有一两分疑虑的话,这东西出来之后,这天下就该是云昭的。”
张贤亮瞅着已经被关众打扰的快要演不下的戏剧,又对徐元寿道:“这是真正的惊天手段。
我听说你的弟子还准备用这东西消灭所有青楼,顺便来安置一下那些妓子?”
徐元寿想要笑,忽然发觉这不是笑的场合,就低声道:“他也是你们的弟子。”
张贤亮摇头道:“野猪精啊,这种奇思妙想,非人所为。”
徐元寿点点头道:“他本身就是野猪精,从我见到他的第一刻起,我就知晓他是异人。
自古以来有大作为的人都有异像,古人果不欺我。”
张贤亮见舞台上的舞者被台子下边的人用果子,糕点,盘子,椅子砸的东奔西跑的就站起身道:“走吧,今天这场戏是没法子看了。”
徐元寿也就跟着起身,与其余先生们一起离开了。
顾横波就站在台子外侧,眼睁睁的看着舞台上的同伴被人打得七倒八歪的,她并不感到愤怒,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一身红衣的寇白门凑到顾横波身边道:“姐姐,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这戏没法子演了。”
顾横波看看身体被红衣包裹的曲线玲珑的寇白门,忍不住搂住她道:“傻女子,我们姐妹终于可以干干净净的脱离娼门了。”
“怎么说?”
“云昭收拢天下民心的本事天下无双,跟这场《白毛女》比起来,江南士子们的花前月下,玉树后庭花,才子佳人的恩怨情仇显得何等下作。
你放心,云昭此人做事历来是有考量的。他如果想要用我们姐妹来做事,首先就要把我们娼门的身份洗白。
否则,让一群娼门女子抛头露面来做这样的事情,会折损办这事的效力。
我们十七个姐妹,就有十七个喜儿,就有十七伙人,这已经很明显了。
我们不光光是要在长安演出,在蓝田演出,在关中演出,我们姐妹很可能会走遍蓝田所属,将这个《白毛女》的故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全天下人。
云昭给的本子里说的很清楚,他要达到的目的是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清楚,是旧有的大明王朝,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地主豪强,以及流寇们把天下人逼迫成了鬼!
只有蓝田才是天下人的救星,也只有蓝田才能把鬼变成.人。
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姐妹过的岂不是也是鬼一般的日子?
我要模仿这个《白毛女》也写一出戏。”
寇白门惊叫道:“姐姐也要写戏?”
顾横波笑道:“不用华丽辞藻,用这种百姓都能听懂的字句,我还是能成的。”
“姐姐要写什么?”
“《杜十娘》!”
“啊?吴下三冯中冯梦龙的《警世通言》?不成的,姐姐,你这样做了,会惹来大麻烦的。”
顾横波捏捏寇白门的俏脸道:“你觉得云昭会在乎吴下冯氏?”
寇白门摇摇头道:“不会。”
顾横波哈哈大笑道:“我不但要写,还要改,即便是改的不好,他冯梦龙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妹子,你千万别以为我们姐妹还是以前那种可以任人欺凌,任人蹂躏的娼门女子。
有蓝田做靠山,没人能把我们怎样!”
顾横波说完话,还大气的做了一个扩胸动作,似乎在一瞬间就挣脱了绑缚在身上的所有枷锁。
寇白门目送那些伤心的看戏人不舍的离开,脸上也浮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
《白毛女》仅仅演了半场就不得不停下来,被果子,盘子,椅子一类的东西砸的头破的明月楼女管事气急败坏的告诉明月楼的管事们。
从今后,明月楼剧场里的椅子要固定,不再提供热毛巾,果子,糕点,至于盘子,更是不能有,客人不能带兵刃,就今天的场面来看,如果有人带了弩箭,火枪,手雷一类的东西进来的话。
扮演穆仁智,黄世仁的那几个姐妹就没活路了。
一出剧仅仅演了半场——黄世仁,穆仁智,喜儿,杨白劳这几个名字就已经蜚声关中。
很快就有很多刻薄的家伙们被冠以黄世仁,穆仁智的名字,而一旦被冠以这两个名姓的人,基本上会变成过街的老鼠。
钱多多就是黄世仁!
这是云娘说的!
云春,云花两人分享了穆仁智之名!
这也是云娘说的。
自从看了完整的《白毛女》之后,云娘就看谁都不顺眼,多少年来,云娘基本上没哭过,一场戏却让云娘的两只眼睛差点哭瞎。
“以后不看那个戏了,看一次心里堵好几天,你说呢?媳妇?”
云娘带着两个孙子吃晚饭的时候,似乎又想去看戏了。
钱多多噘着嘴道:“您的媳妇都变成黄世仁了,没心情看戏。”
云娘笑道:“这满院子里的人啊,就你最像黄世仁,看看你对那些商贾的模样就知道,恨不得把他们的皮都剥下来。
云春,云花就是你的两个狗腿子,难道为娘的说错了不成?”
“我可没有抢人家闺女!”
“可是你拉人家货物了,这跟抢闺女有什么分别。”
钱多多听云娘这样讲,眉毛都竖起来了,连忙道:“那是人家在欺负咱们家,好好地将本求利,他们以为咱家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就合起伙来蒙骗家里。
那些商贾没一个好的,都想占咱家的便宜,这个风头要是不刹住,以后胆子大了会弄出更大的事情来的,等阿昭出面解决的时候,就要有人掉脑袋了。”
云娘笑眯眯的伺候两孙子吃完饭,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要不我们再去看戏?”
钱多多摇头道:“不去,看一次心里痛好久,眼睛也受不了,您上次把衣襟都哭的湿透了,伤心才流眼泪,要是把您的身体看出什么毛病来,阿昭回来之后,我可没法子交代。”
“我喜欢那里面的唱腔,你听,为娘都能唱几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飘。”
“好吧,好吧,今天来玉山城唱戏的是顾横波,听说她可不是以唱曲著称,是舞跳得好。”
云娘连忙道:“那就快走,天黑了人家就开演了。”
钱多多有些吃醋的道:“等哪天儿媳有空了也穿上红衣,给您演一回喜儿。”
云娘在钱多多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道:“净胡说,这是你能干的事情?”
对云娘这种双标准待人的态度,钱多多早就习惯了。
要说黄世仁这个名字应该扣在谁头上最合适呢?
其实就是云娘……她老人家当年不仅仅是苛刻的地主婆子,还是凶残的强盗头领!
云彰,云显照例是不喜欢看这种东西的,戏曲里面但凡没有翻跟头的武打戏,对他们来说就毫无吸引力。
同样的,这样的戏曲对韩陵山,张国柱,钱少少等人来说就更加不值一提——他们见过更加悲惨的事情!
“十七支演出队伍远远不够,我不建议她们现在就出发,关中的戏班子已经接到指令,全部都在学这个戏,不出一个月,我们手头能演《白毛女》的戏班子就会不少于两百个。
到时候,让他们从蓝田出发,一路向外演出,如此才有好效果。”
张国柱把话刚刚说完,就听韩陵山道:“命玉山书院里那些自命风流的的混账们再写一些别的戏,一部戏太单调了,多几个变种最好。
你说呢?小舅子!”
钱少少烦躁的抬起头怒骂道:“滚!”




明天下 第三十章也无风雨也无晴
第三十章也无风雨也无晴
张二狗悄悄地将头探了出去,四处瞅瞅,然后又快速将脑袋缩回来。
背靠在土坑里的杨平道:“看见什么了?”
张二狗道:“什么都没看见。”
杨平叹口气道:“我们已经快要抵达长沙了,要是还抓不到足够数量的贼寇,队长不会饶过我们的。”
张二狗无奈的道:“要不,我们进长沙城?”
杨平横了张二狗一眼道:“胡说八道,要是能进长沙城,将军早就进去了,轮不到我们,走吧,回去。”
张二狗打一声唿哨,野地里便站起来了七八个身着黑衣的蓝田军卒,随着杨平的指令端着自己的火枪,不理会长沙城外惊慌的人群向回走。
“头,你说将军要那么多的俘虏做什么?”
“种地,干活,整修武昌城。”
“你说,这里的老百姓干嘛这么怕我们,明明我们比杨文秀待百姓好。”
“主要是我们县尊的名声不好,百姓们被吓坏了。”
“胡说八道,县尊多好的人啊。”
“我们知道,你指望这些百姓知道?当年县尊派人在武昌城杀左良玉闺女的事情,城里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就给百姓留下一个县尊更喜欢杀人的种子。”
“怎么杀的?”
“密谍司十一个密谍甲士杀透长街,据说误伤不少人。”
“哦,该杀!”
一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等走出杨文秀所属视线之后,他们才从散兵线回归了队列,排着队向落日的方向走去。
才回到军营就发现今天的军营与往常有很大的不同,就连经过的各道岗哨上的兄弟,都站的笔直,目视前方对他们这群人归营视而不见。
而军营里乱七八糟的模样完全看不见了,泥地上都看不见一根草。
平日里喜欢躺在躺椅上睡觉的百户队长此时穿着整齐的军服站在一个房子门口,排在队长前边的是千夫校尉,跟自家队长一个模样。
军营里多了一些陌生的家伙,这些人同样穿着黑衣,只是他们的胸口上只有一块黄铜牌牌,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一个上了年纪的黑衣人见他们这群人带着武器回营了,就走上前来,用查看奸细一样的目光扫视一遍杨平这些人。
1...301302303304305...4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