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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而蓝田野猪云昭这个人对于土地的奢求永远没有尽头。
“现在看明白了吗?”
云昭停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看夏完淳。
“大明有六成的火炮全在山海关,大明最后一支能战斗的骑兵也在山海关,大明朝最大,最凶悍的流寇也在山海关。
这些没有了退路的人,一定会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这就是弩酋多尔衮的如意算盘。
不过,他凭什么认为,李弘基,吴三桂会乖乖的帮他看守山海关边界呢?”
云昭从夏完淳手中拿回文书道:“因为多尔衮可以跟李弘基,吴三桂商量,跟我们当邻居,只有死路一条。
另外,多尔衮已经开始全力经营朝鲜,想利用朝鲜的人口,以及鸭绿江边的长白山,形成一条新的防线,在朝鲜割据称王。
你也看到了人家开始在那里修建长城了。
李弘基,吴三桂就是给他创造时间备战的人。”
夏完淳搓搓手道:“师傅,我们需要现在就进攻山海关吗?”
云昭摇摇头道:“山海关以外有沃野千里,需要有人开发,以前的时候,大明与建奴不断地作战,百姓没法子好好地开发那里的土地。
现在,建奴终于变得安稳了,又来了上百万的贼寇跟流民,李弘基又在京城弄了好几千万两银子,等他们将银子全部花在开发土地上,我们再动手不迟。”
“可是,这样做,会让建奴坐大的。”
云昭冷笑一声道:“建奴在朝鲜坐大?你问问与朝鲜一水间隔的德川家康干不干!”
说完话,见夏完淳还是有些不明白,就摸摸弟子的圆脑袋道:“我们自己潜心发展,治理天下,安抚百姓,致富百姓的时候,别的国家不能闲着——他们最好一直处在战争状态中。
就目前而言,我们的兵力已经运用到了极限。
天下太大,我们的兵力太少,可用的官员太少,而百姓辛苦的时间又太长了,京城,河北一带要开始进入防治鼠疫的工作中去。
中原之地,还需要三到五年的休养生息的时间,江南之地正在进行土改,云杨军团马上就要南下,西南之地还在打仗,蜀中的高杰正在剿匪,段国仁又要经略新疆,孙国信大喇嘛又想要在布达拉宫坐禅。
韩秀芬又在马六甲海峡挑起了战火,施琅正在清理郑氏残余,还要与荷兰人争夺台湾。
所以呢,不是我们不想尽快消灭李弘基,吴三桂,而是一旦消灭了他们,清除建奴又会提上日程,清除掉建奴,朝鲜有需要平定,很麻烦,而我们现在其实没兵了。
只能让他们先快活一阵子。”
云昭三言两语给弟子说清楚了蓝田目前需要应付的局面,然后就把夏完淳给撵出去了。
无处可去的夏完淳不想现在就去书院,想到父母亲团聚了,家里应该有一个很好的氛围,就骑上马一路狂奔了八十里地,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却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抹眼泪,而父亲不见了踪影,就问母亲:“我爹呢?”
母亲抬起头,看看大儿子道:“你爹回南京了。”
夏完淳一听暴跳如雷的吼道:“我爹回去干什么?继续被张峰,谭伯明当猴耍?继续被钱少少当盾牌使唤?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员,怎么就看不出来张峰,谭伯明其实都是蓝田官员呢?
他怎么就看不出南京城上下的大小官员,就他们几个是大明的官呢?
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大明官员怎么可能使用的这么顺手,这么清廉。
他大明的大部分官员千里为官只为钱,我爹平生只找到了史可法,陈子龙两位伯伯这样的知己,一下子忽然跳出来两千多清正廉洁的知己,他就没有怀疑过吗?”
刚刚咆哮完毕,就听身后咯喽一声,然后就有人摔倒的声音。
急忙回头看,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夏允彝倒在地上,浑身上下不断地抽搐……





明天下 第一二四章雏凤清音
第一二四章雏凤清音
夏允彝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夫人正守在一边哭泣。
“那个孽障呢?”
“在门口跪着呢。”
“让他进来。”
“夫君,你要处罚的轻一点,这孩子如今地位不同了,你要是处罚的重了,他颜面不好看,也会被别人笑话。”
“我不处罚他,我想给他磕头,求他饶了他可怜的父亲。”
“那是大不敬!”
“他对他的父亲我可曾有过半分的恭敬?”
“老爷,这件事不能算。”
“为什么?”
“天地君亲师,云昭是我们孩儿的君,也是我们孩儿的师,他忠于他的君,对你这个亲隐瞒,从道理上是能说得通的。”
“所以说,我是一个连儿子都比不过的废物?”
“老爷又差了,这世上比不过儿子的人车载斗量,人人都说强爷胜祖,那个当父亲的不盼着儿子超过自己?
老爷不能因为咱们儿子比您强就责怪他。”
“让让进来!”夏允彝有气无力的道。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悠长的噩梦……现在让儿子进来,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场噩梦还有没有尽头。
夏完淳举着荆条连滚带爬的来到父亲床前,父子两对视一眼,夏允彝转过头去道:“把脸扭过去。”
夏允彝就背对着父亲跪在地上,准备接受父亲的责罚。
等了半天,荆条没有落在身上,只听见父亲低沉的声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峰,谭伯明是什么时候投靠你们的。”
夏完淳叹口气道:“张峰,谭伯明是玉山书院第四届的毕业生,毕业之后一直在蓝田为官,后来,史可法伯伯到了蓝田,张峰见识过史可法伯伯之后,认为可以执行一个叫做鹊巢鸠占的计划。”
夏允彝苦涩的道:“好一个鹊巢鸠占。”
夏完淳见父亲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继续道:“史可法伯伯其实并不擅长治理地方,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想法,他在应天府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于是,张峰,谭伯明就替史可法伯伯制定了一个新的鹊巢鸠占计划——就是一步步的用史可法伯伯的部下一点点蚕食应天府旧有的官员。
史可法伯伯也对朱明的官员很不放心,然后……”
夏允彝道:“然后,张峰,谭伯明就召集了很多蓝田官员是吗?”
夏完淳摇头道:“父亲,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些人都是史可法伯伯,陈子龙伯伯,以及您在日常工作中,不断地发现人才,不断地提拔人才,最后才有这个规模的。
您应该知晓,选拔人才可不是张峰,谭伯明他们的公务。”
夏允彝道:“我在应天府的乡下,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叫做赵国荣的年轻人,我与他想谈甚欢,无意中听他说,他祖上乃是三代的仓储管事,他自幼便对此事较为精通。
为父见此人虽然没有一个好相貌却谈吐不凡,字字切中仓储之道的精要之处,就把他推荐给了你史伯父,你伯父与赵国荣交谈考校之后,也觉得此人是一个难得的偏门人才。
以微末小吏的职位试探了他一年之后,结果,他在这一年中,不仅仅做了他的本职公务,甚至还能提出很多不错的规章来防控仓禀的安全,还能主动提出一货一人,一仓一组杜绝贪渎的法子。
你史伯伯以此人为能。
你陈伯伯也对此人赞赏有加。
区区三年时间,就把他从一个微末小吏,提拔为应天府仓曹大使……即便是今日,你父亲我,你史伯伯,陈伯伯都觉得此人不贪,不苟且,行事隐隐有古人之风。
儿啊,你告诉你没用的爹,难道说此人也是……”
夏完淳见父亲的嘴唇发干,就端着水碗伺候了父亲喝过水之后低声道:“是啊,赵国荣啊,在玉山书院也是大名鼎鼎的存在。
不知道父亲发现了没有,蓝田这边的封疆大吏的名字其实都有一个“国”字吗?”
夏允彝的脸上刚刚有了一点血色,闻言立刻变得苍白,颤抖着嘴唇道:“莫非?”
夏完淳长长叹了口气道:“威天下者国,功天下者国,雏凤清音者国,潜龙腾渊者国。”
夏允彝慢慢地转过头去有些哀伤的道:“原来,我看中的人是玉山书院的潜龙……”
夏完淳见父亲如此哀伤,心中也是老大的不忍,就勉强笑道:“再有一年,您的儿子我,也将以雏凤清音之名为国!
名曰——夏国淳!”
夏允彝勉强抬抬手道:“很好,很好,你去吧,让为父安静一会,小睡一会——梦立方知花落去……很好,很好……”
夏完淳并没有离去,就跪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的守着。
夏允彝在床榻上沉睡了三天,夏完淳就在父亲身边守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夏允彝决定不昏睡了,夏完淳就搀扶着似乎大病一场的父亲在自家的小庄园里漫步。
凤凰山这边的田地大多是新开垦出来的田地,说新,也只是与玉山下的那些土地相比。
主要这里的风景奇美,在这里种地享受多过劳作。
五月里还有一些没用的石榴花依旧火红火红的挂在树上,而那些有用的是石榴花早就挂果了,这些没用的石榴花本应该摘掉,只是因为好看,才被夏完淳的母亲留了下来看花,以他母亲的话说——家里又不缺好吃的石榴,好看些才是真的。
夏允彝抬手摘掉那些没用的石榴花,对夏完淳道:“没有的就必须要摘掉,免得石榴果长不大。”
夏完淳道:“爹爹可不是这些没用的石榴花。”
夏允彝指指自己的脑袋道:“不成了。”
夏完淳却指着父亲的肚子道:“这里可有满腹的学问,否则,如何能以贫寒之身高中进士?”
夏允彝道:“与苏东坡一般,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夏完淳见父亲精神好了一些,就怂恿道:“父亲既然来了蓝田,别处不看也就罢了,难道说您就不想去看看名满天下的玉山书院?”
夏允彝道:“去了让人看笑话?”
夏完淳狞笑道:“父亲或许还不知道,你孩儿乃是玉山书院最著名的恶霸,我倒要看看,谁敢笑话您!”
“恶霸?”
“没错,比我名声大的就只有学生灶上那个喜欢乱抖勺子的肥厨娘!她只是以刻薄扬名,不像你孩儿的威名是我生生打出来的!”
夏允彝笑道:“哦?还有比我儿还要惫赖的家伙?这倒要见识,见识。”
夏完淳见父亲答应了,立刻就对远处的母亲大喊道:“娘,娘,给我爹准备洗澡水,我们父子明日要去横扫玉山书院……”
瞅着儿子欢喜的模样,夏允彝的脸上也就有了一丝笑意,毕竟,这个世上还有两个比他更加凄惨的家伙,想到史可法跟陈子龙知道根苗后的样子,夏允彝的心情居然变得更好了。
看着儿子已经雄壮起来的后背,就自言自语的道:“老子是败给了自己儿子,不算羞!”
沐天涛扛着一个非常大的背包跳上了小火车,大马金刀的坐在座位上,一个人就占据了整个个座位。
一个满脸都是红疙瘩的玉山学子对这个粗俗的如同盗匪一般的大汉非常不满,呵斥一声道:“滚到最后面去。”
沐天涛朝后面瞅瞅,发现最后一节车厢里装满了送往玉山书院食堂的肥猪,二话不说就一拳砸了过去。
一脸红疙瘩的学子对这一幕并不感到奇怪,抬手就挡住了沐天涛的拳头,只是两只手臂刚刚接触,满脸红疙瘩的加护立刻就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急忙后退,可惜,车厢里的距离实在是太狭窄,才退了一步,沐天涛沉重的拳头就推着他的胳膊,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幸好,这个满脸疙瘩的家伙也不是白给的,在拳头即将砸在身上的时候,用蜷缩的左臂垫了一下,没有让拳头砸实在。
即便是如此,他的整条左臂已经酸痛的放不下来了。
沐天涛冷哼一声,重新倒在座位上道:“还真是他娘的一代不如一代。”
满脸疙瘩的家伙还要再冲上来,他觉得自己受辱不要紧,连累了书院名声,这就很该死了。
他身边的伙伴已经从沐天涛的话语中听出来了一丝端倪。
就拉住这个家伙,在他耳边道:“是已经毕业的老鸟,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从军队上回来的,就不知道是西征大军,还是南下大军。”
满脸疙瘩的家伙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一般情况下,只有那些已经毕业,且战功累累的学长们从外边回来的时候,才会说那句著名的话——一代不如一代。
沐天涛没心情理睬这些无名小卒,他如今正贪婪的瞅着眼前熟悉的景致。
在这座书院求学七载,以前从来没有把这里当过自己的家,现在不同了,自己已经完全彻底的属于这里了。
自己不再是这座书院的客人,而是这里的主人。
既然已经是主人了,沐天涛就想让自己显得更加放肆一些,毕竟,一个游子只有回到家里,才能抛弃所有的伪装,彻底的释放自己的本性。
“夏完淳,你这个狗日的,你给爷爷等着,想要拿下雏凤清音,先要过了老子这一关!”




明天下 第一二五章皇家玉山书院
第一二五章皇家玉山书院
一个翩翩佳公子出去。
一个粗俗的满脸短须的军汉归来。
这就是沐天涛真实的写照。
出去了大半年的时间,对沐天涛而言,就像是过了漫长的一辈子。
在这半年中,他的家没了,全家发誓要效忠的皇帝没了,跟一个心仪的女子春风一度,却又很快失去了这个女子。
在这半年中他被人算计,也算计了无数人,他杀人无数,他绞尽脑汁与敌人作战,最终发现,自己的努力屁用不顶。
最后听到自己可以回到书院,他解散了薛秀才一行人,然后,想都没想的就直接回到了玉山。
就算全天下抛弃他,在这里,依旧有他的一张木床,可以安心的睡觉,不担心被人谋害,也不用去想着如何谋害别人。
走了两千多里路,脚上的皮靴早就破烂不堪,背上的背囊也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至于身上的衣衫,更是给他增添了七分沧桑。
就这模样,沐天涛依旧走的虎步龙行。
不得不说,书院确实是一个有眼光的地方,这里的女子也与外边的庸脂俗粉看人的眼光不同,那些怀抱着的女子,见到沐天涛的时候不自觉得会停下脚步,眼中没有讥诮之意,反而多了几分好奇。
沐天涛的大眼睛也会在这些美丽的女子的重要部位多停留片刻,然后就豪迈的摩挲一下短胡茬,招来一些喝骂之后,依旧豪迈的走自己的路。
路过葡萄架的时候,看到了抱着刚刚离开的张贤亮先生,就紧走两步,拜倒在先生脚下道:“先生,您不成器的弟子回来了。”
张贤亮探手摸摸沐天涛的头顶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开些,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失败是常理,早早成功才是耻辱。
重头再来就是了。
你走的时候,《金鲤化龙篇》的笔记还没有上缴,明日上课记得带上,我要重讲这一篇。”
“啊?”
沐天涛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先生道:“学生……”
张贤亮冷冷的看着沐天涛道:“我记得你走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人,不可不读书!”
沐天涛连忙爬起来,拖着背包就向宿舍狂奔,他明白,在张先生这里,没有什么事情能大的过读书,毕竟,在这位在长子夭折的时候还能静心读书的人面前,任何不读书的借口都是苍白无力的。
张贤亮看着沐天涛远去的身影,历来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微笑。
“还好,还好,心志未曾被摧毁,前途无量。”
刘本昌唱着歌从课堂回来的时候,见宿舍门是打开的,就推开门叫道:“胖子,你今天跑的比我还快啊,真是一个饿死鬼投胎。”
话音刚落,一股浓烈的恶臭就紧紧地簇拥着他,一股混杂着腐烂酸菜,腐烂老鼠的臭味被他一口吞进了肺里,然后很自然的在双肺中循环,然后就一头冲进了脑子……
他踉跄着逃出宿舍,双手扶着膝盖,干呕了许久之后才睁开满是眼泪的双眼咆哮道:“何志远,我草泥马,谁准许你把实验室的琼脂培养皿拿回宿舍了?”
“我没拿,那东西是培养霉菌的,味道重,我怎么可能拿回宿舍,我们不睡觉了吗?”
刘本昌回过头,发现何志远就站在他身后。
匆匆赶回来的胖子孙周不等脚步停下来,就对何志远道:“我听得真真的,他刚才说草泥马何志远,要是我,可不能忍。”
说罢,就一头钻进了宿舍。
这家伙进去的很快,退出来的速度更快,在外边大口大口喘了两下气,对围过来的刘本昌与何志远道:“屋子里有外人。”
就在三人疑惑的时候,屋子里传出一个熟悉又不怎么熟悉的声音。
“堵头,鸭子,肥猪,我回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据他们所知,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已经死在了京城乱军之中了。
“中午饭我要茄子炒辣椒,西红柿炒蛋,有爽口的酸菜也要一些,米饭多一倍。”
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三人这次没有犹豫,迅速的在口鼻处绑好手帕就齐齐的涌进了宿舍。
宿舍还是那个宿舍,只是在靠窗的桌子边上,坐着一个**的大汉,地上堆了一堆还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衣衫,至于那双破靴子更是灾难之源。
三人看了许久之后才到:“沐天涛?兔儿爷?”
沐天涛得意的摸摸自己脸上的胡茬道:“这模样还能当兔儿爷?”
胖子飞快的摇摇脑袋道:“这是兔儿爷才能伺候的主。”
沐天涛拍拍自己健壮的满是伤痕的胸口得意的道:“男子汉的勋章,羡慕死你们这群兔儿爷。”
刘本昌打开了窗户,何志远将沐天涛换下来的臭衣衫丢进了垃圾箱,即便是如此,三人还是只愿意待在靠窗的上风位。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皮肤白皙上一倍,干净上一百倍,再把软不拉几的大胡须剃掉,身上也没有这些看着都觉得凶险的伤疤去掉,这个人就会是他们熟悉的沐天涛。
至于这个家伙,只有沐天涛昔日一半的风采。
“哦,以后叫我金虎,字雏虎。”
“这就不姓沐了?哦,金克木,你准备变得更加厉害一些?”
沐天涛双拳重重的碰撞一下道:“有些事不能说,这是陛下下达的封口令。”
素来稳重的何志远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忘了沐天涛这个人,不过,我现在很想搂抱你一下,就是你太臭,而且我身上的青衫是新做的。
所以……”
“所以男子汉大丈夫想抱就抱。”
沐天涛张开双臂,一下子将三个人全部抱住,并且重重的用额头在他们三人的脑门上碰一下,这才罢手。
一个臭人,迅速变成了四个臭人,大家也就很习惯屋子里的味道了。
何志远瞅瞅沐天涛放在桌案上的笔记道:“你走之后,先生就停了这篇《金鲤化龙篇》的课业,你怎么一回来就忙着弄这东西?”
“贤亮先生明日要检查我的课业。”
胖子抓抓头发道:“他的课业没人敢偷懒,问题是你今天就算是不睡觉,也弄不完啊。”
刘本昌从自己的书箱里翻腾了一阵子丢给沐天涛一摞子稿纸道:“先用我的顶上。”
沐天涛也不推辞,接过来,仔细阅读了一遍,然后对其余三个怔怔的看着他的兄弟道:“等晚上熄灯了,我给你们好好讲讲我这些天干的事情。
现在,我只想好好地洗个澡,再吃一顿素食,肉我是吃的够够的。”
“怎么就这么狼狈啊,不是去京城考状元去了吗?后来听说你在京城威风八面,勒索好几百万两银子,回来了,连礼物都没有。”
“钱本来有一些,后来全拿去安置一些追随过我的人了。路过咱们的驿站,我又不好进入,干脆就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久,连马都给吃了,这才回来的。”
已经端起木盆的何志远不满的对胖子跟刘本昌吼了一声,四个人就端起木盆很愉快的去了书院澡堂子。
“爹,这个会冒烟,能喷火的东西叫火车,不用人马拖拽,往炉子里丢煤炭就能自己跑,现在啊,一口气拖几十万斤重的东西上山一点都不费力。
现在只有从玉山到玉山城这一段的铁路修好了,听说,秋收过后,就要铺设从凤凰山大营到玉山城的火车道,明年还会修通玉山城到长安的路线。
听我师傅说,以后还会修几十万里的铁路,要把大明用这些铁路牢牢地联系在一起呢。”
听儿子给自己介绍了眼前的钢铁怪物,夏允彝虽然在心中暗自啧啧称奇,但是好话到了嘴边立刻就变成了别的。
”哼,秦始皇修长城,隋炀帝修运河……”
夏完淳听父亲口气不善,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将父亲搀扶上了火车。
自从上了火车,夏允彝的眼睛就已经不够用了,他想看火车,还想看火车轮子是如何在铁轨上跑的,他还想看巍峨的玉山,更对群山掩映的玉山书院充满了渴望。
望着几乎是看不到尽头的铁道,夏允彝不由得感慨道:”这得要多少钢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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